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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5 誰才是妖孽

  雲蕊兒心中卻也是極為明白,這嬌紅如何死的。


  春氏弄死了幾個女子,讓那母蠱吃了那些嬌柔少女的血肉,總算是將這些金絲蠱生生給養好了。


  這蠱蟲養好,自然是要試驗一二。


  眼前這個嬌紅,就是最好的試驗品。


  嬌紅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賤丫頭,除了有幾分姿色,想要攀附高枝兒,當真是一點用都是沒有。


  更要緊的是,嬌紅服侍過王珠,卻被王珠嫌棄,甚至這樣子輕輕打發了,顯然不喜歡。


  嬌紅深恨王珠,甚至死了也是能栽贓在王珠身上。


  果然這賤婢聽說王珠到了就十分失控,最後甚至這樣子就死了。


  如今眾目睽睽之下,王珠就算是挑到了河裡,那也是已經是洗不幹凈了。


  雲蕊兒心中大快,面頰之上卻也是一派悲憫恐懼之色:「嫂嫂,你,你究竟怎麼殺人的。嬌紅身上也無外傷,怎麼就死了?」


  雲蕊兒的話,頓時也是提點了在場所有人,讓這些人面頰之上頓時流轉了那駭然欲絕之色,更是發揮了天馬行空般的想象力。


  不錯,這個死人身上,為何竟然是沒有什麼傷口?

  那嬌紅髮瘋似的撲向了王珠,卻又忽而口吐嫣紅,就這樣子死了。


  瞧這嬌紅身子十分健康,麵皮白凈,更不像中毒的樣兒。


  怎麼就死了?

  這樣子死了,卻也是未免死得太過於詭異了些個了。


  雲蕊兒更一副驚駭的樣兒:「九公主殺人,卻也是好手段,無聲無息,便是這樣子死了。莫非,你當真是個什麼妖怪?居然是,是跑到了我們雲家裡面來,要害我們雲家的人?我就知道,知道你一上門,咱們雲家就是沒什麼好事情!」


  她的話,回蕩在這些村民的心尖兒,讓這些人的心裡不約而同的浮起了妖怪兩個字。


  這個九公主,那可就是個妖怪!

  這輩子沒見過妖怪殺人,如今可算是見到了。


  每個人從足底到頭頂,頓時也是湧起了一縷森森的寒意!


  好個妖孽,果真可怖!

  墨柔為之氣結,不覺向前:「什麼妖孽,我瞧當真是可笑之極了。」


  她自然是猜測得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雖然她對蠱術了解實在也是不算如何透徹,如今既然是早有準備,自然是知曉嬌紅不過是被人用蠱術所殺害。


  這些人作踐人命,用無辜的少女性命作為靶子,將那金絲蠱終於給煉成了。


  而那煉成的金絲蠱,更是第一時間用到了自己人身上。目的,只為了指認別的人為妖孽。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讓墨柔萬分噁心。


  九公主雖然狠辣,可是不會主動設計一些跟她毫無冤讎的人,更不會陷害她麾下的自己人。


  墨柔怒極:「不過是那麼一種新奇的殺人法子罷了,有人用這種手段殺人,那阿不花將軍都是這樣子——」


  話語未落,卻讓王珠阻止,不讓墨柔說出金絲蠱的事情。


  雲蕊兒卻是個極為口齒伶俐的性兒,墨柔這樣子一說,而雲蕊兒卻也是頓時搶白!

  「不錯,那北漠的將軍,得罪了九公主,原本好好的,卻也是突然就沒有了。原來,原來都是九公主下的手啊。」


  說到了這兒,雲蕊兒抬頭,眸中一片瞭然之色,分明也是有些懼意。


  王珠也是不覺心忖,縱然墨柔說出了那金絲蠱的事情,只恐怕也是安撫不了面前的場景。


  莫非還要當著這些村民,劈開頭顱,瞧見那血淋淋的金絲蠱,只恐怕非但不能釋疑,反而會更平添幾分驚恐。


  到時候,以雲蕊兒那伶俐的口舌,必定也是會有那麼另外一番說辭了。


  一想到了這兒,王珠眼底也是不覺隱隱有些深邃。


  她那一片微微發涼的手掌輕輕的按住了墨柔的手腕,墨柔頓時也是不由得覺得微微一寒。那胸中一股子的鬱悶煩躁卻也是生生的壓下去了。


  而王珠則冷銳無比的看著雲蕊兒,而雲蕊兒卻也是抬起頭來,如此驚懼無比的看著王珠。


  「嫂嫂,莫非,莫非你當真是個妖孽不成?求你不要欺辱那個妙齡女子,喝這些女子的人血。」


  一邊這般這般說著,雲蕊兒目光輕輕的掃過了那些村民。


  這些賤民實在也是十分可恨,他們貪圖些許的利益,便是依附王珠。


  雲蕊兒目光流轉,如今這些賤民卻也是應當知曉,他們眼光不好,瞧中的也不過是個妖孽罷了。


  那些村民驚懼無比的樣兒,卻也是委實讓雲蕊兒內心之中很是痛快。


  雲蕊兒只恨春氏金絲蠱不夠厲害,每次只能啃咬一個人。


  最好是將那子蠱送給王珠吃了,讓王珠來個腸穿肚爛。


  若是別的的人,眼見這如此光景,必定也是不覺生怒。


  然而王珠面上卻無一絲一毫的恐懼之色,面對雲蕊兒的質疑,王珠卻也是淡然無比的說道:「蕊兒你當眾失德,想不到你仍然是有這些個閒情逸緻,來管我的事情。不錯,往年這些村落,並沒有什麼妙齡女子被吃得只剩下那骨頭和人皮。如今,發生了這樁可怕之事,確實是和從前有些不同。若無蕊兒提點,我竟然是忘記了,你這個海家的小妾,有意謀奪海家的家產。而你的背後,居然還有別的人撐腰。我倒是懷疑,有的人是心生不平,不服氣如今由我管著,因此用些手腕殺死無辜的人。」


  說到了這兒,王珠不覺輕輕的嘆了口氣:「如今夫君雖然是極為嫌棄我,可是我到底也還是雲家的媳婦兒,怎麼都是不想將這些事情聯想到那雲家身上的。然而我雖然是不想聯想到雲家身上,卻也是不得不聯想。畢竟那死去的丫鬟,也是雲家的人。夫君要納我院子里的丫鬟,我原本是捨不得的,只不過不能違逆他這樣子的事情,方才是舍了嬌紅和秀蘭出去。卻也是沒想到,這兩個女子居然都是死了。」


  說到了這兒,王珠那唇瓣卻也是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氣,柔柔的說道:「蕊兒,如今你必定是心疼你大哥,所以方才這樣子說話。只因為,你怕這些事情是你大哥所為,寧可污衊是我做的對不對?可憐的孩子,這件事情,我一定是會查個清楚,總不會讓別的人將你大哥污衊了去。」


  王珠口口聲聲,都是為雲暖陽開脫的樣子。實則卻也是當眾點明白,雲暖陽為了那榮華富貴,所以痛下殺手,只為了發泄內心之中的不甘。


  雲蕊兒氣得渾身發抖,自己大哥那清清白白的名聲,又豈容王珠詆毀?


  不錯,任那雲暖陽做了多少噁心可怖的事情,他在雲蕊兒的心中,仍然是那清清白白的一個人。


  雲蕊兒惱恨無比的說道:「想不到九公主天生妖孽,居然還這樣子的反咬一口,當真是令人不屑之極。那些死了的人,不都是跟你有仇?方才嬌紅,還對你恨得那個咬牙切齒呢。」


  雲蕊兒和王珠相互指責,都是說對方是妖孽。


  在這些村民瞧來,方才他們雖然被雲蕊兒的話弄得心驚膽顫,可是隨後聽到到了王珠的言語,卻也是也為所動。


  王珠說的,也是有些道理。


  雲家一門心思吞下海家,又幾次三番要害死這個大夏的九公主。這雲家的吃相,卻也是未免有些難看了。


  只不過孰真孰奸,卻也是難以分辨。


  雲蕊兒瞧見眼前這些人的容色,卻也是為之凄苦。


  要知曉,雲家可是兩代都在東海經營。


  王珠沒有來之前,更是有那麼一個鐵桶般的好名聲。


  王珠才來東海多久啊。


  說到輿論攻勢,居然是不見得比雲家低多少。


  若是王珠初來東海時候,如此栽贓,這些村民已經是將王珠當成邪神,恨不得王珠給快些滾開。


  然而如今,如今這些賤民居然選擇攀附王珠,甚至還將雲家當成大夏皇族的家奴,將王珠抬得極高。


  雲蕊兒當真有那麼一股子生生想要吐血的衝動。內心浮起了四個字卻是養虎為患。


  若是當初,一開始將王珠給弄死了,哪裡還會有這樣子的事情。


  王珠的手,原本按在了墨柔的手腕之上,如今卻也是不覺輕輕的一捏。


  這一瞬間,墨柔頓時也是有些瞭然。


  眼前的場面平靜了許多,是該讓自己說話兒了。


  明明王珠手掌冰冰涼涼的,可那股子沁涼的味道,卻也是頓時讓人心神安寧。


  眼見墨柔已經徹底清醒了,王珠方才輕輕的鬆開了手。


  墨柔卻也是向前一步:「諸位可是不要聽信那些有心人的挑撥,九公主愛民如子,一心一意,也是盼望東海的百姓過得更好。如今眼見有疫病,更是不眠不休,命我等準備藥材。這一番苦心,一番用心,莫非你們竟然是鐵石心腸,絲毫也不動容。何為真心,何為假意,莫非你們竟然是不懂得分辨那真心還是假意?這位雲家小姐,平時如何待東海百姓的?今日又為什麼來這兒,那難道當真是關心你們的民心疾苦?她來這兒的目的,我說一句,那不就是為了跟九公主置氣。這也是明明白白,一目了然的事情。」


  墨柔這話,倒是確實是令人信服。


  雲蕊兒身嬌肉貴,平時也是並沒有真將這些百姓當成一回事兒。有時候發發福袋,也不過是沽名釣譽,並不如何的真心。


  這眼高於頂的雲蕊兒,哪裡會當真關心他們的死活?


  一多半,只恐怕是沖著面前這位大夏的九公主來的。


  雲蕊兒惱恨無比的看著墨柔,恨聲說道:「想不到,九公主隨意害人,身邊下人也是如此無禮,恣意污衊。我瞧有的人是跋扈太久了,所以連身邊下人也是毫無分寸,這種人做出了什麼惡毒的事情,也是不奇怪。」


  雲蕊兒如此惱恨墨柔,是因為墨柔一句句的都是說到了要害,更說得讓人容易相信。


  這臭丫頭,當真嘴毒。


  對於雲蕊兒口中說的那些不中聽的話,墨柔也好似根本沒聽到了一般,毫不理會。


  「既然雲姨娘是刻意來找麻煩的,那麼嬌紅偏巧這個時候死了,豈不是極有問題。」


  雲蕊兒更是大怒,王珠羞辱自己也還罷了,連個下人都是對自己不恭敬。


  她面色卻也是蘊含了一縷冷意,那冷意之中頓時也是平添了幾許森森的殺意。


  雲蕊兒大怒,卻也是不覺為之作色:「王珠,你若不肯去管你那下人,卻也是不要怪我來管一管了。」


  一邊這樣子說著,雲蕊兒眼中那森森含義似乎要將墨柔給生生吞噬了。


  雲蕊兒克制住自己,方才沒有立刻殺了墨柔。


  自己今日,是要毀了王珠的名聲,並不是來跟王珠置氣。自己要除了王珠,一定要除了王珠。


  想到了這兒,雲蕊兒手指輕輕撫摸那枚靈符之上。她冷冷的說道:「王珠,你到底是不是妖孽,試一試也便是知曉了。」


  那雙眸子之中,除了怨毒卻也是還有那濃濃的狡黠。今日一切,都是算計好了的。那嬌紅不過是個踏腳石,為了讓王珠顯得更加兇殘?莫非王珠只以為,以為自己今日來只是稍微噁心她一下?

  今日,雲蕊兒可是要讓王珠千夫所指,萬劫不復,用墜地獄,便是親生的爹娘都是萬分的嫌棄她。


  王珠聞言,似乎有些訝然之色。


  正自此刻,一道熟悉的嗓音卻也是響起:「我還在想如此熱鬧究竟是發生何事,想不到居然還是義弟你家的家事。原來是蕊兒妹妹和九公主,虧得不是我的老婆和妹子起了爭執,倒也是不用我來頭疼了。」


  說話的男子言笑晏晏,聽著卻也是說不出的欠扁,這樣子的口氣,除了姚蛟自然也再不會有別的什麼人了。


  陽光下,姚蛟容貌英朗,眸似寒水,樣兒也是似笑非笑。


  他手指輕輕捏了一片紅棗干,笑眯眯的送到了自己的唇間了。


  姚蛟出現,自然是讓雲蕊兒大吃一驚。


  可是此時此刻,雲蕊兒卻也是更為留意姚蛟身邊的那個人。


  雲暖陽容色溫雅,若論容貌俊俏,他站在了姚蛟的身邊,卻也分明更勝一籌。只不過此時此刻,雲暖陽那姣好的眉宇之間,卻也是蘊含一縷不易察覺的焦躁之意。


  雲蕊兒自然是有些驚訝,照著原本的計劃,雲暖陽是不應該出現的。


  怎麼如今,雲暖陽居然是出現在了這兒?


  不過雲暖陽現身了,卻也是讓雲蕊兒的內心平添了幾許的安穩。


  她不想承認,眼前的王珠給予自己莫大壓力,讓雲蕊兒內心深處懼大於怕。


  唯獨雲暖陽到了自己身邊,雲蕊兒的內心之中,方才也是平添了幾許的安穩。


  而姚蛟的言語,這一刻頓時也是讓人心有戚戚,讓人無限同情。


  無論如何,王珠和雲蕊兒都是雲暖陽身邊的人,這兩個女人可都是不好惹。


  王珠不覺輕柔的迎上去,那種面頰流轉了貨真價實的困惑之意,彷彿當真是萬分好奇:「夫君,你好端端的,為何居然是來這兒呢?」


  王珠這飽含了感情的演技,甚至是讓路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不是聽說了王珠和雲暖陽夫妻不和?

  瞧九公主那樣兒,似乎也是並非如此啊。


  原本咄咄逼人的九公主王珠,在自家夫婿面前,居然是如此的乖順。


  然而身為當事人的雲暖陽,卻也是無法擁有這樣子的感動。


  他內心只想要冷笑,好個無恥的的女人,裝模作樣的功夫當真是了得。


  姚蛟更是好心好意的,為眾人解惑:「回九公主,只因為如今村莊屢屢生出那可怕血案,我也是奉九公主之命,四處巡邏瞧瞧可是有些不妥之處。想不到,倒是瞧見了有人隱姓埋名,悄然潛伏在村中。我都還以為,自己抓住了那殺人的兇手,卻也是沒曾想到居然是阿陽。」


  雲蕊兒聞言,卻也是頓時不覺大怒:「姚蛟,你胡言亂語什麼,莫非還說我大哥有什麼不軌之心?」


  姚蛟算什麼,不過是個雲家的孽種,上不得檯面的那種。若是姚蛟沒有被雲家收留,早成為和他親爹一樣子的兵痞。


  如今姚蛟居然暗示雲暖陽要做什麼惡毒的事情,雲蕊兒自然是十分不平,非得要為雲暖陽分辨。


  不錯,這樁事情,雲暖陽在背後是有所策劃,可姚蛟這個孽種,根本是沒有資格指證雲暖陽!


  雲蕊兒對雲暖陽那一片丹心,自然也是天地可鑒。


  然而雲暖陽聽了,卻也是一點感動都沒有。


  相反,雲暖陽還頗為無語。


  什麼叫不打自招?雲蕊兒這個樣子就是的。


  姚蛟那是暗示,沒有挑明了說。可讓雲蕊兒一嚷嚷,原本不懂的都是明白了。


  姚蛟不覺微微一笑,露出了一口雪白的好牙齒:「蕊兒,我又幾時污衊阿陽了?他如此行事,倒是令人感動。想來他擔心自己的夫人,卻也是不好明著來,反而暗暗保護。這份痴情,那還當真是感天動地。」


  雲蕊兒啞口無言,姚蛟堅決不肯承認自己指證雲暖陽,自然也是不需要拿出什麼證據。


  反而,倒好似自己懷疑親哥哥居心不良。


  雲蕊兒當真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王珠卻也是好死信了,一張面頰流轉了感動之色:「想不到夫君居然是對我這樣子的愛護有加。無論外人傳什麼,無論別人如何誤會,我是自然明白夫君的一片真心。」


  王珠一番話話可謂說得那深情款款。可是那樣子的深情,卻也是莫名讓雲暖陽一陣子的惡寒。


  不錯,眼前的少女亭亭玉立,她沐浴在那陽光之下,卻也是灼灼生輝。然而那樣子的魅力,卻無法讓雲暖陽這花叢老手動心,反而下意識的繃緊了自己的身軀。


  眼前這個妙齡少女,當她笑吟吟的看著自己的時候,卻好似什麼絕代的凶獸,笑眯眯的看著一塊肥美可口的大肉,等著看如何狠狠的咬下去。


  王珠一舉一動,無不是包含了那無恥居心。雲暖陽才不會相信,自己今日被捉住乃是碰巧,必定是王珠早有安排。


  當然,雲暖陽這樣子想,也絕不至於冤枉了王珠。


  王珠笑眯眯的看著雲暖陽,容色柔潤。


  不錯,這一切就是自己所安排又如何?

  雲暖陽是毒蛇,是劇毒之物。


  而這個劇毒之物,最要緊的卻是滑溜溜的,讓人總是很難抓住。


  雲暖陽安排了一條又一條的毒計,卻總是借著別人的手。或是葉家,或是他身邊的那些痴迷他的女人。


  正因為每次雲暖陽沒有自己跳出來,故而就算是有什麼罪過,也總能棄車保帥,保全自己。到了最後,那也不過是名聲有那些許受損。


  所以這一次,王珠更是將這條可恨的毒蛇抓出來。


  而她發覺了雲暖陽的習慣,每次出頭對付自己的雖然不是雲暖陽,可是雲暖陽必定是會在不遠處,必定是要旁觀。便是不親自窺測,也是會讓親信將那一舉一動極快的告知附近的雲暖陽。


  這也許就是一種屬於雲暖陽的特殊癖好,他要隱藏自己,讓自己安全的。可是對手的報複發泄,雲暖陽也是絕不會方過的。


  陽光下,王珠嫣然一笑,巧笑倩兮。


  她輕輕的將那一攏髮絲輕輕的攏在自己的耳垂,雲暖陽就是那樣子的人,又狡詐又狠辣。


  王珠樣子卻也是頓時流轉了委屈之色:「如今蕊兒口口聲聲,說我是那嗜血的妖孽,說我害死了那些無辜的女子。夫君,你的心裡,可是當真相信,當真覺得我不好?」


  雲暖陽連眼珠子都不眨一下,頓時也是溫言款款的說道:「公主放心,這些話兒我也是一個字都是不相信。這些怪力亂神之事原本也是不足取,更何況公主身為金枝玉葉,又怎麼會是這樣子的人呢?」


  說到了這兒,雲暖陽又頓時朝著雲蕊兒說道:「蕊兒必定是誤會了,方才會如此行事。只不過蕊兒也是那沉穩的性子,想來也是絕不會無的放失。至於蕊兒為何會如此誤會,還是當眾說出來,免得顯得你行事輕浮,並且累及了九公主的名聲。」


  這一刻,一向對雲暖陽痴心一片的雲蕊兒,卻也是頓時有些莫名的彆扭和不快。


  不錯,如今雲蕊兒已經是知曉了雲暖陽的真心實意了。雲暖陽對王珠非但沒有絲毫的情意,甚至還盼著王珠去死。如今雲暖陽對王珠的好,統統都是假裝出來的。


  可自己為什麼會覺得彆扭呢?

  大概就是因為雲暖陽人前對王珠極好撇清嫌疑,反而讓自己對王珠對抗吧。


  雲蕊兒一時也是品不出這些焦躁的心緒真正內涵,卻也是知曉絕不能饒了王珠。


  大哥會保護自己的,更是真心待自己的。


  海家欺辱自己,雲暖陽不是救了自己,還將海家上下都給殺了?

  自己那腦子裡面,卻也是不應該有什麼糊塗的念頭。


  想到了這兒,雲蕊兒頓時尖銳的說道:「大哥,你可不要被這個妖孽給騙了!」


  她飽含仇恨的目光,頓時森森落在了王珠身上,只恨不得將王珠給千刀萬剮:「這個女人,就是妖孽,活生生的妖孽!」


  王珠冷笑,她還沒說什麼,雲暖陽已經是呵斥:「住口,蕊兒,你可知曉你在說什麼呢?沒憑沒據的,何至於說這樣子的話?」


  雲蕊兒俏麗的面頰之上,頓時流轉了幾許堅決。


  「大哥,我有證據的,能夠證明這個女子就是那徹徹底底的妖孽。」


  說到了這兒,雲蕊兒手中便是摸出了一枚符篆。那符篆是黃色軟紙,硃砂所寫。上面的字跡可謂是彎彎曲曲的,是瞧不懂的蝌蚪文一般的古文,卻也是隱隱有些震懾之意。


  那血紅的字跡,更是不覺流轉了幾分森森味道。


  王珠卻也是不覺嗤笑:「區區一枚符篆,又不知曉哪裡來的,又算個什麼東西?」


  雲蕊兒冷哼:「若是旁人送的東西,自然也是不算如何,可是這乃是玉秀師太所贈送之物。她只言云家妖氣衝天,所以贈送這符篆,讓我來鎮妖孽。」


  那玉秀師太是佛門中人,也是王珠的舊識,當初在郴州也算是與王珠相識。只不過這位玉秀師太來到了東海之後,嫌棄王珠手腕殘忍,殺人未免太狠了些。


  正因為如此,話不投機半句多,王珠也並未與這位玉秀師太深交。


  然而這位佛門女尼秉性慈悲,並且對百姓愛護有加,贈醫施藥卻也是不收分文,便是救了人,也是不居功,只說是我佛慈悲都是佛祖的功德。


  故而玉秀師太雖然來東海沒有多久,卻也是頗有些善名。


  若有這麼個佛教的高人贈送的符纂,自然也是顯得與眾不同了些。


  雲蕊兒更伸出了自己手臂,那雪白水嫩手臂之上,卻也是帶著一串檀木佛珠,瞧著也是舊了。


  「玉秀師太不但贈送符篆,而且還將這串佛珠贈送給我,只說可以將我保住,說不讓我受那妖邪所侵。我與玉秀師太相識也是不深,卻也是絕沒有想到她居然是這樣子對我關懷有加。可惜好好的這樣子一個人兒,居然就這樣子便死了。」


  說到了此處,雲蕊兒掏出了手帕,輕輕的擦去了面頰之上淚水。


  那玉秀師太一身的素凈,一身也無常物,唯獨那一串兒檀木佛珠值錢些個,卻也是舊物了。正因為如此,玉秀師太這串佛珠,別人也是認出來了。


  「那果真是玉秀師太的佛珠,我可是認得的。」


  「想不到玉秀師太居然是將這一串佛珠給了雲二小姐。」


  雲蕊兒那一雙水潤的眸子,卻也是悄然掠過了一縷得意之色。


  旋即,卻也是厲聲說道:「九公主,我原本將信將疑,並不相信竟然會有這樣子的事情。卻也是未曾想到,那玉秀師太,好端端的,整個人居然是不見了。你,你到底是對人家做了什麼。」


  聽到雲蕊兒這樣子一提,這些村民方才想起來,是有些日子沒見到那玉秀師太了。


  雲蕊兒此言,當真是賊喊捉賊。


  她內心甚至禁不住冷笑,王珠一定不會找到玉秀大師來證明自己的清白,永遠也是找不到了。


  王珠眸光鋒銳,可是雲蕊兒抬頭瞧著她,唇角卻輕含一縷冷笑。


  墨柔呵斥:「簡直是胡言亂語。」


  雲蕊兒淡淡的說道:「若我當真是胡言亂語,卻也是無妨將這枚符篆這樣子貼上去,便是能瞧出來究竟誰是誰非了。若九公主不是什麼邪異之物,那又何妨呢?」


  雲蕊兒這樣子說著,那白嫩嫩的手掌拿著那符咒,卻也是一步步的向著王珠走了過去。


  這符咒之上做了手腳,雲蕊兒手上和衣衫之上塗抹了藥水,她這樣子捏著,自然也是無妨。可若貼到了王珠身上,便是會爛了王珠的衣裳,將王珠肌膚給灼傷。到時候別的人都會知曉,王珠乃是妖孽,所以方才會有這樣子的反應。而那符篆旋即化為灰燼,王珠便算是想要瞧出個所以然來,也是再沒什麼證據。


  大哥說了,這九公主行為張揚,樹敵頗多。這樁事情若是傳回了京城,王珠的政敵必定也是會蜂擁而上,決不可罷休。


  便是王珠父皇母后,只恐怕也是會懷疑王珠乃是個妖物。


  只因為王珠原本十分愚蠢,可是忽而有一日,又是變得聰慧伶俐。


  雲蕊兒眼中閃動了光彩,只要貼了這符篆,王珠便是會身敗名裂,什麼都沒有。


  想著自己近日裡所受屈辱,雲蕊兒也是不覺激動得身軀微微發抖。


  她走近一些,再近一些——


  雲蕊兒只覺得喉頭微微有些乾澀,一陣子興奮。


  還差一尺,再踏一步,這符篆轉眼便是能貼在王珠身上。


  然而偏生就是在這個時候,王珠伸出了手,捏住了雲蕊兒的手掌。


  王珠自幼習武,雖不見得是那等絕頂高手,力氣卻也是不小。


  雲蕊兒掙脫幾下,卻也是無法掙脫,頓時大怒:「王珠,你這是什麼意思?莫非是心虛不肯讓我揭穿你這妖物的身份?」


  雲蕊兒心中卻也是沉了沉,莫非王珠居然是瞧出來什麼了?


  不行,如此機會,自己一定要把握住。


  王珠一雙眸子卻也是沉潤若水,唇瓣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氣,一臉的憐惜之意:「我說蕊兒,我瞧在雲家的面子之上,那可也是對你處處容忍。可是說到你們之間的身份,總是該心中有數吧?我王珠是大夏的皇族之女,金枝玉葉自然是不必提了,你卻不過是臣下之女。請問,你究竟有什麼資格質問於我?又有什麼資格配給我說這些瘋話?」


  雲蕊兒聽到了王珠輕賤自己的言語,只覺得自己面頰火辣辣的疼。


  她恨,也當真恨極了。


  自己身份跟王珠是有所差別,方才是讓王珠如此羞辱。


  她要將王珠踩到足底,狠狠踐踏!


  雲蕊兒噴火般的目光頓時落在了王珠身上:「九公主為什麼不肯?區區一道符篆而已,又算得了什麼?是不是你身為妖物,故而心虛?是不是你心虛?」


  王珠嘆了口氣,不覺輕輕的搖搖頭,一臉的悲憫之色:「既然蕊兒你如此肯定,我卻似乎不能不滿足你的要求。只不過,若我是個妖怪也還罷了,若我不是妖怪,你是不是應該付出些許代價?區區臣女,衝撞皇族,總該付出代價吧。」


  雲蕊兒頓時不覺語塞,一想到王珠那些個手段,雲蕊兒頓時心生寒意。


  「哎,你到底是雲家的女郎。說起來,你也總算是我的小姑子。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懷疑雲家的忠心,更不覺得蕊兒你對我有什麼惡意。可蕊兒既然是口口聲聲說我是個妖孽,那必定是腦子有些問題。想來,是因為海家滅門的事情刺激得腦子沒那麼清醒了。既然有病,那就關入瘋人塔,關一輩子。」


  王珠慢慢的收緊了手,捏得雲蕊兒骨頭咯咯的響。


  雲蕊兒面色也是頓時變了。


  若是別的人說這樣子的話,多半也不過是嚇唬人罷了。


  可是若這樣子說話的是王珠,那就不是嚇唬人了。


  一時之間,雲蕊兒也是頗為遲疑,內心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


  王珠輕輕的側過頭去,瞧著雲暖陽,仍然是極為悠閑模樣:「夫君,你可是要勸勸蕊兒,不要這樣子的恣意行事。」


  雲暖陽一雙眸子卻也是不覺輕輕的閃動,旋即說道:「蕊兒,你也想明白些。」


  雲蕊兒一時遲疑,可她想了想,對王珠的恨意頓時也是佔據了上風了。


  她一股子惱恨的酸意頓時湧上來了,一雙眸子也是灼灼生輝。


  「王珠,你休想要讓我退去。我,我不能饒了你,更是不能放過你的!」


  雲蕊兒這樣子說著,一雙眸子更是恨意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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