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 碧靈宮的襲擊
匆忙之間,十數日時間卻也是匆匆的過去了。
王珠人在馬車之上,手掌卻也是輕輕撫摸放在膝頭的書冊。
人在馬車之上,瞧書並不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情。不過王珠倒是借著這些時日,將這本東海圖冊翻得很仔細。
她對於東海,自然是需要有最為細緻的了解了。
東海郡,實則並不屬於大夏。
只有東海郡的部分駐軍,是大夏所派遣的。
說到東海的位置,卻是陳國、大夏三國交界之處。隔著一條狹長的玉東海峽,便是中辰王朝的領土。
三國均有駐軍,在此地把守。
除開這三國的實力,當地的土著也是自立為王,抱團取暖,維護本地土著的勢力。
東海的海王府,則是當地土著水族所自立。
海王府中海龍王,在三國均有官職爵位,足見三國對其籠絡之意。
每一代的海龍王,皆是傳給了海家的嫡出一脈,如今立足東海以逾百年。
說來當真是派系林立,不可言表。
然而饒是如此,也許正是因為這樣子獨特的政治環境,卻造成了東海郡的繁榮。
實則,這兒卻是整個大陸之上最繁榮的港口。
不拘於哪國的商人,均可由此出入,販賣貨物,自然也是熱鬧非凡。
而正因為東海郡派系林立,私底下各股勢力糾纏,殺伐鬥毆更不見得是少數。
因為東海郡的富庶,也因為東海郡的血腥,這兒也是頓時成為大陸上一顆璀璨的明珠了。
王珠撩開了車簾,瞧著同行姚蛟的背影,眼神卻也是不覺隱隱有些深邃。
她已經知曉了一些事情,卻並不知曉是否應該和姚蛟扯開來議論。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王珠聽到了一聲微微尖銳的嗓音:「九公主公主,也應當是在這車隊之上吧。」
有人輕笑了一聲,卻也好似有無盡諷刺之意。
王珠是個觸覺十分靈敏的人,她忽而有些不安之意。
姜皓卻也是皺眉,瞧著這攔路的人。
這些攔路之人,都是一身黑衣,並且面上戴著粉白的面具。
每張面具之上,都是不覺有一個大寫的笑臉。
瞧著,倒是有些駭人。
對方人數不多,只不過邪里邪氣。
姜皓倒是並不覺得如何害怕,只不過內心倒是隱隱有些古怪。
這些人,又是什麼時候,忽而就來到這兒了?
來得倒是無聲無息。
姜皓正欲向前,盤問幾句,瞧著是為財還是為仇。
然而那些黑衣人頂著粉白的笑臉,卻也是驀然殺向了送親的隊伍,當真是絲毫也不留情。
姜皓雖不樂意保護王珠,卻也是被這些膽大妄為的匪徒弄得心中生惱。
他面色微微一寒,頓時迎了過去。
那刺客已來,姜皓已經將他們那粉白面具瞧個清楚。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姜皓眼前卻也是頓時下起了一場血雨。
只見嘩啦啦的一片,不過一瞬,姜皓面前一名士兵,卻也是被人砍成了兩截。
血花若雨,腸子內臟卻也是嘩啦啦的流了一地了。
姜皓驀然瞪大了眼睛。
這些隨行的士兵,並非庸碌之徒,個個均是軍中精銳。
可便算是被人突襲,原本也不該是一招斃命的。
而且對方殺人的手段,居然是這樣子狠。
不過轉眼之間,突襲之下,轉眼間頓時也是多了十多具屍首,且盡數是大夏的精銳。
姜皓一瞬間,眸子卻也是不覺微微收縮。
這些刺客,絕非是尋常之人。
驟然遇襲,第一波殺戮過後,那些大夏士兵終於真正清醒過來。他們打起精神,奮勇殺敵,倒也不至於立刻潰敗。只不過他們內心之中,都是忍不住升起了一縷懼意了。
這些人,究竟是什麼人,當真是宛如修羅。
樹林之中,錦城公主目瞪口呆的瞧著眼前一幕,而那眼中,卻也是不覺流轉了漣漣驚訝之色。
眼前的一幕,宛如修羅地獄,卻也是仿若勾起了錦城公主骨子裡的嗜血之意,讓錦城公主眼裡有些愉快。
這當真,當真是自己魂牽夢縈的一幕。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條手臂卻也是摟住了錦城公主的腰身。
林墨初帶著蠱惑的嗓音,卻是輕柔的在錦城公主耳邊響起:「錦城,我就說過了,這一次,我一定一定,讓王珠去死,好順了你的心愿。」
他的呼吸,輕輕的吹在了錦城公主的耳垂,讓錦城公主的面頰頓時浮起了一片紅暈。
可是錦城公主內心之中,卻也是有許許多多的不解。
她不覺狠狠咬住了自己的唇瓣,想要就此抵禦林墨初的魅力,可是身軀卻也是頓時泛起了一股子超熱。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錦城公主不覺喃喃道。
林墨初卻也是不覺一笑:「這世上許多事情,都是借勢而為的。既然是如此,又是何必自己動手。碧靈宮和葉家每一代均會打賭,這正是可以利用之事了。」
而林墨初的目光,卻頓時有些悠遠了
「而這一次,賭約之地,則是在東海之濱。」
「如今大夏嫁女,和雲家聯姻,若是如此,便是東海最大的一股勢力。如此一來,無論葉家還是碧靈宮,都是不樂意見到。」
「哼,葉家倒是喜愛擺弄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如此手腕,當真可笑。碧靈宮倒是霸氣一些,對於面前的阻礙,他們更喜歡用一點簡單的法子。那就是將其他的不喜歡統統狠下手除掉。」
林墨初都是有些感慨,九公主倒是有些奇妙,總是和碧靈宮的事情,當真是糾纏不清。
而林墨初的眸光輕輕的揚起,甚至不覺往更高處的山崖之上望去。
錦城公主也是不覺察覺到了什麼,順著林墨初的目光一併望過去。
那山崖十分崎嶇,從底下望上去,而那樣子的山崖卻也好似高聳入雲端。
而那山崖之上,似乎有人影綽綽,更有一輛馬車,極盡奢華。
高崖之上,那極盡奢華的馬車之上,朦朧可見一道男子的身影,分明就是絕世之姿。
黑靈宛如影子一般,跟隨在他身邊。
一旁一名妙齡的青衣少女站在一邊,容貌平平,五官卻宛如冰雕,不覺流轉了幾許冰雪之意了。
這一刻,林墨初的眸子微微收縮。
碧靈宮宮主!
他口中嗓音卻也是不覺越發的輕柔,緩緩的說道:「獸營麾下大將,冷女青鸞已經是到了,可謂是帶來了碧靈宮的獸營精銳。更要緊的則是,碧靈宮宮主已經到了,王珠是必死無疑了。」
此刻,送親的隊伍卻也是岌岌可危。
姜皓自從聽聞這些人是前來尋覓王珠,心尖兒已經是惱恨無限。
他目光所及,卻也是不覺瞧見了王珠身影。
王珠居然悄然披上了一道淡綠色的披風,扯掉了自己身上珠翠,悄然向著姚蛟而去。
這個大夏的九公主,當真是狡黠如狐,知曉這些是從著自己前來,故而立刻遮掩自己公主的身份。
別人以為王珠乃是宮娥,也並沒有十分在意。
姜皓眉頭一皺,心中卻也是不覺心尖兒一陣子的惱怒。
身為士兵,自然是要奮勇殺敵,絕不能臨走脫逃。
可是姜皓內心,卻也是絕不這樣子想。
他內心不甘,實在不忍就這樣子死在這兒。自己才華洋溢,是難得的將才,自然應當做一番大事業,成為當世名將。
王珠這公主心狠手辣,卻也是不知道招惹了多少的幺蛾子。如今她招惹來的是非,卻也是憑什麼要自己承擔?
為了一個女子而死,還是那等心狠手辣的女子,姜皓怎麼想,都是心中不是滋味。
他絕難忍受如此,心中卻也是盤算開來。
自己自然是要離開此處,只不過若是回去,總是需要幾許交代。
否則夏熙帝震怒,自己前途也是沒了。
姜皓心念流轉,卻也是落在了王嫣的馬車上。
這些江湖中人是沖著王珠來的,想來必定也是不會留意王嫣。而這個七公主,卻也是個無足輕重的人。
可王嫣雖無足輕重,到底也是大夏的公主,更是金枝玉葉。
自己救了她,也是有些由頭。
到時候只需說這些逆賊原本就是沖著王珠前來,自己救之不及,只能拚死救下王嫣。如此一來,自己自然也是能脫得干係。
想到了這兒,姜皓眼底頓時不覺添了灼灼的光彩。
救出王嫣,再將王珠身份指出來,引起那些殺手留意。
到時候,自己這邊絲毫不被留意,更是能容易離去一些。
至於王珠,被這些刺客斬殺於刀劍之下,卻也大快人心。
如此心狠手辣的女子,招惹到如此下場,當真是報應不爽。
想到了這兒,姜皓卻也是不覺目光灼灼,下定了決心。
犧牲王珠,吸引那些刺客的注意力,方才也是活命之道。
他劍鋒輕盪,隨手刺入了一名刺客的胸口。
姜皓身影輕移,卻也是頓時不覺來到了王嫣的馬車跟前。
王嫣早就驚疑不定,早便嚇得傻了。
她美眸流轉,一張俏麗面頰盡數是驚疑之意。
姜皓寶劍攪碎了帘子,露出了馬車之中婀娜多姿的身影。
而王嫣更是不覺尖叫了一聲,嗓音之中頓時流轉了懼意。
姜皓卻也是一伸手,將王嫣扯出來,摟在了自己懷中。
眼見王嫣秀麗的小臉被嚇得沒有半點血色,姜皓內心,卻也是微微有些憐惜之意。
他身為男子,自然對柔弱可憐的女子頗有憐惜。
姜皓不覺柔聲安撫:「七公主,是我,我一定將你帶出去。」
王嫣驚魂未定,瞧著乃是姜皓,卻也是不覺又驚又喜。
只不過周圍殺伐聲陣陣,一股子血腥味道頓時瀰漫了戰場。王嫣嗅到了這股子血腥味,幾乎要暈過去了。
姜皓的目光流轉,卻去尋王珠的身影。
只要瞧到了王珠,自己必定要喝出王珠的身份,讓王珠作為誘餌。
可是就在此刻,一道顫抖的男子聲音不覺想起:「那位,那位就是姜統領,這一次便是他護送公主。他,他懷中女子,正是公主王珠。」
姜皓聽了,心尖兒微寒,不覺打了個寒顫。
好狠辣的手段,禍水東移之計。
那些刺客原本是漫無目的的殺人,如今似被提點,卻也是盡數都向著姜皓而去。
之前他們也瞧過資料,知曉姜皓確確實實,是這次護送的首領。
既然是如此,他懷中的少女,自然就是王珠了。
這些刺客雖未見認識姜皓,可瞧姜皓裝束,便是知曉姜皓是此行最大的官兒。
一時之間,姜皓身邊,頓時也是不覺添了許多敵人。
姜皓心中暗恨,召喚了士兵,將自己給圍住了。
在場刺客見他發號司令,頓時也是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是放在了姜皓身上,其他的也是並不理會了。
王珠從披風之中伸出了一隻雪白柔潤的手掌,死死的抓住了披風。
她纖弱的身影輕柔的靠在了姚蛟的身後,披風下的容貌宛如冰雪,淺粉色的唇瓣卻也是不覺綻放一縷冷笑。
姚蛟,倒是一如既往的卑劣。
毫不留情的禍水東引,並且還將那姜皓王嫣當做替罪羔羊。
姜皓可是沒有得罪姚蛟。
只不過倒是得罪過自己。
姚蛟面上盡數是惶恐之態,一雙漆黑的眸子之中,卻也是不覺添了幾許深邃之色。
他一副慌亂之色,頓時也是策馬狂奔,意圖離去。
那些車隊,被姚蛟紛紛拋棄在身後。
姚蛟內心之中只有一個念頭,王珠絕對不能死。
至於其他的人,便是都死了,自己卻是一點兒都不在意。
只要救了王珠,便是上上下下的人都死絕了,那他也是一點兒都不在意。
便是在這時候,高高的山崖之上,一片修長冷硬的手掌卻也是不覺拉住了馬車的車簾。
一道欣長出挑的身影,卻也是緩緩的踏出了馬車。
那身影衣衫輕拂,墨色的衣衫卻宛如有著濃重的金屬質感。
他面頰之上,戴著一片鏤空的金絲面具,遮掩住絕世的容貌。
而面具后一雙眸子,卻也是不覺灼灼的看著眼前的戰局。
那雙犀利的目光,緊緊的盯住了兩道離去的身影,赫然正是姚蛟和王珠。
王珠青色的披風輕輕的撒開,從高處望去,宛如一朵青蓮冉冉綻放,清冷之中,竟似有那麼一縷說不出的艷麗之意。
碧靈宮宮主伸出了手指,指向了那青蓮般的身影,淡淡說道:「那才是王珠。」
卻也是說不出的理直氣壯,無需說出如此推斷的種種理由,卻自有一股子凌駕於天地之間的霸氣。
而他說出的推斷,卻也是分明也是毋庸置疑。
咚的一下,背後的青鸞卻頓時跪下,面頰一派惶恐之色:「是我屬下辦事不利。」
大夏算什麼,不過是一個勢力並不算如何強大的國家。
大夏的公主,放在大夏也許是金枝玉葉,可是放在整個天下之中,那也是不值一提。
如今碧靈宮屠殺一個區區大夏公主,不過是舉手之勞,卻也是沒想到,居然讓這九公主成為了漏網之魚!
而青鸞的面頰,卻也是不覺添了一縷赫然之色。
碧靈宮宮主卻也是不覺收回了手,淡淡說道:「你去吧!」
對於他而言,這九公主也不過是一樁微不足道的小事。
王珠也算是有些計謀,心計又狠,關鍵時候能捨棄自己的親信,就此離去。這就好像是壁虎一樣,斷尾求生,只想要獲取屬於自己的生機。
可是王族狠辣也好,涼薄也好,在碧靈宮宮主眼裡,卻也不過是微微的塵埃,根本翻不起半點塵埃。
在他眼裡,這不過是一樁微不足道的小事。而自己不過是湊巧在這兒,瞧到了眼前這這一幕。否則王珠就算是死了,這也不過是他下屬的一樁人物。
在碧靈宮宮主的眼裡,王珠和許許多多的其他疼一樣,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青鸞頓時輕輕點頭,婀娜的身影頓時靈巧的從懸崖之上輕輕的掠下去。隨著她一道的,便是那些碧靈宮的精英殺手。
此時此刻,青鸞內心之中頓時也是不覺充滿了怒火,恨不得將王珠頓時立刻就碎屍萬段。
這個女子的存在,卻也是簡直侮辱了她們這些獸營殺手的專業素質。
她恨,只恨不得立刻殺了王珠,好來洗刷自己身上的屈辱。
否則自己如何在修羅面前交代?
這九公主便是要逃,卻必定是逃不掉。
青鸞的眸子裡面,已經是盡數都是狠意。
而那山崖之上,碧靈宮宮主卻冷眼旁觀。
此時此刻,王珠聽著風聲呼呼的在耳邊拂過,一雙眸子卻冷若星子。
姚蛟跑得極快,他出身碧靈宮,自然是知曉碧靈宮的手腕。
那些殺人,如此可怕,自己只有跑得快些,再快一些,也許才能活命。
唯獨活著,方才會有些希望的。
然而這時候,他卻聽到了王珠喘氣,冷冰冰說道:「不要逃了,回去!」
姚蛟卻也是不覺諷刺一笑:「事到如今,九公主方才捨不得那些跟隨之人,豈不是遲了。此時此刻,卻並不是你感情用事的事情。便是你當真重情重義,死了的九公主,重情重義又有什麼用處?還不如留下一條性命,好生報仇。」
姚蛟不覺在想,王珠也許還是太年輕了。
正因為這樣子的年輕,所以還忍受不了自己的無情。
居於上位者,就是在一次次的無情之中成長,在捨棄別人屍骨的時候,踏著別人的屍骨,一步步的走上了高峰。
而王珠,終究還是會習慣這般的。
自己的言語,是讓王珠好受,讓王珠給自己一個理由接受。
只要有心去找,總是能找到理由的。
然而事情本質,卻仍然沒有改變。不過是捨棄別的人,來保全自己的命。
王珠冷哼:「我不是讓你回去送親隊伍,而是要去那懸崖之上,我要見碧靈宮宮主。」
姚蛟愕然,他還沒察覺碧靈宮宮主到來,頓時心驚!
王珠卻冷笑:「姚蛟,你救我,不是因為我,是為了你自己。我知曉,你一定要回去東海。放心,我王珠是絕不會讓你失望的。我一定會活下去。」
姚蛟驀然勒緊了馬車,一臉陰鬱之色。
王珠是找死!找死!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背上的女子,卻也是彷彿有一縷不容違逆的力量,讓自己也是不可抗拒。
耳邊卻聽著王珠清潤的嗓音:「況且,得罪碧靈宮,與碧靈宮為敵,你以為能逃到幾時?」
姚蛟容色變幻,卻終於不覺下定了決心。
他承認自己是瘋了,瘋得徹徹底底。
明明知曉自己會死,為什麼要和王珠一樣子去瘋。
自己飛奔向懸崖,向著山崖上那華麗的死神飛奔而去。
姚蛟模模糊糊的在想,王珠是糊塗,她沒見過碧靈宮宮主,自然也是並不知曉,碧靈宮宮主是有多麼的厲害。
可是呢,自己又算什麼?
為了這小妞子的隻言片語,明明知道危險,仍然是羊入虎口。
自己的性命,在向著那些人報仇成功之前,是絕對絕對,不能夠死的。
可是為何,如今的自己還如此瘋狂?
亦或者,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是對伏在自己身後的少女已然是有了信任之意了?
知曉她才智出眾,必定是不會輸。
若人生是一場賭注,那麼王珠則必定會是最聰明的賭徒了。
一瞬間,姚蛟眸子里卻也是頓時流轉了一縷寒光。
拼了又如何?
而懸崖之上的碧靈宮宮主,原本那俯瞰蒼生的眼神之中,卻也是終於都是有了一縷動容。
實則無論王珠選擇留與逃,碧靈宮宮主都是絕不會在意的。
王珠捨棄別人,獨自逃走,他並不是鄙夷。
王珠留下來,同生共死,他也並不會佩服。
說到底也是相差太遠的個體,又有什麼可在意的呢。
然而王珠既沒有逃,也沒有留,而是居然向著自己給跑過來了。
碧靈宮宮主,倒是當真有些琢磨不透那淡綠色披風下所掩蓋的女子心思。
------題外話------
咳咳,這種情景再見面,太酸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