第184章 《史密斯夫婦》開拍
就如莎拉的那句話, 告別凱瑟琳·赫本, 但是表演仍要繼續, 她的時間表並沒有因此有任何變化，在參加過傳奇老影后的葬禮之後，電影《史密斯夫婦》也到了開拍的日子。
健身房裡是拳擊手套碰撞的聲音, 間或還有粗重的呼吸聲，萊昂納多一邊接住莎拉的拳頭一邊見縫插針斷斷續續說著接下來的日程安排：「電影……下周開拍, 我親愛的夫人……不用一上來就這麼暴力吧？明明劇本開始時……我們該是……甜甜蜜蜜，一見鍾情的……」
「劇本？一見鍾情？追加投資要求劇組按照劇情發展拍？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恩？萊昂, 我從來只聽說明星為了趕進度如何如何，卻是頭一次見人這麼耍大牌的, 浪費製作成本，延長拍攝周期？你這要求提的還能更幼稚一點嗎？」莎拉說著又是兩拳頭揮出，因為知道自己傷不了萊昂納多，所以用了十成十的力道，他們之前接受「特工訓練」時沒少對打過招, 所以在電影開拍前夕，比劃兩下也是兩人最近十分喜歡的娛樂方式, 幾乎每天萊昂納多都會找莎拉當沙袋，而今天，沙袋似乎有點疼啊！
莎拉想到之前導演打電話時曖昧的語氣，恨不能再多兩分力道把面前的男人打趴下。現在全劇組的人都知道萊昂納多是為了追求她才主動參演的電影，《史密斯夫婦》？拉倒吧，大家心知肚明這部按照劇情順序拍攝的電影, 其實可以改名叫《迪卡普里奧夫婦》啦！或許萊昂納多就是打著假戲真做的主意，等打板殺青時，嘿嘿……
「你不知道感情戲最難培養嗎？我對自己的演技沒信心，所以才特意這麼要求…疼疼疼，別打臉……劇組其他人都沒意見呢，況且多出來的拍攝費用我都主動補上了……」萊昂納多有點賴皮的德性，笑得露出了八顆大白牙，「我就是人傻錢多又怎樣？《史密斯夫婦》這種商業動作片從來就不在我的接片範圍里，我甚至沒把它當電影，只是一次屬於我們的…嗯…特殊假期而已……」
「特殊假期？」莎拉被這奇葩說法給氣笑了，兩個月的拍攝計劃很可能延長到四個月，這種度假方式倒的確別出心裁。她收了拳頭，解下拳套，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看萊昂納多，自顧自咕咚咕咚喝水。
「沒錯，就是特殊假期。」萊昂納多也跟著坐在了莎拉旁邊，頗為認真道，「我仔細想過了，身為一個勤勞的演員，我們不是正在拍攝電影的過程中，就是在接下新電影準備開拍的路上。」
莎拉捏了捏水瓶，不置可否地用鼻子輕哼了一聲。
「親愛的，我這還不是為了你？想和你約會還要先問艾達和瑞克對我們的時間表，而就我目前聽說的，你已經有至少兩部電影在籌拍中了，也不知男主會不會找我來演……」萊昂納多對著莎拉飛快眨吧充滿期待的眼睛，見莎拉像河蚌一樣抿著嘴，半點回答的意願也無，他也不強求繼續往下道，「所以，還有什麼度假方式比眼下合作一部新電影更完美？工作度假兩不誤。」
「似乎有那麼點道理。」莎拉的眉梢抖了抖，絕不承認心裡在這一刻竟然生出了幾分認同，同時還有些恍惚——
曾幾何時他們也曾經討論過合作電影、檔期和約會之間的排列組合，那時候兩人正是濃情蜜.意，恨不能每一分每一秒都黏在一起，所以總希望能一起拍電影。而那時，她還有著強烈的佔有慾，希望萊昂納多每一部電影的女主角都是自己……如今嘛！莎拉暗暗抿了下嘴唇，她已經理智多了，更是看得很開，角色合適就合作，不合適便算了，沒什麼好強求的。
萊昂納多可不知道莎拉在想什麼，他見莎拉認同，咧嘴得意地笑了一下，緊接著從莎拉手中搶過水瓶，對著莎拉喝過的瓶嘴咕咚咕咚灌掉了大半，而後一邊心滿意足地抹嘴一邊大啦啦躺到了地板上，仰頭看因為水被搶走而氣鼓鼓瞪著自己的女人，直截了當道：「你知道的……親愛的……我想要的從始至終都不是什麼《史密斯夫婦》……」
這一點根本不是秘密，莎拉知道，整個劇組也都知道。
對劇組成員而言，電影拍攝的最大樂趣，絕對是旁觀好萊塢曾經的金童玉女如何再度擦出愛情的火花，有幾個曾經在《飛行家》劇組呆過的化妝師尤其感慨，沒想到在《飛行家》沒有被滿足的八卦之心還能在《史密斯夫婦》繼續得到滋養！
身為電影的導演，道格·里曼看著鏡頭前男主女角對戲的場景，也總有一種自己並非在拍電影，而是在拍攝紀錄片的感覺，他是在記錄好萊塢最知名前情侶越走越近，最終成功破冰的「偉大」過程嗎？是吧？是吧！
於是導演先生心血來.潮，常常將萊昂納多和莎拉排練和片場互動的畫面拍攝下來，甚至某一天還在正式拍攝前充當娛記，對兩位主演進行採訪。此時道格·里曼就躲在鏡頭后，和劇本中的心理醫生似的，對「史密斯夫婦」進行心理諮詢：「ok，放輕鬆，我們現在來拍一段可以放在紀念珍藏版dvd的幕後花絮。」
「紀念珍藏版？」電影才剛剛開拍，導演就有出珍藏版的信心了？恐怕這紀念意義有待深思啊！萊昂納多和莎拉分別坐在兩個舒服的沙發中，聞言忍笑對視了一眼，這下意識的動作他們做的無比自然，卻不知那一瞬間的默契差點把導演先生的眼睛晃瞎。
莎拉眸光一轉，下一秒指著鏡頭像個奸商一樣露出狡黠的笑：「狡猾的道格·里曼先生，恕我提醒，如果要給我和萊昂做專訪，片酬可得另算！」
「沒錯，片酬另算，我的錢包已經被劇組掏空了，急需鈔票補給。」萊昂納多也摸著下巴故作深沉地附和，彷彿在盤算自己要報個怎樣的價格才不會虧本。
「少廢話！你們兩個帶資進組的財主，居然在我這個窮光蛋面前哭窮？」鏡頭後傳來導演道格·里曼酸溜溜地譴責，也不管兩位主演的威脅，清了清嗓子便開始發問了，「我有預感，今天這段花絮一定會很受歡迎，第一個問題，你們認識多久了？」
「五年。」萊昂納多毫不猶豫的回答，他記得很清楚，和莎拉第一次見面是在1998年3月23日奧斯卡頒獎典禮當天，莎拉作為詹姆斯·卡梅隆的女伴，出現在了他們休息的酒店……最開始，他對那個小姑娘甚至還有些小小的敵意，如今一眨眼竟然已經過去了五年！
「唔……相信等電影上映的時候，就是六年了。」莎拉聽到萊昂納多的回答，不由得彎起了嘴角，不僅僅因為萊昂納多回答的如此之快，也因為這回答和劇本中史密斯夫婦的台詞十分相似。
導演道格·里曼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鏡頭之外傳來他低低的笑聲，像是盤算著什麼：「啊歐，我能說什麼呢？這就是緣分啊！明明早先想到的男女主角不是你們，但陰錯陽差卻請到了最完美的你們……這部電影或許就是為你們量身打造的，那麼猜猜接下來我要問什麼呢！劇本是怎麼寫的來著？
「哦，誰知道呢？心理諮詢那段是放在最後拍攝的，我可沒背那麼靠後的台詞。」萊昂納多笑著舔.了下嘴唇，偏頭看向身旁的莎拉。
一向過目不忘的莎拉這會兒卻裝傻，茫然地攤手：「看我做什麼？既然是最後一場戲，我當然也不會現在背了……」
「所以……作為曾經的戀人……咳咳……朋友，你會給你們的感情打幾分呢？從一分到十分。」在莎拉和萊昂納多果然如此的眼神中，導演笑嘻嘻說出了讓整個片場都忽然驚了下來的問題，原本各忙各地劇組工作人員這會兒都支棱起了耳朵，多少分？到底多少分？這個問題可是夠大膽的，從來沒人問過這對分手的當事人呢！
然而，沙發上的兩人飛快對視了一眼，誰都沒有回答。只是在各自的心裡卻早已冒出了一個數字——
「十分……」萊昂納多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輕道，其實他更想把導演先生那句「曾經的戀人」。他摟著莎拉縴細的腰.肢，將女人往自己的懷中帶了帶。這會兒他們正趁著晚上休息的空擋排練接下來【男主女一見鍾情在夜色下共舞 】的戲份，劇組其他人也紛紛湊熱鬧，就像下班后泡酒吧似的，在充滿拉丁情調的《mondo bongo》旋律下，喝著小酒圍觀俊男美女在舞池搖晃私語，也有幾個乾脆也找了舞伴下場，舞池便越熱鬧了，氣氛好不輕鬆。
萊昂納多嗅著莎拉身上熟悉的芬芳，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在音樂中他的聲音低低宛如呢喃：「十分，如果給我們的戀情打分，我會毫不猶豫的打下十分，只要有你在身邊一切都會變得不同，對我來說那就是完美……你呢？你打的分數會很低嗎？」
歌手慵懶的嗓音彷彿讓伴著歌聲舞動的人也放鬆愜意起來，身體跟著曲調隨意搖擺著，莎拉仰頭看向面前的男人，篝火將視線都染上了一層炙熱的紅，而她在萊昂納多的眼中看到了明明滅滅的火苗，那火苗帶著根本藏不住的熱情，卻又忐忑閃爍著——她的分數會不會很低？
「九分，算低嗎？」莎拉眼角上挑看向明顯愣住的萊昂納多，即便不說話她也知道這分數高的出乎萊昂納多的預料，可莎拉自己卻清楚這分數客觀的很。除卻分手那一回，她在這段戀情中一直都是快樂的，對曾經的她而言，能遇見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是她來到這世界最大的幸運，即便如今，她也覺得這一段緣分很難得，只不過她眼裡看到的東西已經不再只有他，她追求的也不再只是一段戀情。
夜色中她的笑顯得格外迷人。性.感地隨著旋律扭動腰.肢，她不經意地撩起柔軟的髮絲，長發卻彷彿一層層波浪涌動著令人著迷的暗潮，她對上萊昂納多驚喜又意外的眼神，輕笑著反問，「嫌低？」
萊昂納多卻像是被她的笑晃了眼，明明對這個女人如此熟悉，這會兒卻仍舊無法抵抗在拉丁舞曲下別有一番風情的性.感，半晌他才追問：「那最後一分呢？」
他知道當初分手的不愉快已經徹底成了歷史，不再是阻隔在兩人之間的冰山。他也知道經過了911事件、合拍《飛行家》和老兵打人事件后，莎拉和自己距離重歸於好似乎就差一步了，他篤定這女人是愛他的，可是又偏偏差了點什麼使得他們停駐不前……
最後這一分要怎麼拿到手呢？怎麼從九分變成十分，甚至變成十一分呢？
「想知道？」莎拉揚著眉梢吊萊昂納多的胃口。
腳下的舞步停了下來，他們站在夜色與火光交織的舞池，任由旋律在耳邊飄過，久久凝視著彼此。萊昂納多覺得這樣凝視著也挺好，他很樂意這麼摟著莎拉一曲到天明，分手后莎拉和他一直保持著距離，眼下還是第一次在鏡頭之外相擁呢！雖然還是以排戲之名，可當初排練《飛行家》的時候莎拉可沒有這麼任由他親近，緊緊被摟在他懷中，甚至還主動踮起腳尖湊近他的耳側……
臉頰貼著臉頰，莎拉開口低語時溫熱地氣息就淘氣地鑽進萊昂納多的耳朵里，像是羽毛滑過，萊昂納多隻覺得半邊身子都酥.□□癢的，呼吸更是屏住了，期待莎拉的回答，卻不想……他只聽到女人狡黠而調侃的低笑——
「如果收回落在我腰上的那隻爪子，我可以考慮再給你加0.5分……」
「唔，換個方式可以嗎？」腰間那隻爪子不僅沒鬆開，反而把女人摟得更緊了，「你知道的，我捨不得鬆手。」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嘿，史密斯夫婦~~~迪卡普里奧夫婦？不多說，啃手指腦補~~~
謝謝親愛噠地雷，爭取清明假期給你們加更哈
另外，今天4.1，懷念哥哥……把地雷和營養液都送給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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