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8 當眾表白
中辰皇宮之中,李皇后連番受驚身子也是不覺有些孱弱。
待請信得過的醫女為她瞧過了,李皇後方才是微微鬆了一口氣。
她如釋重負,這段時間李皇后一直都是處於煎熬之中。
天知曉她有多寶貝這個孩子,當初聽聞自己有孕時候,更是不覺欣喜若狂。
卻也是未曾想到,軒轅無塵居然是並不喜愛這個孩子,更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期待之意。
想到了這兒,李皇后的內心之中,也是頗多酸楚之意。
為了讓軒轅無塵歡喜,而打掉孩子,這樣子的決心,只能下一次。
一旦不成功,李皇后也是再也都狠不下這個心了。
她身邊的人都瞧著李皇后,等著李皇後下決定。
李皇后嘆了口氣:「你們也是為我準備一些個安胎藥,補藥也是燉煮好。日常的吃食,更是要精細小心一些。也是要防著後宮那些個狐媚,給我弄什麼幺蛾子。本宮這一胎,盯著的人可是多了。」
李皇后想到了蘭妃,更加惱恨。
想不到當真還有些個賤婢,不分尊貴,居然是將主意打在了自個兒的孩子身上。
既然如此,她更是要打起精神,免得這個孩子出什麼毛病。
李皇后這般開口了,她身邊那些人頓時鬆了口氣,甚至不覺打起了精神,欣喜若狂。
「娘娘想開了就好,我就說了,這孩子還是要留下來。女官也是替你瞧過了,說你如今年紀還小,非得將孩子給弄沒有了,以後能不能懷上,那可是很難說了。陛下,陛下一定是一時糊塗,這後宮那麼狐媚子能生,為何娘娘不能生呢。」
這貼身的女官,也是如此勸說李皇后。
這可是國丈囑咐的。
說了李皇后這肚子裡面既然孩子已經是懷上了,那又何妨生下來來。
女兒打胎傷損身子,李羨可是心疼得緊。
她們這些貼身時候的,說是宮婢,實則仍然是李家的人。
比起軒轅無塵,她們自然是一心一意的給李皇后著想。
李皇后性兒是如此的溫順,之前居然要聽軒轅無塵的話,這些李家的忠僕,可都是有些瞧不下去了。
那女官偷偷的瞧了李皇后一眼,心裡卻也是有屬於自己的小算盤。
說到性情,軒轅無塵實在是性子暴虐,性兒涼薄,刻薄寡恩,算不得什麼好主子。
李皇后將軒轅無塵當成寶貝,可他們這些下人卻也是不以為然。
這個陛下,也沒什麼本事,可有可無。
倘若李皇後效仿曾經的李太后,垂簾聽政,那麼她們這些下人,那也是身份水漲船高,變得十分尊貴。
李家才是中辰之主!
什麼中辰陛下,應該是李家手中的傀儡才是。
而且李皇后性子溫婉柔和,比起曾經喜怒無常的中辰太後娘娘李如拂,可是好侍候得多。
既然是有這樣子的心思,誰也是不樂意李皇后打胎。
偏巧就在這個時候,外頭的內監稟告,軒轅無塵來了。
李皇后一陣子的驚恐,不覺站了起來,卻又緩緩坐下去。
往常軒轅無塵來的時候,李皇后是莫名的歡喜的,更是滿腔說不出的期待。
可是今日,李皇后內心之中,卻也是頓時浮起了幾許的膽怯之意。
她原本答應了軒轅無塵,弄沒有這個孩子,再栽贓給了王珠。
軒轅無塵還難得一見,對她軟語溫存,百般的安慰。
卻也是沒想到,自己並沒有做到。
李皇後身子顫抖,胸口輕輕的起伏。
是了,那個時候軒轅無塵的溫柔,不過是想要安撫自個兒。
安撫的也不是他這位皇後娘娘,而是自己背後的李家。
果然軒轅無塵踏入了房中之際,卻也是再沒有之前的溫柔。
他蒼白的面頰之上,一雙眸子卻好似噴火一般,好像是一隻猛獸,要擇人而噬。
李皇后的性子,是有幾分軟弱的,頓時害怕無比。
「好得很,當真好得很。朕還以為皇后單純,還以為你懷孕是朕的葯沒有用了。想不到啊,皇后是處心積慮,算計著懷了這個孩子。這份心計,朕也是沒想到,當真是自愧不如啊!你,你果真是好得很。朕還以為,你當真是那般天真,那般傻,會聽我的話兒,孩子不要了。可沒想到朕的皇后是這樣子的聰明,居然是懂得這將計就計這一遭。連你素來不喜歡的蘭妃,人家無依無靠,你竟然也藉機處死。」
他一步步的靠近,李皇后也是打了個哆嗦。
縱然想說並不是自己弄死蘭妃,而是王珠。可因為太過於恐懼,那話兒到了唇邊,竟然是說不出來了。
軒轅無塵走得越近,她內心之中懼意卻也是不覺越濃。
軒轅無塵驀然狠狠的一腳踢了過去了,一名宮婢擋在了李皇后的身邊,挨了這一腳。
她啊的一聲慘叫,頓時在地上打滾,卻也是嘔得吐出鮮血。
這一腳,可是踢得不輕,竟然將這攔著的宮婢肋骨給生生踢斷了。
倘若這一腳踢在了李皇後身上,那又是何等的痛楚!
只恐怕是一屍兩命吧。
李皇后牙齒輕輕的打顫,卻喃喃低語:「陛下,陛下,這都是攝政王妃的算計,我可是沒有騙你。我待你,一心一意的,你知曉的,打小我就喜歡你,纏著你。」
軒轅無塵憤怒嘶吼:「既然是如此,如今你將孩子弄下來,回去給你爹說,你受驚了,是王珠讓你這個孩子沒有的。」
他一抬頭,頓時瞧見了李皇后無比蒼白的臉頰,軒轅無塵也是不覺獰笑:「朕一碗墮胎藥,還是給得起的。」
李皇后垂下頭,伸手輕輕的撫摸小腹,卻忽而有些堅決說道:「便算陛下不喜,我,我也是要將這個孩子生下來。縱然陛下不疼愛他,可他卻是我的寶貝疙瘩。」
軒轅無塵冷笑:「皇后要如何,我又能將皇后怎麼樣。畢竟,李家我可是得罪不得。」
他頓時不覺拂袖而去,留下了李皇后輕輕的哭泣。
瞧見了軒轅無塵離去,李皇后也是心痛如絞。
她既然是極愛軒轅無塵,自然是決不能忍受此事。
可是若要自己舍下腹中孩兒,李皇后怎麼也是開不了這個口。
別的事情,她都是可以討好軒轅無塵,甚至整個李家。
可是這個孩子,她想要想得快要發瘋了。一想到那些個狐媚的女子,個個花枝招展,身份地位遠遠不如自己這個皇后,兒子女兒都生了。
只要想到了這一點,李皇后也是嫉妒得發狂了。
她怎麼也都不明白,自己比起那些個狐媚子,強的也不是一點兒半點。
怎麼就不肯讓自己生。
這是李皇后第一次忤逆軒轅無塵的心意行事,面頰之上卻也是頓時浮起了幾縷決絕之色。
軒轅無塵大步離去,心尖兒卻也是不覺充滿了惱恨之色。
蘭妃受屈,軒轅無塵惱怒十分。
卻也是並不僅僅是為了蘭妃。
不錯,蘭妃最初是十分得寵,可那也是有段日子的事情了。
軒轅無塵性子十分涼薄,那勁頭來得快,去得也快。
從前李太后瞧不慣蘭妃,步步打壓,軒轅無塵也偏偏就有了股子壓一壓的勁頭。
可李如拂死了后,實則軒轅無塵對蘭妃興緻也是淡了許多。
到底是小戶人家出來的,蘭妃見識是有些淺薄的。
正因為如此,日子久了,卻也是未免有些膩味了。
可是,縱然是膩味了,李皇后如此算計,軒轅無塵也是十分不悅。
這後宮的女人,一個個的,已經是讓軒轅無塵覺得不新鮮了。
軒轅無塵不覺想到了那個漱玉公主。
據說此女身材窈窕,極為動人。
更何況,在大朝會上,送來給自己,他顏面更是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想到了這兒,軒轅無塵也是不覺神采飛揚。
漱玉公主總是結著紫纓,遮擋面容,未免讓軒轅無塵好奇起來。
只好奇那張面紗之後,又是何等的姿容。
轉眼間,一個月的日子匆匆過去了,卻也是終於到了大朝會開展的時候。
這些齊聚中辰明都的尊貴客人,還是第一次齊聚一堂。
今日是飲宴、談笑,欣賞歌舞。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各國都是會派出代表,進行各種各樣的比試。
包括武技的較量,和文士才子的論戰辯論。
這樣子的展示舞台,也許其中蘊含了幾許的陰謀氣息,卻也無疑是光彩耀眼,令人熱血沸騰的。
不少年輕俊彥,都摩拳擦掌,期待著自己在中辰的大朝會上展露鋒芒,一鳴驚人,天下皆驚。
端木紫麟坐在了王珠的身邊,忽而微微一笑,悄悄的捏住了王珠的手掌:「小九,你說為何,縱然我還年輕時候,也是沒有這樣子的少年熱血。」
王珠低低一笑:「縱然現在,這裡所有的年輕加在一塊兒,在王爺這張臉蛋面前,也是會黯然失色啊。」
白絹後面的容貌,傾國傾城。
端木紫麟只一笑,他的夫人,覺得自己好看,那也就好了。
其實他情緒波動向來不多,也許是因為端木紫麟在碧靈宮獸營長大的緣故,他無時無刻保持了絕對的冷靜。甚至少年時候,年輕的虛榮和熱血都蕩然無存。
這也許是膚淺的東西,可也是年輕時候青春躁動的回憶,回想起來定然是不失美好。
可是這些東西,對於端木紫麟而言,卻也是統統都不存在的。
他的情緒,也許也只能為王珠而波動了。
端木紫麟目光盯著面前這些少年人,王珠卻不覺瞧向了那些個女眷。
李皇後有孕在身,如今瞧來,卻也是越發明顯了。
她這個胎很穩,據說也是養得很好。
想到了這兒,王珠卻也是不覺笑了笑。
如今雖各國都來了許多出挑的美人兒,最受關注的,卻也是漱玉公主。
美人入宮,其本身也許並不是一樁如何值得關注的事情。
然而誰不知曉,今日的大朝會,原本便是當今陛下和攝政王博弈之事。
既是如此,漱玉公主自然是凝聚了若干目光。
齊國此刻竟送女子過來,難道代表齊國竟然是支持中辰陛下?
若是如此,只恐怕縱然是攝政王,也是會起了心思,忌憚一二吧。
漱玉公主一直接著紫纓,遮擋面容。
今日大朝會上,她終於是去了紫纓,露出了真容了。
她長袖寬袍,纖腰一束,衣衫翩翩,婀娜多姿。
瞧她年紀,正當妙齡,比如今中辰宮中的淑嬪還要小一些。
巴掌大的小臉,雪白的肌膚,面頰淺淺的緋色好似白玉抹上了胭脂。
這個漱玉公主,居然是個秀麗之中帶著幾分英氣的少年女郎。
軒轅無塵目光落在了漱玉公主身上,更是不覺平添了幾分興緻。
雖非絕美,卻也是別有風情,軒轅無塵後宮之中,竟然也是沒有類似氣質的人物。
而漱玉公主身為皇族,舉手投足之間,更是多了幾分落落大方姿態。
讓人也是不得不感慨,身為齊國公主,果真是風儀出挑的。
一瞬間,王珠的容色也是不覺微微有些恍惚。
她覺得眼前的女郎有些眼熟,可是一時之間竟然是不知曉是在哪裡瞧見的。
可旋即,王珠已然是瞧明白了,自己為何會覺得眼熟。
這位漱玉公主,竟也是有幾分神韻,和自己相似。
她眼眉口鼻,如此種種,其實和王珠並不相似。
可那艷麗之中帶著幾分英氣的神韻,卻也是讓王珠覺得似曾相識了。
尤其是那一雙漆黑的眸子之中,蘊含了幾縷的堅韌決絕,這是骨子裡透出的性情,絕非作偽。
如今王珠已經做了些年月的攝政王妃,女兒也是生了一個了。所以如今的王珠身上,添了一縷沉穩的狠辣之意。
比起做姑娘時候,已然是添了股子說不盡的歲月沉穩。
這個漱玉公主像她,像的並不是如今沉穩高貴如牡丹花兒雍容的攝政王妃,而是早幾年的王珠。
王珠不覺沉吟,為何自己內心之中,竟也是有縷縷不安之感呢。
她知曉自己在端木紫麟心中的分量和地位,更知曉不止一個人想要模仿自己,取代自己。
崔清蕪知曉自個兒曾經愛穿紅衣,所以總是故意穿大紅的衣衫。
可那不過是假裝出的樣子相似,神韻根本不同。
縱然是如此,以自己和端木紫麟那緊密無比的關係,原本不該有任何不安。
無論是打扮還是神韻,甚至樣兒相似,王珠也堅信端木紫麟絕不會分辨不出來。
王珠甚至不覺自己都唾棄自己,既是如此,為何自己內心之中竟有這般不安之意呢?
王珠自己都是有些不明白。
她知曉,自己有一股子超越常人,萬分敏銳的感覺。
既然是如此,自己必定是察覺到了什麼,所以方才是有異樣之思。
王珠宛如冷翡一般的眸子,卻也是輕盈的掃過了漱玉公主那嬌嫩的面頰,面上一直都是不動聲色。
軒轅無塵瞧著漱玉公主的眼神**辣的,甚至早已經遮掩不住了。
李皇后瞧在了眼裡,很有些不是滋味。
軒轅無塵的目光,總是放在許多別的人身上,卻也是很少會留意到她這個皇後娘娘。
好在這樣子的羞辱,李皇后早就已經習慣了,甚至已然是學會掩飾。
李皇后不覺在想,縱然這漱玉公主是花朵兒一般的姑娘。
軒轅無塵那樣子的興緻,又會持續多久呢?
膩味了,還不是那樣子。
這樣子想著,李皇后卻也是似乎尋覓到了某種安慰了。
如今齊國的使者蘇斐,是齊國的禮部侍郎。
他三十多歲,一團和氣,讓人瞧見了,也是覺得格外的可親。
身為禮部侍郎,蘇斐也是瞧出了軒轅無塵的心思。
他覺得自己可以趁熱打鐵,順了軒轅無塵的心意。
蘇斐已然站起來:「蘇斐這次出使,不但是參加大朝會,更代表齊國與中辰的親好之意。齊國公主漱玉,芳華正茂,願許婚中辰,以結親好。」
他到底還是當眾說了出來。
別人縱然覺得齊國未免顯得諂媚了一些,卻也是無話可說。
軒轅無塵更是心尖一熱。
他瞧出漱玉公主身段兒婀娜,分明也是練過武功。
這樣子的身段兒,必定還是妙訣,別有風韻。
若不是因為漱玉公主身份尊貴,與眾不同,今日他都想將漱玉公主弄上了塌。
軒轅無塵正欲說話兒,說些個親近示好的話兒。
可就在這個時候,漱玉公主卻也是站起身,清清脆脆的說道:「不錯,漱玉一心仰慕攝政王,若能侍候攝政王,不單單是圓了漱玉一個心愿,更是象徵那齊國和中辰的交好。如此一來,豈非是兩全其美,各自安好。」
軒轅無塵好似被打了一巴掌,面色變得是格外的難看。
這可是當眾打臉!
要知曉,蘇斐雖然並未言明許婚的是誰,可是別人都是知曉了,漱玉公主是要送給軒轅無塵的。
可是如今,漱玉公主卻是言明,她瞧中了攝政王端木紫麟。
這簡直是狠狠的打了軒轅無塵的耳光。
漱玉公主瞧著軒轅無塵的那張臉,那張臉雖然俊秀無比,可是神氣卻也是那樣子的令人討厭。
她只瞧一眼,就忍不住想要吐出來。
縱然軒轅無塵是中辰的陛下,漱玉公主也是根本瞧不上他的。
更何況跟端木紫麟比起來,軒轅無塵只不過是塵埃,是地上的塵土,是讓人瞧不上的東西。
蘇斐也吃驚的瞧著她,漱玉公主卻不管不顧。
她從袖中拿出了一副畫,輕輕的展開。
畫中的男子面覆白絹,風度翩翩,那股子風韻,赫然正是端木紫麟。
漱玉公主也是畫得極好,惟妙惟肖的。
若無用心,決計畫不出來。
這份心思,也是昭然若揭。
蘇斐苦笑,什麼話兒都是說不出來了。
漱玉公主已然是這般明顯了,此刻若將漱玉公主硬嫁過去,這非但不是一樁美事,反而是會當真結仇了。
他原本可以呵斥漱玉公主,好讓軒轅無塵氣順一些,面子上過得去一些。
然而可惜,漱玉公主張口說喜歡的人,卻偏偏是端木紫麟。
攝政王也不能得罪。
端木紫麟要不要是一回事情,難道還要說端木紫麟不配要不成。
此時此刻,攝政王妃卻也是忽而幽潤開口:「漱玉公主當真是好眼光,只不過如此一廂情願,豈不是是將攝政王府視若無物。」
眾女內心都是有些異樣了。
誰都知曉,王珠心狠手辣,手腕也是十分殘忍。
正因為如此,漱玉公主居然膽敢動她的東西,試問這位中辰的妖妃,又怎麼會不介意呢。
漱玉公主卻盈盈一福:「漱玉如今,帶著對攝政王的思慕和齊國的友好來到了這兒,可有榮幸知曉,可是自作多情。」
縱然端木紫麟和王珠情比金堅,是一樁路人皆知的事情。
可是如今,這位漱玉公主大膽表白,卻也是仍然是惹得無數的好奇。
畢竟如今,正是一個十分微妙的時刻了。
據說這次大朝會,李家也是籌謀著,趁機讓軒轅無塵親政了。
別國的支持,也是頓時成為了一樁影響政治平衡的事情。
如果端木紫麟接納了漱玉公主,這代表拉攏了齊國,而軒轅無塵也是會對齊國再也沒有絲毫的信任之意。
這微妙的平衡,頓時也是會平衡到了端木紫麟身上。
不錯,端木紫麟是跟王妃十分恩愛,可男子三妻四妾到底是一樁常見的事情。
更何況,比起女子,男人的事業,方才是最為要緊的。
這等要緊時候,縱然委屈王妃一二。
這小小的委屈,以後卻也是象徵著那無上權位。
想來端木紫麟以後也是會對王珠倍加體貼,加意補償。
縱然大夏的九公主善嫉,料來也是不會在這個要緊的時候,如此不知曉分寸,恣意而為吧。
甚至也是有人暗暗猜測,也許端木紫麟會選擇納了這個可人兒。
端木紫麟卻也緩緩說道:「齊國公主的意思,便是你的婚事,象徵齊國一片好意,象徵兩國邦交——」
他說道了此處,卻也是微微一笑:「只不過,本王如今不夠有心,並不樂意為國犧牲,捐此殘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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