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炮灰要上位*12
你的小歇寶準備發車了，嘀，老年卡荒月的白衣被染上斑駁血點，但他面不改色地將手中之劍回鞘，而後冷漠地避過凌夜。
「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笨的宿主！」布偶一逮著機會就開始損，而這次正損到關鍵點上。
「現在見到了，可以閉嘴了。」荒月心思很亂，亂的布偶根本採集不到對方的想法。
布偶以為宿主是傷了面子，所以也不損了。他的宿主是個玻璃心，可不能說狠了。
「哥！你怎麼樣？！有沒有事？」莫余聆速度沒凌夜快，但也反應靈敏，見荒月受傷，心裡擔心至極。
只不過是劍傷，傷口也不深，他將靈力運到手上，而後將輕易撫平那道流血的傷口。
這要是放平時，大家都會覺得荒月的冷漠正常至極，但現在，首先他會被自己傷到就不正常！
姬幺花斜眼看莫余聆，譏諷之意明顯至極。
凌夜被徒弟落了面子，也不問莫余聆關於那神秘人的事了。
其實凌夜能夠默認莫余聆在斥道峰混，除了是還人情，還有就是因為那天的事太過巧合。
那妖是誰？為什麼自己醒來之後又會是莫余聆在照顧？除此之外，他的小金球去哪兒了？
凌夜想問的東西太多，剛開始的時候還以為莫余聆是和人串通好的，在蒙他，但現在看來，又不像。他除了問出對方的聲音和他的一樣，問出服裝的怪異，就再沒有其他的特徵。
徒弟鬧彆扭，敵人未可知！對此，凌夜非常地挫敗。
凌夜本以為後者很麻煩，前者很簡單，但還沒等到荒月不彆扭，鴻蒙峰那邊就有人來找莫余聆。
「余聆，莫家出事了，現在已經求助到鴻蒙峰，你現在修為也不低，還沒歷練過，不如這次跟我下山？」來請莫余聆的是莫承允，莫余聆的那個叔叔的。
莫余聆不過金丹後期，現在連莫余聆的修為都已經追上他了，這讓莫承允在鴻蒙峰的地位受到衝擊。更讓他難以維繫的除了他的人脈，還有就是因為荒月的一鬧，他是徹底地折了面子，因此現在能靠上人緣好的莫余聆，他也就只有使勁兒地貼上了。
「莫家出什麼事了？」
「這事兒還挺邪乎，如果不是到了緊要關頭，家裡也不會有這樣的做法！你看……」
「去。」荒月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兩人的身後，這時候莫承允才想起，這裡不是鴻蒙峰，他的那些跟班也看不住荒月。
莫余聆本還在猶豫，這不剛看著哥哥和自己的感情有了轉變嗎？現在就讓他走，他不知道回來之後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
而現在，見荒月的意思，莫余聆期待地問：「哥哥是準備與我一道回去。」
「這恩怨，是該結了。」荒月臉色不變，只是看了莫承允一眼，高深莫測。
這話說的兩人眉心一跳，而莫承允更是眼中含毒，荒月已經知道這事兒？難不成就是荒月做的？
儘管這樣猜測，但他還是沒辦法跟荒月死扛，就算他被打死了，估計他師父也不會再出來幫他，因為現在他師父也因凌夜的一擊而弄得修為再也無法提升！
莫余聆才不管莫承允怎麼想，得知荒月會跟他一起去，那心情簡直高飛。
當然，荒月心中打的算盤倒是響。
首先，繼續走劇情；其次，破壞凌夜和莫余聆的感情；再次，冷著師父直到他心情好一點再說。
如今劇情正進行到種植荒月和莫余聆的深仇大恨之時，比如荒月會滅了莫家。
這個關鍵時刻，荒月自然不能掉鏈子！再者是，他想破壞莫余聆和師父興許會有後續的機會，無論那機會多小，反正他都不能放任！
不過，等到一行人到了莫家所在地之時，人員隊伍就變得有些壯觀了。荒月本想一個人來的，但也不知道是凌夜的主意還是姬幺花想要摻和，於是一道來。
當然，凌夜沒阻止荒月，更沒有阻止姬幺花，兩個徒弟現在都長大了，知道能夠出了他的羽翼去鍛煉，這很好。
只是，好像小徒弟還是在跟自己鬧彆扭。凌夜沒有想清原因，不過能夠看出荒月的情緒都已經很好了。
但是，他還是不喜歡荒月挨莫余聆那麼近！
一行人來到莫家所在。
這裡本該是繁華的一座城，如今卻變得荒涼無比。街道凌亂，房屋空廢無人。陰風大盛，大街小巷處處都是懸挂著白帆，風一吹，地上的黃紙和已經燒了的灰就會飄飛起來，漫天的灰燼和黃紙，看上去好不令人發寒！
而令人更奇怪的是，這裡妖氣莫明強盛！
明明就是陰氣噬骨，哪兒來的妖氣？不明所以的弟子眼中透露出點點的興奮之色，要知道還不能隨意控制妖氣是妖都是小妖！要是捉住一兩隻，他們就能提升修為了！
不過他們還是將目光看向荒月，那不是依仗他修為最高而露出的信任，而是帶著懷疑的畏懼。
由於鴻蒙峰和莫家的淵源不小，所以這一行人大多都是鴻蒙峰的人。
「大家小心。」莫余聆道。這裡他的修為雖然不是最高，但這裡差不多都是追隨他而來的。
縱然荒月修為最高，但眾人卻是不會期望他來引領他們，畢竟不給他們添堵都算好的了。
——而莫承允，有荒月在這裡，他們還敢讓莫承允來領隊？這顯然就是不給荒月面子嘛！
「看來這座城已經是空城了。」有弟子得出結論。
「所以這到底是妖怪作祟還是鬼魂作祟？」一人接道。
「明明在當年走之前，這裡還不是這樣子，我爹娘他們……」更有弟子悵然道。
這樣的情緒一來，就讓多位莫家子弟開始擔憂不已。
說完，不由得都看向荒月，大家的觀念現在還是不會變，長相那麼奇怪，據說還是妖之子，怎麼可能不是妖？
莫承允嘴角勾起一絲譏諷，莫余聆只顧著往前走，自然沒有發現後面的人已經開始鬧內訌。
「看什麼？再看挖了你們眼睛！」荒月不說話，不代表姬幺花不會嗆聲，更何況現在還是強者為尊的時代！
看不慣？揍一頓就行了！
不少人被姬幺花的蠻橫無理逼得安靜了，一行人朝著莫家府門去。當然，越走莫家子弟越是心焦。
這外城都成這樣了，連活人都看不到一個，還不知道裡頭是個什麼情況！
「大家別慌，我堂哥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放任這等鬼怪妖孽在外興風作浪！」莫承允一句話就將這本就透著一股子詭異而和諧的一群人分得涇渭分明。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這句話在現世被用的是淋漓盡致。妖魔鬼怪都不是人，所以莫承允自然要排外。而在這裡的眾人，也沒覺得什麼不對。
「堂叔！」莫余聆看向莫承允，自然是讓他別在這個時候亂說話。
而且他說的『堂哥』就是莫余聆的父親，自然也就是荒月的父親！莫余聆有多憐惜荒月，就有多悔恨自己的家庭。
聽罷，姬幺花『嗤』地笑出聲，掃視眾人道：「話不是這樣說的吧？你堂哥要是有用，自然也不會來求著咱們。他不會坐以待斃，可能啊——現在他連自保的功夫都沒有！」
「姬前輩說得對，還是請各位儘快趕往莫家，別讓這些妖邪將這地方變為荒跡。」莫余聆順從姬幺花的話說道，而後悄悄地看了一眼荒月的臉色，見對方依舊沒有半點多餘的表情，這才放下心來。
而莫承允被莫余聆當場掃了面子，一時間驚訝的同時還很是窩囊地忍了。
在場眾人也不全是以他為主，更多的都認同莫余聆這個莫家正統，他這個庶出算什麼？況且，現在的確莫家要緊，他要是在這個時候挑起了荒月與莫家嫌隙，這倒是他不識大體了。
反觀荒月，怎麼看莫余聆怎麼不舒服！他果然沒看錯，這莫余聆的確是個會說話的！
要是把他放在師父身邊，還指不定要怎麼鬧幺蛾子！
天色漸晚，一路的人不知道是因環境原因還是其他，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子涼意。
一路上荒月都細心地觀察周遭的環境。當然，他目前也在一心二用地回憶劇情。
莫家府邸已經淪為亡魂的樂土，這裡有他們吸食不盡的仇恨、恐慌、貪婪，這些都是吸引她的東西。
從她蘇醒不過半個月，莫家變得死寂沉沉，那個尖叫著拿著法器叫囂著要除掉她的女人被她吞噬了魂魄，不過她卻留下了女人的皮囊，只是這服皮囊太過沉重，想穿上它卻叫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而那個男人，她沒有像對那個女人那般下手，而是留住了他。
莫家雖然也是高門之戶，但家中修為高的人著實不多，有潛力的都給送去各大宗門學藝。而留在宗門的莫家子弟揚名之後又照拂家族，這才是莫家無高修為者也能有諸多人脈的原因。
這一幕也的確是可笑至極。莫永毅不是別人，正是莫承亦的父親，長相也有七八分似，所以阿無才會覺得很好奇，剛剛自己明明殺了一個，為什麼還有一個？
阿無自然是不高興自己失手了，將那女人掀開一邊，女人本就年齡不小，只是靠丹藥支持才顯得十八容貌，被阿無這一下子，差點給斷了老腰。
而莫永毅更是沒了抵擋，面對阿無的手段更是不堪一擊，立馬沒了面色。
眾人瑟縮在牆角，要不祈禱著女鬼是瞎子，要不就祈禱玄天宗快來人！
當然，沒有人會把希望寄托在荒月身上，他們看向荒月時候的目光，除了恐懼，還有厭惡。
阿無就像是是一隻頑皮的小貓，在逗弄自己的『小寵物』一般，露齣戲耍的眼神，伸出利爪，不小心就撓死了一個，轉而又走向另一個。人們的恐懼情感讓她非常饜足，隨著『寵物』越來越少，阿無的修為也逐漸高漲。
而與之相反的是，恐懼著的人們卻越是恐懼。活著的時候逃不過女鬼的魔爪，死了魂魄也留不下來
不少人都嚇大汗淋漓，顫抖不止，有的放下尊嚴跪求在地，甚至是屁滾尿流。高傲一世的莫家人終於也知道了，大難臨頭之時，就算他們的祖先也無法庇護他們！
阿無面帶笑容，對他們的行為很是不解，但她的喜色卻不減。阿無轉身，不明所以地看向外面的人。
荒月深色淡然，喜怒不形於色，為什麼不開心？明明應該開心的。阿無似乎見不得他那冰冷的面龐，向荒月走去。
剩下的幾人淚腺發達地因為逃過一劫止不住地淚流滿面，紛紛趁機摸索著逃出去的路。
阿無不是用腳在走路，她直接飄了過去，浮著與荒月同高，四目相對。她伸出手，像是想摸摸荒月的臉，看他為什麼一直都是這種表情。
但是手還沒碰到荒月的臉，姬幺花就及時趕到，大喝一聲『放開我師弟！』。而後敏捷地祭出自己的法器，是一柄色彩鮮艷的羽扇。
阿無似乎沒有碰到這樣的敵手，晃開身形，也不管對方身上散發出的妖氣，伸出爪子就想抓向那柄羽扇。只是羽扇剛從荒月身邊劃過，就被荒月一抬手擋回去了。
姬幺花憤恨的接住羽扇，落在荒月的跟前，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師弟的修為本來就比自己高，他何必在師弟面前賣弄？
但是師弟也不能連自己的面子都不給啊！現在還直接給他擋了回去！姬幺花氣得想哭。
自己本來就是好心，雖然這妖魂看上去和師弟幾分像，但他也不確定，剛巧又看到師弟巋然不動，而妖魂的就要碰到他師弟！
他師弟不是不喜歡別人碰他嗎？姬幺花只能想是師弟是被控制了，所以才會一動不動地讓這妖魂碰！姬幺花咬牙切齒地看向妖魂，怒瞪了眼睛。
「她不是你能對付的。」荒月說。
姬幺花也知道，可還是咬咬牙，與師弟統一戰線。
隨後跟來的是莫家諸位優秀子弟，他們已經巡視了莫家一圈，沒有找到活人。而知道荒月追了妖魂去，他們也只祈禱兩敗俱傷，卻沒想到會是個這樣的情形！
安置了陣法的祠堂變得荒敗不堪，祠堂裡面一團亂，祖先牌位倒塌踩碎，香灰四撒，符紙遍布，他們竟然還看到了一干族老！狼狽不堪，死傷無數。
「余聆！莫進來！」本來在摸著縫隙想鑽出結界的一干人等竟然看見他們家主的獨苗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