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36(一更)
三位閨閣中早已相識的姐妹如今聚在一起,嫂子、大姑子、小姑子的開始叫喚開來。
三人中屬汪玲的脾氣最好,王熙鳳最為潑辣,其中王熙鸞雖然有些小脾氣,但大部分時間都軟綿綿的,屬於那種別人不惹她沒事,一惹就會變臉的人士。這不,王熙鳳剛說到自己和賈璉已經準備搬出榮國公府,賈璉的外祖家不知打來得來的消息、上門來自己跟前轉悠時,王熙鸞立馬變了臉色,將黃氏攔住她說的話一股腦的全說了……
王熙鳳顯然覺得吃驚極了,忙問一旁沉吟思考的汪氏。「嬸娘,你說這黃氏打的什麼主意。」
「還有什麼主意!」小汪氏也就是汪玲搶著說道。「我沒出嫁時就聽母親說起過,這黃氏可是個不得寵的,如今婧女剛一嫁入寶親王府,她就迫不及待的跳出來,說是想知道妹夫的近況,這誰信啊。」
「也是.……」王熙鳳聽汪玲這麼一說,這才醒悟過來,咬牙的說。「我還以為他們家終於記起了有這麼一位可憐的外甥,結果呢,到是想讓婧女做筏子,為這黃氏爭寵呢。」
旁邊的王史氏聽了也氣了夠好歹,她王家的嫡孫女才剛嫁入寶親王府呢,就有人打著親戚的名號想讓孫女做筏子。
果真,這皇家後院的人就沒有一個人是簡單的。
想到這裡,王史氏就越發的擔心王熙鸞在寶親王府里站不住腳、進而連累王家。
王史氏的心思,王熙鸞不說全知,也知道六七分。因此在王史氏剛表達出自己的擔憂后,王熙鸞就笑著寬慰王史氏。
「老祖宗不用擔心,婧女自是知道怎麼做的。您老啊就放寬心好好的保養身子,說不定明兒就能抱上重孫子了。」說著,王熙鸞似笑非笑的瞅向汪玲。如果自己沒感覺錯的話,自己的這位嫂子懷孕已有三月了。
頓時王史氏眼前一亮,忙不迭的問汪玲。「仁哥兒家的,你有了。」
汪玲羞澀的點點頭。「已經有三個多月了。」
汪氏一聽也趕忙說道。「你這個丫頭怎麼不早說.……趕了這麼久的路,沒傷到孩子吧。」
「姑媽你別著急,我身子骨好著呢。」汪玲連忙制止汪氏想叫大夫來為自己把脈的舉動。「如今妹妹才剛回門,怎好叫大夫上門來呢。」
汪氏一聽也是這個理,便又坐回了座位。這時,王熙鳳掩去眸中失落,繼而恭喜汪玲。
王熙鳳的失落,王熙鸞都看在眼裡,幾乎不假思索下,她的神魂就去了趟青鸞空間,取出兩瓶孕育丹藏進衣袖裡。等在王熙鳳坐回自己的身旁時,悄悄地塞進了王熙鳳的手裡。
見王熙鸞行事如此詭秘,王熙鳳便悄悄的把東西收了,待到兩人獨處時才悄悄地問,王熙鸞塞給她的小玉瓶子里裝的是啥。
王熙鸞瞄了一眼在前方扶著王史氏走著的汪氏和汪玲,沒有說話,而是拉過王熙鳳的手,用指甲在王熙鳳的掌心中一筆一劃的寫下『孕育丹』三個字。
王熙鳳瞪大眼睛,吃驚的望著王熙鸞,那樣子顯然難以置信。
見此,王熙鸞微微一笑,開口小聲的說道。「事前吃下,包你心想事成。」
「真的。」王熙鳳不敢置信的問。
「難不成我還會騙你不成。」王熙鸞不悅的嘟起嘴,白了王熙鳳一眼,口中沒好氣的哼道。「虧我事事想到你,如今好不容易將這材料珍貴至極的丹藥煉製出來給你,你居然敢懷疑。不要算了,還給我,我以後自己吃。」
王熙鳳深知王熙鸞從大覺寺的住持方丈那裡學了一手的好醫術,因此王熙鸞這麼愛嬌一說。王熙鳳立馬撲哧一笑,告饒道。
「我的好妹妹,姐姐錯了還不行嗎,等回去啊,我就服下這葯。」說著,王熙鳳臉上的笑越加的絢麗奪目。
見此,王熙鸞黑線滿溢。她有預感,她那可憐的姐夫賈璉童鞋最近一段時間一定會出現腿軟的情況。
——嘖嘖,這賈璉可真可憐,不過這與她何關。
王熙鸞抬頭望了望天,幾秒后,雙手一攤,對王熙鳳笑得好不狹促。
「記得多給姐夫燉燉鹿茸虎鞭什麼.……不然姐夫的小身板可受不了姐姐這胭脂虎……」
「好你個婧女,居然這麼取笑你姐姐。」
王熙鳳一把抓住王熙鸞,往她的身上撓著痒痒。王熙鸞嬉笑閃躲,王熙鳳追逐。在前方走著的三人聽到笑聲,回頭一看,才發現兩姐妹已經鬧成了一團,不由對視一眼,繼而會心一笑。
在花園子里逛了一圈,又在王家用過晚膳。王熙鸞拜別祖母、父母后,戀戀不捨的跟弘曆上了來時乘坐的那輛轎子。
四人台的轎子緩緩而行,轎子里、王熙鸞整個人都縮進弘曆的懷裡,只露出一雙潔白如玉石的手……手裡把玩著手中的彈珠兒。
弘曆擁著佳人閉目假寐,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條斯理的開口說道。「昨兒你欺負了高氏?」
王熙鸞眨巴了下眼睛,把玩彈珠兒的手一頓,繼而漫不經心的問。「怎麼,你心疼了。」
「是呀,我心疼了。」說著,弘曆見王熙鸞立馬陰沉下來的臉,不由失了打趣她的心。
弘曆在王熙鸞的臉上啃了一口,得到她小爪子一撓后,不由咬著她的唇瓣、用力的親吻。待兩人都氣喘吁吁時,弘曆這才意猶未盡的放開王熙鸞。
「你這個小沒良心的。」弘曆眼中閃過一道光,意有所指的說道。「回去后爺定要好好的收拾你一頓。」
窩在弘曆懷中的王熙鸞瞬間僵硬住了,過了好久,才不自在的挪挪身子,遠離某處讓自己面紅心跳的火熱。
「流氓。」王熙鸞唾了弘曆一口,得到他一記似笑非笑的目光和『信不信爺現在就流氓給你看』的話語,王熙鸞立馬擺正態度,轉移話題問。「瞧用膳前,你和阿瑪、大哥、姐夫三人聊得很是暢快,不知聊的是什麼。」
「一些時勢。」不得不說他這個便宜岳父—王子騰這人可真是不簡單,會做人會做官,更難得的是對時勢的把握,不愧是簡在帝心的人物。怪不得在自己露出想娶婧女為側福晉的心思時,皇阿瑪就直截了當的告訴自己,婧女以及她身後的王家都是留給自己的勢力。這王家在軍中的勢力不必滿洲八旗大族出生的富察家差。
思索到這裡,弘曆對王熙鸞越發的滿意。在娶人前,弘曆本就是對王熙鸞有些男女之思,如今因為王子騰,不過是加重了那份喜歡。弘曆自認十分了解王熙鸞,性格愛嬌,平時的都是都是一副軟綿的模樣,但要是惹了她,就變得跟那張揚舞爪的貓兒似的,總要讓你吃了點虧才肯作罷。
想到此處,弘曆再次啃了王熙鸞一口。力度不輕不重,沒有給王熙鸞留下印子,卻留了一臉的口水。果真,如弘曆所預想的那般,王熙鸞怒了。先是揪過弘曆的衣袖,將臉上的口水給擦乾淨后,小臉一揚,指著弘曆的鼻子就哼罵道。
「你屬狗啊!」
——聽聽這話,連爺都不叫了,還指著爺的鼻子罵。真是欠收拾。
弘曆打定主意,於是在兩人坐著轎子回了寶親王府,又回到落霞苑的時候,王熙鸞果斷又杯具了.……被連續的做了一晚上不說,直到第二天天都開始朦朦亮的時候,還被某位精力過人的禽~獸拉著、從裡到外的又啃了一遍。
至此弘曆心滿意足的穿戴整齊上朝去了,而王熙鸞呢,真真成了小可憐。渾身狼藉不堪不說,連那呻~吟,求饒了一晚上的嗓子也乾澀、沙啞得厲害。
王熙鸞讓傾雪和紫茉、紫靈三人將自己扶到浴盆里。
浴盆里的水是熱水,剛一接觸,渾身青紫的王熙鸞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側福晉可是水燙了。」傾雪慌忙的伸手試了試溫度卻發現並不燙,料想是因為一身痕~跡的關係,傾雪不由紅了眼眶。這寶親王可真不憐香惜玉,瞧瞧她家側福晉都這個樣子了,早上的時候居然還有興緻再來一發。她家側福晉罵得不錯,可不真正的是禽~獸嗎。
王熙鸞躺在浴盆子里出聲傾雪為自己取來活血化瘀的好葯。傾雪取來后,王熙鸞便讓三人告退。傾雪領著紫茉和紫靈告退後。望了望關得嚴嚴實實的房門,王熙鸞揮手布下一個簡易的法陣后,便閃身進入了青鸞空間里。
空間里,王熙鸞依然在養身溫泉水裡泡了一會兒,待自己身上或青或紫的痕迹變淺了一些,王熙鸞便赤~裸著身子、赤足來到了空間那顆巨大的梧桐樹冠上。
這次王熙鸞沒有進入小木屋歇息,而是取了一塊長長的毛毯蓋住自己的重要部位后,便盤腿坐在木屋屋頂上,伸手摘著那一顆顆甜美異常的梧桐果子當零嘴兒吃。王熙鸞吃了好一會兒,直到自己開始打嗝、王熙鸞才意猶未盡的停下進食。
吃飽的王熙鸞心滿意足的出了空間。此時日上枝頭,王熙鸞用懷錶看了一下時間,發覺離規定的時間還早,不由心頭一松。雖說能告假不去請安,但王熙鸞卻不想。這弘曆今兒從她這離開上朝,自己不去請安的話,不是明白著告訴別人,昨晚的戰況有多激烈嗎。王熙鸞雖說不介意富察氏取笑她,但她介意那群鶯鶯燕燕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啊。哼,她才不會明給人機會來嘲笑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