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章 逃出生天
到底是哪裏不對勁,不安席卷上了軒轅蕭逸的心頭,“想個法子,和那軒轅玉卿搭上關係。”
寒北甯聽了軒轅蕭逸的話,麵上不由得帶了幾分驚訝,這軒轅玉卿自從成了那軒轅葉赫的親弟弟。
成了那冷貴妃的孩子之後,就沒有怎麽和他們聯係過了,如今卻貿然要聯係,這是什麽意思?
寒北甯的麵上帶了幾分不解,緊緊的看著軒轅蕭逸,“王爺,您這若是讓他們給暴露出去了。”
“豈不是給我們自己挖了個坑嗎?”
軒轅蕭逸聽了那寒北甯的話,不由得覺得好笑,實在是婦人之見,婦人之仁啊!
那軒轅玉卿既然是想要那潑天富貴的人,所以就算那軒轅葉赫已然是他的親哥哥了。
他還是會去爭搶,就算是他知道那冷貴妃是自己的生母了又如何,他隻會覺得更加的不公平。
分明自己也是那冷貴妃的孩子,為何就不能成為太子,為何就隻是一個有名無實的親王?
軒轅蕭逸想到就覺得好笑,這軒轅玉卿到底也是個可憐人啊,若是他自己是這樣的身世和經曆,心裏頭怕是已經揪作一團,難受死了。
那寒北甯還是不懂軒轅蕭逸的意思,隻是看軒轅蕭逸似乎是有自己的理由,也就快步退了下去,留了兩個侍女在那軒轅蕭逸的身旁伺候著。
又去喊人把那王管事叫過來了,等人到了,寒北甯也就不想留下來了,她有些不悅的看了那王管事一眼。
“我現在身子有些不舒服,就先行退下了,王爺若是有什麽要說的要做的,就和這王管事說吧。”
說完這話,寒北甯麵上扯出了幾分笑容,快步退了下去。
院子裏如今還落著一層薄薄的雪,那梅花也還在開著,雖然已經是二月了,但是冷的厲害,絲毫沒有要到了春天的意思。
寒北甯輕輕的歎了口氣,伸手折了一朵梅花下來 ,她現在最是可憐的人就是她自己了。
好好的一國公主過到了這種境地,一點都不被那軒轅蕭逸尊重,也是可憐了。
隻是她當初,若不是那夢予伊害的,她也不至於落到了這種下場啊。
想到這裏,寒北甯就緊緊的皺起了眉頭,一副十分不悅的樣子,一旁伺候的丫鬟見了,不由得輕聲開了口。
“王妃娘娘,您就不要太過於擔憂了,總歸,那夢予伊已經給抓住了,如今那天冷。”
“她是不可能逃出來的,畢竟是在船上啊,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身旁又沒有跟著平日裏那些個忠心耿耿的丫鬟們,一定逃不走的。”
寒北甯嗯了一聲,現如今這丫鬟的話對她來說十分受用,上回以為有了那夢予伊的孩子就可以扳倒那夢予伊。
結果還是出了岔子,如今這是他們為數不多的機會了,朝堂上的風向基本上已經轉到了那軒轅葉赫那邊。
若是他們的動作不再快些,到時候真的一個向著二王府的人都沒有了啊。
想到這裏,寒北甯的心裏就是一陣的發涼。
京城,三王府。
軒轅葉赫不停的在書房裏踱步,無影和無陵靜靜的站在軒轅葉赫身旁,剩下的所有影衛和暗衛已經被派出去追查夢予伊的下落了。
軒轅葉赫是坐立不安,如今那夢予伊已經不見了幾個時辰了,他們已經把馬車或者人步行在幾個時辰之內能去到的地方都翻了個遍。
又或者是說,把整個京城都已經翻了個遍,仍舊一無所獲,想到這裏,軒轅葉赫隻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都揪在一塊兒了。
他重重的歎了口氣,眼裏滿是無奈,一旁的無影看著自家主子這幅模樣,心裏也是不忍。
“主子,您別擔憂,我聽了桃脂說了太子妃娘娘如今的身手不差,若是說打起來,像我們這般的影衛,到底是能勉強應付上一陣子,更不用說普通人了。”
軒轅葉赫搖了搖頭,若是隻有予伊一人,他心中的慌亂和擔憂可能還會少點。
但是如今加上了一個什麽都不懂都不會的風箐,那風箐雖然是聰明,但是到底是不會武功的。
如今待在予伊的身旁,按照予伊的性子,定然會護著那風箐,但是這樣的話,夢予伊自己的負擔就更大了。
軒轅葉赫正想著,就看見那冷雲逸衝了進來,他原本是剛到京城沒有多久的。
不過是回來參加軒轅葉赫的宴席,但是還沒和自己的妻子好好說上幾句話。
這分別了兩個月的兩人就又一次分開了,自己的妻子莫名其妙的給人擄走。
那冷雲逸隻覺得自己心裏十分難受,但是心中的憤怒卻沒有地方可以發泄。
軒轅葉赫看著冷雲逸快步進來了,不由得歎了口氣,“你來了。”
冷雲逸點了點頭,抬手接過那丫鬟端來的茶水,急急的喝了兩口,他顯然是已經在外奔走許久。
嘴唇已經完全幹裂了,那模樣是十分的狼狽,讓人看見了都會心生不忍。
軒轅葉赫歎了口氣,伸手拍了拍冷雲逸的肩膀,“別這麽擔心了,總歸隻要是予伊在,就一定不會讓風箐受苦的。”
冷雲逸嗯了一聲,努力的笑了笑,“我知道太子妃娘娘的性子,隻是風箐,她原本說這幾日身子就有些不大舒服,我這是在擔心,會不會更加不舒服了。”
軒轅葉赫沒有說話,這冷雲逸擔心自己的妻子,他自然也是,予伊之前因著皓兒的事情身子還不算是養好了,如今又被人擄走,這讓他隻覺得心都揪在一起了。
夢予伊緊緊的將風箐護在了自己的懷裏,如今在夜裏,風更加的大了,一陣一陣的往人的身上掛。
聽著風箐重重的咳嗽了幾聲,夢予伊心裏是更加的擔憂了,這船很難靠岸。
因著岸邊有不少的浮冰,那幾個人要想盡辦法,把冰弄開了,才可以讓那船更靠近一些。
夢予伊想著再脫下一件衣裳給風箐披上,卻被風箐阻止了,“於禮不合。”
夢予伊歎了口氣,“現如今沒有這麽多的講究,本來我穿著的衣裳就是太子妃的翟衣,就是十分的厚重的,如今就是給了你一件也無妨,你不用擔心。”
風箐看著夢予伊,眼裏就快要落下淚來了,“予伊,答應我,待會兒上了岸,你就讓我自己待在那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