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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理智漸漸失去,王夙夜只想要的更多,緊緊的摟著她的腰貼向自己,吻著她的唇欲罷不能。


  靳如渾身沒了力氣,癱軟在他懷裡,又因為第一次接吻而不知呼吸,便無力的伸手去推他的胸膛,卻絲毫不得回應,只得握了拳頭去捶他。


  捶在胸膛上的拳頭力度並不大,或許是根本沒有力氣,王夙夜稍稍拉回了理智,離開了她的唇,手也從她的上衣里出來,頭抵著她的額頭輕輕喘氣。


  靳如得以解脫,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有點懵懵的,覺得身體不像之前那麼熱了,現在在涼水裡泡著,都有些冷了。


  王夙夜卻還覺不夠似得,涼水根本無法降下他的體溫,便又一下一下的輕啄著她被吻的紅腫的唇,過了好一會兒才發覺懷裡的人兒沒了動靜,居然就這麼睡著了。


  沉默了一瞬,王夙夜探了探她的體溫,感覺恢復到了正常的溫度,才頗有些心不甘的抱起她,往外走去。


  待走到亮處堂,又是一陣艱難的考驗,濕了的白色中單微顯透明,緊貼著靳如的身體,能清楚的看到那層薄薄的阻隔下面是什麼樣的風景。


  這樣無意的誘惑……王夙夜的腳步一滯,眼睛暗了暗,抽下屏風上的布巾裹住她的身體,又快步走到床邊。


  這一下又來了巨大的考驗,他不能就這樣把靳如放在床上,也不可能讓景月進來看到她這個樣子。


  由此,猶豫糾結著解開了布巾,把她的濕衣脫下,又去拿了乾淨的睡衣給她換上,動作速度的很,生怕多看一眼就會剋制不住,給她穿好后,盯了一會兒她平靜的睡顏,確定她睡的安穩,才又去了凈室里繼續泡冷水澡。過了許久才平復下來,他盯著屏風,冰冷的眸子越來越凌厲,恨不得現在就去殺了下藥的人。


  從凈室里出來,他又喝了杯涼茶,才躺在了床上。靳如的眉間有淡淡的疲倦,呼吸均勻,他想要抱住她,又擔心自己失控,便只握了她的手,又看了她一會兒才入睡。


  靳如醒來時一陣頭疼,覺得渾身乏力,鼻子也囔囔的,呼吸不暢,總之沒有一處是舒服的。


  聽到窗外鳥兒的叫聲,她睜開眼睛,外面已經大亮,可是她一點兒也不想起床,身邊已經沒了王夙夜的身影,她眨了下眼,忽然慢慢睜圓了眼睛,一下子坐了起來,但還沒來得及回憶昨夜的事情,就察覺到自己的衣服有些不對勁,低頭一看,還是白色的單衣,但是、但是她裡面穿著的抹胸呢!


  昨晚、昨晚上……靳如的臉火辣辣的燙起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麼,她居然、居然主動的親了王夙夜,還、還——


  門忽然被打開,她像是做了什麼壞事一樣嚇了一跳,看到是王夙夜走進來,身子不禁往後縮了縮,又想起來自己現在的樣子,連忙拿起被子擋住了自己的身體。


  王夙夜看到她的動作,腳步微頓,走到她身邊坐下問:「有沒有不舒服?」


  靳如點頭,一開口就是悶悶的聲音:「頭疼,好像著涼了。」


  想到著涼是因為昨夜泡了涼水,她的心難受起來,如果沒有看那本書,她估摸什麼也不懂,也不會明白王夙夜抱著她去泡涼水的原因。那本書並不是循序漸進的,不然那麼短的時間她根本看不完,書里的前半部分被撕掉的很多,為的就是讓她能夠看到最重要的部分。


  如果王夙夜是尋常的男子,應該就……可是他不是,面對自己的妻子他什麼都做不了,心裡是不是也在自卑傷心?甚至唾棄自己?


  靳如頭一次這麼恨一個人——秀禾夫人!恨這個女人踐踏羞辱王夙夜!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


  王夙夜愣了一下,頭一次見她哭,拉過她抱進懷裡,伸手去擦她的眼淚,低聲問:「怎麼了?」


  她低著頭不敢看他,想忍住不哭卻根本就控制不了,再聽他這麼一問,更是止不住的酸澀,流著眼淚說不出話。


  王夙夜拿了巾帕給她輕輕的擦著眼淚,有些不適應的哄道:「怎麼了?說出來我才能解決,對不對?」


  靳如搖搖頭,怕自己控制不好神情,讓他以為自己在同情他,便沒有睜開眼睛,哽咽著道:「你會不會嫌棄我?」


  「嗯?」王夙夜被她問的愣住,這句話不應該是他問嗎?畢竟在所有人眼裡,他是個不能人道的宦官。


  「男子都喜歡矜持規矩的女子,我昨夜卻不知為何那、那樣,你肯定不喜歡吧!」聲音里感覺是真的滿滿的擔心不安。


  王夙夜啞然,原本以為今日醒來她只會害羞,誰知想的這麼偏,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她背:「是我沒有保護好你。」這是第二次了,他也挺沒用的。


  靳如聽不得他責怪自己,連忙搖頭,睜著淚光汪汪的大眼睛真誠的說:「不是的,你很好。」


  王夙夜嘴角揚起一絲清淺的笑意,看到她不哭了,在她鼻子上颳了一下,給她擦乾淚痕後放開了她,先用被子裹緊她,然後去拿了衣服過來,放在床頭道:「先穿上衣服,等用了飯讓太醫給你看看。」他擔心這種葯會有什麼副作用。


  靳如點頭,等他出去后,拿過衣服正要穿時卻發現少了抹胸,她的臉又紅了,雖然不知道昨天夜裡王夙夜是怎麼給她換的衣服,但總覺得身上有他觸碰過的細膩顫慄感。


  下去從箱子里翻出了抹胸,她系腰間的繩子時,發現自己的右腰上有五個淤青的圓印子,一下子就想起了昨夜在浴桶里自己的所作所為,她拍拍滾燙的臉頰,趕緊穿好衣服,呼吸了好幾下才出去了。


  王夙夜已經從景月那裡了解到了事情的經過,付才人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居然幫著陳秀禾設計靳如,那雙被她撞掉的筷子上應該是塗了□□,以為毀掉證據就沒事了嗎?她們還不配他去對質。


  「你與景陽把付氏和陳氏丟進深山裡,沒個五天不準讓她們死,之後再扔給山裡的野獸做禮物。」王夙夜淡淡的說,眼睛里的寒光如同刀刃一樣冰冷鋒利。


  景雲領命,立刻去辦。


  景月聽著王夙夜的話,覺得他還是沒變的,從來都不肯讓一個人痛快的死,一定要狠狠的折磨夠。


  付才人與陳秀禾都是嬌生慣養的,面對深山裡的未知只怕是非常的驚懼恐慌,而這種恐懼要持續五天,如果沒有幫助,她們估計第一天就會被野獸吃了。


  桌上擺了清粥和小菜,靳如沒多大胃口,但在王夙夜的注視下還是吃了不少。


  太醫過來給她診脈時,心裡一驚,感覺到王夙夜冷冷的看著他,便一個不該說的字都不說,更不敢開藥方,親自去給靳如抓藥煎藥,生怕有人從他抓的藥材中看出什麼。


  看著黑黢黢的葯靳如一點也不想喝,而且因為嗓子也膩,王夙夜不准她吃蜜餞,皺著臉喝完和后,就趕緊漱了口。


  「過一會兒我們就回京。」他說。


  靳如愣住:「今天就走?不是要到七月底才回京嗎?」


  「只有你我回京,其他人還留在這裡避暑。」王夙夜道,他不想處理那兩個人的時候,讓靳如這麼近的聽到消息。


  但靳如擔心的是,熙和帝會放心他們獨自回京嗎?王夙夜哪會管這些,篡位而得的皇位,即便所有人都臣服他,他也未必坐的安心,何況他本身的文成武治都不行。


  聽到王夙夜要回京,熙和帝頓感驚慌,想要一道回京,但被王夙夜勸住。


  「陛下難得出宮,還是在此多遊玩一段時間為好。」他說。


  熙和帝強笑道:「朕覺得這裡沒什麼好玩的,已經膩味了,還是宮裡舒坦。」


  「今次興師動眾的,陛下卻只留三天,傳出去可是要惹民議的,陛下身為一國之君,萬不可如此任性,」王夙夜淡淡道,「臣回京是因為內人身體不適,何況,有陸太師監國,陛下又有何擔心?」算是給熙和帝一顆定心丸,表示自己什麼都不會做。


  熙和帝卻仍是坐不住,等王夙夜的馬車走了,他就立刻召來了蕭劍澤,問怎麼辦?

  蕭劍澤只得安撫他道:「陛下不必擔心,他不敢做什麼的。」


  熙和帝焦急的走來走去,抱怨道:「國丈的手下也太沒用了,若是殺了王夙夜,現在何以如此被動呢?」


  蕭劍澤臉皮一抽,忍不住心裡「呸」了一聲,要是真這麼容易,現在還輪得到他說三道四?


  「高添那邊沒叉子吧?」熙和帝忽然問,「只要有高添,就不怕王夙夜,等他與韓尉拼殺的時候,咱們就一起把他們收拾了!」


  蕭劍澤身體一顫,笑道:「當然沒問題,忠義侯一直厭惡閹人,韓尉現在是反臣,他也不會與韓尉有聯繫的。」


  熙和帝點點頭,這才放下了心。


  蕭劍澤現在急的很,從嶺南到京城,一來一回最快也得二十天,只希望高添不要被王夙夜收買了。


  山莊里的人聽到王夙夜要和夫人回京城,紛紛驚疑,又聽說一大早就有太醫去給王夫人診脈,難不成是王夫人病的很嚴重要回京醫治?

  有人去問了給靳如問診的太醫,太醫支支吾吾的,說是風寒,大夏天的得風寒,誰信呢?但再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一時竟讓人猜測靳如是不是得了很重的病。


  周礎想到王夙夜臨走前冷厲的眼神,又想起來這幾天陸湘沒少和靳如接觸,生怕是不是自家媳婦惹了王夫人,回到屋裡看到陸湘正在畫畫,斂眉思索了一會兒,臉色嚴肅下來,闊步走到了她面前。


  桌前突然一道陰影擋住了光線,陸湘皺了眉,抬起頭看向他,問道:「有事?」


  周礎盯著她,許久才說:「這幾天你都跟王夫人說了什麼?」


  陸湘的臉色當即就冷了下來:「讓開,沒看見我在畫畫?」


  周礎沒有動,俊臉上嚴肅的很:「我不是說了不準再接近她嗎?是不是你說了什麼話,所以將軍才急著帶王夫人走的?」


  陸湘沉默的瞪著他,許久放下筆,道:「太醫都說她是病了,怎麼著就成了我的問題?世子也太高看我的能耐了。」


  「那你說,那天你們騎馬,你都跟王夫人說了什麼?」周礎問。


  陸湘眼睛閃爍了一下,撇開頭道:「沒說什麼。」


  周礎眯了眼,突然伸手拉過了她就往床邊走,不由分說的把她壓在了床上,撐著床低頭看她道:「你很鄙夷我,很不想讓我碰你是嗎?」


  陸湘愣住了,看著上方的人一時反應不過來,過了一會兒才回神想去推他,但雙手被他壓在床上根本就動不了,她眼中閃過不安:「你要做什麼?」


  周礎壓低了身子,盯著她的眼睛道:「以後你要是敢再接近王夫人,我就立馬跟你圓房。」


  新婚當天,兩人連交杯酒都沒喝,周礎一個人把酒喝了,知道自己的妻子嫌棄厭惡他,便只坐了一會兒就去了書房,之後也沒有碰過陸湘。


  陸湘被他這話說的漲紅了臉,惱羞成怒道:「你敢!」


  「呵~有什麼是爺不敢的?」周礎說著就去解她的腰帶。


  陸湘呆愣住,沒想到他居然真的解自己的衣服,感覺到腰帶鬆了,一隻手伸進了她的衣服里后,她連忙大聲叫道:「好好,周礎!我答應你!」


  周礎立刻就停下了動作,很可惜似得「嘖嘖」了兩聲,從她身上起來坐到了一旁。


  陸湘趕緊站起來離他遠遠的,背過身整理好衣服,低喘著氣回頭瞪了他一眼,道:「你以後都別再碰我了,儘管去找你的那些相好,不行的話,等回去后我就給你納幾房妾!」


  周礎盤腿坐在床上,無所謂的聳聳肩:「隨你,只要你別再惹王將軍,我自然不會碰你。」


  張口閉口王夙夜的!齊國公是他爹也沒見他這麼護著!陸湘又瞪了他一眼,氣沖沖的走出了房間。


  周礎卻盯著門口,若有所思的摸著下巴,剛剛的觸感很好吶~滑滑嫩嫩的,著實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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