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屋子裡泛著淡淡的香,那是早上出門前隋安點的香薰的味道。
扈泠西在這香氣中緩緩解開衣扣,手有些抖,卻不再遲疑。
襯衫的扣子全部被解開,領結卻還系在脖頸,他笑著看向站在一旁的芮杭說:「過來幫我把領結摘掉。」
他話音剛落,芮杭長腿一邁上了床。
柔軟的床墊在扈泠西身邊深陷下去,芮杭雙腿打開跨坐在扈泠西身上,手掌從肚臍處慢慢向上撫摸,直到對方的領結處。
他的手指似有若無地觸碰著扈泠西脖頸的肌膚,動作非常慢地將那領結摘下丟到了地上,然後俯身,吻住了扈泠西的喉結。
扈泠西被這一吻刺激得輕哼一聲,喉結抖動,引得芮杭也愈發興奮,一邊親吻一邊伸手去解身下之人的腰帶。
皮帶扣「咔噠」一聲被解開,兩人腦中名為「理智」的弦也徹底崩斷,欲/望復活,伴隨著熾熱的火苗,在體內瘋狂叫喧。
芮杭的手心在扈泠西胯/下摩挲,時而輕緩時而用力,輕緩時,扈泠西會揚起脖子,發出一聲染著情/欲的長嘆,用力時,那柔軟的聲音會霎時變為一聲輕呼,攥著芮杭手腕的手,也會同時不自覺地握緊。
「你剛剛的表情……」芮杭輕笑著湊到扈泠西耳邊,悄聲說,「特別/淫/盪。」
扈泠西抬手捶了他一下,然後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強迫對方跟自己接吻。
兩條舌頭互相挑逗,扈泠西嘴角溢出了透明的液體慢慢滑下,芮杭一手托著他的腦後,一手用力地將扈泠西的褲子往下褪去。
扈泠西極其配合地抬起屁股,又抽出腿,一條白腿就此解放。
芮杭沒精力再去管另外一邊,放過了扈泠西的嘴唇,不停地親吻著,從下巴一路來到小腹,抬眼看了一眼他的少爺,然後張開嘴,隔著/內/褲/含/住了那早已蘇醒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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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終於都停了下來,芮杭將灌滿/精/液的安/全/套掉下丟到垃圾桶里,然後將扈泠西撈過來,在亂成一團的婚床上相擁接吻。
芮杭緊緊地抱著懷裡的人,親吻他的額頭:「我終於徹底擁有你了。」
扈泠西抬手給他擦了擦流到腮邊的汗珠,笑著說:「傻。」
黏濕的身體糾纏在一起,新婚的兩個人都累得一動不想動。
芮杭抱著扈泠西說話:「感覺怎麼樣?」
「特別累。」扈泠西的頭靠著對方的肩膀,一扭頭就能親到他男人的脖子。
他轉過頭,用舌尖舔了一下芮杭的喉結,笑著說:「好咸。」
「出汗了當然咸。」芮杭笑他,「怎麼感覺你射出去的不是/精/液/是智商?」
扈泠西瞪了他一眼,然後靠著他笑。
心裡的滿足感已經將他們淹沒,就像芮杭說的,他感慨於終於徹底擁有了扈泠西,而扈泠西也一樣,覺得這次之後兩人才算是真正地融為一體了。
「芮杭。」扈泠西叫他。
「嗯?」芮杭輕聲回應。
「跟我結婚你不虧吧?」扈泠西握住芮杭的手,轉動著對方無名指上的戒指。
芮杭不知道他家少爺腦袋裡又琢磨什麼呢,問他:「為什麼這麼問?」
「一開始我就在想,因為我的原因你以後可能會是個離異男,再結婚的話就是二婚,到底怎麼才能補償到你是我始終想不到的。」扈泠西傻笑了一下說,「不過沒想到,你這人心機太重,為了不當離異男,竟然真把我搞到手了。」
芮杭被他逗得直笑,捏了捏他的屁股說:「都是你勾引我。」
「誰勾引你了!」扈泠西撇嘴,小聲嘟囔,「我才沒有呢!」
「你知不知道,無意間的勾引才是最致命的,你就是個禍害。」芮杭湊過去吻了吻他的嘴唇,看著對方的眼睛深情地說,「你真好看。」
扈泠西被誇得羞赧一笑,側過頭不好意思地說:「你幹嘛突然說這個?」
芮杭見他這樣,喜歡得不行,摟在懷裡又親又摸。
兩人在床上膩歪了一會兒,扈泠西嚷嚷屁股疼,芮杭要看,他還不讓。
「太羞恥了。」扈泠西捂著屁股說,「火辣辣的,感覺屁股吃了辣椒。」
芮杭無奈地捏他的臉笑著說:「這什麼破比喻,先去洗澡,回來我給你擦點葯。」
扈泠西不敢動,一動就疼,芮杭先下了床,然後抱著他家少爺往浴室走。
「你還買了葯?」扈泠西摟著芮杭的脖子笑著說,「準備得挺充分啊,你是不是早就想睡我了?」
「是啊。」芮杭說,「其實應該早點上你的,你初戀都應該是我的。」
扈泠西笑嘻嘻地說:「後悔了吧?」
「是後悔了。」芮杭抱著他進了浴室,讓他扶著洗手池站著,自己去給浴缸放水,「所以我決定以後多操□□,把以前那些年的都給補回來。」
扈泠西聽了,下意識地去捂自己的屁股,有那麼一瞬間,他彷彿覺得自己屁股真的開了花。
扈泠西房間的浴缸很大,兩個人都躺進去綽綽有餘。
放好水之後,芮杭和扈泠西面對面地靠坐在浴缸里,雖然屁股疼但依舊不安分的少爺用腳趾挑逗著管家胸前的乳/頭。
「再鬧就在這兒辦了你。」芮杭抓住他的腳腕,在濕漉漉的腳背上親了一口。
扈泠西被他親得痒痒的,勾了勾腳趾,笑嘻嘻地抽回腿,浴缸里的水被他弄得嘩嘩作響,有一部分溢出了浴缸灑在地面上。
「我屁股還是好疼。」扈泠西撒嬌道。
本來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但一想自己屁股疼是這人造成的,也就無所謂面子的問題了。
「等會兒上了葯睡一覺,明天就好了。」芮杭拉過他的手,在手背上留下輕輕一吻。
扈泠西在霧氣騰騰中羞澀一笑,臉上泛了紅暈。
溫熱的水讓累了好一會兒的他們徹底放鬆了下來,扈泠西伸了伸胳膊,懶洋洋地說:「我爸之前說明天開始我們不用去公司,可是我還沒想好要去哪兒度蜜月。」
「我有個主意你要聽嗎?」芮杭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沒等扈泠西問他,自己就先說了出來,「其實蜜月也不一定非要出去玩,我覺得咱們倆每天在房間里待著就很好。」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人這麼色/欲/熏心呢,虧我還一直擔心你是性/冷淡!」扈泠西瞪他,「你想想就得了,我得趁著這個機會出去玩。」
「我只是說在房間待著,可沒說別的,是你想太多!不過也對,」芮杭從浴缸里站起來,拿著毛巾擦身體,「老爺還讓咱們拍結婚照呢,這事兒也不能忘了。」
扈泠西撇嘴,他到現在還在生他爸的氣,結婚這麼好的日子,到了最後非要搞什麼掃興的家宴,煩都煩死了。
他晃晃腦袋,把他爸從腦子裡擠出去,然後轉過去盯著芮杭的屁股看。
芮杭擦乾淨身體,扯過睡袍穿上,轉頭對他說:「你先泡著我去收拾一下,再偷看我屁股,就把你屁股草開花!」
他說完出去了,扈泠西泡在水裡翻白眼嘀咕道:「切,說得好像你能做到一樣!」
芮杭把香薰燈關掉,床單被罩都換了新的,大紅色的婚床這會兒又換回了扈泠西之前的那套深藍色四件套,芮杭弄好之後站在床邊笑著想,這婚就這麼結完了。
他回去找扈泠西,發現他家少爺坐在那兒打盹兒。
「別睡。」芮杭撈他起來,細細地給他把身上的水都擦乾,然後拿過乾淨的睡袍給他穿好,「能走路嗎?」
扈泠西靠在他身上,睡眼朦朧:「當然不能。」
他說完,抬起胳膊就抱住了芮杭的脖子:「抱我。」
正在犯困的扈泠西更像小動物了,眨眼的速度都變慢了,看起來有趣又可愛。
芮杭抱著他走出去,輕輕放在床上,又擺弄著他將人翻過身,拿出之前買的藥膏,掀起睡袍,小心地在紅腫的穴口塗抹。
藥膏很涼,激得原本在犯困的扈泠西一下子就精神了。
他後面那裡又疼又癢,塗上涼涼的藥膏覺得舒服了很多。
「塗一次就會好嗎?」扈泠西回頭問芮杭。
「好像不行。」關於這些事情芮杭都是在網上查的,他不知道應該去問誰,也不好意思找人問這種事,「明天早上再塗一次應該就沒多大問題了。」
「你的意思是明天晚上還要做?」扈泠西說完就臉紅了,轉過來趴著偷笑。
「你願不願意跟我做?」芮杭也臉上帶著笑意,塗完了葯,低頭在他的屁股上親了一口。
等到芮杭給他把睡袍拉下來,又蓋好被子,扈泠西拉住那雙溫熱的手美滋滋地說:「願意啊,雖然有點疼。」
芮杭放好藥膏,俯身親他:「我去關燈。」
卧室的燈熄滅了,芮杭上床,扈泠西忍著疼主動湊過來抱住了對方。
兩個人相依相偎,濃情蜜意。
芮杭毫無睡意,扈泠西卻沒一會兒就睡熟了。
夜深了,四下都很安靜,只有身邊這個人的呼吸格外清晰。
芮杭輕輕吻著扈泠西的頭髮,想著明天起床要親自給他做點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