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龍象般若功第二層
「哦？莫塵。」
嚴忌聞言眉頭一挑，看向莫塵，那神情顯然是認識他，而莫塵卻皺著眉頭，沒想起來這傢伙是誰。
「莫塵，你都是個廢人了，還敢出來挑事？」
看到莫塵，嚴忌那萬年冰霜的臉上，難得的勾起一抹笑意，忍不住開口嘲諷道，只不過，他那笑容怎麼看都有點難看。
「你認識我？」莫塵疑惑道，不由深看了對方兩眼。
「呵呵。」
嚴忌沒有回答，只是冷笑了一下。
因為在他看來，他能夠與莫塵多說兩句話，已經是對他的恩賜了，那還是因為莫塵曾經是一名武者，武者有武者的圈子和傲氣，只有同樣身為武者才算是同一層次的人。
如果僅僅是名學徒，在大多數武者的眼中，那與普通人是沒有太多分別的。
莫塵盯著嚴忌，忽然之間腦海中好似霹靂劃過……
一個星期前的夜晚，那夜沒有星月，漆黑如墨，他晚自習下課，跑著步即將到家之時，在離家不遠的一個小巷子里，被四個神秘武者突然包圍伏擊，短暫的一番激斗之後，最終寡不敵眾，被廢掉了丹田，從天才武者，淪為了一名苦逼的廢人。
因為那天的夜色太黑，他沒看清幾人的面容，但如今仔細觀察了嚴忌一番后，通過他的聲音還有身形，很容易就將嚴忌和那件事情聯想到一起。
畢竟，吳鵬飛都親口承認了那件事，且吳鵬飛是青龍幫的，嚴忌也是青龍幫的。
想到這裡莫塵看向對方的目光變得冷冽如刀，宛如在看一個死人一般，他很想宰了對方，只是以他的修為，還沒有到無視國家法律的地步，雖說武者有一定的特權，但這麼光明正大的殺人，也是不允許的。
雖然不能殺，但他可以廢了對方，然後再逼問其他幾個人的身份，因為其他幾人中或許有不是青龍幫的。
而至於青龍幫，早晚要將其連根拔起！
看著莫塵逐漸轉冷的目光，嚴忌的笑容也收斂起來，一個被廢的傢伙，還敢這麼裝逼地神態，真是找死。
嚴忌正欲動手，卻聽身後喝罵傳來，他眉頭一皺，瞥眼看去，只見那人正是滕川。
此刻滕川稍稍恢復了一些，一聽那之前嘲諷他的傢伙名叫莫塵，他突然一拍腦門，似是想了起來，「我說咋看你這小子有些眼熟，原來你就是那個被廢了的莫塵。」
興許是覺得之前太過丟臉，現在找到個軟柿子，豈能不好好的揉捏一番，挽回點顏面。
「忌哥，這廢物就交給我吧，他媽的剛才占我便宜，我現在要好好教他做人！您老人家看戲就行了。」
滕川獰笑著走上前來，牛眼盯著莫塵，卻對嚴忌說道。
「速度快點。」
嚴忌一皺眉，眼中有著不耐和一抹隱晦的厭惡。
「把我當軟柿子了？」看著那大步朝自己走來的滕川，莫塵不由一愣，隨即忍不住輕笑起來，這又丑又黑的傻大個，我也是醉了。
此刻，體內的酷比系統早已自動切換成了扮豬模式，而莫塵這個別人眼中的「軟柿子」也樂得配合對方一番。
只見他忍住笑意，裝作一臉尷尬和害怕的模樣，連連擺手阻止對方道：「誒，別介呀！那個什麼川哥是吧？這只是個誤會！」
「誤會？」看到莫塵「害怕」的模樣，滕川大嘴一咧，「你特么現在說是誤會了，剛才不是很吊嗎？」
說完，他還很享受地掃視了遠處的人群一眼，似乎覺得自己又恢復了王八之氣，顏面又回來了。
不過，那人群中凡是知道莫塵底細的人，都是忍俊不禁，期待著看一場好戲，而李天旭和劉琦則是面露古怪，看著滕川像看個二愣子似的，也只有他的小弟們一個個還在後面給他們的川哥助威吶喊。
「川哥，威武！」
「川哥，乾死他！」
……
我去，你們助威的就不能換句詞兒！這與之前如出一轍的一幕，讓不少人直翻白眼。
莫塵心中也有些好笑，但表面上仍然一副尷尬模樣，「那啥，這真的是誤會，我只是有個乾兒子也叫滕川而已。」
「也叫滕川？」滕川呆萌地喃喃道。
「對啊。」莫塵一臉認真地點點頭，「所以你不是我親兒子，滕川只是我乾兒子。」
「哈哈……」
聽得兩人的對話，周圍沉寂了一秒后，瞬間陷入一片哄堂大笑中。
「你耍我！」
這時滕川才明白他又被佔了便宜，不由得怒嘯一聲，宛如一頭瘋牛沖向了莫塵。
砰砰砰……
他那體型頗重，大腳踩踏得地面，發出砰砰之聲，揚起了一片如煙般的塵土，那陣勢到也當真活像一頭野牛要衝過去撞死莫塵似的。
「來得好。」
見對方衝來，莫塵的嘴角揚起一抹燦爛而陽光的笑容，竟然不慌不忙地擺了個鬥牛士出場的瀟洒動作。
兩秒鐘過後，那滕川已經衝到近前，他飛身一躍，掄起拳頭惡狠狠地朝莫塵的臉上砸去，似乎想要把那張讓他極其厭惡的臉蛋砸扁似的。
人們的眼睛都一眨不眨地盯著這一幕，生怕一眨眼就錯過了最精彩的時刻。
果然，莫塵的表現沒有讓他們失望，只見滕川那沙包大的拳頭即將要粘到他的臉蛋之際，莫塵忽然往右一個側轉身，恰好躲開了拳頭，同時左手揚起，從滕川的頭頂掠過。
宛如戲耍公牛的鬥牛士，激怒著公牛撞向紅布。
與此同時，他左腳微微前探，腳尖勾起，待到兩人身形交錯之時，剛好絆在滕川的小腿上，同時雙手順勢朝滕川的後背一拍，來了個借力打力。
只聽轟的一聲，滕川整個人不僅撲了個空，還上演了一出狗啃屎。
「哈哈哈……」
周圍知道莫塵底細的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而那些不知道莫塵實力的人，則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
奶茶店內那前些日子被滕川欺辱的江萍，看著滕川如今狼狽的模樣，此刻也是詫異地望著這一幕。
「不是說他被廢了么？怎麼這麼靈活？」
「對呀，我也奇怪呢。」
「我聽說實力達到過武者，哪怕不用元力，單純身體也會強很多，這滕川也夠蠢的，本來就受了傷，還要去挑戰人家。」
「嘿，兄弟，你們不知道吧，那莫塵根本就已經恢復了修為，剛才純粹是耍人而已。」
「啊？原來是醬紫的……」
……
「叮！恭喜宿主扮豬成功，獎勵酷比值300點。」
「宿主莫塵，酷比值餘額：1820點。」
「系統提示：1800點足夠兌換黃階上品武脈：上古幼象武脈和赤蛟武脈，是否兌換？」
「哎喲喂，一不小心都這麼多苦逼值了。」聽著系統的提示，莫塵心中歡喜，乾脆心神直接進入了系統空間，「趕緊給我兌換，換了我就可以完成那個特定任務，直接學會《龍象般若功》第一層吧。」
「叮！恭喜宿主購買成功，獲得黃階上品武脈，上古幼象和赤蛟武脈。」
「叮！恭喜宿主完成特定任務，修鍊《龍象般若功》，任務獎勵，免費升級《龍象般若功》一次，是否使用？」
「使用……誒，等等，這武學的第一層和第二層花費的酷比值一樣不？」
「不一樣，第一層400點，第二層500點，第三層600點。」
「吾靠！還好我問了一下，那我現在不用，留著最後十層或十一層用，豈不是賺大了？」
「系統提示：此次獎勵僅限《龍象般若功》前三層。」
「……」莫塵一陣無語凝咽。
「不過，宿主你可以將不用的功法回收到本系統，那樣可以返還武學和升級武學所用的一半的酷比值。」
「呃，為毛不是全部返還？這功能……」莫塵不知道該說好，還是不好。
「唉，有總比沒有強！」低嘆一聲，他繼續道：「那把《蠻牛決》回收了吧，回收完直接學《龍象般若功》第一層，然後用任務獎勵免費提升到第二層。」
「叮！黃階中品武學《蠻牛決》回收成功，返還酷比值600點。」
「叮！武學升級功能啟動，消耗酷比值400點，請稍等。」
「叮！恭喜宿主武學升級成功，《龍象般若功》升級到第一層。」
「叮！恭喜宿主，《龍象般若功》升級到第二層。」
「叮……」
「咳，那啥，系統君，你能不能別叮叮叮的了，好好說話不行么……」心中歡喜的莫塵忍不住和系統調侃起來。
「叮！不能。」系統淡然回應道。
莫塵眼角一陣抽搐，最後憋出幾個字：「好，夠任性，我喜歡。」
「叮！」
「宿主：莫塵。」
「酷比值：220點。」
「境界：初階武者。」
「武學：《龍象般若功》第二層，《形意功》，《開山拳》。」
「同階實力評估：C+級。」
「咦？」莫塵疑惑道，「這同階實力評估什麼鬼？為毛我才C+？這麼低，那A級和S級又是什麼程度？」
系統回答道：「同階實力評估是通過你擁有的武學、武器、心境、天地領悟等等你自身掌握的內在資源，來進行的一個在同等級中的綜合實力評估。」
「之前你的評估只有C-，倘若你學會了天階武學，那就是S級了。」
「天階武學……」莫塵搖頭無奈，「太幾巴遙遠了，要不你送我一部吧？」
「……」系統一聲不吭。
「哎算了。」莫塵低嘆一聲，頓了一下，又好奇問道：「我想問問，真的有人達到那逆天的S級嗎？」
「當然，只不過那除了天賦之外，代價也非常之高，難度之大，遠超宿主賺取天階武學所需的酷比值。」系統道。
「哦，聽你這麼一說，俺心裡平衡多了。」莫塵默默地點頭，心中卻掀起了一些漣漪。
看來自己這點實力，根本不能驕傲，也就是在這種小城市能夠裝裝逼罷了，這個世界還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