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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炮灰要上位*5

  不得不說,一個人學習的確沒勁兒,自從有了雲笙,凌夜的學習效率更快了。


  而雲笙則是整日都掛著一副更加委屈的臉來。


  「怎麼?凌夜欺負你了?」荒月將今日的所學的東西放到桌上,就看到雲笙一雙好看的眼睛似乎泛著瑩光。


  凌夜聽到荒月說話,忽然也沒了在他面前故作專註的勁兒,反而一反常態地豎起了耳朵。


  如果那個小孩兒亂說話,他就……


  「沒有。」


  荒月點點頭,不再多說說。他沒多少心情跟人套近乎,畢竟他如今能關照一下自己的未來情敵就已經很不錯了,也不能再要求更多了。


  而凌夜聽到此話,也給了雲笙一個很識相的眼神。雲笙看見旁邊的凌夜對他那惡意的的眼神,可等雲笙在抬頭看月大人的時候,卻發現月大人根本就沒有關注這邊……


  雲笙頓時覺得更委屈了。


  荒月一半都是將任務交給二人就走,畢竟凌夜的自學能力過關。


  而對於雲笙,那個傢伙一看就不是個好學分子,畢竟私底下烈火已經求了他很多次了,一個糙漢子委屈巴巴地樣子,真是叫荒月連隔夜飯都想吐了。


  而且他待在這裡完全只有當燈泡的作用。而且還是那種瓦數高亮,就為了防止小學生談戀愛的那種。


  想想都有點憋悶。


  其實荒月想通了,若是凌夜不喜歡,自己怎麼也沒用。而且現在兩個人就完全詮釋了吊炸天少爺和可憐小書童的模式,荒月現在就算是想從中作梗,他也下不去手。


  他覺得,凌夜不笨,有些事,他不一定不知道。因此,在這樣的情況下,若是雲笙被有意的欺負,凌夜就算不喜歡雲笙,可能還是會和他站在同一戰線,這樣更容易培養他們兩人的默契。


  所以,荒月什麼都沒做。


  「你不懂也別問我,這道題我已經跟你講了兩遍了,我是不會給你說第三遍的。」


  荒月一出門,凌夜就壓低聲音威脅雲笙。


  雲笙一改在荒月面前乖乖的模樣,反而一癟嘴,而後似乎又想到什麼一般,往旁邊一坐,離得凌夜又遠了一點。


  凌夜瞥他一眼,冷哼一聲,怎麼看怎麼煩。就這樣的貨色,月大人是怎麼看上的?就這樣的一個人,還有資格跟他一較高下?就算沒長眼睛的人也知道在他這樣純血統的大妖和一個弱爆了的人之間選誰了吧?


  一天過去,烈火就會來接小孩兒。由於凌夜早之前說不喜歡雲笙做伴,所以就算之後改口了,荒月也不會刻意地將雲笙留下來過夜。


  而且,荒月現在每晚都是與凌夜同榻而眠,他又不是保姆,怎麼能容忍再多一個小孩子呢!

  荒月不知道的是,雲笙也有此想法。如今雲笙跟烈火熟稔了,一點都不想陪著凌夜學習。他寧願當個混吃等死的笨蛋,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會這般沒用過。


  烈火扛著雲笙出門,很是關心,畢竟是月大人欽點,如今雖然凌夜佔了更多的關注,但在烈火的眼裡可就只有這一個孩子。於是問:「今日月大人教的你都會了嗎?」


  「不會……」大前天教的都不會。


  關鍵是他不敢說,然後月大人又跟著凌夜的進度走了。


  「那些東西你要好生學啊,那日見月大人教你們的那些,可都是人族修行的精華,以後人妖統一還要靠……」你啊。烈火苦口婆心說道這裡,就像是卡住了,沒有將最後的話說出口。


  要是真的靠這個小鬼,他簡直不敢想。


  雲笙能拿什麼來統一人妖兩族?眼淚?還是蠢?

  想想都覺得月大人估摸著榮耀了半輩子,但這一會兒就眼瞎了。


  「我能不能不去學了?你教我啊。」雲笙委屈地都快哭了。就像是一個學渣,偏偏天降大任給他,結果他只有被重擔壓得哭。


  烈火也給哭得心焦,話說雖然雲笙是弱雞了一點,但好歹也是一個有生命的啊!烈火自然而然就把小雲笙給當小寵養著。


  這一下子小寵物哭了,烈火也不能怪凌夜太爭氣,只說:「我教你,我也看不懂那些啊。」


  「難道你都沒學過嗎?」雲笙還以為是每個妖的基礎知識呢。


  「我學那個幹嘛……」烈火疑惑。


  雲笙反問:「所以你都不學,我為什麼要學?」


  「我又不是人。」烈火給他委屈的樣子給弄的焦心,但最後還是忍住了。


  雲笙也才多大點,現在算是恨上那個叫凌夜的人了。如果不是他開口,他會被叫去給凌夜一起上課嗎?關鍵是凌夜就像一張白紙一樣,他就跟白紙上的污點……


  對,污點……


  所以別人一眼就看見他的不足和凌夜的優點。他還是個小孩子,沒人誇獎也是很傷心的呢!


  荒月一點都不知道凌夜拚命地用智商打壓小夥伴的事,反而還覺得自家孩子果真是聰明到了一種他都難以相信的地步。


  晚上吃過晚飯,凌夜表示自己已經把人修法術所有的書都看完了。


  震驚半晌,改誇的還是要誇,但誇的同時,他覺得凌夜根本就不需要把自己逼得那麼緊!而且凌夜血統純正,天生可比人修金丹期。


  荒月拂過小凌夜的發梢,道:「你現在年紀還小。」


  「我年紀小,就不能成為你幫你了?我實力強大的時候,誰還敢小覷我?」凌夜信誓旦旦的樣子完完全全一副小孩兒的模樣。荒月見狀,似笑非笑地凝視他,突然覺得小凌夜可愛的時候真是萌死個人了!

  凌夜一點不知荒月此刻的想法,內心還無比唾棄雲笙。說讓雲笙那個蠢貨統一人妖界的,可就是自己面前這個人呢。


  凌夜內心嗤笑。但一點也看不懂他的做法。把自己圈養在身邊,卻把自己看重的雲笙放烈火那兒。


  「那明日我就開始檢驗你學到的成果。」荒月說著,又覺得有些強人所難,而且凌夜那麼要面子,萬一起到反作用就不好了,而後又道:「就算不全會也沒關係。」


  「我會。」小凌夜硬氣道。


  不過沒有等到第二天,晚間荒月就睡死了過去。


  月大人的修為雖然高,但每個妖都有自己的弱點。就比如凌夜,他的修行自然是修尾巴,而修成了九尾,他就可以飛升。話雖如此,但他的尾巴除了替命,卻根本沒有其他作用,算得上他的一個致命弱點。


  而月大人,他本身看上去無所畏懼,但總歸是有克制之法。比如他那靈敏的鼻子。


  得手之後,午風直接讓清流把凌夜抱了出來。


  午風的鼻子也很靈,所以屋子內的味道沒有散完,他是不會進去找虐。畢竟是專門針對這種鼻子靈的大妖而制,其效果可想而知。


  「如何?」清流一出來,午風就問道。


  看著清流手上抱著一個孩子,再看凌夜熟睡的面容,而後又放下心來。


  午風結果清流手上的孩子,沉聲道:「不知道能困住他幾時……」


  「若事再不行動,恐怕就醒了。」


  「若是被發現了,可能,我們倆就不被容於此了。」


  「不會……妖王當初為了防備他,應該不會那麼輕鬆就被他克服的。」


  兩人商量好,就趕忙地找了個安全的地方。但是除非出了妖雲城,在哪兒都不安全。


  畢竟這是在凌夜的地方,若是哪個地方妖氣大盛,恐怕還會引得一番妖來查看。


  但若是出了妖雲城,又恐怕沒有妖雲城的照拂,萬一遇上人修了又該如何?他們到底不過二人,當初那些效忠了前任妖王的人死的死,要不就投靠了新王。


  他們本想讓凌夜再長大一點,讓他的修為再高一點,至少能夠承受得住血脈蘇醒的力量!


  但是,現在時不待人,月大人不知道是作何心思,竟然明面的把凌夜推到檯面上來,這不得不讓他們提早做好計劃。若是讓凌夜的傳承血統蘇醒了,那至少妖王的臣子就不會不把他當回事了!

  畢竟復甦了傳承血脈的妖,在妖雲城的地位可真就是一人之下了!


  午風將自己珍藏已久的血液拿出來,這是上任妖王留下來的。就是為了今日。


  當然,妖王一點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局。他只是覺得,若是下任妖王若是不容他的兒子,那就早點把自家兒子打發出去,不要為了位置,保住命就好。


  如今的形勢,其實並沒有午風想的這般糟糕。


  不過按照妖王行事詭秘來看,那就真的對他們來說是危險之極,就怕沒多久凌夜就栽他手上了。


  兩個人帶著凌夜並沒有出城,順便就在凌夜的院子下了一個結界。若是覺醒血脈傳承而導致妖氣大增,那旁人也不會懷疑到他們身上。


  「你護陣,我來看住凌夜。」午風對清流道。


  他們都是追隨前任妖王已久的老妖了,但還是沒有見過血脈覺醒是怎麼回事兒,就怕到時候出了亂子。


  不過還沒等午風將那心頭血注入凌夜身體,忽地就見那滴血像是得到召喚一般地竄了出去。


  「怎麼回事?!」清流問。


  「誰?」


  「你們二人?」荒月的聲音越漸冷意,合著這夜的冷寂,竟然有種寒意肆意。


  「月大人?」午風一時詫異,但更多的是有些驚心。


  要護住凌夜!

  「偷他出來,就是為了讓他覺醒?」


  「月大人,這是前任妖王最後的遺願!若是凌夜覺醒了,我二人自當帶他離開妖雲城!」


  「離開?你以為我妖雲城是你想留就留,想走就走的?」荒月彈指間將那滴血一捏就不見了,平淡道:「連我都敢設計,膽子不小。」


  午風緊咬著下嘴唇,他本想著借著前任妖王的東西還能擋一陣,但沒想到月大人竟然這般難纏!他早就想,若是不能拖住月大人,那就讓清流帶著凌夜走,怎們都比落在妖王手裡當做傀儡的好!

  更何況是給那個不知打哪兒來的人類做墊腳石!


  「月大人,凌夜什麼都不知道,他還是個孩子,您放過他,也不枉前任妖王看顧您一番!」


  「要你多嘴。」荒月說完,就是一記耳光給人打去。這一巴掌是為自己報仇,媽的,那東西不知道是什麼,太難聞了,關鍵是他鼻子也靈敏地很,那幾分鐘簡直活受罪。


  若他真是新王,估計就給中招了,但他還是荒月啊。


  清流無暇分心,也不能去看午風的情況。就那麼僵持著,而午風本來在修行上就不行,荒月不過只是一巴掌,午風竟然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月大人若是不給我們活路,那清流無禮了!」清流將直接動手。但按照反派死於話多的原理,荒月在他這話說完之前,就已經結成陣法,直接將人困住。


  「差得遠呢。」


  到底哪兒來的底氣跟他斗?

  午風見清流被制住,想動手,更是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半點方法反抗!


  荒月也不顧兩人的情分,而後直接將凌夜帶走。


  午風和清流沒有多大的外傷,但內傷卻是少不了。不僅僅是個荒月親自出手,還有就是因為愧對先王給氣的。


  那滴血可是他們最後的希望!


  他就知道,成為了妖王的人哪兒有那麼的好心?特別是在面對有對自己存在危險性的人!只要凌夜傳承血脈覺醒,妖王又如何?到那時還不是要與凌夜平分秋色!


  可是現在一切都毀了……若是他早一點,在月大人回來之前讓凌夜覺醒……


  「你們兩個是怎麼想的?竟然和月大人作對?」烈火大晚上的接到消息,聽說月大人那裡出事了,馬不停蹄地趕過來。本來還想著自己失職了,等著月大人責罰來著,結果呢,竟然作孽的不是自己以為的人修餘孽,卻是自己的兩個友人。


  雖然他們一直都因為政治觀念不符就是了,但好歹也是從前任妖王手裡到現任妖王這裡來的。


  午風和清流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烈火表示很心痛。


  以前留下來的人不多了。


  「你們是不是嫉妒我得了月大人的信任,所以這才跟月大人不對付呢?」烈火皺著眉頭,想到了最有可能的解釋。


  午風被現在滿心擔憂,就怕自家小主人早就給人宰了下酒了。被烈火抓進牢里一言不發,冷靜地開始想後路,結果一直沒有後路就是了。只是他還不放棄,一心盤算,甚至以命相抵!


  清流看在眼裡,身上受了傷,還不能解開自己身體受到的束縛——靈力被控。現在的他連一個凡夫俗子都不如!畢竟凡夫俗子知道自己一輩子都是凡人,所以能適應這種什麼都不能的狀態。但清流到底不是俗人,一下子失去了法術,叫他很是無措。


  烈火見兩人冷硬不吃,關鍵是一個跟瘋了,一個跟傻了,他甚至都有些可憐他們了。要知道在自己死皮賴臉巴結著月大人的時候,這兩人可是妖雲城的風雲人物!就算月大人回來,他們二人也沒有失去主宰妖雲城的實權。


  這可真是……


  「到底說兩句吧?你們什麼都不說,我怎麼幫你們說話啊?」


  「我……」午風突然精神又恢復正常了一般,而後跟求救一般,反手拉住扣著他的人,「你有辦法讓凌夜離開嗎?凌夜不能再在妖雲城留下去,月大人會毀了他的!」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啊?」烈火將午風推到了自己身前,而後將一顆靈石壓在陣眼之中,而後,烈火跟看稀奇一般的眼神看著一個發著光的圈子將午風罩在中央。


  月大人的手段果然層出不窮!


  「午風!」清流反應過來,卻也被相同的方法困住,只要撞到那圈子上去,就會因為界限而反彈回去。幸好的是這個陣法是遇強則強,遇弱則弱,所以現在兩人只是被封了修為的『普通人』,傷得也不太重,但怎麼看都卻是狼狽至極。


  午風沒有想到只是簡單的一個圈子就將他困住,而且這還是一個陣法。


  在妖雲城會人修法術的人不多,稍有一些都是打折會人修法術嘩眾取寵的。不過能讓所有人拜服的莫過於月大人……


  而今,他從來沒有受過月大人這般待遇,如今卻只覺得一股寒氣四溢。


  烈火只是奉命關了兩人,沒多少深仇大恨,兩人自然除了之前的傷也再沒有其他。


  等到第三天的時候,荒月帶著凌夜來了。


  烈火吃了一驚,而後又鎮定下來。不管什麼時候,自己都不能對上司的命令決定質疑。


  「月大人。」凌夜看見二人很是吃了一驚,而後轉頭看了荒月。


  「這是你研製出來的陣法,我覺得可行。」


  所以還直接拿來關了人。


  午風一看見活蹦亂跳的凌夜,一時之間更是心提到了嗓子眼。是了,因為自己失敗,所以他必然是要拿凌夜來威脅他們……


  「月大人,為何要關他們?」凌夜不是沒有心,只是這個時候不能輕舉妄動。他不知道月大人是何意,更怕月大人已經知曉他心中的盤算。


  「做了錯事,所以就要關起來。」荒月輕扶著凌夜的腦袋,那樣子,在外人看來,簡直就是疼惜凌夜至極。


  但午風詫異,他將凌夜藏了那麼久,不是將他當做旁人的目標的!


  烈風當然只覺得自家月大人似乎變得更溫和了,果然是在把前任妖王的兒子當做自家兒子在養,不然怎們會這般?


  而小小的凌夜卻沒有半點的榮耀加身,只覺得整個人都似乎被洞穿了一般。這個人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他這樣想。所以現在就是在殺雞儆猴,讓他不能輕舉妄動?若是想要讓午風和清流二人活命,他必然只有聽從月大人的安排……


  「既然他們不把我放在眼裡,那我也沒必要養著這樣的下屬。」


  「他們做了什麼?」凌夜小聲地問,似乎是在期待著自己不想聽到的答案。


  「他們做了什麼無關緊要,但是,一旦他們挑戰我作為妖王的權威,那他們必然應當受到相應的代價。」荒月冷意漸濃,看著旁人的目光就像是在看著一個死人,而後轉向凌夜的時候,又溫柔了些許,「以後你若是坐到這個位置,應當記得,只有絕對的力量,你才能捍衛你的權威。」


  「我……」凌夜的眼眸閃了閃,就像是有什麼的東西跳出了自己的內心,正在肆無忌憚地向外張狂奔跑!


  冷靜下來,他不能再繼續因為對方的隻言片語就覺得對方是在真心對自己。


  他將目光掃到午風身上。午風一向是隱忍的,那麼多年也沒見得他有多莽撞,這次能夠犯這樣的錯,必然是到了非常緊急的關頭……


  那到底是什麼呢?


  他不知道月大人會不會告訴他,但他現在也必然不可能會從午風嘴裡套出話來。


  的確是,只有絕對的力量呢。


  他的傳承記憶告訴他,只有他覺醒了傳承血脈,獲得來自先祖的力量,才有機會打破這樣的僵局,不會讓真正關心他的人成為一個籌碼。


  「不要怕,有我在。」荒月將凌夜攬在懷中,看著午風道:「如今你公然挑釁我,我想也不用長老會開通過決議對你的懲罰了。我想,既然你都做了這樣的決定,那想必也是不怕死的。」


  「你要殺便殺!」午風顫抖起來,就跟他柔弱的本人一般,骨子裡滲著一種文人風骨,即便知道這個時候只有不激怒他才能得到更好的下場,但他還是忍不住想要反抗。


  「午風,你不要亂說話!」清流一貫直腸子,此刻也明白了利害關係,吼了對方一通。


  荒月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不過是想以一人之力頂了對方的憤怒,讓他無法再遷怒。


  「你求死?」荒月看向午風,卻是牽著凌夜的手往清流那裡走了一步。「既然你連自己的生命都如此不看重,那我就動一點你看重的。」


  「月大人。」凌夜被牽著的手反捏地更緊了,他的內心開始恐慌起來,就算他有傳承又如何,他照樣無力與之對抗。


  「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荒月安撫道:「我知道他之前在你落難時有照拂過你。」


  「你要做什麼?」


  「若是他一心求死,那我便會要了清流的命。」荒月道:「既然連自己都可以拋棄,那想必是有什麼比他更重要的東西存在吧。」


  那我就偏偏不如他的願。


  如今敢從他身邊擄走人,今日他就要殺雞儆猴,叫這些還沒有歇下心思的長老們都長長心眼,免得這些人得寸進尺,什麼時候膽子大起來敢取他的命!

  「月大人,都是我一人為之,清流也不過是聽我安排,此事與他無關!」午風果然著急了。


  「你以為你是誰?」荒月說完,便讓烈火行刑。


  荒月帶著凌夜往外面走,如今算是教會他重要的一課,「即便是身邊的人,也不可全部聽信。」


  「他們做了什麼,讓你這般憤怒?」凌夜被荒月牽著,心涼了半截,但人還是故作鎮定。幸而他的手本來就是冷的,所以此刻還看不錯有什麼差錯。


  「若是誇大,便是謀位。」荒月說的也不假,「我不信任他們,就像他們不信任我這般。」


  「他們為何不信你?」


  「你可知道我們妖雲城歷代妖王都是有傳承血脈的?」


  「嗯……書中看過。」凌夜乖乖答道。


  「所以,為防臣下以下犯上,只有歷代覺醒了妖王的心頭血才能讓下一任妖王血統覺醒,而你,如今還未覺醒。」


  「我……」凌夜竟然一時難辨。他似乎已經猜到了前因後果。


  月大人是在試探他。


  月大人在懷疑他!

  「我不會放棄你,但他不會讓他們為我做決定。」荒月感到凌夜手心冒汗,內里心疼,面色很是一本正經安慰,但看上去更像是恐嚇……


  「月大人,放過他們吧……我不會覬覦您的心頭血。」


  怎麼能不覬覦呢!話說這孩子怎麼越教越回去了?!除了天分,簡直哪兒都不像他師父!

  荒月氣卒,卒之前很是冷硬的叫人流放了午風和清流。


  媽噠,明明他就沒見過這兩個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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