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精神分裂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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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說著用手指了指小屏幕：「我也看過史密斯拍的搖滾集會片段，說實話我之前對這種純粹的瘋狂是有些不太喜歡的，像是嗑藥之後的迷幻，可現在這女孩的演繹讓人看了…就像史密斯說的…說不出為什麼，我就是有些心疼她。」
莎拉沒想到一共只有幾個鏡頭的戲份竟然還會被調整，當凱西·貝茨帶著溫和的笑特意給她講戲時，她甚至有些受寵若驚，這可是奧斯卡和金球獎的雙料影后！
「別緊張，只是做了很小的改動，把濃重的妝容洗掉，露出你漂亮的臉蛋而已。」凱西以為莎拉在緊張，擔心改動劇本后演不好，所以很貼心的安慰。
可莎拉卻撥浪鼓似的搖頭：「不不不，我不是在緊張，我，我只是……只是能夠如此近距離的和您交流，所以控制不住心中的激動，尤其您還這麼平易近人，剛剛我還在給自己打氣，想和您要個簽名合影，又怕打擾到您，可是沒想到轉眼間，您已經在我的面前如此耐心的給我這個小龍套講戲，這一切就彷彿是一場美妙的夢，我真是…真是…太激動了！」
「哈哈哈，莎拉是吧？你真是個可愛的女孩，深呼吸，放輕鬆，能夠被你如此喜歡是我的榮幸。」凱西大笑著，顯然被莎拉的表現取.悅了，她的大手握住了莎拉的小手，眼神更親密了幾分。
而莎拉也十分享受這種近距離與雙料影後接觸的感覺，對方的手果然就如同她想象的那般柔軟而溫暖，和自己第一次在《泰坦尼克號》中看到的胖夫人一樣可親。那個把兒子衣服借給傑克的善良胖女人給莎拉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她也因此開始關注凱西，這才知道凱西竟然還有雙料影后的身份。
或許凱西沒有多麼出眾的外表，但是她的演技卻毋庸置疑，她在《危情十日》中的表演堪稱卓越。所以，莎拉此刻的激動沒有半點摻假，她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夠在初入好萊塢時就遇見這麼大咖位的人物，甚至還能夠得到奧斯卡影后的親自指點。
「如果讓我評價的話，作為一個完全的新人，你的表演已經很不錯，對角色的揣摩也很到位，只是還有些放不開，或許是因為第一次站在鏡頭前所以仍然略顯拘謹，這一點可以慢慢調節。好在你這裡的戲份並不多，以你現在的狀態完成不是問題，如果你想做個演員…我是說擁有如此美麗，你毫無疑問應該做個演員才不辜負上帝對你的寵愛…所以我建議你在這次簡單試水之後.進行系統的學習，表演的課程其實很多，我可以推薦你……啊！看那邊！」
凱西正在指點莎拉，話說到一半忽然指著旁邊不遠處的劇組小夥子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那小子居然只顧著看你撞到了電線杆！」
莎拉轉過頭就見到幾個劇組成員正對著訕訕揉著腦袋的夥伴捧腹大笑，而那個揉腦袋的小夥子飛快地瞟了莎拉一眼便火燒屁.股似的逃了。
莎拉立即明白了原委，當下哭笑不得，又被周圍的劇組成員笑著打量，不禁小.臉都有些燒，結果又引來了凱西的調侃。
「沒想到你這麼靦腆，那些傾慕的目光竟然會讓你臉紅！嘿，女孩，擁有如此精緻美麗的外表，難道被行注目禮不是你的常態嗎？」凱西面對能夠把自己的所有影視作品如數家珍的莎拉，很難不產生好感，如今見莎拉臉紅更是覺得有趣，她隱隱感到莎拉似乎和聽說的並不一樣，未婚高中生媽媽？叛逆瘋狂的搖滾女孩？那些傳聞似乎和眼前的女孩並不是一個人，她不由得好奇起來，作為一個電影人，凱西總是不自覺對有故事的人多投放幾分注意力，而莎拉顯然引起了她的興趣。
「好吧好吧，想笑就笑吧，能夠給你們帶來快樂，我十分榮幸。」莎拉經過最初的尷尬之後，像是自暴自棄似的搖頭攤手，結果又引來凱西和其他同事的一陣笑聲。
快樂是會傳染的，「撞電線杆」事件很快就在劇組傳開了，這一回莎拉也綳不住彎起了嘴角，摸著自己的這張臉感慨萬千，心中也有一絲絲小小的得意，做美女的感覺著實不賴。
也正是因為這張萬里挑一的臉，莎拉得來了她在《監獄風雲》的「露臉」機會，洗去了煙熏妝，在最後一場戲中她得以展現自己的美麗素顏，演技要求也稍稍提高了一些，莎拉也因此十分珍惜這最後的表現機會，對於一個戲份不多的龍套來說，能夠真正露臉的機會著實不多，尤其還是正面的臉部特寫，這簡直是莎拉的意外之喜。
莎拉一邊看著鏡中素顏的自己，一邊低聲念叨著：「剛剛拿到懷.孕的化驗單，你正沉浸在即將為人母的快樂中，你因為身邊的愛人，終於開始試著享受生活，這是你糟糕人生的唯一一束光，然而幸福太過短暫，這一切……」
「一切就像美麗的肥皂泡轉瞬破碎……命運對這女孩太殘忍了，快看她的眼睛，那裡面的幸福還沒有來得及完全綻放就……不得不面對死亡的降臨……」電視機前的詹妮特不知不覺已經流出了眼淚，視線卻依舊沒有離開屏幕中的女孩。
莎拉扮演的女孩名叫「艾米麗」，人物只出現在一段黑白色調的回憶中，雖然從出場到死去只不過三分鐘，可是詹妮特卻怎麼也移不開視線，她剛剛驚嘆搖滾女孩艾米麗原來素顏時如此美麗，被其懷.孕的喜悅所感染，一場猝不及防的槍戰就奪去了艾米麗的生命，劇情發展得太過突然，又或者說是艾米麗太過美麗，讓詹妮特看呆了，結果被突來的槍響嚇了一跳。
場景逐漸模糊，只有鏡頭中心的女孩，那張美麗的臉得到了一個特寫，還有一絲幸福的笑意沒有完全散去，那雙美麗的眼睛直到最後都大大地睜著，無聲地問著：為什麼？為什麼不幸來得那麼突然？為什麼死亡會降臨到她的身上？
「這個演艾米麗的女孩是誰？嗚嗚…她真美…嗚嗚…該死的，我的鼻子酸的厲害…」另一個觀眾也揉著鼻子強忍淚意，作為《監獄風雲》的觀眾，她明明是想看監獄里的暴力和爾虞我詐的，現在卻只覺得心裡發堵，因為艾米麗的死去而傷感不已。
「可憐的女孩，嘿！混蛋別丟下她，該死的，你的女人還倒在血泊里，你卻只顧著自己逃命！」約瑟夫憤怒地摔了電視遙控器，屏幕上槍戰現場混亂一片，所有人都在躲避逃竄，只有艾米麗被她的罪犯愛人遺忘，孤獨而凄涼的躺在血泊中。
鏡頭一轉，艾米麗的戲份結束了，可是最後的一幕卻刺傷了約瑟夫的眼睛，約瑟夫搓了一把臉，繼續往下看劇情的發展，可是他發現自己的情緒仍然有些低落，艾米麗的形象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看著艾米麗小小的身影，看著那雙無法瞑目的美麗眼睛，約瑟夫心中升起了強烈的保護欲，他心疼那個愛上了亡命徒的傻姑娘，想摟住她，給她溫暖，給她安慰。
阿瑟也坐在電視機前，直到屏幕上的畫面變化，艾米麗徹底消失，他才轉過頭看向身邊的女兒，拉住女兒的手緊緊地緊緊地握住，彷彿生怕一放鬆莎拉就會離他而去似的。
「爸爸，你怎麼了？快說點什麼，我演的怎麼樣？」莎拉被阿瑟搞的有些不自在，連聲催促對方趕快給自己的表演打分。
「非常不錯，不，不是不錯，是太棒了！」阿瑟重重地點頭，豎著大拇指毫不猶豫地給莎拉打了個十分。
「哈哈，你是個被我收買的評委。」莎拉抱著懷裡的小兒子抿嘴笑，心裡卻已經樂開了花，不管旁人怎麼評價，反正她自己是對這幾分鐘的表演還算滿意的，尤其是最後那個死去的鏡頭。
很有感染力的特寫，而那表演並非純粹靠演技。非科班出身的莎拉並沒有多麼精湛的演技，但是那最後一幕的確可圈可點，因為她是真的經歷過死亡，知道那種毫無準備中死亡降臨的感覺，愕然、無措，甚至來不及感到惶恐，死亡便已經來了。而體會原身莎拉的記憶則又是另一種完全不同的狀態，原身莎拉那麼年輕，人生才剛剛開始，在難產時對死亡的恐懼把她嚇壞了，即便到最後一刻她也無法相信自己會死——為什麼，明明她還沒有活夠，為什麼，她就要如此倉促的死去嗎？
或許正是因為這些內心體悟才使得莎拉的表演感染了觀眾，帶動他們的情緒，尤其是險些失去女兒的阿瑟，這個中年男人過了很久才平復了情緒，看向莎拉不確定的詢問：「所以說你打算做一名演員嗎？我看到你收集了幾分表演培訓班的信息，你打算高中畢業之後.進入好萊塢工作嗎？」
在莎拉作出回答之前，阿瑟又連忙補充道：「我以為你想當個作家來著，前段日子你一直在創作小說，而且嘗試向報紙投稿，你還借閱了很多高中和大學的課本，明顯是有考大學的打算……當然，做演員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我是說，只要你開心，我都會支持你的。」
莎拉看著阿瑟有些忐忑又滿是對自己的關心，不由得露出一個真誠的笑，伸手反握住阿瑟的手，笑著安撫道：「放輕鬆爸爸，我只是對表演感興趣而已，或許以後我會進入好萊塢做一名演員，但至少目前還不會因此放棄學業，我要上大學，這個決定是不會改變的。況且角色機會哪裡那麼容易得到，我還需要系統的學習表演，目前我還在為了表演培訓班的費用發愁呢！」
「這樣啊……」阿瑟有些訕訕，從前他酗酒嚴重，所以和莎拉的交流一直不多，現在父女兩個親密了，他想給莎拉一些建議卻又覺得自己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沒有資格對莎拉的決定指手畫腳，於是說話時總沒有底氣，擔心惹惱了莎拉，變回曾經那個暴躁叛逆的女兒。現在聽莎拉堅定地表示自己會完成學業，阿瑟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阿瑟拍了自己的腦門一下，一瘸一拐的走進他的卧室，很快又回到客廳，只不過手中多了一個信封。
「拿著，看看夠不夠培訓班的費用。」阿瑟將信封塞給莎拉，笑得格外開心，「這是昨天剛剛賺到的，一個金髮年輕人買走了你抱著諾亞的那幅油畫，出手非常闊綽……」
莎拉雖然不是演什麼像什麼的絕對演技派，但客串一個完全不需要什麼演技的角色，她還是可以勝任的，尤其這是她最愛的美劇之一，怎麼可能錯過呢！
瑞秋正在猶豫是否阻止羅斯的婚禮，而小天使和菲比就在她身邊不斷的勸說。
小天使跟著瑞秋一起做出糾結的表情，碰著手指說：「我和姐妹們都支持你，為了愛情一切都是可以被原諒的，然而，你將犯下毀掉聖潔婚禮的罪行，愛神這個記仇的傢伙可能會在你的愛情之路上埋下荊棘……啊！我剛剛說了什麼！但願丘比特大人剛剛在打盹，我可不想被他盯上。」
看著瑞秋挑選裙子，莎拉忍不住扯了扯身上的天使裙，可愛的癟嘴抱怨：「這條裙子真美，如果上帝允許，我真想換一身工作服。」
當羅斯將新娘的名字說錯時，小天使的嘴巴可愛的變成了o形，瑞秋同樣目瞪口呆，第四季也到此結束。
沒錯，莎拉一共也沒幾個鏡頭，但莎拉卻開心地拿到了老友記主創的簽名，她決定將其好好珍藏起來，留它個十幾二十年，或許還能拍賣呢！
從老友記的片場回來，莎拉又去學校刷了一把存在感，和各位老師親切會晤，拜訪校長弗里曼夫人，用侃侃而談和完美考卷證明她沒有因為表演而「不務正業」荒廢學業，她依舊是目標瞄準藤校的天才少女。然後在每個老師人手一本她的簽名小說后，她揮揮手，扛著又一行李箱的新書目登上了飛機。
《戀愛時代》第一季已經拍到了尾聲，而在因奧斯卡等原因停插兩周后，它的收視率再度攀上了一個新高，看著那驚人的數字，電視網的高管們睡夢裡都能笑醒，他們當然知道這熱度是因何而來，如果可能，他們甚至願意給莎拉包一個獎勵紅包，誰說她是奧斯卡天使？不，她是實實在在的收視率天使好嘛！
然而，最應該為電視劇高興的編劇凱文卻笑的有些勉強，拿著第二季的劇本陷入了掙扎。
幾個小主演似乎也沒心情為收視率歡呼，四個人的氣氛甚至不再如從前那麼和諧有愛，大起大落、大喜大悲，莎拉在享受了盛大的奧斯卡后，終於遭遇了她來到這世上的第一次爭吵。
「什麼？能再說一遍嗎？我不是太明白你的意思。」莎拉努力讓自己保持微笑，但一股煩躁還是越來越強烈地湧上心頭，「作為一個演員，我敢說在這部劇里我的表演能拿到一個a，而接下來故事的走向似乎並不該是年僅十七歲的我可以決定的。」
「對，你說的沒錯，你很無辜，但現實就擺在眼前，因為你那該死的名氣，我的戲份即將被減少，就算意志堅定的凱文也不得不正視你帶來的收視率，觀眾們看劇不是為了我，不是為了約書亞，也不是為了詹姆斯，他們都是沖著你來的，哈，莎拉！莎拉！莎拉！只要有莎拉就夠了！所以為了很棒的收視率，為了賺更多的錢，凱文最終決定修改第二季的劇本。」凱蒂一邊在房間里吼叫咒罵，一邊將莎拉送給她的萊昂納多簽名海報撕碎，甚至用腳狠狠地踩。
莎拉蹭地一下站了起來，但看著凱蒂發瘋地舉止，她最終沒有衝上去解救那份海報，她冷眼看著面前被嫉妒完全逼瘋的女孩，冷笑道：「有一個問題似乎說不通呀，我連第一季季終劇的本子都還沒有拿到，你是怎麼看到第二季的劇本的？」
原本默默圍觀的兩個男孩在此時也不約而同地坐直了身子，目不轉睛地看向凱蒂——對呀，明明他們都沒有拿到劇本，按理說第二季才剛剛確定繼續，本子應該還在創作中，凱蒂對莎拉的指控究竟從何而來？她怎麼知道劇本被修改了呢！
「我……我，無意間聽到了凱文的電話……就在昨天晚上……」在三個小夥伴滿是懷疑的審視目光下，凱蒂掙扎著還是吞吞吐吐的將實話說了出來，而後她便將臉埋在臂彎里嗚嗚地哭了起來，「這不公平，明明我的表演更好，明明凱文說過我才是這個故事和第一女主，明明你已經得到了詹姆斯·卡梅隆的電影角色，卻還要和我搶電視劇的風頭，憑什麼，這不公平！不公平……」
「……」莎拉見不得別人哭，原本已經有些動搖了，還想上前安慰幾句，然而當凱蒂一邊哭一邊嚷嚷不公平時，她卻忽然覺得格外厭煩，小姑娘虛榮的計較完全沒有任何理會的價值，居然在好萊塢跟她要公平？莎拉的嘴唇動了動，險些當場嗤笑出聲來。
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競爭，在劇組遲早會有矛盾的，儘管她已經儘力預防、儘力避免，但當自身利益受到威脅時，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了！再貼心的聖誕禮物，再美妙的預言，再多加一百張萊昂納多的簽名海報也註定都是徒勞，莎拉看著地毯上被撕成碎片的萊昂納多海報，眼睛像是被一根尖刺深深地扎出.血來。
她不發一言徑直蹲下.身，在兩個男孩甚至還有凱蒂目瞪口呆地目光中，將海報碎片一張張小心撿起來，而後站起身俯視凱蒂，嘲諷道：「太可笑了，你居然想在好萊塢得到公平？」
她轉身拉開房門，忍不住又有些悲哀地自嘲道：「不，我更可笑，居然奢望得到你的友誼！」
「砰」的一聲，房門被莎拉毫無留戀地大力撞上，震得床腳的凱蒂都不禁瑟縮了一下，而莎拉最後的話就像是一道魔咒，在房內三人的耳邊迴響著，約書亞和詹姆斯對視了一眼，都看懂了對方的意思，他們起身在凱蒂悲傷祈求的目光中向著房門走去。
「連你們也要離開我嗎？」凱蒂的聲音仍舊帶著哭腔，聽起來楚楚可憐。
但約書亞和詹姆斯卻並沒有生出同情，房門再一次打開，詹姆斯已經走了出去，約書亞握著門把手猶豫著停頓了一下：「說實在的，莎拉並沒有對不起你，如果無視她對收視率的號召力，那才真叫不公平呢！」
凱文的房間就在隔壁，所以當莎拉看到走廊也不知站了多久的凱文，心裡一點也不意外。
「你總是有遠超同齡人的成熟冷靜，今天看到你摔門而出……我想說這真出乎我的意料。」凱文和莎拉走在夜色中，毫不掩飾自己偷聽的事實，「你說的很對，在好萊塢奢望友誼這玩意兒，簡直太可笑了，尤其是兩個漂亮的女人之間。」
「哼，我以為你會更贊同我對公平一詞的見解。」莎拉用鼻子輕哼了一聲，但心情已經平靜了下來，她畢竟是三十歲的人了，不至於和個小丫頭斤斤計較。
「不，恰恰相反，我並不贊同。什麼是公平？」凱文笑著搖頭，掰手指頭數道，「長相、演技、天賦？這當然是實力，但人脈、心機、運氣呢？這些甚至比前三者更重要，所以在我看來好萊塢其實一直很公平，凱蒂那姑娘還沒有真正看懂這個世界的規則。」
「謝謝，雖然我知道你只是在表述一個客觀事實，並不是要支持我，但我還是要由衷地說一聲謝謝。」莎拉輕笑出聲，心裡的那點鬱氣徹底散了個乾淨，她借著月光觀察凱文的臉色，試探地問道，「所以說你要改劇本了？屈服於收視率？增加我的戲份？」
「為什麼這麼問？或許我原本的計劃就是讓你在第二部大放光彩呢？」凱文沉默了兩秒，語氣中有些倔強的小情緒。
「嘿，我可不是小凱蒂，你應該對我更坦誠些，好的編劇能將自己的靈魂關注於劇本當中，而你顯然位列其中，so，我已經通過這部劇品味到了你的思想，不論是凱蒂還是我，我們四個主演所代表的只是你對人生體悟的一部分，是你靈魂的一部分。」莎拉根本不用刻意，就很自然啟動了上輩子的社交習慣，見面誇三分這個好習慣可以走遍全世界，而凱文在這句恭維后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