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你要做出取捨……
「等以後有機會再說吧！如果有足夠精彩的本子可以讓我和萊昂再續前緣，或許我會去說服他接演。」莎拉看了正熟睡的萊昂納多一眼，壓低聲音對邁克爾說了句悄悄話，「老實說，我十分嫉妒凱特·溫斯萊特，提到萊昂、提到電影的時候，人們第一個想到的總是他和凱特的《泰坦尼克號》。」
「所以呢？」邁克爾·奧維茨揚了揚眉梢，忍笑道，「你該讓萊昂聽到的，他肯定會很開心。」
「才不，這小子需要有點危機感。」莎拉說完小小滴抿嘴偷笑了一下。
「這小子？聽起來好像你比萊昂大似的！小丫頭，恕我提醒，你可比萊昂還小了6歲呢！」邁克爾搖頭失笑，但他顯然把莎拉的話挺進了心裡，甚至對兩人的再度合作頗為期待，「一部超越titanic熒幕情侶的電影？我會留意的，雖然這很有難度，但每年幾千幾萬的劇本，總會讓我們找到一部的。」
「希望吧……」莎拉可沒有邁克爾那麼樂觀，除非有一部上輩子根本不存在的電影，否則在她的記憶力還真沒有哪部片子可以達到她想要的效果，即便不挑戰titanic的票房，只是超越傑克和露絲這對相愛卻不能相守的情侶，都難比登天，如果《斷背山》可以算一對的話……莎拉在心中小小吐槽了一番，自己先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
「算了，與其想那些有的沒的，不如說說接下來的工作吧！邁克爾，有個問題恐怕我們必須談談了，在你為我接下電影的時候有沒有想到時間表排不開？四月開拍《碟中諜2》，緊接著是《x戰警》，然後我就該上學去了，親愛的，哈佛大學可不會像高中這麼輕鬆，我根本擠不出時間完成《我恨你的十件事》，更別提《指環王》了。」莎拉的眉頭糾結地擰在了一起，這是個不可逃避的問題，她要完成學業就必須在電影上有所捨棄，魚與熊掌難以兼得。
「這正是我想要和你談的，你沒有考慮過向學校申請gapyear嗎？為了這幾部電影值得你將入學時間推遲一年，畢竟沒有哪個新人剛出道就有機會參加這麼多大製作。」邁克爾建議莎拉明年再入學，gapyear很有可行性，在美國很多學生在上大學之前或大學畢業工作之前，會選擇給自己一個gapyear（間隔年）作為人生開啟新一階段之前的緩衝期，這一年的長假可以用來旅遊、做義工、實習或者幹些其他感興趣的事，如果莎拉向大學申請gapyear，就不必發愁時間安排不開了。
然而莎拉並不打算接受這個建議：「這主意不錯，但是《碟中諜》、《指環王》還有《x戰警》都是系列片，我們看過這些項目的計劃書，也對他們的票房有信心，那麼今年熬過去了，明年的續集怎麼辦？就算《碟中諜》不會找我演第三部，另外兩個系列也足以佔據我的所有假期了，暑假拍《x戰警2》、寒假拍《指環王》？這還是兩部戲檔期完美排開的前提下，作為一個新人我很懷疑劇組會不會考慮我的檔期問題……再者說，時間排得如此滿，如果到時候有新的劇本打動了我怎麼辦？我很可能連參演它的時間都沒有。」
「唔…莎拉…看問題有前瞻性是好事，但我更傾向於先把眼前的美味吃掉，這樣至少能夠保證我們今天不會餓肚子。」邁克爾顯然和莎拉有不同看法。
「well…你說得的確也很有道理…」莎拉沒有立即反駁，她喜歡把談話節奏放慢一點，而不是和邁克爾針鋒相對。
「但是？」邁克爾揚眉等著莎拉繼續說下去，「你已經有決定了？」
「是的，我已經有了一個決定，而我正在試圖得到你的支持。」莎拉看向邁克爾，而邁克爾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
莎拉豎起了一根手指：「我會繼續拍攝《碟中諜》，這沒什麼可說的，劇本是為我量身定做的，我對它非常期待。但是我決定放棄《x戰警》，加入《指環王》，原因有三——第一，還記得我們當初希望加入《x戰警》的初衷嗎？」
「票房和人氣，我建議你接下《碟中諜》和《x戰警》都是看中了他們註定不會低的票房以及人氣，前者有全美偶像湯姆·克魯斯的非凡號召力，後者則是有數不清的漫畫迷做基礎……但是，當時我們誰也沒有想到《莎拉》會如此成功，它不僅令你的名氣迅速躥升像坐了火箭似的，更給你帶來了票房、人氣甚至還有一座金球獎，所以你在這方面的需求已經沒有當初那麼急切了。」邁克爾不等莎拉開口，便自己把第一條原因補充完整了。
「是的，這正是我想說的。」莎拉點頭附和，並豎起兩根手指繼續往下說她的第二條原因，「第二，就電影本身而言《x戰警》對我的吸引力並不大，至少我覺得《指環王》更有魅力。」
「這理由有些牽強。」邁克爾失笑，他可不認為這就是真正的第二條原因。
「在我為了自己的時間表發愁時，我第一想要捨棄的就是《x戰警》，即便它是個大製作而且有大批漫畫迷作為觀眾基礎，但我寧願花時間去拍攝《我恨你的十件事》，至少那片子里我是第一女主，故事本身也更有意思，當觀眾走出影院后還能記得我在電影里幹了什麼。」莎拉見邁克爾目露意外，似乎感覺這說法很新奇，她不由勾唇淺笑並繼續道，「《x戰警》是群戲，我在裡面只是不起眼的一員，電影里除了金剛狼、x博士和萬磁王，其他演員都是陪襯，我很懷疑影迷走出影院後會不會連我的扮相都想不起來。鐳射眼的眼鏡、風暴女翻白眼、鳳凰女隔空取物外加一點點念力……所有人都只有一兩個特徵被觀眾記住而已，一兩天以後觀眾恐怕都想不起來這些超級英雄的容貌……」
「太誇張了，電影還沒有拍出來，或許沒你想的那麼糟糕。」邁克爾覺得莎拉這是在杞人憂天，同時他不忘提醒莎拉另一部大製作也是群戲，「《指環王》的主角是一群男人，所以，親愛的莎拉，恕我提醒，就算你飾演《指環王》名義上的女一號阿爾文，也不會有多少出鏡機會。」
「這就是我為什麼在最開始就對你說《指環王》更有魅力的原因。」莎拉略調皮的眨了眨眼睛，「不論《指環王》還是《x戰警》都不會讓我有多麼出彩的鏡頭，相比《指環王》我還有可能通過扮相驚艷四座，福克斯在《x戰警》里給我的小淘氣人物設定著實沒什麼吸引人之處，除了自卑、柔弱外加哭鼻子……」
「看來你著實不喜歡這個角色。其實漫畫里小淘氣還是挺有意思的，可惜福克斯的劇本把人物性格完全弱化了。」邁克爾這回沒有反駁，因為他對劇本里的小淘氣也沒什麼感覺，「可惜你和金剛狼的扮演者休·傑克曼搭配起來年齡差距有些大了，所以福克斯最終選擇了邦女郎法米克·詹森出演鳳凰女。」
「我和湯姆·克魯斯也差了好多好多好多歲呢！說白了，福克斯還是覺得我演不好成熟·女性，覺得我在《莎拉》中塑造的少女形象很成功，所以希望我繼續演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孩。」莎拉頗有些不忿地撇撇嘴，可惜魔形女需要往身上塗超級麻煩且據說對身體有害的顏料，否則她寧願去演魔形女。小小地在心中遺憾了一下，莎拉對著邁克爾攤手道，「因為不是主角，所以我將參演《x戰警》或《指環王》這類電影當作是一種個人情懷，那麼既然同樣是蹭票房我當然要選個自己更喜歡的蹭嘍！如果檔期允許，我自然希望自己的個人票房越高越好，但奈何我還要上學……」
「ok，介於我本人也喜歡《指環王》更多些，你的這個理由我勉強接受。」邁克爾點點頭，並示意莎拉繼續把第三條理由說完。
「第三條……」莎拉的表情略有些糾結，「我覺得自己太貪心了，一下參演如此多的電影未必就是好事，觀眾會不會厭煩？比如，走進電影院看一部大·片有莎拉，換一部又看到莎拉，終於看到了第三部居然還有莎拉！他們會不會翻著白眼抗議，為什麼哪兒都有莎拉？煩不煩！」
「啊哈哈~~」邁克爾被莎拉模仿的厭煩語氣逗得哈哈笑出了聲，又意識到這是在飛機上才連忙捂住了嘴巴。
「瞧，你也覺得很有可能吧？」莎拉無奈地聳了聳肩，表示自己的擔憂著實不無道理，她等邁克爾笑夠了才繼續低聲道，「太多空有票房卻沒有內涵的角色會讓我有一種自己飄忽在雲端，被架空的感覺，相信那些影評人和奧斯卡評委們也會這麼想，一個在各種商業片頻繁出現客串的女孩？她太浮躁了！這對我的表演事業著實沒什麼正面影響。所以我在幾經考慮之後決定做出一些取捨，放棄《x戰警》的邀請……說實在的，如果現在有第二個《男孩不哭》出現，我甚至會願意因此放棄《指環王》，雖然後者拍起來更輕鬆、且影片受眾更廣，但前者對於一個演員來說更有吸引力。」
「對於一個演員來說…嘖…發現了嗎？你的語氣和萊昂納多越來越像了，幾個月之前我到《夢之安魂曲》探班時你還沒有如此在乎『演員』這個定位，雖然你口口聲聲想要成為既有名氣又有演技的那一類人，但我從你的眼神里看得出你對《x戰警》和《碟中諜》的嚮往，那時候你看重名氣和票房更多一些。而現在……」邁克爾笑得別有深意，甚至有了幾分調侃的意味，「雖然說不準是不是受了萊昂的影響，但我能清晰的感覺到，你正在蛻變，越來越像一個真正的演員了！」
「謝謝，我把這當作是一種誇獎。」莎拉有模有樣地笑著頷首，顯然被邁克爾的話愉悅到了。
而邁克爾笑著輕聲調侃莎拉：「你家的迪卡普里奧先生似乎不喜歡碰系列片吧？否則《黑客帝國》、《星球大戰》甚至還有正在籌備中的《蜘蛛俠》都會是他的。既然如此，如果你真的要向他看齊，就該把《指環王》和《碟中諜》都推掉，更別說你還準備在《哈利·波特》里客串了，這麼多系列片太不合符迪卡普里奧先生的風格了！」
「…拜託…別再一句一個『迪卡普里奧先生』，聽得我渾身不自在。」莎拉對邁克爾翻了個白眼，扭頭看向仍然睡得香甜、甚至嘴角微微彎起像是在做什麼美夢的迪卡普里奧先生，為男友拉了拉毯子，才收回視線對邁克爾小聲感嘆道，「其實我一直很欣賞萊昂這一點，他對表演的追求比我更純粹，他在十幾歲的時候就能抵得住迪士尼大製作的誘·惑，只為了在《不一樣的天空》里扮演一個傻·子，這份堅持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至少現在的我還沒法那麼純粹…或許要等我擁有《泰坦尼克號》那樣的高票房之後，我才會漸漸試著無視大·片的吸引力，做個更純粹的演員。」
「哈哈，親愛的莎拉，你又暴露了自己的內心小秘密，其實追趕上萊昂才是你的真實想法吧？你需要接多少票房大爆的片子才能追趕上一部《泰坦尼克號》？在萊昂人氣如此高的情況下，你想追上他的累計票房恐怕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呢！」邁克爾看著莎拉忍俊不禁，「你應該是我見過最好強的女孩，不僅想把男友的『最佳熒幕情侶』擠掉，還想把男友也踩在腳底下。」
「，我怎麼可能踩萊昂？」莎拉搖著一根手指提醒邁克爾注意措辭，緊接著頗有些疲憊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故作無奈道，「我只是想要足夠出色，更出色一點，這樣萊昂就不會再去看其他女人了，就像吃慣了高級罐頭的貓咪會漸漸學會挑食，我想把迪卡普里奧先生的胃口養刁一點，這樣他就不會偷吃了。」
「wow！很獨到的想法。」邁克爾聞言十分配合的捧場，但心裡卻不禁搖頭，莎拉果然還是經驗不足，她根本就還不懂男人呢！這天底下沒有一個男人會嫌棄嘴邊的肉太多，他們的確會挑嘴，但他們並不會因此拒絕正餐之外偶爾的甜點，這幾乎是所有雄性生物的本能……
儘管心中嘆息，但邁克爾並沒有給莎拉更多忠告，莎拉不是他的寶貝女兒，他也不是莎拉的愛情導師，所以他只是含·著微笑靜觀其變，期待面前這對小情侶能走到哪一步。
他們還會吵架嗎？這是必然的！
他們可能分手嗎？說不準……
當飛機降落，看著被閃光燈包圍的莎拉和萊昂納多，邁克爾·奧維茨不禁在心中這樣自問自答著，閃光燈令他的視線有些恍惚，不知為何，眼前的一對小情侶換了模樣，他彷彿看到了八年前的湯姆·克魯斯和妮可·基德曼，因為《雷霆壯志》結緣並閃電步入婚姻殿堂，那時候媒體也是這麼瘋狂地追逐著他們，閃光燈就如眼前一樣刺目，他們走到哪裡新聞就跟到哪裡，他們出現在哪裡，尖叫聲就響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