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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李貴人滑胎

  那嚴厲的老嬤嬤聽了我的答話,看了一眼太後娘娘,見太後娘娘給了她一個眼神,那個老嬤嬤便開始闡述在這個大殿里曾經發生過的事實。


  「今晚宮宴,只有文貴人您一人未到。宮宴上,李貴人吃了一塊點心,不過片刻就腹痛不止,下身見血,值守的柯太醫說,這是因為那塊點心裡被人摻了馬齒莧汁!孕中女子前三個月是最小心的時候,沾染了這些個見不得人的東西,就會小產。」


  「而文貴人!太後娘娘抓了御膳房的宮女太監,她們說你身邊的宮女菱兒曾經來過御膳房,取了不少的馬齒莧!而後,有宮女說在宮宴開始后見過你去御膳房!這,你又作何解釋?!」


  我微微俯首,平靜地說:「嬪妾確實有罪。」說完這句話,四周一片嘩然。似是對我這麼輕易便認罪而感覺到奇怪。然而聽到我後面的話,卻又都不平靜了:「嬪妾御下不嚴,導致菱兒被人收買,才害了李貴人遭此橫禍,嬪妾確實有罪!」


  聽了我的話,太後娘娘眼裡幾乎都要冒火了,也不讓那個老嬤嬤繼續說,而是親口問我:「哦?你這意思……是有人收買了你的宮女,害了李貴人的龍胎,再來陷害你?無憑無據,哀家憑什麼相信你?」


  我看著憤怒的太後娘娘,知道若是不將此事說完整,只怕太後娘娘會以為是我故意推脫了。於是便說出了菱兒的下落:「嬪妾有證據。菱兒那丫頭,被人收買以後,利用乾淨,慘遭人滅口,還好被她同屋而住的姐妹冬兒發現,救了她出來。但是,如今她昏迷了。」


  還沒等到太後娘娘說話,便聽到淑妃娘娘說道:「依著你的意思,這麼個小小的宮女倒成了你的證據了?她可是你宮裡的人,還不是任由你捏扁捏圓,想讓她怎麼說便怎麼說了?」嘲諷完我,又朝著太後娘娘說道:「姑母,您可要明察,這自己宮裡的宮女的話作證詞,咱們還是頭一次見呢!」說罷便拿衣袖捂著嘴笑。那樣子極盡張狂。


  在我說話的時候,便也在注意著這些妃嬪的神色。既然幕後主使不是德妃娘娘,那自然是在場的這些人之一。若說是動機,便是哪個都有動機。皇後娘娘、德妃娘娘、淑妃娘娘、都是當朝得寵的妃子,她們不能容忍一個小小的李貴人趕在她們前面剩下皇長子,這是自然的。


  瑾妃娘娘……瑾妃娘娘一直都是溫柔如水的性子,便是吃些小虧也不會與人爭辯。但是,她卻育有如今皇上唯一的子嗣——怡華大公主。也是因為她如今是皇上唯一的子嗣,才得了皇上無數的寵愛。若是李貴人生下了皇子,那她的女兒的寵愛必然會被分薄了去。只是……因為這個理由,她會做這樣的事嗎?

  即便沒有和瑾妃娘娘深交,平日接觸也較少。但是也看的出來她是個什麼樣的人。溫柔似水,並不是一句虛話。瑾妃娘娘,是整個後宮里公認的最好說話的娘娘。平日從不打罵宮女,待人和善,就像她的封號一樣,溫潤如玉的一個妙人。況且這動機也太過牽強,這樣想著,對瑾妃娘娘的懷疑便去了一半。


  這樣,便剩下了柔貴人、林答應,和我了。不知為何,我自然而然的便將靜嬪娘娘略過了。許是心裡覺得,那個性子清冷,什麼事兒都不願意多插手的女子,那個幫了我的靜嬪娘娘,自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吧。一向謹慎的我,不知道為何對靜嬪娘娘便有如此的信任感,卻沒有多加註意。


  柔貴人會不會對李貴人有了嫉妒之心,想要除掉她好姐妹的龍胎?這也不是不可能。畢竟後宮里雖說稱姐喚妹的,但是有幾個是真心的?不過就是看著李貴人得了聖寵,想著若是交好,李貴人在皇上面前提及一二,便也能分些雨露罷了。而李貴人得寵之後,柔貴人至今尚未侍寢,便可以看出李貴人也沒有如了她的願。因此嫉恨,也說的過去。


  但是若是要真的下手,又要收買菱兒,又要威脅她的家人,這不是一個小小的柔貴人能做的到的。若是說是她背後的德妃娘娘做的,菱兒又說了不是她。自然,因為這一條,林答應也被排除了,原因和柔貴人一樣,她都自身不保,哪有那麼大的能量來操作這件事?

  這樣下來,便只剩下了皇後娘娘。淑妃娘娘、和瑾妃娘娘。我看了一眼反駁完以後在那裡笑著的淑妃娘娘,心想著:「難不成,是她?」


  還沒等到我繼續說話,一向和淑妃娘娘不對付的德妃娘娘便也開了口:「自個兒宮的宮女又怎麼了?還不都是內務府那起子人給派的?說不得被人收買了去,專門咬人一口呢!妹妹說不可信,難不成……是怕那宮女把自個兒……攀咬出來?」說罷了,也捂著嘴笑了。


  我看著德妃娘娘,只見她也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明白地告訴我:怎麼樣,當初讓你投靠我,你不肯,如今被人陷害了吧!還不是我幫你說句話?


  我便抱著感激的眼神又看了一眼德妃娘娘,然後低下頭,說道:「自個宮裡的宮女的話不可信,那便請一位太醫為嬪妾診脈,以此為證如何?嬪妾染了風寒,晚間的時候又著了涼重感了,在咸福宮裡卧床休養,不能起身。」


  「身邊的宮女看不下去,去太醫院請來了今夜值守的柯太醫,替嬪妾診治后開了葯,葯未抓回,太後娘娘便傳了嬪妾來此。雖說不該來此,免得過了病氣給主子們,但是太後娘娘旨意,嬪妾不得不從。」


  我沙啞地聲音在大殿上回蕩著:「嬪妾如今尚未服藥,自然癥狀也未曾減輕。嬪妾請太後娘娘請一位太醫來給嬪妾診脈,證明嬪妾感染了風寒,連路都走不順當,如何在宮宴開始的時分隻身一人跑到御膳房去下毒?」說罷,便微微抬起頭,看著太後娘娘,等著她的聖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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