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7 栽贓嫁禍
那婢女原本不過是在鞭笞喬素韻身邊侍候的人,如今卻也是兇狠無比的盯上了喬素韻。
「東昭郡主,你好大的膽子。我也是知曉,你素來被公主刻薄,故而心存怨恨,卻也是萬萬不曾想到,你居然是狠下了心腸,做出這樣子的事情!」
喬素韻抬起頭來,她那纖弱無比的面頰之上,此時此刻,也是輕輕的掛著淚水珠子,卻也是越發顯得楚楚可憐。
她那個樣兒,顯得說不出的惶恐,卻也是強自硬氣說道:「巫娜,你不過是個下人,更不過是碧若雪身邊侍候的人。你又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於我?我喬素韻,好歹也是東昭的郡主!」
巫娜唇角頓時流轉了一縷森然的笑容,惡狠狠的說道:「東昭郡主?你以為你算是個什麼東西。別說你不過是個宮女冒充的宗族之女,便算你當真是什麼東昭公主,是什麼金枝玉葉,那也是根本不算什麼。」
巫娜這樣子說話兒,在場的人面色卻也是頓時變了。
一個侍婢,居然也是如此張狂,當真是仆隨正主了。
然而她這樣子說,似乎也是有些底氣的。
早就聽聞,這位南疆的公主性子粗野,十分兇殘。
曾經東昭皇族有一位百月公主,出落天真活潑,十分可愛明潤,卻送去南疆成為了碧若雪的侍婢了。
碧若雪對這樣子的貴族女郎非但是沒有一絲一毫的珍惜,反而倍加折磨,竟然生生折磨死了。
其實百月公主名義上雖為質子,可是讓碧若雪當做奴婢使喚,東昭也是睜一隻閉一隻眼的。他們固然是早就知曉,卻也是做出了毫不知情的樣子。
可是如若折磨至死,卻也是有些說不過去了。據說正因為如此,南疆花了無數的手腕力氣,方才將這樁事情壓下去。
然而就算是這樣子,碧若雪這個南疆的公主,卻也是兇狠之意不減。
如今巫娜的言語,也許並非是放放狠話,而是當真有這樣子的底氣。
若是證明這樁事情和喬素韻有關係,那麼喬素韻是必死無疑。
故而如今就算眾人懷疑喬素韻在其中弄鬼,卻也是十分好奇,這個郡主可當真有這樣子大的膽子?
喬素韻卻也似駭得花容失色,不覺顫聲說道:「這件衣衫,十分華美,我又如何會有。是,是大夏的九公主王珠給我的。」
她不覺伸出手,顫抖指向了王珠。
和楚楚可憐害怕之極的喬素韻比起來,王珠卻也是未免顯得是太過於氣定神閑了。
正因為如此,巫娜那噴火也似的眸光,頓時也是落在了王珠的身上:「九公主,想不到啊,想不到你竟然是如此狠辣。」
眼見王珠當面和碧若雪發生如此衝動,其中竟然是牽涉了下毒之事。
暗中卻也是有不少人,瞧得津津有味,甚至也是不覺幸災樂禍。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自然也是有人坐山觀虎鬥。
王珠不動聲色:「我素來是不會用這等拙劣的伎倆去動手殺人的,除去一個人有許多法子,又怎麼會用這樣子簡單粗暴的一種?」
說到了這兒,王珠輕輕的挑動了自己寶石手指套兒,不覺慢悠悠的說到:「更何況,我也是聽聞,碧公主有意跟我和解,我方才送上了衣服首飾。事先不知,又如何準備?」
巫娜頓時冷笑:「笑死人了,王珠你又算是個什麼東西,居然在這兒招搖。我家公主,素來不會跟誰低頭,更是不會跟人伏低做小。她還會怕你不成?什麼求和解,也不看你自己幾斤幾兩重。我身邊她貼身侍候的婢女,更知曉她從來無意跟你和解。」
喬素韻更是顫聲說道:「九公主,不是這樣子的啊,你不是這樣子跟我說的。你分明,分明跟我說,你願意跟碧公主低頭。所以你找上我,說要我代替你賠罪,還送上衣服首飾。」
喬素韻言語楚楚,說得好似真的一樣,彷彿王珠是說了什麼讓她萬劫不復的假話。
如今她嬌柔的身軀,更是輕輕的顫抖,是顯得那樣子的可憐。
故而若要說她說的盡數是假話,竟然也是讓人覺得不可置信。
所有的目光,盡數落在了王珠身上。
不少人樂得看好戲,不過此事究竟是否是王珠所為,她們這些人一時之間也是瞧不清楚。
被人如此指責,扣上了這天大的罪過,王珠卻也是仍然是氣定神閑。
「那就是一開始喬素韻就是被碧若雪指使,來跟我鬥鬥心眼了。今日我出了風頭,碧若雪心中不歡喜。她假意讓喬素韻跟我親近,惹得我贈送了衣服首飾。然後自己吞了幾斤毒藥,對我栽贓陷害。如此拙劣的伎倆,是因為南疆沒人跟碧若雪作對,這等手腕也是拿出來丟人現眼嗎?」
一旁的李太醫容色變幻,欲言又止。
巫娜此刻也是如喬素韻一般身軀瑟瑟發抖,卻並不是因為恐懼,而是生生被王珠給氣了的。
碧若雪在南疆橫行慣了,連帶她這個婢女也是十分的跋扈。
強詞奪理,霸道蠻橫的事情,她們也是十分習慣。
可是今日,遇到了王珠這樣子的主,卻居然是比她們平時更會強詞奪理。
「住口,王珠,你給我住口!如今是我家主子中了毒,性命垂危。你,你反而說我家公主栽贓陷害於你?這樣子惡毒之事,你竟然也是能說得出口。」
王珠眼睛卻也不眨一下:「若你家主子死了,再找我償命。若是吃了毒藥,半死不活,那就恕我不肯奉陪,是她自找罪受。更何況,你主子要死了,放你回南疆也是個死吧。怎麼你這個婢女,如今中氣十足,尋完了喬素韻的不是,再來找我的晦氣?竟然是不見有那一絲一毫的擔心。我也當真有些奇怪了,你這樣子的丫頭縱然並不真心在乎主子性命,也該在乎自己前程性命吧。如今瞧你生氣有餘,擔心恐懼卻也是沒有,果真是個淡定的人兒。」
王珠的話,頓時讓巫娜身軀微微一僵。
在場眾女聽了,也是覺得王珠說得十分有道理。瞧來此事,也不過是碧若雪自導自演的一場好戲。
可是當碧若雪遇到了王珠這樣子厲害的人物,除了平白吃些苦頭,那也是什麼用處都沒有。
王珠再看著一片楚楚可憐的喬素韻,更不覺不屑一笑:「郡主還是起來吧,這一場好戲,也是不必再演了。」
一些幸災樂禍的目光,頓時也是落在了喬素韻的身上。
今日碧若雪可謂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打落了牙齒往肚子里吞。
今時今日,碧若雪受氣了,還不是將氣撒在了喬素韻身上。
說不定九公主早就瞧出了這個喬素韻不對勁,順勢也是讓碧若雪受受活罪。
這也是只能說,碧若雪的心計太淺薄了,方才是被王珠玩弄於股掌之中。
正在此刻,一名醫女卻也是急匆匆的出來。
中辰宮中所調教的醫女自然是格外的厲害,眼前這位也是如此。
若是平時,這位醫女怎麼都不會如此喜怒形於色,可是此時此刻卻也是一臉惶恐。
「碧公主,她,她毒性發作,若再無解藥,只恐怕活不過一炷香時間。便是用了解毒的丹藥,用了針灸刺穴,卻也是一點用處都沒有。張太醫,你不是出來求取解藥,可是有些消息?」
此言一出,在場的嬌女們面色頓時也是變了。
原本她們已經相信了王珠的說辭,覺得這一切不過是碧若雪自導自演的一場好戲。
可是當她們聽聞碧若雪當真是要死了時候,頓時也是反應不過來。
畢竟若是自導自演,卻也是絕不會將自己的性命給賠上。
那婢女巫娜原本也只是生氣,可是當她聽到了醫女這般說辭,手中的鞭子頓時咚的一下落在了地上。
她失魂落魄坐在了位置上,隨手弄碎的茶杯,卻居然也是絲毫不覺。
驀然巫娜卻也是兇狠無比的跳起來,惡狠狠的說道:「王珠,是你,一定是你藉機要害死碧公主。你,你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想到了南疆可汗那種種可怕的刑法,巫娜頓時不覺打了個寒顫。
若是因為照顧不周,弄死了碧若雪,可並不是死那麼簡單。
只恐怕死前受盡種種苦楚,那也是有的。
巫娜甚至親眼看見,可汗如何處置曾經得罪了他的姬妾。
那個姬妾,容顏美麗,肌膚若雪。
可是可汗卻活活剝了那張美人皮!
她應該怎麼辦?還是將一切一切,都扣在了這個大夏的九公主身上吧。
王珠卻也是秀眉輕皺:「這莫不是開玩笑吧?」
那醫女頓時也是不覺咚的一下子跪下來:「九公主,還盼望你以大局為重,不要因為秀女間那小小的仇怨,就害死一條人命。否則碧公主若是死了,我們也是活不成。便是太后肯輕輕饒了我這個小丫頭,南疆可汗必定也是不會善罷甘休。」
誰不知曉,南疆的金可汗十分心疼碧若雪這個女兒。
正因為從小嬌寵,所以方才是讓碧若雪無法無天,心狠手辣。
那醫女如此說自己,實則更是在暗示王珠。
王珠若是不肯交出解藥,碧若雪若是死了,只恐怕王珠也是逃不掉。
王珠不理會恐懼萬分的巫娜,也不理會瑟瑟發抖的醫女,而盯著張太醫:「太醫,碧若雪當真是已經中毒,當真是快要死了?並不是你們聯手的一場好戲?」
張太醫更不覺顫聲道:「碧公主所中之毒,名喚寒聲顫。這,這種毒十分霸道,格外難解。而且,南劉公主麗曇鳳也是中了這個毒,所以容顏盡毀。那些刺客,將葯抹在了刀刃上,是,是當真要取南劉公主性命啊。九公主,你,你不可一錯再錯了。」
張太醫的話,讓現場一片安靜。
不少人內心之中,卻也是翻起了驚濤駭浪。
麗曇鳳容貌盡毀,便是中了此毒。
想不到碧若雪居然是中了同樣的毒!
想不到兩件事情,居然靠著寒聲顫這樣子的毒聯繫到了一起。
誰也沒想到,碧若雪中毒之事,居然還和麗曇鳳遇刺之事聯繫到了一起。
每個人都是聯想到了一樁十分可怕的事情,每個人都用那不可置信的眸光盯住了王珠。
只不過如今,誰也是不肯將這樁事情挑明白了。
只因為這樣子的罪狀,實在是太過於駭人聽聞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原本柔順的伏在了地上的喬素韻卻也是指著王珠,尖銳無比的說道:「是你,就是你!九公主,原本你就是那幕後黑手。你怕別人擋住你的前程,頓時要將你身邊的阻礙一一除去!南劉公主美若天仙,而南疆又素來跟中辰交好,家世最受看重。所以你先害南劉公主,再害南疆公主。你,你手腕狠辣,你好狠的心腸!」
這一刻,喬素韻原本溫順的面容,卻也是微微有些扭曲。
她死死的盯住了王珠,想要看著王珠驚慌失措。
然而喬素韻卻也是失望了,王珠一雙黑漆漆的眸子,仍然是那樣子的平靜和深邃。
彷彿無論發生了什麼樣子的事情,都是絕不會有絲毫慌亂。
就是這樣子的鎮定,讓喬素韻的內心之中甚至不覺有些心驚和畏懼。
然而喬素韻卻也是悄然捏緊了手掌,死死的捏緊了拳頭。
她內心雖然也是害怕,卻也是不斷的為自己打氣。
不會有事的,自己計劃了那麼久,是一定不會有事的。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這樣子的天衣無縫啊!
而一旁的巫娜,被喬素韻的言語所觸動,更是帶著幾個會武功的婢女,向著王珠給撲了過去。
喬素韻手帕兒輕輕的擦過了面頰,觀察別的那些人。
而這些女子,個個都盯住了王珠,甚至面頰之上也是不覺流轉了幾許的驚疑之色。
她深刻的感覺到了,這些女子一個個也是懷疑王珠了。
更何況自己的布局是多麼的巧妙啊,碧若雪死了,王珠才是這些秀女最大的障礙。
有著如此大的一個把柄,這些女子也是會順水推舟的。
王珠看了她一眼,喬素韻頓時打了個寒顫,頓時害怕也似的輕輕的垂下頭去了。
然而她的內心卻也是禁不住在想,除了王珠,卻也是沒有別的誰瞧自己。
瞧來一個人,若是裝懦弱,裝無能,那也是有些用處的。
想到了這兒,喬素韻的唇角,甚至不覺浮起了一縷得意的笑容。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喬素韻卻也是頓時聽到了一道微微有些清冷的嗓音:「我有解藥!」
這樣子的清冷嗓音,頓時也是讓喬素韻唇角笑容微微一僵。
此時此刻,無論誰承認自己有解藥,都是會沾染上謀害碧若雪的嫌疑。
可是如今,這樣子說話的卻是麗曇鳳。
這是完全出乎喬素韻意料的一個人,計劃之中,麗曇鳳原本不應該跳出來的。
這一刻,甚至連王珠眼底,卻也是不覺微微染上了些個好奇之意了。
而麗曇鳳的的嗓音卻也是倦倦的,甚至有幾分慵懶之意:「我曾讓雲慈神醫配過天還丹。這容顏雖然不能恢復,卻也是能救回一條命。正因為如此,那些殺手方才以為大功告成,實則卻並未當真殺了我。如今,卻也是還剩下一顆。」
喬素韻頓時渾身僵硬!
碧若雪怎麼可以活下來?
若是碧若雪活了,自己也是必死無疑了。
她手掌狠狠的扯住了手帕,是了,是了,自己就是忽略了這一點。
麗曇鳳也是中了毒的,可是她為什麼沒有死呢?
原來,她竟然是有葯的!
可是自己便算是事先知曉這一點,那也是決不能料到,麗曇鳳居然會拿葯出來救下碧若雪啊?
這些秀女,一個個有著桃花嬌顏,可是實則卻也是心如蛇蠍。
她們一個個,都是盼望著,能將對方狠狠的踩下去,再讓自己上位。
麗曇鳳為了自己的利益,難道不是應該冷眼旁觀,看著自己除掉碧若雪和王珠嗎?
可是,她卻也是將葯給拿出來了。
這,這簡直是愚不可及。
她一定要阻止的。
喬素韻抬起頭,一臉畏懼之色:「若,若這葯是假的,或者醫不好碧公主。那麼服侍碧公主吃藥的人,豈不是擔上首罪?」
她看到準備接過葯丹的巫娜頓時面色變了。
喬素韻十分了解巫娜的為人,貪生怕死,畏懼責罰。
若是要她擔上風險,巫娜怎麼都不肯的。
這樣子,那就對了。
只要拖一拖,不過一炷香時間,很快就是會過去了的。
碧若雪,還是會死的。
那醫女催促幾聲,巫娜果真沒有動。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麗曇鳳卻也是說道:「既然如此,我拿葯給碧公主吃。若是碧公主死了,我也自盡吧。」
她年紀輕輕的,卻也是周身帶著一股子冷冰冰的味道,似乎並未將這樁事情放在了心上。
動不動就說死,似乎生命對於她而言,並不是一件值得愛惜的事情了。
喬素韻怎麼也是沒想到,那麗曇鳳居然是這樣子的怪胎。
正因為如此,喬素韻心裡卻也是覺得不妙。
果然巫娜眉頭鬆開了,而喬素韻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麗曇鳳前去喂葯。
碧若雪一旦清醒,所有的一切都是會被拆穿了。
事到如今,喬素韻也只是盼望,這並不會有什麼用處。
那葯也許可以醫好麗曇鳳,卻也是未必能醫治好碧若雪。
她的額頭,冒出了一顆顆的汗水,更是讓整個人覺得虛脫了一般。
可是也不多時,那醫女卻也是帶著幾分欣喜之色,歡歡喜喜的出來。
那醫女告訴眾人,麗曇鳳的葯丹是極為有效的,居然極快速的讓碧若雪毒素盡數褪下去。
王珠頗為玩味的看著麗曇鳳,彷彿對麗曇鳳頗為好奇。
然而下一刻,王珠卻也是清脆說道:「既然碧公主並非是演戲,那麼今日就當真是有人下毒了。既然是有人下毒,似乎也應當將那個下毒的給尋出來吧。」
別人都已經是認定是王珠下手,而王珠這樣子說,更給予別人賊喊捉賊的喜感。
卻也是,無人能反駁。
王珠輕輕的眯起了一雙眸子:「既然大家都是這樣子的認為,那就將驛站好生搜一搜。因為南劉公主遇刺事情,驛站守衛森嚴,尋常之人都是絕不能進出。那下毒的兇手,也是決不能跑出去吧。」
王珠這話也是分明有些突兀,今日忽而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誰也沒反應過來。
想不到這個時候,王珠居然主動提及,要搜查眾人房間。
只不過這樣子的提議雖然是突兀了一點,卻也是居然沒有誰反駁。
仔細想想,此時此刻,反對這件事情,那就是跟自承是兇手也是差不多了。
故而芳雲姑姑和這裡管事的女官商議一番之後,便開始井然有序的搜查各位嬌女的房間。
喬素韻偷偷的瞧了王珠一眼,發覺王珠並沒有瞧自己。
可是她的一顆心,卻也是頓時不由得覺得砰砰亂跳。
那些毒藥,喬素韻自然是絕不會再放在自己的房間之中。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喬素韻就是覺得十分的不安。
至於為何不安,喬素韻卻也是說不上來。
就在此刻,一名中辰的宮婢面色凝重,匆匆而來。
她耳語幾句,芳雲姑姑頓時不覺面色大變。
瞧見了這般光景,那些貴女們都是個個好奇。好奇之中,又有一縷緊張和擔切。
畢竟今日實在是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了,而這些貴女也是害怕和擔心。
怕這樁事情一不小心,就是會將火燒到了自己的身上了。
芳雲姑姑目光輕輕掃過了眼前這些嬌娥,眼神卻也是有些鋒銳:「確實是從房中搜出了那寒聲顫,東昭郡主,你應當好生解釋,為何從你房間之中居然是搜出了這樣子的東西?」
喬素韻頓時渾身發軟,輕輕的顫抖。
她可以肯定自己房間里是絕對沒有這個葯的。
而喬素韻更是不覺想到了,這一切也許就是王珠所為。
王珠早就看破碧若雪那淺薄的詭計,所以將毒藥放在了自己的房中。
自己的計劃雖然有變,可是王珠卻也是利用原來這一點,趁機將自己謀算至死!
想到了這兒,喬素韻卻也是悲憤無比的盯住了王珠,柔柔弱弱十分可憐的說道:「九公主,你提議搜我的房間,是因為你早就是有所安排,所以是如此待我吧。你,你早有準備,自己害了碧公主,卻也是讓我做替罪羔羊。」
喬素韻楚楚可憐的,顛倒黑白的本事卻也是不差。
她手帕兒輕輕的抹過自己面頰:「我又有什麼本事,讓人暗殺南劉公主,又有什麼本事,弄來什麼寒聲顫。」
王珠微微冷笑:「喬素韻,你不過是將計就計罷了。之前我當眾所說的推測並沒有錯。只不過,碧若雪也是沒有想到,你這條毒蛇會趁機算計吧。碧若雪讓你假意跟我柔順,說動我送衣衫給她。她趁機在衣衫之上抹上了寒聲顫,再假裝中毒。可是你素來受她欺凌,乾脆想出了一個一石二鳥的絕妙計策。碧若雪只不過讓自己有中毒癥狀,你卻加大了劑量,毒死了碧若雪。如此一來,你也可以趁機將罪過推到了我身上。」
咬人的狗不叫,喬素韻就是這樣子的一條兇狠的狗。
喬素韻渾身發冷,不覺咬住了唇瓣:「九公主,這都是你推測的,可是一點都是做不得准。」
然而王珠卻也是輕輕發笑:「這原本是天衣無縫的計策,可是若是碧若雪沒有死,你那主子自然知曉,是你這條走狗不聽話了。喬素韻,你無妨回頭,瞧瞧你背後女子又是誰呢?」
喬素韻如墮冰窖,緩緩的轉身。
想不到麗曇鳳給的解藥居然是這樣子的有效,此時此刻,碧若雪居然也是清醒過來了。
對方面色蒼白,眼中卻也是充滿了怒火。
碧若雪被巫娜扶著,一步步的走了過來,喬素韻居然是不敢動彈。
啪的一下,喬素韻卻也是挨了一個耳光。
碧若雪中毒之後也是沒什麼力氣,這耳光挨著其實也是並不如何的疼。
然而喬素韻卻輕輕的跌落在地,內心卻也是充滿了恐懼。
碧若雪回過頭,惱恨無比的看著王珠,眼中流轉了算計的光彩。
王珠對著碧若雪,卻也是冉冉一笑:「碧公主,被自己走狗咬的感覺又如何?」
碧若雪面色變幻,卻也是忽而好似下定了決心:「王珠,你在說些什麼,我居然也是一點兒都不明白。我和這個賤婢,可是從來沒有什麼計劃。我只知曉,我如今中毒了,而你送來的衣衫之上,正好有這樣子的毒。你如此巧言令色,可是要將所有的罪過,推到一個賤婢身上?還要給我潑污水?」
王珠不覺嘆了口氣:「碧公主,你這可是睜眼說瞎話?」
碧若雪冷笑:「我說什麼瞎話,我中毒快要死了,怎麼會為了算計你,賠上自己的性命呢?你為了自己脫罪,還倒打一耙,說我跟這個賤婢合謀算計你。王珠,如今可是證據確鑿!」
碧若雪想得很通透,喬素韻確實算計了自己。
可是這個賤婢,自己隨時可以折磨死了,然而對上王珠的機會卻也是沒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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