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鄰家的情敵13[防盜]
息征驚訝:「那啥,你說啥?你要結婚還是我要結婚?」
羅薇臉早就凍得通紅,她眼睛里盛滿了堅決:「我說的是,我們。」
息征看了眼遠處有人推著嬰兒車過來了,趕緊努努下巴:「過來說。」
牆角陰影處,息征看著他面前三步遠的羅薇,撓了撓頭:「你這是遇上什麼困難了?如果我可以幫的,我肯定幫。」
「不,」羅薇搖了搖頭,「不是你幫我,是我們互相幫助。」
「互相幫助?」息征挑了挑眉,「恕我直言,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羅薇撩了撩頭髮,看了眼周圍,寂靜的夜中除了縮在牆角的他們外,只有樹的影子,幽暗,漆黑,悄無聲息。
「周警官,我就直說了吧,」她放低了聲音,輕細說道,「你和岳大哥,在一起,對不對?」
息徵收縮回衣兜,慢吞吞道:「哦,你說這個啊。」
他的聲音平淡而隨意,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羅薇一臉認真:「周警官,我說這個不是為了威脅你。你知道我的處境,我只會是你們的盟友。我說這個,只是想要來尋求一個合作。」
息征想了想:「說來聽聽。」
「警局無法判我和家裡斷絕關係,」羅薇臉色幽暗,「而且我思考過,就算能解除法律上的關係,血緣上,依然無法隔斷我們家裡的這層關係,無論是誰,都會指著我說,啊,你是誰誰誰的女兒。我無法擺脫家人。我平安夜的時候無意中看見了你和岳大哥,其實我一眼就能看得出來,你和岳大哥之間的關係,不是用一句朋友能遮蓋的過去的,而你們似乎也並沒有有意遮掩,對於這一點,我很感謝你們。」
「當時我並沒有多餘的想法,我只是單純的希望,你們能過的很好,不像我這樣因為家庭原因,痛苦煩惱而找不到解決途徑。但是後來,我聽過認識的人說起,有一種最現實的解決方式。」
息征聽到這裡就懂了,他笑了笑:「找個男人結婚,是不是?」
「是也不是,」羅薇搖搖頭:「是要找個男人結婚,卻不是找一個毫不知情的人,拖他下水。我朋友說的是,她和她的伴侶通過網上聯繫,認識了一對gay,四個人接觸了有一年左右,確定彼此的家庭背景和個人修養都能合得來,決定分開結婚。她們做的很好,兩家門對門,家長都不知道。結婚三年,彼此都能夠成為家人的時候,她們甚至趁著去國外度蜜月的時候,做了人工授精,有了四個人的孩子之後向家裡攤牌了。大約因為她們只是對家裡說了,沒有任何社會影響,沒有輿論壓迫,家人對於孩子的幸福也很看重。親自參與了她們的生活,確認她們的戀人是真的用著一顆虔誠的心來與彼此牽手,都接受了。」
息征點了點頭:「大膽而細緻,很不錯。」
羅薇吸了一口氣:「知道了這個之後,我想起來你和岳大哥的事,我考慮了很久,我覺著,岳大哥看著我長大,也算知根知底,周警官你是一個很好的人,我這點已經很清楚了,而我,想必二位也有一定的認知,唯一一個,是我的戀人,如果可以的話,你們能和她接觸接觸。彼此都滿意的話,我們可以互相幫助,解決社會問題,這樣你覺著如何?」
「羅薇。」
息征輕輕叫著女孩的名字,他的嘴角微微勾起,目光柔和:「很抱歉,這一點,我們或許並不能達成共識。」
「為什麼?」羅薇迷茫,「這難道不是一個很好的解決方式么?無論是我們,還是你們,都能減少很多的壓力。」
「可是對我來說,」息征笑了笑,「和他在一起的任何,都不是壓力。」
他手插著兜,歪了歪頭:「唔,我還是很享受這一點的,無論是誰,說起我,名字後面是他,說起他,名字後面是我,在哪裡,我們都緊緊貼在一起。」
「還有啊,」息征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我還有些小心思。我這個人吧,挺不喜歡有人參與到我和他之間的,如果只是朋友,好朋友,發小知己,我歡迎,如果是要在一個屋檐下生活,從頭到尾參與到我們的人生中來,我不能接受。」
「我對他的獨佔欲很強,他的全部,個人的一面,我只希望在我面前展示,其他人,沒有資格。」
「所以很抱歉,這個提議,我做不到。」
息征說完這些,笑了笑。
羅薇沉默了片刻。
「對不起,是我莽撞了。」
女孩兒很爽快就道了歉。
「沒關係,」息征搖搖頭,「作為你而言,這個提起無可厚非,而且也相信你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我也很感謝你能在需要幫助的時候想到我和他,但是我也覺著,你或許還需要再考慮考慮。」
女孩兒眸中浮起一絲不解。
「羅薇,」息征輕聲說道,「我認識你以來,一直覺著你是一個內心堅強的女孩兒,我認為你真正需要的不是一個假結婚的家庭。」
「我想,你或許能懂我的意思。」
羅薇看著息征,緩緩低下了頭:「……對不起,我確實有些急了。」
穿著長長羽絨服的女孩蹲在地上,捂著臉,披肩黑髮散開,蓋住了她的臉頰。
「我只是……真的……慌了。」
羅薇小聲啜泣道:「我想過,再忍忍,再扛一段時間,總會好的,我有我自己的人生規劃,我想一步步按著這個方向去走,我不想讓父母用著生養之恩來打亂我的人生,我也不想讓我成為一個誰的妻子,誰的母親,誰的保姆。我只是想做一個羅薇,就算喜歡女人,我也是一個優秀的老師,一個有著自己思想的獨立的人。但是我真的……好累……」
息征摸摸身上,除了鑰匙和錢,什麼也沒有,他蹲下來,拍了拍羅薇的肩:「你包里有紙么,擦擦,大冬天的,哭得臉干就慘了。」
羅薇沒有動。
息征往後一靠,背貼著牆,他看著漫天星空幽幽說道:「怎麼說呢。你沒有錯。無論從哪一個方面來說,你都很棒。只是壓力大了,難免有亂了陣腳的時候,冷靜一下,好好想想自己究竟要什麼,重新照著目標出發就是。」
羅薇捂著臉點點頭。
「還有啊,別人的話,聽聽就行,」息征道,「沒有人能夠指責你的人生,他們只是過客,你是為自己而活,強勢一點,沒什麼不好。」
息征想了想,又補充了句:「當然了,趙婆婆就算了。她吧,雖然說話啊思維啊各方面確實……比較……哎,但是我想你是最清楚的,她真的是關心你,用著她笨拙的方式,想要讓你少受別人的譏諷,好好過。」
「我知道,」羅薇悶悶道,「我奶真的疼我,我知道。所以我奶說什麼我都能接受,我願意順著她。畢竟我奶年紀大了,或許再過些年,世界上唯一疼愛我的人,就沒了……」
羅薇說著說著聲音就哽咽了,眼淚嘩嘩流,紅腫的眼睛盛滿了悲傷。
息征拍拍羅薇的肩:「堅強些,無論在哪裡,愛著你的人永遠都是愛你的。這些愛,真實存在,也不會消失。」
寒風裡,女孩兒蹲在牆角痛痛快快哭著,息征靠著牆安慰了兩句,就老老實實把手□□兜里,閉著嘴。這個時候,他不需要說什麼,說什麼,也都沒有用。
女孩子的哭泣聲從大到小,慢慢消了聲,只有偶爾抽噎兩聲。
息征算著時間,等到羅薇哭聲徹底消失后,說道:「總覺著錢大媽在後面偷聽,明天全小區都要知道我欺負小姑娘,把人欺負哭了。」
羅薇從包里取出濕巾,擦了擦臉后,嘆氣:「錢大媽這個人嘴碎,什麼從她嘴裡說出來,都要變個味道。」
「可不是,」息征緩緩站起身,靠著牆踢了踢腿,「所以啊,你趕緊著回去,我過兩分鐘回去,這叫完美避嫌。」
「我不回奶奶那,」羅薇也站起來,「我就是專程來找你的。」
息征:「這麼晚你還要走?住的挺遠的吧。」
「她在外邊等我,沒事。」羅薇笑了笑。
然後哭過的羅薇深呼吸了下,朝息征欠了欠身:「對不起。」
「我之前確實不理智了,被捷徑沖昏了頭腦,妄想拉兩個人攪入渾水,太不應該了。」
羅薇一臉認真:「周警官,謝謝你提醒我,我想了下,我也不願意讓我的愛人與別人比我親近,很不舒服。」
「所以,之前的提議,就當沒有發生吧。」
息征很早就知道,羅薇是一個果斷的女孩兒,這件事更是如此,從開始到現在,她的心思變化,都只是之前被蒙上了一層霧,她自己撥開了,也就好了。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羅薇消失了。息征哈了口氣,跺跺腳,人已經快要凍得僵硬了。
「說完了?」
一件帶有體溫的羽絨服蓋到了息征身上,男人從轉角出來,摟著息征搓了搓。
息征一點也不驚訝男人的出現,他故意委委屈屈:「說完了,我零食都沒有買。」
「不買了,」岳樓等抱著息征回了回體溫后,牽著息征往回走,「我房間放了很多你愛吃的,過來什麼都有。」
息征走了兩步就不想走了,戳戳男人的背:「哥,背背我唄,不然我腳走著走著,就拐回自己房間了。」
岳樓二話不說,背起披著羽絨服的小警察,側著臉笑了笑:「那我背到哪,都行么?」
息征手勾著男人的脖子,一本正經:「那可不行,在下是良家少男,煙花之地是不去的。」
「那麼我背上的良家少男,」岳樓壓低聲音,勾人般撩著息征的心,「哥哥的床上,不算煙花之地吧。」
息征:「哥哥,你的……那個葯是不是過期了,我腳上擦了之後還是有些……你好。」
剛好開門的一個中年男人看見被岳樓背在背上的息征,愣了一秒,笑呵呵道:「哎呀,腳傷著了?」
息征一本正經:「天黑沒看清,崴了下。」
和樓下鄰居道別後,兩個人綳著表情,等岳樓開了門,兩個滾進房間后笑成了一團。
——
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已經過了臘八。
然而隊里沒有放假,息征還穿著棉厚的大衣審問著嫌疑人。
好不容易能抽個空,他趕緊掏出手機,滑滑翻開。
【德智體美勞委員:中午飯記得吃,少喝點咖啡,多喝水。】
息征噼里啪啦打字。
【大尾巴汪汪:曉得啦,管家公。】
很快消息就跳了出來。
【德智體美勞委員:你下班給我電話,不要先走,我這邊忙完來接你。】
【大尾巴汪汪:怎麼了?】
【德智體美勞委員:媛媛出事了。】
【大尾巴汪汪:要幫忙么?】
【德智體美勞委員:不用,小孩子打架,撕頭髮抓臉那一套。】
【大尾巴汪汪:嘖,人家好歹是個女娃娃,臉撕了還不是要命。】
【德智體美勞委員:指甲一道印子,已經哭得天翻地覆了,嬸子搞不定她。】
【大尾巴汪汪:所以要你出馬*?】
【德智體美勞委員:……】
息征成功噎到岳樓后,心滿意足打算收起手機,這時候跳出來一條消息。
【大嘴猴吱吱:鵬子,你不打算抽個時間出來大傢伙兒聚聚吃吃飯?你自己算算消失多久了!】
侯德福,息徵發小來著,他連忙發消息回去。
【大尾巴汪汪:對不住,最近太忙了,快過年了,局裡事一大堆,我連睡覺時間都是擠出來的。】
【大嘴猴吱吱:別蒙我,鏡子都說了你小子在忙談戀愛。】
息征嘖了一聲,劉竟個大嘴巴。
【大嘴猴吱吱:抽個時間,把人帶出來,哥們幾個見見,也算認識下。】
息征想了想,發簡訊給了岳樓。
【大尾巴汪汪:哥,我朋友他們想見見你,給見不?】
很快消息就來了。
【德智體美勞委員:行。】
息征又回復給侯德福。
【大尾巴汪汪:行,看時間吧。】
然後侯德福的消息還沒有收到,息征的手機就震了,老媽來電。
等好不容易和老媽說完了話后,息征這才無視了一連串他們這群男人們的群里跳出來的消息,噼里啪啦打了一行字上去。
【大尾巴汪汪:兄弟,要見我媳婦可以,來我家見。】
【大嘴猴吱吱:什麼意思?你家那口子做飯請我們吃?】
【大尾巴汪汪:……我家那口子……和我爸那口子。】
【大嘴猴吱吱:伯母?】
息征想起來剛剛老媽說的話,先沒有給侯德福回消息,溜進了衛生間,給岳樓打了個電話。
電話剛響了兩聲,就被接起來了。
「喂?」
男人充滿磁性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息征後背竄上來一股酥麻。
他趕緊搖搖頭,說正事。
「哥,我媽剛給我打電話來著。」
「怎麼了,你說。」
岳樓那邊似乎很吵,女人嘶喊哭泣小孩子扯著嗓子嚎叫,交織成一張吵雜的背景網,但是男人的聲音很厚重,完全壓住了背景音,清晰穿進了息征的耳中。
息征說:「就是我媽說,上周我沒休息,所以明天輪我放假就下了班就回去。你也是。」
「明天就回去么,好,我準備準備。」岳樓一口答應。
息征又說:「還有啊,我剛剛說了,我哥幾個想見你,我媽剛說了,要見,在她面前見,你覺著呢?」
岳樓輕笑了聲:「咱媽真疼我。」
「可不是么,」息征嘆氣,「我媽這是在表明你是我們家媳婦兒的身份,有婆婆撐腰,那幾個猴崽兒沒誰敢跳彈。」
「替我謝了咱媽,」岳樓笑道,「等等我這裡忙完了來接你,我們去逛逛,看給媽家裡買些什麼。」
兩人又說了兩句,息征聽到岳樓那邊哭喊聲越來越大,忍不住說:「樓哥,你先把你那邊解決了吧,聽著跟拐賣兒童現場一樣。」
「嘖,媛媛不知道怎麼跑去酒吧,和一個女生打起來了,我剛把兩個小兔崽子提溜回來,雙方家長混合雙打中。」
息征咋舌:「就媛媛那個年紀,怎麼進得去酒吧?哦不對,她去酒吧就為了找一個小丫頭打架?」
岳樓也有些煩,很無奈:「目前什麼話都沒有說,鬧不明白這些小傢伙。」
息征也是很心疼自家老攻的,寬慰了一番后,送上幾個麥吻,這才掛了電話。
天黑的時候,岳樓開著車來接自家小警察,等息征上了車,男人深深嘆了口氣:「總算活過來了……」
息征系好安全帶后,好奇:「怎麼?」
「錢曉媛,」岳樓發動了車,無奈說道,「屁大點人,氣大上天。」
簡單來說還是息征是導|火索。或者說,息征給錢曉媛買的練習冊卷子什麼的。
因為涉及到了錢曉媛心心念念的岳樓,小丫頭雖然憋屈,但是還是挺老實的寫作業,沒想到叫她以前的朋友給嘲笑了,說她一個學渣裝樣子,噁心什麼的。這些錢曉媛都沒當回事,但是那個女孩因為和錢曉媛做過朋友,知道錢曉媛喜歡一個大叔,故意把事情宣揚開,流言傳回錢曉媛耳中的時候,已經完全變了樣。氣的小丫頭翻牆逃學,到處去找逃學的那個女生,後來在那個女生做酒吧dj的男朋友那裡找到了女生,二話不說就開打。
還好女生打架男生沒有上手,兩個女生被分開的時候,也只是輕傷,就是對罵的十分厲害。
特別是在錢曉媛的奶奶叔叔管不住錢曉媛,請來救兵的時候,那個女生管她很嚴的爸來了,對著小丫頭就是一頓揍,打得人鬼哭狼嚎的,凄慘無比。
岳樓倒也沒有打錢曉媛,就是讓小丫頭自己拿了幾本練習冊墊在地上,跪牆角去了。
錢曉媛還覺著自己委屈大發了,罵了幾句息征,岳樓二話不說提起人轉了一圈書店,又給她抱回來了幾摞卷子,給老師直接請假請到放假,把人往房間一鎖,什麼時候寫完什麼時候出來,聽話了他過來看看,不聽話了他不管。
錢曉媛這才抹著眼淚抱著卷子哭得一邊打嗝一邊寫卷子。
岳樓等那個女生家長帶了人走了之後,才得以脫身,來接息征。
「嘖……」息征聽完嘆為觀止,「這都是些什麼事兒啊!」
「可不是,」岳樓停好車,帶著息征兩個人去了商場,一邊走他也一邊苦笑,「小孩子的大腦構思太奇妙了,我覺著我這輩子都不想和小孩子打交道。」
息征眼珠一轉:「真的么,岳叔叔?」
喊叔叔?
岳樓眉頭一挑:「嗯?」
息征左右看看,湊到岳樓耳邊:「我給你生個小孩,你要不要?」
岳樓斬釘截鐵:「我這輩子最喜歡小孩子,當初幼兒園請我去做園長我都沒有去,就是為了把全部的愛心奉獻給我的孩子!」
息征笑得打跌。
高大的男人期期艾艾:「所以,你什麼時候給我生個崽?」
息征一本正經:「下輩子吧。」
男人委屈。
第二天等下了班,兩人大包小包的好不容易回到息征家裡,又是深夜了,陳曉娟還貼著黃瓜面膜鬥地主,兒子回家了,她也就意思意思上來揉了一把:「陽陽,去給小岳倒水。」
「媽,不用,我自己就行。」岳樓很客氣又很不客氣,把東西歸類放好后,熟門熟路拿出了息征和他的杯子,到了兩杯水后,遞給了息征一杯。
陳曉娟又開始嘮叨了:「你看看你啊,懶得有個骨頭么?坐直了!你上班累媽媽知道,可是小岳也累啊,照顧是互相的,你再……橘子放下,去洗手!多大的人了,病從口入知道不?」
息征腆著臉洗了手,剝了橘子先餵給了陳曉娟,然後餵了一瓣給岳樓,最後自己躺在沙發上,一口一瓣吃著爽。
「小岳,你們什麼時候放假?」陳曉娟把自己兒子的腿推了推,坐下后,朝岳樓和顏悅色招了招手,等岳樓旁邊坐下后,開始問,「也快小年了,開店的話也能早些休息。」
岳樓秒懂陳曉娟的意思,立馬道:「嗯,我再兩天就關門。」
「好啊,」陳曉娟笑眯眯,「親家都不在,你一個人的,陽陽不在怪沒意思的,你就住過來,睡陽陽的屋,等他放假了,咱三兒好好過個年。」
息征也懂老媽的意思,就是想把他對象綁在家裡,這樣,他起碼年前到過年,都會回來。
越到年底越熱鬧。
老媽可能是寂寞了。
息征爬起來給老媽揉著肩:「行啊,樓哥做飯也好,你留下,省點事兒。下午了叫樓哥來接我回來,咱三個人吃飯熱鬧。」
陳曉娟笑了笑:「是這個理兒!你們兩個人冷冷清清的,哪有個年味!媽給你們過,准紅紅火火!」
畢竟夜深了,大家說了幾句話后,就該休息了。
三室兩廳的房子,一間主卧是陳曉娟在住,一間是息征的卧室,一間客房。
息征抱起一套乾淨的床上用品鋪到客房后,當著老媽的面朝岳樓揮了揮手:「晚安。」
岳樓:「……晚安。」
兩個人一起在息征家中渡過的第一夜,岳樓本來以為要規規矩矩分開睡,然後半夜,一個躡手躡腳的人影爬上了床,縮進了他的懷裡。
「太冷了,還是你身邊暖和些……」
息征嘟囔著,緊緊抱著男人歪著頭蹭了蹭。
岳樓心一下子暖了。
他嘴角噙著笑,大手摸了摸息征的發頂,語氣親昵:「你說說,你怎麼就這麼招人稀罕呢?」
迷迷糊糊睡著的息征毫不猶豫:「你愛我唄!」
岳樓低下頭,親了親懷中人的唇,止不住的笑意。
「是,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