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四)第四穿
高效率地收拾了一下回卧室,boss君已經一臉「我已沉睡」地躺平了。尤悠輕笑一聲,俯下身湊到他耳邊,突然賊兮兮地吹了一口氣:「哦喲~睡了?」
纖長的眼睫倏地一抖,耳後薄紅一片。
尤悠瞧著更樂。這男人,年紀一大把了還這麼幼稚純情也真是難得。
她趴在床頭,對著韓長知耳朵繼續呵氣如蘭,一邊故意蹭到他耳廓一邊使壞道:「啊呀,這可怎麼辦呢?」說著,纖纖素手無聲地伸進了被子,感受到手心肌膚的溫熱,細細地摸起了某男的胸肌,「睡得這麼沉,可不就方便我為所欲為嘛……」
韓長知憋著呼吸,心跳個不停。這倒霉女人怎麼這麼不體貼?要做就做!做什麼非說這些羞人的話撩他?良心真是壞透了!
尤悠盯著他小幅度滾動的喉結,暗暗齜牙笑。
靈活的縴手順著男人絲滑的胸肌慢慢往上,沿著修長的脖頸來到了唇瓣,輕輕蹭了一下boss君的唇珠。在他渾身一震,臉頰憋得微紅難受之際,低下頭,在上面印了個輕飄飄的吻:「乖乖,等著啊~吹乾頭髮就過來疼你~」
說罷,丟下憋斷氣的韓長知,施施然走了。
boss君:……湊表臉!
人一走,純情老處男就睜開了眼。
他雙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臉,清雋的眉眼皺得緊巴巴的,心中懊惱到不行。剛才他的表現,可以用遜斃了三個字概括,臉丟到太平洋了。想想,一般男女/情/事不該都男方主動的嗎?他媽的為什麼只要那女人一表現的咄咄逼人,就會這麼慫?!
boss君的內心受到衝擊,憤憤地坐起來。
浴室吹風機的聲音在呼呼地響,他抓起床邊那杯涼水一口灌了下去。火燒火燎的窘迫,總算是降下去不少。
尤悠還在吹,boss君也睡不下去,眼睛賊溜溜地往浴室里瞄,很有種無所適從的倉惶。不過轉而一想,又忍不住唾棄自己,不就是上床嘛!誰他媽還不會上床啊真是!於是他心一狠,大手伸進浴巾將自己的內褲一把給扒了。
今晚就給那女人一個教訓!
尤悠的頭髮比較細,不容易吹乾。吹了二十分鐘還是濕潤潤的,都沒幹透。因著惦念著床上那好大一塊肉沒吃上嘴,她的耐心耗盡了。
插頭一拔,乾脆就這麼著。
boss君一聽呼呼聲停了,趕忙慌慌張張爬回了床上。尤悠回來就見著那男人像根筷子似得躺的筆直筆直,若不是床夠長,估計要彆扭死。她皺了皺眉頭,耷拉著眼皮往床邊走。剛走到檯燈邊,腳下就踩著了一個軟軟的東西。
尤悠低下頭:……這是什麼?
觀察了許久,發現竟是某人的貼身衣物。尤悠瞥了眼裝的跟一尊菩薩似得男人,默了默,終於忍不住哈哈哈地大笑出來:「韓長知啊,你把衣服扒的這麼乾淨做什麼?難道寂寞的內心隱隱在騷動?」
boss:……
「唔,」尤悠捏著下巴,「也對,都三十好幾的人了,熱情似火一點很正……」
boss君羞憤欲死:「……你閉嘴!」
尤悠見裝模作樣的某人突然詐屍一般跳起來,嘴角裂得更開了。
聽聽,聽聽,這都是什麼話!這是一位淑女能說出口的嗎!真是太羞恥了!!韓長知又羞又急,什麼端方君子什麼世家風度全端不住了。
尤悠看在眼裡,頓時渾身的惡劣因子都被勾起來。她蹲下身,伸著一根手指,將某男的貼身衣物給挑起來。然後,邁著慢條斯理的步子,湊到人家跟前賤兮兮道:「喔唷,子彈頭哎~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韓長知~~」
說著,還意味深長地斜他一眼:「嘖嘖,我真是看錯你了……」
boss君:…………
「……子彈頭有什麼不對,你說清楚!」被那眼神擠兌的羞恥心爆炸的韓boss果斷炸毛了!他怒紅著臉瞪人,被瞪的人卻嬉皮笑臉。
boss氣急,這臭女人簡直無理取鬧!
「別的男人都穿這種!」
尤悠嘖嘖搖頭:「……我爸以前都穿的平角褲。」
「我又不是你爸!!」
韓長知感覺自己要氣死了。雖然成年男女,穿什麼內衣是個人喜好,沒什麼好置氣的。但直面此情此景,真是聖人都忍不住。這倒霉女人,心怎麼這麼壞!!然而轉瞬,他又覺得不對,紅著臉瞪她:「你又怎麼知道你爸穿的什麼內褲?」
尤悠挑眉:「晒衣服的時候看見的。」
boss:…………
韓boss很生氣,他一個小年輕,能跟人老人家比嗎。雖然現在糾結這個很無聊,又不是小孩子,可他就是忍不住委屈。穿子彈頭怎麼了?子彈頭舒服啊,他怎麼就穿不得子彈頭了?韓長知憋了氣,面無表情地背過身,只覺得自己一腔的火熱全餵了狗。
「哎呀,彆氣啦彆氣啦~」
尤悠盯著他負氣的背影眨巴幾下眼,哄他,「開個玩笑啦,其實吳恆安也穿子彈頭。」
一口惡氣噎在喉嚨眼,跟她同歸於盡得了!!
見純情老白花快被她氣的翻白眼了,尤悠笑眯眯貼上去,拍拍他的後背給他順氣:「誒呀,我就隨口一說,幹嘛這麼較真?乖乖彆氣啊,彆氣哈~這不是看你第一次太緊張了,說點冷笑話緩和一下氣氛嘛~~」
剛喘勻了氣的男人頓時怒目而視:「你給我滾!」
第一次太緊張?還緩和氣氛?
乾脆氣死他得了!
「別這麼小氣嘛~」尤悠強硬地扳回他扭過去的臉,笑嘻嘻地捧著,「現在是不是感覺好多了?噗咚噗咚的心是不是緩和了?來,給我個親親~~」
boss君扭著臉不讓親:「你先解釋一下,為什麼吳恆安也穿子彈。」
「哎?我有說嗎?」
韓長知:盯——
「哦,我隨便猜的。」
鬧了一場,boss君的心氣不順,一直背著某女不願將身子轉回來。
尤悠盯著他背影看了許久,拄著下巴暗暗可惜,今晚的好氣氛居然被她三言兩語給搞沒了。難道就這麼放著?才怪!狹長的眸子里幽光閃閃,纖纖素手挑開脖子,慢慢摸到了某男岌岌可危的浴巾邊緣……
然後手下一扯,給他扯掉了。
赤條條的boss君:……
「哎呀,男子漢大丈夫,韓長知你得有氣量才是啊~」溫熱的手撫上他的肌膚,賤兮兮地上下滑動,「跟子彈頭置什麼氣?誰沒個特殊愛好啊,我又沒笑話你……」
韓boss:……嘴巴那麼大,真是什麼話都讓你說了。
尤悠暗笑,上下其手地繼續騷擾他。純情老白花一臉嬌紅,躲又躲不開(說得好像自己真想躲開一樣),打又不能打,他真心被這臭女人逼慫了。想安靜地生個氣都不給人時間生氣,沒心沒肺的臭女人!
老白花一怒,反身猛地一撲,再不給點教訓要上天了!!
尤悠眨巴了兩下眼,胳膊突然伸開勾住某男的脖子,一把扯下來叼住他的唇:「這是你自己送上門的,我可沒逼你。」
說罷,撬開他的唇翻身反壓上去……
韓長知一驚,人已經被壓在了身下。
尤悠才不管,叩開他的齒關便直搗黃龍。靈活的唇舌所過之處猶如帶電,激起陣陣酥麻。老白花的臉頰薄紅,素來平緩的呼吸都粗重了幾分。他勉強保持著神智,按住某女快摸到他腰線的手,含含糊糊地跟她較真:「你,你到底,是,從哪裡學來的手段?」
從哪裡學的?
尤悠暗笑,告訴你還了得。
靈活的舌尖半分不滯留,捲住某根慌亂的舌頭便細細地吮。韓長知的人生從來不疾不徐,哪裡經過這般激烈與慌亂,又排斥又喜歡。直到被尤某人高超的吻技攪合的心神都迷亂了,他才開始生澀的反擊。
男人的本能即便是謙謙君子也躲不過。
韓長知此時的鼻息粗重,清冷的眼神早已瑩瑩如水。高大的男人被壓在床上,體內的征伐與侵略本能覺醒。他火熱的大手一把扣住尤悠的腰,另一隻手按住她的後腦勺,迷亂又霸道地吮吸開來。
尤悠被他吸的舌根生疼。體型較小使得她被韓長知那廝完整地包裹在懷中。素來霸道的人當然不會容許這種情況,尤悠眯著眼,一口咬在某男的舌尖上。等他吃疼了松嘴,尤悠才慢條斯理地繼續吻他。
她撩/撥的人,怎麼也得她壓迫到底!
韓長知迷迷瞪瞪地睜開眼,尤悠舔了舔他的唇,附身用舌尖去撩撥人家喉結。boss君略委屈,但脖子傳來的酥麻瞬間帶走了他短暫的情緒,尤悠眯著眼,滿意地在他修長的脖頸上印下了多個鮮紅的印子。
boss君蜷縮著腳趾,心癢難耐又動彈不得。
不知道怎麼回事,倒霉女人明明身材小小的,卻把他壓的翻不了身。然而這奇怪他轉頭就拋向腦後,身體上傳來的愉悅與歡欣早淹沒了他的神智。韓長知劇烈的喘息著,迷糊的大腦胡思亂想:唉,算了,她想壓就讓她壓吧……
……
一夜/歡/愉。
昨晚兩人鬧到了三點方休,一覺醒來天早已大亮。韓長知揉了揉太陽穴緩緩坐起身,真絲的被子從他胸口滑下,露出了布滿紅痕的胸膛。他探了探床側,被子早已涼透,清雋的眉宇皺了皺,boss莫名覺得委屈。
臭女人這是吃上嘴就不稀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