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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8 親手殺妾

  而那雲家悄然埋伏在鬧事軍戶之中的暗線,卻也是匆匆離去,要向雲暖陽回稟。


  他跑得飛快,找到了相距不遠的雲暖陽。


  此時此刻,雲暖陽著一件暖藍色金線蓮花綉紋衣衫,面若冠玉,更是襯托出雲暖陽有幾分貴氣。


  可一向溫潤的面容之上,卻也是覆蓋而上一層寒霜。


  那股子寒意,讓眼前這位下人竟然是不敢抬頭去忘。


  對方,卻也是將所發生一切盡數稟告雲暖陽。


  等他說完,雲暖陽面頰之上流轉了一縷駭然的寒氣。


  那溫潤如玉的外表卻也是再也都綳不住了。


  只將他驀然一揚腿,踢了了一個窩心腳。


  那回稟的下屬觸不及防,挨了這一腳,頓時也是咚的摔在地上。


  要說這個雲家的少主子,素來也是溫潤如玉,他們這些下人也是心悅誠服的跟隨雲暖陽。只因為雲暖陽的一舉一動,都是讓人如沐春風。


  可是如今,雲暖陽下手居然是這樣子的狠辣,這般無情。


  他面頰之上充滿了暴戾之氣,所謂的風度也是蕩然無存。


  這讓雲暖陽的下屬不覺心中駭然。


  似乎雲暖陽從前的一切,都是虛偽的假面具。


  正在這時候,一道嬌嫩的少女嗓音卻也是響起:「雲將軍,你如此舉動,實在是有失風度。輸贏原本是兵家常事,如今你卻這個樣兒,輸不起的樣子卻也是有些難看了吧。」


  而在雲暖陽的身邊,有一頂極為奢華的轎子。


  幾名衣衫如雪的奴僕恭順的站在一邊,聽從這轎子主人的吩咐。


  只見這個轎子,是極盡奢華,點綴了金銀珠玉,令人目眩神迷。


  便是那轎子之上的珠簾,一顆顆的,也是龍眼大的珍珠串成。


  而這極為名貴的珠簾之後,卻也是若隱若現一道熾熱如火的身影。


  這轎中女子,正是葉家的女兒葉笑兒。


  葉笑兒這個樣子說話,實在是讓雲暖陽覺得萬分的可笑。


  這個女子明明不喜歡這樣子奢華的裝束和氣派,可是卻也是刻意如此,也是不知曉為了什麼。


  如今葉笑兒言語之中,頗有些輕蔑之意,也是讓雲暖陽眼中狠意也是更濃了些。


  一隻白生生的手掌頓時也是伸出來,那無名指上系著嫣紅的細繩,上頭掛了一枚瑩潤的玉牌。


  葉笑兒嗓音卻也是字字清脆:「來人,將那客棧之中的張家人除掉,一個不留。」


  雲暖陽悚然一驚,眼瞧著葉家的人領命前去了,卻也是一句話兒都是說不出來。


  葉笑兒咬咬唇瓣,驀然笑了笑:「張家的人,也是為雲將軍你做了不少暗昧的事情。王珠既然是個會算計的人,說不準,還能從張家口中拷問住什麼。如今這些鷹犬已經是沒有用處了,雲將軍該不會是心疼了吧。」


  雲暖陽當然是沒有心痛,只不過他還在那狂怒時候,葉笑兒居然就看透厲害殺人滅口。


  這份心計和魄力,實在是讓雲暖陽覺得有些可怕,甚至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縷懼意。


  葉笑兒輕笑了一聲:「不過,雲將軍實在是有些太令我失望了。說到所謂的合作,雲將軍也應該有些可以合作的實力吧。這一次除掉張家,是我最後一次幫你了。從今以後,我瞧我跟你也是不必再相見了吧。」


  她的話,好似重重的打臉雲暖陽!


  雲暖陽惱怒之餘,甚至平添了幾許懼意。


  這個王珠,咄咄逼人,步步鋒銳,簡直是不留人餘地。


  正因為這個樣子,他沒有了葉家幫助,只恐怕更加不會是王珠的對手。


  他不覺低聲下氣:「葉姑娘,何必這樣子絕呢,我還能為你做許多事情的。況且,王珠和碧靈宮私通,那碧靈宮宮主更是成為這賤女人的入幕之賓,除了王珠也是為了葉家好。」


  葉笑兒驀然沉默了。


  短暫的靜謐之後,葉笑兒卻也是驀然尖聲說道:「簡直是胡說八道,區區,區區大夏公主,什麼貨色,也配讓碧靈宮宮主動心?庸脂俗粉,連碧靈宮宮主提鞋都是不配。雲暖陽,如此胡言亂語,你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雲暖陽卻有些愕然,當真不知曉葉笑兒為什麼這樣子大的反應。


  不過,他倒是懂女人。


  既然懂女人,自然也是聽得出來,葉笑兒是言語含酸,頗有些嫉妒之意的。


  雲暖陽內心頓時湧起了一縷狂喜,他才不管葉笑兒怎麼愛上了碧靈宮宮主,是不是吃裡扒外。


  只不過如今,自己這個被父親提防嫌棄,毀了名聲,又輸了太多的雲家少主,那手指似乎又摸到了一個強大的籌碼。


  他能夠繼續跟王珠玩兒,繼續斗下去。


  而全力以赴的葉笑兒,更是有王珠想都想不到的強大力量!

  這些心思,雲暖陽面上卻也是並沒有流露出半點。


  「哼,九公主進入東海時候,被碧靈宮襲擊。是那碧靈宮宮主瞧上了她,方才饒了王珠。隨行的兵士,我也是查過了,方才知曉這樁事情。這賤婦與碧靈宮宮主勾結,甚至將我打暈,任由那相好在雲家來去自如。這些,我一點兒都是沒有騙你。」


  葉笑兒慢慢的,慢慢的咽下了怒火,卻仍然是覺得自己胸口好似有許多小刀亂刺。


  只不過,自己沒必要在雲暖陽這樣子的人面前失態。


  她輕輕的一咬唇瓣,卻也是頓時綻放了柔柔的笑意:「既然是如此,雲將軍還是容我查一查,瞧瞧是不是真的。」


  這樣子言語,雲暖陽也是聽不出喜怒了。


  他目光閃動,也是沒有多說話,只瞧著葉家的人將葉笑兒那頂轎子輕輕的抬起來離去。


  而轎子之中的葉笑兒掏出了手帕,輕輕的擦了唇瓣,雪白的手帕之上卻也是頓時染上了兩點血跡。


  是她方才心中太惱恨了,聽了雲暖陽那麼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居然是生生將唇瓣給咬破了。


  若是雲暖陽騙了自己,她會將雲暖陽身子給剁了,分成了好幾塊兒喂狗。


  自己這份痴戀,實在太辛苦。她一身紅色的衣衫,只甘願當那幻影的替身,再來就是自己出行這樣子奢華,也是幻想著碧靈宮宮主的做派。


  可不夠,遠遠不夠。


  葉笑兒心中很是惱恨。


  為什麼碧靈宮宮主一身這樣子的奢華,卻能生生壓出,穿出那無與倫比的貴氣。而自己準備如此一頂轎子,卻感覺庸俗得好似暴發戶?

  這些東西,當真不是她喜愛的。她喜歡細瓷的茶杯,初春的新茶,清雅素凈的東西。


  而不是這些華麗到極致的東西。


  葉笑兒輕輕的嘆了口氣,她偎依在了墊子之上,不覺撫摸這墊子之上的珍珠。


  可是碧靈宮宮主喜歡。


  她願意像盆栽一樣,修建捆綁,把自己弄得鮮血淋漓,然而變成所在意的人欣賞樣子。


  不過,若是有人想要奪走屬於她的東西。


  她可是絕對不會輕饒了去。


  若雲暖陽說的是真的——


  那麼王珠就給她去死!

  她手掌捏得緊了,竟然將縫在上面的珍珠生生的抓下來。


  雲家,雲暖陽面沉若水,踏入了府中。


  最初的惱恨過去了之後,雲暖陽也是恢復了自己的鎮定和沉穩。


  他回到了自己的書房,甚至緩緩品嘗了一杯清茶,方才對自己身邊小廝說道:「小言,你將張姨娘帶過來吧。」


  雲暖陽是個風流的人,便是在書房裡做什麼荒唐的事情,那也是一點都不意外。


  他和張氏在書房的風流,也是有過那麼幾次的。


  若是往常,自己吩咐之後,他身邊的小廝必定也是會匆匆的跑出去,將自己的女人給接過來。


  可是如今,小言面上卻也是頓時流轉了幾分為難之色,恐懼之色。


  「這個,這個,如今要瞧張姨娘,似乎是有些不方便。」


  雲暖陽生生忍住了將自己手中茶盞扔出去的衝動,不覺言語有些不快了:「怎麼,如今她倒是拿喬起來了?我惹她不痛快,她倒是推三阻四的,竟然是不想見我。」


  此事紙也是包不住火,小言也是心知此事必定不能隱瞞,故而也是只能實話實說:「前些日子,張姨娘得罪了九公主,九公主將她給綁了,送到了夫人院子裡面。而夫人將她關在了柴房裡面,劉管家喝醉了酒,居然是將張姨娘給,給欺辱了。而夫人說,說既然兩情相悅,豈不是應該成全?所以,所以乾脆將張姨娘給了劉管事。」


  小言說到了這兒,卻也是不覺抬起頭,小心翼翼的瞧著雲暖陽。


  雲暖陽面色鐵青,一張俊容卻也是好似冰塊一樣了。


  然而還有些話兒,小言卻也是不敢說。


  張氏跟了雲暖陽,哪裡肯跟個下人,自然鬧個不休,不肯聽從。


  然而劉管家跟著溫意如久了,那也是個面狠心辣的人。他揣測出溫意如的意思,非得要好好折辱張氏不可。況且張氏口口聲聲說自己不過是個下人,那也是讓劉管家聽了,很有些不是滋味。


  正因為這樣兒,劉管家也是提了鞭子抽打,讓張氏被打得遍體鱗傷,據說還將張氏一顆*給生生咬下來。


  而張氏被他玩了后,更被劉管事幾個下人輪流糟蹋。


  據說如今,張氏現在連哭都哭不出來。


  夫人平時瞧著那樣子溫柔,那樣子的尊貴,可是若是狠起來,卻也是狠得厲害。


  雲家上下,誰也是不敢得罪夫人。


  甚至有些話兒,小言也是絕對不敢在雲暖陽面前搬弄。


  雲暖陽唇瓣卻也是生生擠出了一絲笑容,緩緩的說道:「怎麼這些事兒,我竟然是一點兒都不知道?」


  小言不敢回答,只得站在一邊不敢說話,好似木樁子一樣。


  雲暖陽的心中不但怒,而且驚!

  他從小受盡寵愛,什麼東西都是唾手可得,說到見識更是比這裡的人強。正因為這樣子,雲暖陽對於這一世的父母,其實隱隱有些輕蔑的。


  可如今自己在雲龍城面前失寵后,方才隱隱覺得許多不方便。


  如今溫意如的行事,更好似再給了他重重的一拳。


  自己的小妾,隨意動了欺辱了自己也還罷了。


  要緊的是,好幾日了自己居然是絲毫不知!


  溫意如控制內宅的手腕,居然是這樣子的厲害。從前溫意如一顆心都在自己的兒子身上,這也還罷了。若自己和溫意如有些分歧,想不到居然是被溫意如打臉至此。


  雲暖陽有那麼一種衝動,想要將面前一切都是生生撕碎。


  而他好不容易,方才是生生的忍耐起來。


  他的嗓音卻也是不由得轉而溫柔:「你將張姨娘叫過來,就說是我要叫的。」


  小言內心之中也是充滿了疑惑,想那張氏已經是被弄髒了身子。縱容從前千嬌百媚,以雲暖陽那樣子絕傲的性兒,難道還能將下人穿過的破鞋又撿起來穿到了自己的腳上?

  不過小言雖然是疑惑,卻也是實在問不出口。


  雲暖陽如今隱隱含怒的樣子,誰又能當真問出口呢?


  小言可不會如此不知趣。


  不過仔細想想,那張氏確實也是個美人胚子。雲暖陽眼光不錯,所挑選的美女無不都是千嬌百媚,活色生香。睡過了后捨不得,那也是不足為奇的。


  也不多時,張氏也是被領過來了。


  不過短短几日,張氏卻也是飽受摧殘和折磨了。


  她原本是一朵嬌嫩鮮潤的花兒,可是如今這朵花兒卻也是被生生摧毀了。


  瞧她模樣,一臉憔悴,更是好似老了好幾歲了。


  見到了雲暖陽,張氏頓時撲過去,嗚嗚的哭起來:「我的爺,我,我還以為,自己此生此世再也見不到你了。」


  這幾日,張氏也是受盡苦楚,被那等下賤的男子碰了,一個接著一個。


  這樣子的折磨,是張氏想都沒想到的。


  她雖然是商戶出生,可是卻也是自幼嬌寵,等嫁給了雲暖陽,雲暖陽也是個風流倜儻的人物。


  而在從前,張氏又哪裡受過這樣子的苦呢?


  她內心一片困惑,也是說不出的委屈。自己不過是聽了雲暖陽的話,前去得罪王珠,原本想最多不過是被王珠責打幾下,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從前雲暖陽在她心中是無所不能,如今卻也是生生將她往火坑裡推。


  可現在,能救自己的也只能是雲暖陽啊。


  張氏的身軀卻也是不覺輕輕的顫抖。


  她穿著一件寬大的舊衣,從那領口之處,可見一些凌虐的痕迹,觸目驚心。


  雲暖陽瞧在眼裡,不覺心驚。


  不過他並沒有什麼憐惜之情,反而平添幾許厭憎。


  張氏已經是被別的男子糟蹋了,雲暖陽只覺得她臟。


  他喜歡女子千嬌百媚,活色生香的模樣,而不是那等殘花敗柳的不堪樣子。


  原本有一樁事情,雲暖陽是有些為難的。


  誰料溫意如如此行事,陰差陽錯,反而讓他心中那縷為難之意不覺淡掉了。


  他整起容色,一臉溫和,將張氏拉起來:「放心,從今以後,我不會讓你受苦了,別的人也是別想要欺辱你了。」


  說到了此處,雲暖陽將一杯茶水奉送上來:「你先喝口茶水,再和我說說受了什麼苦。」


  張氏原本忐忑的心,卻也是不由得被雲暖陽安撫了。


  她原本擔心,溫意如動手了,雲暖陽是不敢對親娘下手。


  可是轉念一想,雲暖陽是大丈夫,又怎麼會容忍自己的女人送給被人糟蹋呢?

  張氏也是當真有些口渴了,咕咕將那茶水喝了個乾淨。


  她舌尖兒輕輕一舔紅潤唇瓣之上的水珠子,一雙眸子也是頓時有了光彩。


  張氏正欲哭訴,驀然腦子也是有些暈暈沉沉的,她眼前的景色卻也是有些糊塗了。


  她吃驚的看著雲暖陽,心中說不盡的震驚傷心,說不出的酸澀痛楚,更有道不盡的憤怒!

  張氏也不是傻子,自然是知曉這茶中有些問題。


  「爺,你,你,為什麼?」


  雲暖陽眉宇之間,卻也是頓時平添了幾許悲憫之色了。


  「我也是沒有法子,這一局,又讓九公主贏了。張家,我也是不能留了。王珠咄咄逼人,若是借著張家拿住了我的把柄,必定是不依不饒的。」


  張氏聽了雲暖陽的話,頓時驚得魂飛魄散!


  雲暖陽言下之意,自己的娘家竟然是被雲暖陽給屠了!

  她好似吃了黃連,嘴裡苦,心裡也是苦。


  自己真傻啊,瞧錯了人,當初遊說自己家裡攀附雲暖陽。


  還以為能有一場富貴呢,每次自己回家也是被奉承。


  可是誰能想得到,自己竟然是將自己一家人送到了閻王殿!


  這一刻,張氏眼中充滿了仇恨,甚至連雲暖陽都是不敢逼視了。


  平時在自己面前乖順爭寵的小貓,此時此刻居然是這樣子的眼神。


  這甚至讓雲暖陽也是有些不平衡!


  他不覺煩躁:「我也是迫不得已,壯士斷臂,忍痛割愛。你該恨王珠,若不是這九公主貪心,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兒?」


  雲暖陽甚至覺得張氏很不懂事,都這個樣子了,還跟自己來爭。


  張氏凄厲的說道:「如今,你也是容不得我了吧?」


  這茶里,必定是下了葯。


  雲暖陽躲避張氏的目光:「如今你活著,還不如死了。只不過到底跟我相好了一場,我又如何忍心。過了一陣子,你迷迷糊糊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別人,別人都會知曉你是被王珠逼瘋的。不過,我仍然是會讓你錦衣玉食過一輩子。」


  若是張氏死了,未免也是太明顯。


  不如瘋了,那也是鬧不出個什麼事情出來。


  再將張家滅門的事情推到了王珠身上,畢竟是王珠奪走張家的資產。


  到時候,只說張氏知曉了一切,所以方才是被生生逼瘋。


  無論如何,王珠逼瘋了自己的妾,那也是平添一條惡名。


  至於張氏這個瘋婦,他自然不能留在身邊,大約會將這個瘋瘋癲癲的女人送去鄉下院子吧。


  如今張氏這個樣兒,雲暖陽就算是多瞧一眼,那也是十分厭惡。


  張氏頓時好似獃滯了一般,一雙眸子竟然是不覺流轉了幾許茫然。


  她輕輕哭泣,淚水盈盈:「爺,你怎麼這麼狠心,竟然是這樣子待我?你,你不疼愛奴家了嗎?」


  雲暖陽原本對張氏是頗為厭憎了,此刻卻也是不覺回憶起張氏從前的溫柔可人。


  他眼中神色不覺溫柔起來,甚至不覺柔柔哄哄:「你不要怕,有爺守著你,你也是絕不會受苦的。」


  張氏似乎是怕極了,好似一隻柔順的貓兒一般輕輕的偎依過去。


  而雲暖陽,也是按住了張氏的肩頭。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張氏腦袋驀然狠狠一撞,將雲暖陽的下顎生生頂得極為痛楚。


  隨即張氏張口一咬,竟然狠狠的咬住了雲暖陽的耳垂!


  一股子劇痛傳來,雲暖陽頓時大駭!


  他狠狠揍打張氏的小腹,卻也是不見半點留情了。


  咔擦一聲,張氏肋骨居然是被雲暖陽生生的打斷了。


  然而張氏好似不知道痛楚的一般,竟然是死活都是不肯鬆口。


  雲暖陽一聲慘叫,張氏竟然生生咬下了一口血淋淋的人肉!

  咚的一下,張氏卻也是被雲暖陽踹到了牆角。


  張氏唇角流淌了鮮血,卻也是破口大罵:「雲暖陽,你這個畜生,你這個見不得光的東西,只靠女人的蠢貨,人面獸心的畜生。我張家是瞎了眼珠子,才跟了你這個沒有的貨色,才害得家破人亡。只恨我有眼無珠,居然是瞧中你這個只會說些漂亮話的錦繡皮囊。」


  而雲暖陽當真是氣瘋了,頓時過去,狠狠的踹了張氏幾腳:「賤婦,我瞧你是當真不知道好歹。」


  他眼中充滿了暴戾之氣,而張氏卻似乎一點都不怕。


  她盯住了雲暖陽,驀然咯咯的發笑,笑容卻也是分明平添了幾許痴傻之意了。


  那藥性發作,張氏腦子也是有些不清楚了,只恐怕也是快要變成了傻子了。


  雲暖陽眼中駭然的冰冷怒意,卻也是不見減少半點。


  不錯,之前自己是想要張氏瘋。可是如今,雲暖陽卻也是咽不下這口氣,只恨不得將張氏碎屍萬段。張氏單單是瘋了,又如何能消自己的心頭之恨?

  雲暖陽素來愛惜容貌,如今張氏咬了他一片耳朵,那也是容貌有損,瞧著也是沒那麼風流倜儻了。


  這樣子恨意,又豈能輕易消除掉?


  他手掌卡主了張氏的脖子,驀然狠狠的捏緊。張氏翻著白眼,喉嚨裡面卻也是發出了吼吼的聲音。


  張氏翻了白眼,腦袋一歪,過來陣子,便是沒有氣息了。


  雲暖陽耳邊鮮血流下來,染紅了他的面頰,滴落在了張氏的面容之上。


  張氏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人面頰染上了血珠子,竟然是顯得那說不出的可怖。


  雲暖陽喘了幾口氣,倒是終於鬆了手了。


  張家沒了,他已經打定了主意處置張氏。


  他原本以為自己和張氏相好了一場,必定是會心中不忍。


  可事到如今,這瘋婆子死在了自己手中,雲暖陽居然沒有半點傷懷。


  至於張氏如何處置,倒也是並不困難。


  乾脆,就推到了那劉管事身上。逼迫自己妾室,還將張氏給生生掐死了。


  況且這劉管事聽從溫意如的話,卻來羞辱自己,雲暖陽心裡也是受不了的。


  正在此刻,雲暖陽聽到了外頭有些動靜。


  他驀然面色一狠,自己這般樣兒讓別人瞧見,終歸有些難看。


  自己名聲,總是難免有些受損。


  這樣子想著的時候,那人卻推開門進來了。


  進來的人是豐盈秀麗的女子,居然是雲暖陽的妾室春氏。


  春氏瞧著眼前一幕,頓時一臉驚惶之色。


  她卻撲向了雲暖陽,言語十分關切:「我的爺,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可是這個賤人糾纏於你,竟然將你弄傷了?」


  說到了這兒,春氏卻也是一臉疼惜瞧著雲暖陽耳朵的傷口。


  見著是春氏,雲暖陽也是鬆了口氣。


  他待春氏的態度,卻也是似乎比從前要溫柔些:「這都是因為她自己想不過,總是覺得這是我的錯,待她不好。只不過她也可憐,被我娘這樣子欺辱,難怪怨恨我。」


  春氏卻不樂意了:「爺,你都被她傷了,還這樣子為她說好話。我早就說了,張氏特別小性兒。而且,誰知道她是被逼迫的,還是自己水性。每次我說她一句不是,你總是十句八句的維護她,可是她卻也是如此待你的。」


  雲暖陽知曉春氏素來愛爭風吃醋,如今這樣子說,倒是一點兒都是不奇怪。


  春氏這性子,若不發狠多踩張氏兩下,倒是不像她了。


  雲暖陽也定了定神,命自己下屬處置張氏的屍首。


  這樁事情,不會有什麼難辦的。沒有人會為張氏鳴冤,而且溫意如更會這樣此事。


  春氏為一些醫術,為雲暖陽洗了血污,敷了葯。


  她淚水盈盈:「我的爺,你怎麼這樣子可憐,被那小賤人傷成這個樣子。我,我不知曉多心疼呢。」


  雲暖陽卻也是禁不住摟住了春氏,香了香她的臉蛋。


  他言語有些幽潤:「若不是九公主,哪裡會這樣子呢?我們還是可以在一道,十分快活的。春娘,你想不到九公主死呢?」


  說到了這兒,雲暖陽伸出手,在春氏身軀之中摸索。


  春氏的呼吸,卻也是有些急促了。


  她含著酸意:「我自然是,是恨不得讓九公主去死的。」


  雲暖陽在她耳邊輕輕柔柔的說道:「從前,你不是會養一些奇妙的小蟲子,如今你再重新養一對兒,你說好不好。」


  他內心有一個聲音,在瘋狂撕咬,王珠必須死!

  別的手段用過了,可是春氏那奇妙的蠱術,王珠還沒有領教過吧。


  從王珠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弄死阿不花,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可見這就是王珠的軟肋。


  春氏笑得嬌滴滴,甜得好似能滴出水來:「我自然什麼都聽爺的話,就是怕爺自己捨不得了而已。」


  雲暖陽驀然狠狠的扣住了春氏的肩膀:「爺只要你,如今只想要讓她去死。她算什麼,不過是個,是個賤人。」


  春氏頓時喜笑顏開,送上了香艷的紅唇。


  雲暖陽愛慕春氏的嬌媚,倒是真想跟春氏一番*。


  只不過如今是多事之秋,雲暖陽還有許許多多的事兒要做,只與春氏糾纏了一陣子,就哄著春氏走了。


  春氏滿面紅暈,卻也是一派春情。


  可等到雲暖陽離去之後,她面上的春情卻也是不覺慢慢的退下去。


  她那秀麗的眉宇之間,卻流轉了一縷貨真價實的傷感。


  雲暖陽莫非忘記了,當年他摟住了自己,說只要有他,自己這個女人就不用手上染血了。


  她就在歡場,就是因為雲暖陽這句認真的許諾,讓春氏動了心了,真正的愛上了雲暖陽。


  如今雲暖陽卻已經忘了——


  還有就是,張氏的事情。


  不錯,春氏確實不是什麼良善的人,根本不會在乎張氏有多悲慘。甚至她跟張氏爭寵時候,恨不得張氏被凌遲碎剮了才好。


  若春氏是她設計的,若雲暖陽誤會張氏背叛或者偷漢,狠狠處置了張氏。那麼張氏就是悲慘十倍,春氏也是能歡喜得拍手。


  可雲暖陽明明瞧著張氏沒什麼對不住他,仍然能狠成這樣子。


  兔死狐悲,春氏也是有些不好受。


  況且,方才自己那姿態,她不想承認,卻知曉自己下意識的舉止,是因為自己怕了。


  她曾經是歡場女子,遇到危險時候,怎麼做能保護自己,這是春氏骨子裡的本能。


  自己方才怕什麼?

  怕雲暖陽殺了她?

  春氏打了個寒顫!

  東海四季如春,春氏卻也是感受到了貨真價實的寒意了。


  只不過雲暖陽的性情,春氏倒也是知曉幾分的。


  雲暖陽既然是開了這口,若自己不肯順了,以雲暖陽的性兒,那也是必定不肯干休。


  春氏雖是有心籌謀,一顆心卻也是不覺亂糟糟的。


  思慮一陣,春氏也是悄然取出了兩枚細卵,放在了碧玉杯中。


  她割破了自己的手指,點點的鮮血滴落,那細卵也似泛起了一縷淡淡的光華。


  雲暖陽踏出了春氏的院子,情熱已退,卻也是掩不住自個兒心中的那麼一縷煩躁之意。


  最近自己,可謂是處處不順。


  雲暖陽內心卻也是打定了主意,還是要將溫意如給哄回來。


  溫意如對他這個兒子,只當做心肝兒肉一般。可惜上一次,自己利用張氏之事,讓溫意如有了別的想法。而那個時候,自己心緒紛亂,也是難免對溫意如言語有些不客氣。


  溫意如並不是個尋常的婦人,她不會在兒子頂撞了后黯然神傷,而是會用一些手段。


  如今張氏的處置,就是狠狠的落了雲暖陽的面子。


  雲暖陽原本應當生氣動怒,只不過如今自己既然是處境不順,自然也是不好對溫意如再鬧什麼性兒。


  溫意如對雲龍城很有些法子,自己要哄好了溫意如,也是能緩自己與雲龍城的關係。


  正因為如此,雲暖陽並不覺得這是跟溫意如鬧的好時機。


  溫意如如今雖然是對他有些看法,然而雲暖陽也自信能哄好這個親娘。


  這麼多年相處的情分,總也不是假的。


  然而可巧此時,眼前平添一道素凈的身影,婀娜多姿間蘊含了一縷鋒銳之意。


  雲暖陽抬起頭,想不到自己居然是跟王珠不期而遇。


  眼前的少女雖然是那一身極為素凈的衣衫,一雙眸子卻也是不覺灼灼生輝。


  那股子泰然自若的氣勢,卻是別的女子絕沒有的自信風流。


  如雪般的清秀容貌之上,卻也是生生綻放了幾許的艷色。


  王珠目光流轉,驀然面頰之上流轉了幾許諷刺的笑意:「想不到竟然是在這兒遇見了夫君。」


  而眼前的王珠,讓雲暖陽恨不得狠狠攪碎了,方才可消心中那無比澎湃的恨意。


  「九公主如此聰慧,又能安然無恙,實在是令人可喜可賀。」


  雲暖陽言語平靜,卻掩不住內心之中的暗潮洶湧。


  王珠冉冉一笑:「夫君對我可謂是關懷備至,對我的一舉一動都很是關注。難怪,夫君比別的人都知曉我的安然無事。」


  眼瞧著王珠得了便宜還賣乖,雲暖陽當真恨不得將王珠生生給揉碎了。


  如此清秀的容貌,一雙眸子卻宛如黑水晶一般,說不出的深邃寧靜。就連太陽輕輕的照下來,也將這一雙眸子照不見底。


  他向前了一步,似乎是能嗅到了少女的體香,那輕柔如棉絮的呼吸,似乎也能感受到。


  雲暖陽只恨不得將王珠生生揉碎在自己懷中,狠狠的蹂躪。就好似摔碎一塊無暇的美玉,能讓他產生那極為愉悅的快感。


  然而一垂頭,卻也是頓時觸及眼前少女寧定無比,安靜無比的眸子,讓雲暖陽滿身的邪火頓時也是消失無蹤。


  只知曉如今的王珠絕非自己能恣意侵犯,若自己妄動那也只會是自取其辱。


  而這樣子的滋味,卻也是讓雲暖陽難以容忍。


  王珠的唇角,那一縷輕蔑而又挑釁的笑意,更宛如利箭一般刺入了雲暖陽的心中。


  雲暖陽咽下了喉頭的一縷腥甜,卻也是忽然抬頭,有幾分冷漠的說道:「九公主,可是不必太得意了。我瞧你終究是婦人見識,飲鴆止渴。得意了一時,以後會如何,只恐怕全不由得你算計。」


  雲暖陽胸口輕輕的起伏,內心是有些不甘願的。


  他素有大志,又怎麼甘願承認,自己會被一個小女子給生生比下去呢?

  王珠,那不過是養在深宮的狡詐嗜血的公主。


  也許王珠會一些算計人的陰狠小手段,可說到真正的謀略,王珠懂嗎?她配懂嗎「


  「九公主大方一時,難道就沒想過以後會如何?如今你將那些田地分給那些軍戶,名義上這些軍戶都是可以依附別的任何人。到時候,九公主便是與人計較,那也是尋不到什麼理由。如此愚蠢,自作聰明,倒也是十分讓人覺得可笑。」


  雲暖陽這樣子說,自然是想要刺穿王珠那股子的驕傲和倔強。


  然而他一番言語,王珠可謂是玉容無波。


  她一雙眸子,甚至是有些瞭然。


  「夫君這樣子聰慧絕倫的人,為什麼要說出這些愚蠢無知的話。我如此行事,那些東海的其他軍戶,難道不會有些眼熱。夫君年幼時候,著作之中,我最喜歡的就是紅騎軍奪得天下的情節。他們說出的最有誘惑的話,就是打到那些權貴,分走田地。誰要能給予這樣子的誘惑,自然能引誘到民心的歸附。今日此舉,並不是什麼迫不得已,而是我大夏在東海稱霸的一著妙棋。」


  「至於夫人說那有心網路又如何?有了比較自然是有了不足,難道名下的其他軍戶,會不眼紅嫉妒有人能夠如此自由,自主擁有田地?我瞧非但不能佔到什麼便宜,反而是動搖人心的開始。」


  「說到了這兒,我難免是有些好奇了。夫君既然是能有如此的聰慧見識,反而平素行事,居然是這樣子的平庸,這樣子的無趣,這樣子的短見?」


  王珠字字句句,仿若說到了雲暖陽的心口。


  甚至讓雲暖陽掌心生出了一縷汗水!

  為什麼,明明是個毫無見識,養在皇家的女子,就能從自己所寫的東西之中窺測到如此?

  那雙明潤的眸子,更好似刺破了自己的皮囊,看到了自己不堪的內在。


  雲暖陽原本因為穿越而來油然而生的一縷優越感,如今卻也是頓時都蕩然無存。


  一股子的惱怒之意頓時湧上了雲暖陽的心頭,轉頭之際卻也是只看到了王珠盈盈離去的婀娜身影。


  對方將自己視若無物的模樣令雲暖陽格外受辱,對王珠油然而生的一縷殺意卻也是縈繞在了自己的胸口。


  王珠,必須得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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