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吃裏扒外的東西
桃脂和杳杳沒有說話。
夢予伊一不小心打翻了銅鏡麵前的香粉,桃脂看著地上的香粉沾了一些到手上,放在鼻尖聞了聞:“這盒香粉昨日還用了,今日因為小姐臉上有傷便沒有用,沒想到竟然讓人慘了些東西,若是觸碰道傷口怕是會腐爛。”
“又是蘇雲梅。她也太不把蘇府放在眼裏了。”杳杳氣憤的說道。
夢予伊冷笑:“應該不是蘇雲梅。還真是為難她們一片忠心,在我的院子裏還不忘去為蘇雲梅做事。”蘇雲梅斷然不會用這麽明顯的東西,才剛撒到地上便被桃脂聞出來。
“小姐,我這就出去把那個吃裏扒外的東西找出來好好收拾一頓。”杳杳氣憤的就要出去問問是那個吃裏扒外的人做的,能隨意進入夢予伊臥房的出了桃脂和杳杳還有打掃衛生的丫鬟。
夢予伊出聲阻止道:“今日都累了,回去休息吧。”夢予伊自然不會放著這樣的人在自己身邊,但是杳杳這樣出去也是沒有證據,隻會被倒打一耙。
桃脂嚴肅的說道:“我和杳杳還是在小姐身邊比較安全些。”
夢予伊搖搖頭:“你們好好休息吧,今日怕也是受了傷,這裏有紅羽和無影,沒事的。”雖然他們是軒轅葉赫派來盯著自己的,但是她若是出事,對軒轅葉赫隻有壞處沒有好處,他不會做虧本買賣的。
桃脂想了想便點頭,拉著杳杳離開了。
夢予伊安安穩穩的睡了一覺,直到第二日。
第二日一早,夢予伊便梳洗好在用早善,杳杳召集了院子裏所有的丫鬟,說在院子裏見到了老鼠,必須要清掃院子,包括所有的角落。
這些丫鬟平日裏偷懶慣了,哪裏會想到突然要打掃院子,甚是不高興的說道:“杳杳姑娘,我們平日裏的事情就已經快做不完了,今天還要清掃,莫不是故意的吧。”
杳杳冷哼,平日裏見她們總是三三兩兩湊在一起聊天,那裏像是自己的工作做不完的樣子,沉聲說道:“我昨日還見你在小廚房嗑瓜子,像是閑的很,怎麽今日就忙起來。”
丫鬟臉色微紅,沒想到竟然被杳杳看到了。
嬤嬤笑著說道:“我竟沒發現她在哪裏偷懶,我定時會好好懲罰她,隻不過我們日日都清掃那裏會有那麽髒。”
杳杳一聽,笑著說道:“嬤嬤既然這麽說,我便是要去請大小姐檢查的。”
嬤嬤的臉色變了變,但很快淡定的說道:“大小姐怎麽突然檢查了,隻不過杳杳小姐你也知道,有些地方確實難清掃,這也怪不得我們,我們平日裏工作也是太多了,有所疏忽也是正常的。”
杳杳像是聽到什麽笑話似得:“嬤嬤這話說的,難道大小姐也沒辦法使喚你們嗎?”
嬤嬤沉默著沒有說話,但眼底都是輕視,昨天的事情他們也聽說了,就算大小姐有老夫人撐腰在夫人麵前也隻能服軟,她們更是仗著自己有夫人撐腰更是不把夢予伊這個大小姐當一回事的了。
夢予伊一直在裏麵聽著外麵的動靜,直到這會才走出來,看著她們說道:“既然這樣你們也不必在我這裏當差了,杳杳拿著她們的賣身契,讓祖母定奪。我這院子還養不起隻拿月俸不幹活的人。”
嬤嬤和丫鬟臉色變得蒼白,這明顯是想要變賣了她們,如今是老夫人當家管理,若真是想變賣了她們夫人也是沒辦法的。
“大小姐,我們平日裏都勤勤懇懇,你怎麽能這樣隨便變賣了我們。”嬤嬤氣呼呼的說道。
夢予伊笑著:“你們這樣的奴才我怎麽能使喚的動,是非對錯交給祖母定奪吧,杳杳,還不去取了她們的賣身契。”
“大小姐,不要啊不要啊,奴才這就去打掃。”幾個丫鬟見夢予伊是認真的樣子,害怕的求饒,若是被變賣以後的日子那就是不好過的了。
雖然想在夫人麵前賣弄一下自己的忠心,但是若真的送到老夫人哪裏,夫人定然不會為了她們這些奴才和老夫人鬧上一翻。
嬤嬤也明白這個道理,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大小姐,我們都是夫人挑選來的,這事應該讓夫人定奪吧。再說我們平日裏天亮忙到天黑,你是大小姐哪裏曉得我們的辛苦啊。”若是夫人定奪夢予伊隻能暗自吃虧,但這也隻是這些丫鬟以為的。
夢予伊覺得可笑,且不說現在的情況,就算是蘇雲梅也隻會吧她們統統變賣了,她們竟然還以為蘇雲梅會去護著他們。
“母親若是知道她叮囑你們要好生照顧我,你們卻頑固執守,怕是母親也不會饒恕了你們,再加之如今府上的事情都是祖母在管,母親又在生病,自然是不需要告知母親的。”夢予伊看著光是院子的角落都擺放著亂七八糟的東西更別說那些平日裏看不見的地方了,怕是踏都不想踏入一步吧,還在哪裏說著什麽勤勤懇懇,真著眼睛說瞎話。
“大小姐這說的是什麽話,奴婢們何時怠慢了大小姐,大小姐平日裏也都是杳杳姑娘和桃脂姑娘在一旁,都不讓我等近身,奴婢想伺候也沒的機會啊。”嬤嬤一副自己被冤枉的樣子,憤恨的看著夢予伊。
夢予伊覺得可笑,便淡淡的說道:“既然這樣,桃脂去請母親來。”
桃脂沒有遲疑,離去就去蘇雲梅的院子裏。
蘇雲梅聽到這個事皺著眉頭,心裏暗自怨道這些下人太不懂事,竟然一次次給自己找麻煩。
蘇雲梅身邊的丫鬟也是人精,見蘇雲梅皺著眉頭的樣子,趕忙說道:“桃脂姑娘,我家夫人身體還沒好,就不過去了,請你告訴大小姐這些下人不尊重主子,杖斃了就是。”
桃脂看著她,果然是一路貨色,竟然這樣的狠毒,一點都不顧這些人是為她做事的,桃脂沒有說什麽,應諾的離開了,心裏還在想著那些人自認為的主子可從來沒有把她們的性命當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