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62+63(二更)

  第六十三章:【轉變】


  雍正十三年註定是多事之秋。


  十三年六月十八日,王熙鸞產下一女,為寶親王府二格格。次月下旬,熹皇貴妃因寶親王嫡子永璉突感風寒,刺激之下早產,於七月二十六日生下一子,為雍正爺的第六子。


  因著二阿哥永璉病入膏肓,皇六子的洗三並沒有大辦。而當二阿哥永璉幽幽好轉后,又因皇太后烏雅氏的身體突發不虞,皇六子的滿月宴依然沒有大辦。不過因著老年得子,興奮的雍正爺在滿月宴的當天就給皇六阿哥賜下名字,取名叫弘曕。


  皇六子取了名了,雍正爺想到那與自己有五分相似的孫女還未有名,一時興起,便剝奪了弘曆取名的權利,為二格格賜下和敬的稱號。也就是此時,王熙鸞才恍然驚覺,原來她所生的閨女居然是歷史上富察氏所生子嗣中唯一存活的女兒——固倫和敬公主。


  想到富察氏對自己女兒的莫名喜愛,王熙鸞心突然堵得厲害。突如其來的酸澀感,讓她在隨後的歲月里、與富察氏越發的疏離……

  參加完皇六子的滿月宴會,王熙鸞拜別熹皇貴妃后,便親自抱著和敬出了宮門。與往常一樣,富察氏帶著永璉和弘曆共乘坐一輛馬車,而王熙鸞則帶著和敬緊隨其後。


  馬車悠悠轉轉,在寶親王府的正門前穩穩噹噹地停下。弘曆先將大病初癒地永璉抱下車后,又來到王熙鸞乘坐的那輛馬車前。弘曆先是接過才兩個月大小的和敬,單手抱穩后,正準備伸手牽王熙鸞下車時,王熙鸞早已快他一步地跳下車。


  王熙鸞拿了一條手帕為弘曆細心地擦拭額間滾動的汗珠。「這天氣可真夠悶熱地。」說話間,王熙鸞從弘曆手中抱回了和敬,跟在弘曆與富察氏的後面,一起回了府。


  因為天氣悶熱地緣故,王熙鸞並沒有應富察氏的邀請在正院坐了坐,而是頂著烈日、香汗淋漓地抱著和敬回了落霞苑。


  待進了屋,王熙鸞便忙不迭地讓人準備熱水。等熱水送來后,王熙鸞先是親自動手給和敬洗了個澡,又餵了一次奶,才讓人將和敬抱下去,自己則褪去衣物、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


  披著半濕地頭髮,王熙鸞赤~裸著身子從浴盆里起身。王熙鸞本來是想起身拿自己放置在屏風上的換洗衣物的,沒曾想一起來居然看到了一個不該在這裡出現的人。


  ——這傢伙怎麼還是怎麼流氓……

  王熙鸞滿頭黑線地看著弘曆,在他似笑非笑地的眼神下,王熙鸞這才回過神。王熙鸞驚呼一聲,順手扯過屏風上搭著的衣服擋住了自己的胸前和下~身.……

  「幹嘛藏,你身上哪處爺沒看到過.……」


  這絲毫不含蓄地流氓話讓王熙鸞一下就紅了臉,她白了一眼弘曆,哼說道。「爺你不是在福晉那嗎,怎麼跑到我這來了.……」


  說話間,王熙鸞本想越過弘曆,跑到這用來做浴室的耳房中的隔間里去換衣服的,沒曾想她才剛一動,弘曆便眼疾手快地伸手一撈,將她連人帶衣服給扯到了懷中。


  「爺當然是想你了,怎麼你不想爺嗎。」


  因為夏衣輕薄地關係,兩人幾乎等同於赤~裸地貼在一起。兩人相依間,弘曆的吻、細細碎碎,輕柔得好似對待稀世珍寶一般紛紛落在了王熙鸞的臉上……身上……

  許久沒有親熱,弘曆強烈地攻勢讓王熙鸞幾乎招架不能。王熙鸞覺得她就像一隻離了水的魚兒一般,只能張大了嘴,大口大口的呼吸……

  「爺,別動那裡,好癢~~」


  喘息間,王熙鸞的一雙玉足被弘曆困在了手掌里。


  弘曆細細把玩,又用長長的手指搔著腳底心。王熙鸞受不住癢,不由捲曲起白玉豌豆一般的腳趾頭,閃躲著弘曆的動作……卻不知,她這無意識地動作讓弘曆心頭越發地火熱.……

  「婧女,爺的婧女……」


  細細碎碎地吻再次落下……

  「再給爺生個孩子吧……」


  迷迷糊糊間,耳邊傳來了這樣的呢喃,王熙鸞眯著眼睛細細地打量弘曆,許久之後,只留下一聲微不可聞地『嗯』。


  王熙鸞地回答換來弘曆越發猛烈地攻伐.……激~情過後,王熙鸞渾身酸軟地被弘曆抱回了床上。闔目睡去間,王熙鸞突然想到自己貌似還沒吃避孕的葯呢……不過轉念一想,自己不過才出了月子不久,應該沒那麼快就有了身孕吧……

  王熙鸞是被和敬地哭聲給吵醒的。王熙鸞醒來時,她那才兩個多月的閨女正張著嘴巴、閉著眼睛在那嚎嚎大哭。奶娘抱著她,想方設法地哄她,可惜這丫頭依然不管不顧地嚎嚎大哭。


  王熙鸞趕緊起了床,快速地拿了一件夏裝穿上后,便從奶嬤嬤地手中接過了和敬。和敬這丫頭雖說哭聲很大,但她只是在乾嚎,眼窩裡根本就沒有一滴淚。王熙鸞一瞧之下,頓覺哭笑不得。


  「你這光打雷不下雨的丫頭……」


  說來也怪,在奶嬤嬤懷中哭鬧的和敬一被王熙鸞抱在懷中便止住了哭聲。而且在王熙鸞的嬉罵下,竟然嘴巴一扯,露出了甜甜地笑容。


  「二格格估計是餓了。」


  一旁站立的奶嬤嬤連忙回話道。


  王熙鸞瞄了奶嬤嬤一眼,便出聲讓奶嬤嬤下去。待奶嬤嬤聽話地退出了房間,王熙鸞這才抱著和敬坐到了床榻邊,解開衣服上的盤扣,給和敬餵奶。等和敬吃飽喝足后,她才將和敬交給傾雪,讓傾雪抱著和敬跟自己一道去園子里散步。兩人邊走邊聊,時間不過才過了一小會兒,便見慶嬤嬤來尋。


  「嬤嬤,讓你打聽的事打聽出來了沒……」


  「打聽出來了,那富察格格果真被下了虛弱葯,估計沒多少日子好活了。」


  「哦!」王熙鸞絲毫沒感到意外的挑眉,「那高氏和黃氏呢……」


  「高氏如今懷有身孕,主子爺估計不會動她.……但那黃氏,恕老奴眼拙,沒看到來她有哪點不對。」


  王熙鸞走動的身子微微停頓數秒,隨後她依然步伐緩慢、卻狀似悠閑地走著。「沒看出來估計是爺沒下手吧。或許黃氏根本不是謀害二阿哥的主謀,也或許爺留下黃氏還有用。」


  「側福晉說的是,但老奴有一件事不明白。」慶嬤嬤跟在王熙鸞的身後走著,而先前跟著王熙鸞散步的傾雪早就抱著和敬回了屋。「為何側福晉認定是爺動手呢,為何不是福晉呢.……」


  「因為福晉說過依爺的性格怎麼可能息事寧人,所以.……」說到這,王熙鸞這才醒悟過來自己貌似被富察氏拐進了某個誤區。如果當真是弘曆動手的話,估計除了高氏外,不管黃氏是不是主謀,她的下場都會跟高氏一樣.……

  「是我想差了……」


  王熙鸞果斷的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嬤嬤,你是覺得這事是福晉做的.……」


  「有七成的可能性.……如今二阿哥因為體弱、不易子嗣的緣故已經被踢出了繼承人地名額,而這富察格格可是育有大阿哥的.……老奴之所以猜測是福晉動的手,原因有二,這一是為了替二阿哥報仇,二爺是為了掐掉大阿哥繼位的可能性,畢竟福晉已經被太醫斷言不能生育了.……」


  「嬤嬤所說便是我所想.……」王熙鸞靜靜地站在花叢間,半晌過後,才轉頭對慶嬤嬤說道。「福晉這人的心不狠,所以她不會對大阿哥出手。料想福晉之所以選擇對富察格格出手,也是為了嬤嬤所說的原因吧。」


  「老奴好讓側福晉知道.……」王熙鸞所說的話,慶嬤嬤並不贊同。她這主子什麼都好,就是心性太過良善。因此本著做人奴才地本份,慶嬤嬤出口將人性的黑暗面都糅碎說了出來。「側福晉說福晉這人心不狠,老奴贊同,但這並不代表福晉不會對大阿哥出手。側福晉你要明白一點,依福晉手中的權利,福晉只要表現出對大阿哥的漠視,大阿哥的處境就會不好,畢竟這世上還是有看碟下菜的奴才秧子的……」


  聽到這,王熙鸞方才醒悟。原來自己還是太天真了,這後院的爭鬥哪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不說別的,就說這寶親王府後院,除了她,誰人不是滿滿地算計。自己真的是被弘曆保護得太好了。


  想到此處,王熙鸞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幸好現在醒悟還不算太遲,如果和敬真的因為她這個笨額娘而身處險境,那她真的算是白長了這麼一場。


  第六十三章:【賈府】


  雍正十三年七月七日這天,懷孕不過八個月的王熙鳳因為意外,早產生下一位姐兒。這剛出生的姐兒因為早產的緣故,身子骨並不太健康,因此唯恐她夭折的賈璉並沒有為他這剛出生的嫡長女取名,只讓人私下喚其作大丫頭。已經分了房另居的二房之人私底下里都在議論這長房剛出生的姐兒看著瘦弱、十有八成是養不大了。沒曾想,不過短短數月,這現名賈大丫頭的姐兒就像換了一個樣兒似的,皮膚越發白嫩不說,人也越長越結實,圓滾滾地、根本就看不出來當初瘦弱得跟奶貓兒似的。


  「瞧瞧我們這大丫頭,這珠圓玉潤地樣子可真可愛……」


  王熙鸞從王熙鳳手中接過賈大丫頭,一抱便覺特別紮實,不由嬉笑道。「也不知姐姐到底餵了這姐兒什麼,把我們這大丫頭喂得這叫一個圓潤.……」


  王熙鳳白了王熙鸞一眼,笑罵道。「好你個鸞姐兒,嫁了人這麼久,這嘴還是這麼狹促,你就不怕我這做姐姐的一時惱羞成怒撕了你的嘴嗎。」


  「鳳姐姐捨得嗎。」


  王熙鸞溫婉地笑了笑,便將圓滾滾地賈大丫頭放置在了鋪有毛絨絨毯子的地板上,任由她跟和敬兩姐妹在毯子上、翻滾打鬧。


  王熙鳳和著王熙鸞兩人站在毛毯邊緣,笑看著兩孩子玩耍。過了一會兒,王熙鸞才身子微側,輕輕地在王熙鳳的耳邊說道。


  「昨兒我家爺給我露了個口風,說是璉二哥哥辦差辦得深合他的心意,因此我家爺打算讓璉二哥哥去頂了那林海的差事,出任揚州巡鹽御史。」


  王熙鳳聞言一呆,繼而一喜,連連說道。「我盼了這麼久,總算盼到了我家二爺陞官。不過這林海的名字好生熟悉……總覺得在哪聽過一樣。」


  王熙鸞定定地看了一會兒王熙鳳,直把她看得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后,方才無奈地說道。「林海字如海,漢軍鑲黃旗人,西林覺羅氏,雍正三年探花,先為蘭台寺大夫,后被皇阿瑪欽點為揚州巡鹽御史。」


  看王熙鳳還是茫然,王熙鸞更加無奈了。最後王熙鸞乾脆也不兜圈子了,而是直接告之王熙鳳她覺得熟悉的林海到底是誰。


  「這林海娶了人是賈敏,你家二爺的嫡親姑姑。」


  「啊,我給忘了.……」王熙鳳訕訕地笑了笑。一旁的王熙鸞見了果斷送她一記白眼。「這都能忘,那你總不會忘了每年從揚州送來的年禮吧。」


  「那些東西我都是直接入了庫,根本沒仔細看過。」


  「鳳姐姐真是……」王熙鸞笑笑,轉而問道。「不是說那二房已經搬離這府邸了嗎,怎麼今兒我好似看到了二房一家子的身影兒。」


  「別提那堆子的糟心玩意兒,打我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說什麼不忍與老祖宗骨肉分離,所以提前幾日上門拜年……」


  「呃,我記得現在離過年好像還有兩月吧……」


  「可不是嗎.……」說到那二房,王熙鳳就一頓子的氣,因此她語氣沖沖繼續和王熙鸞說道。「等著瞧吧,趕明兒過完年估計還要賴在府上住上個半載呢。」


  王熙鸞聞言一陣錯愕,半晌過後不可置信地說道。「這世上當真有如此厚臉皮之人嗎。」


  「可不是嘛!」王熙鳳悻悻地說道。「幸好王爺開恩,許了揚州巡鹽御史的差事,趕明兒我家二爺上任的時候,我所幸帶著蒼哥兒和大丫頭一起去,免得留在這府里勞心勞命伺候一大家子的吃喝拉撒,反而遭了埋怨說我容不下人.……」


  王熙鸞是心知她這個姐姐提起這當家做主的事是一肚子委屈,但何奈她們姐妹二人出嫁后就成了兩家人,她雖說嫁入皇家、給了一個側福晉的身份,但就算身份尊貴,也不可能明面上插手出嫁姐姐家的事務。最多也只能私下裡多幫襯一些.……因此對於王熙鳳選擇跟賈璉上任的事,王熙鸞很是贊同。


  「姐姐跟著姐夫一道上任也好,不過姐姐定要時時囑咐姐夫行事小心,不可踏錯一步。」想了想,王熙鸞又湊到王熙鳳的耳邊說道。「阿瑪年事已高,估計就這幾年的時間便會從九門提督的位置上退下來,如今弟弟們還未長大成人、不能獨擋一面,而仁大哥不過在外當個五品的知府,想來也是無法撐起王家的門面,因此姐夫的成敗至關重要.……」


  「我的鸞姐兒,你就放寬心吧,姐姐知曉該怎麼做。」


  王熙鳳瞄了一眼毛毯上滾成一團兒的兩個孩子,心思一動,不由說道。「妹妹總要想辦法生個阿哥才是。」


  王熙鸞猛然想起自己這個月的月事好像遲了幾天,不由訕然一笑。「我好像……又有了.……」


  「哈,這二格格才多大.……」王熙鳳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隨即啪了一下腦袋,說道。「你是不是服了那葯.……」


  「你可以那葯是大白菜,多得數不清啊。」王熙鸞白了一眼王熙鳳,隨即搖了搖頭,否決了王熙鳳的說法。「你別說我,我還忘了問你呢,這次生大丫頭你是不是服了那葯……」


  王熙鳳搖了搖頭。「我也沒吃.……」


  「那就是命中注定該這個時候來。」王熙鸞想到原著。突然心思一動,笑著說道。「怎麼老是大丫頭,大丫頭的叫,難道姐夫真打算不給孩子取大名嗎。」


  「還不是當初大丫頭出生的時候身體弱,我家二爺怕孩子夭折,所以就一直沒取大名,只大丫頭大丫頭的叫著……呃,要不你給大丫頭取個小名吧。」


  「好呀。」王熙鸞故作思考,過了一會兒才笑眯眯地說道。「你家這大丫頭是七月七日乞巧節出生的,不如小名就叫巧姐兒吧。」


  「巧姐兒。」


  王熙鳳笑著念著這個名字,她剛想再說幾句時,卻聽巧姐兒嚶嚶的鬧了起來。原來兩個孩子玩耍間,巧姐兒一口咬上了和敬的臉蛋。按說一般孩子被咬了會哭的,但和敬沒有,她一把推開了巧姐兒,又一巴掌糊了過去,只把巧姐兒給打蒙了。


  王熙鸞抱起巧姐兒,原本想先哄挨了打的巧姐兒的。沒曾想一旁的和敬見自己額娘居然不管自己先抱起別家的孩子,便嚶嚶鬧了起來。那爭寵地架勢連一向會哄孩子的王熙鳳抱她也不行——反正和敬哭鬧不休,就是要自己的額娘吧。


  「這好強的丫頭。」


  王熙鸞哭笑不得的把巧姐兒還給了王熙鳳,抱起了光打雷不下雨的和敬。說來也怪,和敬一被王熙鸞抱著,便立馬止住了哭鬧,呵呵笑了起來。這鬼靈精怪的樣子讓兩位大人都會心一笑。


  王熙鸞又在榮慶堂坐了一會兒,然後才去容禧院見如今賈府中當之無愧的老封君賈史氏。王熙鸞本來打算只和賈史氏說幾句話就走的,誰知這已經分了府的二房—賈王氏就好像看不懂眼色一般,一直往王熙鸞的面前湊。如此幾次,本就有點小脾氣的王熙鸞惱了,她明著挖苦賈王氏幾句,又指桑罵槐地罵了賈政幾句。不光挖苦賈王氏機關算盡白費勁還罵賈政當真是個假正經,鳩占雀巢不說還表現得冠冕堂皇。


  王熙鸞這一連串地挖苦說出來只氣得賈王氏兩眼翻白昏厥了過去,賈史氏也氣,但礙於王熙鸞如今皇家人的身份只能壓抑下怒氣,讓王熙鳳給王熙鸞賠不是,並讓王熙鳳送王熙鸞離開。


  兩姐妹相攜離開容禧院。離去時,王熙鳳眉笑顏開地沖王熙鸞說道。「你說我府上的這位老祖宗好不好笑,這分了家的二房得罪了人,反而讓我這個做孫媳婦的出面賠禮道歉。」


  「行了,今兒算我給你出了一口氣。趕明兒我下帖子請你來王府一聚,對了,你家那叫迎春的姐兒怕有七八歲了吧,不如一起帶來府上,讓我好生瞧瞧。」


  「可她是庶女。」


  「八旗女兒不管是庶還是嫡都很珍貴。」王熙鸞看著平時精明過頭、關鍵時候,腦子卻有點轉不過彎來的王熙鳳、無奈的挑明道。「這庶女培養好了、嫁好了,也是給姐夫添加助力。」


  王熙鳳若有所思地點頭,回答道。「等明兒我一定帶上迎姐兒去赴宴。」


  見王熙鳳果真想通透了,王熙鸞便帶著和敬坐轎子回了寶親王府,她並不知道,她剛這一走,便有人上賈府報信說賈敏不行了……

  賈史氏一聽這個消息立馬昏厥了過去。等她幽幽轉醒后,便老淚縱橫的哭著喊著要到揚州去。賈政作為孝子當然要勸著賈王氏了。但不知他是怎麼勸的,賈史氏在看到出門喝花酒得信后匆匆趕回來地賈赦,頓時就將悲傷化成了憤怒。賈史氏先是指著賈赦的鼻子罵了他一通不孝,然後又將炮火對準了沒在現場在衙門上班的賈璉,說他不親手足,也是個不孝之人。


  賈史氏先前罵賈赦時,王熙鳳沒有搭腔,心想你罵吧罵吧、反正她公公又不是第一次挨罵、早就練成一對水火不侵、左耳進右耳出的耳朵,但現在賈史氏話風一轉,居然將槍口對準了賈璉。一向什麼都喜歡就是不喜歡吃虧的王熙鳳頓時不幹了。


  她先是用利落的嘴皮子一陣搶白,然後又反譏了賈政那房的全體人員,最後在賈史氏氣得直哆嗦時,王熙鳳笑眯眯地宣布,賈璉會接替林如海的位置,當那揚州的巡鹽御史,因此不用特意派人去瞧,她和她家二爺就可以順道去看看賈敏死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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