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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陋寡聞

  斜目看了一眼大黑狗,才發現大黑狗不是沖著她叫,而是沖著禁地裡頭叫。


  正疑惑大黑狗在叫什麼,就見大黑狗沖了進去。


  守在禁地門口的人想要攔住,卻遲了一步,大黑狗一下子溜沒了影。


  大黑狗進了禁地,安蕎這個狗主人就得了白眼。


  安蕎也很鬱悶,但還是理直氣壯地說道:「規定人不能進去,又沒規定狗不能入內,你們一個個瞪著我有毛用?」


  的確禁地沒這個規定,可那條狗實在是……


  一群人面面相覷,實在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相比起這個,安蕎更擔心的是裡頭的事情,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大黑狗才衝進去。


  大黑狗跑那麼快,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如此想著不由得伸長脖子往裡頭瞅一眼,還沒瞅著什麼呢,就被一個腦殼子給擋住視線。


  安蕎往順著那腦殼子往下看,就你會踮著腳尖不成?


  腳一踮,繼續往裡頭看。


  活該你一個爺們長得不夠高,就是想擋也擋不住。


  然而這禁地真特么深,脖子都伸長了也沒看到什麼東西,安蕎就嘆了一口氣,沒再往裡頭看了。


  不過時裡頭傳來狗叫聲,聽聲音似乎遇到不得了的東西。


  「完了,裡面出事了。」安蕎大叫一聲,就要往裡頭沖。


  可惜一群人堵在門口,就是不讓安蕎進去。


  安蕎一臉嚴肅地說道:「我家的狗從來不胡亂叫,肯定是出事了,不信你們聽聽,這狗叫聲是不是很不妥?」


  果然門口的人認真聽了一下,一個個眉頭都皺了起來。


  顧惜之默默地戳了安蕎一下,小聲問道:「你想進去?」


  安蕎點頭:「我總覺得裡頭不對勁,想進去看看。」


  顧惜之點頭:「看我的。」


  一米八幾的身高往那裡一站,除了後頭的大牛以外,就沒有人能比顧惜之更高。


  連腳都不用踮,好無壓力地往裡頭看去。


  大牛也跟在顧惜之身後,一米九幾的個子往那一站,令人倍感壓力。


  突然間顧惜之大叫一聲:「不好,小公主受傷了。」


  大牛也跟著叫了起來:「那是什麼東西,玉婆婆被那鬼東西打傷了。」


  顧惜之一把將身前的兩個人推了進去,激動地叫道:「快,快進去救人。」


  而大牛則伸手一撥,將堵在門口的人全部撥開。


  顧惜之趁機叫喊著沖了進去,進去之前不忘朝安蕎擠了一下眼,大牛隨之也跟了進去。


  安蕎眼角一抽,還以為是什麼好法子,沒想到是這麼個餿主意。


  不過講真的,這主意很實用。


  趁著門口的人都被大牛撥開,安蕎邁腿沖了進去。


  等到守門的這些人反應過來,安蕎一行人都已經跑了進去,連跑在最後頭的雪管家都沒攔下來。


  最後只能防著關棚,不讓關棚進去。


  不過關棚本就沒打算進去,整個心都放在楊柳身上。


  守門的人猶豫了一下,還是分出一部份人追了上去,試圖把安蕎等人帶出來。


  然而安蕎五人衝進去的時候,看到那個如同寺廟一樣的建築里飛來飛去的東西,一個個就傻了眼了。


  與當初從黑丫頭身上跑出來的黑煙骷顱沒什麼區別,甚至看著比那個還要更強大一些,數量如此之多,映襯得那如同寺廟般的建築十分詭異。


  「那是什麼鬼東西?」顧惜之大吃一驚。


  儘管遇到安蕎以後就遇見不少吃驚的事情,可乍看到這黑煙骷顱,還是感到十分的震驚。


  「不知道,那玩意咱見過一次,古怪著呢!」安蕎回了一聲,遲疑著要不要進去看看。


  不知黑丫頭在不在裡面,若是在裡面可就樂大了去。


  正這麼想著,就聽到裡頭傳來狗叫聲。


  得了,還真在裡頭。


  「我進去看看,你們隨意,記得小心一些。」安蕎完看了雪韞一眼,這東西想必雪韞有所熟悉,只一眼就扭頭沖了進去。


  顧惜之欲要追上去,卻被雪韞拉了下來。


  「這古怪的東西,刀槍不入,穿透之力極強,你若要進去,盡量小心。」雪韞說完以後就把路讓了出來。


  話已至此,若有人想找死,那便死去。


  只是望著那黑煙骷顱,雪韞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自從修鍊了安蕎給的功法,雪韞就自信了許多,然而現實卻又被這黑煙骷顱給打了一次臉。


  究竟是什麼鬼東西,為何靈力對它不起作用?

  顧惜之聽著眼睛微閃,儘管心底下擔心安蕎,可動起腦子來。


  依雪韞所言,這東西是雪韞不能對付的,說不準大牛也不行。


  「我自有分寸。」顧惜之沒停頓多久,就跟隨安蕎後面沖了進去,「大牛你在外頭等著,先別進來。」


  大牛還想進去的,聽到顧惜之這麼一說,猶豫了一下就停了下來。


  老聖姑與黑丫頭果真是在裡頭,連著大黑狗一起,二人一狗正被逼到了角落裡。


  大黑頭時不時沖著黑煙骷髏汪上一聲,聲音帶著聲波攻擊,竟然能讓黑煙骷髏停頓下來。


  黑丫頭則趁著黑類骷髏停頓,利用水幻化出來的美人魚,將黑煙骷髏一個個拍飛拍散。


  然而這些東西就算是散了,也很快就會重新凝聚,根本就殺不死。


  不止是黑丫頭感覺到疲憊,靈力快要用盡,就連大黑狗也快要撐不住。


  老聖姑一臉的衰敗之相,整個人已經呈半昏迷狀,顯然中了招。


  安蕎衝進去的瞬間讓黑丫頭給看到了,立馬大叫了起來:「胖姐救命啊!」


  汪汪!


  黑狗也激動了,黑眼珠子盯著安蕎看。


  安蕎眼角一抽,快速朝黑丫頭那裡奔了過去,身上的生生之氣源源不絕地流動著,自身撐著一個屏障來。


  黑煙骷髏發現了安蕎的存在,一個個都沖了過來,只是撞在屏障上大受傷害。


  很快安蕎就走到黑丫頭那,把屏障撐得更大一些,以自身為圓心,不斷往外擴散著生生之氣,將二人一兒都包圍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傳承?怎麼惹到這玩意的?」安蕎問。


  黑丫頭見終於安全下來,小臉就垮了下來,說道:「誰知道是怎麼個回事,玉婆婆說帶我來接受傳承,讓我把血滴到那塊石頭上,我滴上去了。結果那塊石頭炸了,不知打哪冒了這麼些怪物,怎麼打都打不死。」


  安蕎就問:「什麼石頭?」


  黑丫頭朝前面呶了呶嘴:「喏,就在那裡,你自己看。」


  安蕎順著黑丫頭所指往前面看去,那個地方果然被炸開,殘留下來的似乎是一個古老的陣法。


  可陣法這玩意安蕎只聽說過,沒見過,不知道那是什麼玩意。


  不禁問了一下五行鼎:「鐵鍋子你快看看,那是不是陣法。」


  五行鼎:「……主人,你還記得銀家名字不?」


  安蕎道:「別廢話,趕緊看。」


  五行鼎給臉看了一眼,頓時有些驚訝:「好像是個只能進不能出的傳送陣,那塊石頭應該是陣心,陣心石壞了,這傳送陣就廢了。」


  聽到五行鼎這麼一說,安蕎默然。


  估計這些東西就是從這裡頭傳出來的,倘若不被破壞的話,說不定還能傳更多來。


  五行鼎又道:「這陣心石可不是豆腐塊,一般人弄不壞它,主人的妹妹真夠可以的,幾滴血就把它給廢了。」


  安蕎翻了個白眼:「少扯,跟血沒關係。」


  五行鼎就道:「的確,跟血沒多大的關係,這傳送陣應該是用來傳送那些怪物,用於壓制血脈中的水靈珠的,沒想到水靈珠還能恢復,並且與主人妹妹契約成功,這陣法被水靈珠給看到,估計新仇舊恨加一塊,就弄壞了這陣心石。」


  這倒是說得過去,安蕎不由得點了點頭。


  之前水靈珠出現的時候,安蕎就覺得水靈珠很是怪異,好端端地跑出那麼個怪物來。


  想必這傳承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說不準就是為了弄個能壓制水靈珠的出來。


  只是安蕎很是好奇,為什麼不直接弄死傳承之人得了。


  五行鼎又道:「主人還是別墨跡了,趕緊把這些怪物殺了,要不然等這些怪物離開這裡,外頭不知多少人遭殃。」


  安蕎冷笑:「你有那麼好心,為他人著想?」


  五行鼎頓了一下,義正言辭地說道:「主人你要相信銀家其實是很善良的,為他人著想是很正常的事情。再且為他人著想,也是為自己著想。如果讓這些怪物逃出去,把消息傳遞給它們的主人,咱們是會很危險滴。」


  安蕎嘴角抽搐,果然五行鼎沒那麼善良。


  不過就是五行鼎不說,這些怪物她也不會放過,將生生之氣一道道打了出去。


  如今的她比之前還要強大一些,只不過這些骷髏比之前的厲害,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又要保護住身邊的人,又要戰鬥,顯得束手束腳的。


  正手忙腳亂時顧惜之沖了進來,直接一團火扔了出去,火落到怪物的身上,一下就把怪物給燒得尖叫連連。


  安蕎見著愣了一下,說道:「你行啊,這玩意你都能對付。」


  顧惜之吹牛:「那是,這天下間就沒有我辦不到的事情。」


  安蕎翻了個白眼:「吹牛掰的時候小心一點,別被弄死了。」


  汪汪!


  大黑狗蓄勢叫了兩聲,安蕎果斷將金針甩了出去,一下子就將衝到跟前的一隻怪物給殺死。


  事到如今安蕎可是看出來了,這些怪物都是沖著黑丫頭去的。


  難不成就因為黑丫頭弄壞了陣心石?

  安蕎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這些怪物應該是受了某種指令,哪怕黑丫頭沒有弄壞陣心石,也一樣會沖著黑丫頭去。


  如寺廟般的建築物里傳出來噼里啪啦的聲音,跟著安蕎等人進來的一群守衛禁地之人,看著被黑煙縈繞著的建築物大吃一驚。


  不等雪韞開口勸告,就直接沖了進去,連停都不帶停一下。


  雪韞頓了一下,眉頭輕輕蹙起,到底是跟了上去。


  大牛跟雪管家見著,對望了一眼,也緊跟著跑了進去。


  兩隻黑煙骷髏飄了過來,一下擋在眾人的面前,守衛不知那是什麼鬼東西,抽刀就劈了過去。


  然而沒半點用,怪物劈開后又合了起來。


  緊接著怪物往守衛撲了過來,先是沖時一個人的身體,沒多久又從那個人的身體跑出來,繼續衝進另外一個人的身體。


  而身體被穿透之人則倒在地上,一臉青黑不知死活。


  雪韞看著眉頭一皺,不自覺凝聚起冰盾擋在黑煙骷髏的面前,等到黑煙骷髏要穿透冰盾的時候,下意識又讓冰盾凝實了一下。


  果然有那麼點用處,黑煙骷髏被鎖在了冰盾裡面。


  只是同樣的雪韞不能停止輸送靈力,否則冰盾仍舊會被穿透。


  遲疑了一下,正欲將冰盾扔出去,晴天忽然傳來一道霹靂聲。


  「哪來的污穢之物,還真是噁心!」伴隨著聲音落下,一道又一道的雷劈了下來,每個被劈中的怪物都直接消失不見。


  雷甚至劈到了安蕎那裡,使得安蕎不得不停下手。


  盯著某個仍舊身穿紅衣的人,安蕎覺得自己嫉妒了,廢了老半天的勁才消滅那麼一點,結果人家一下一隻,不過眨眼的功夫就劈了個乾乾淨淨。


  安蕎盯著紅衣大騷包,開口道:「你的名字是不是叫紅衣?」


  某騷包門主立馬回道:「不是,本門主怎麼可能叫那麼娘的名字,本門主的名字叫……」


  「紅豆!」安蕎打斷了某騷包門主的話。


  某騷包門主跳腳:「本門主不叫紅豆,本門主叫……」


  「紅眼兔子。」


  「本門主跟你講,本門主叫……」


  「紅果子。」


  「本門叫……」


  「紅花兒。」


  「……」


  「紅棗。」


  「……」


  「紅土。」


  「……」


  「紅腫。」


  「……」


  某騷包門主掀桌,還讓不讓人好好說話了?


  安蕎表示不能,整天穿得跟個新娘子似的,不給他起個帶紅的名字,簡直對不起他那一身衣服。


  「我決定了,以後再見到你穿紅衣服,我就叫你紅屁股!」安蕎一臉認真。


  某騷包門主的臉色就跟調色般似的,盯著安蕎看了許久,又扭頭跑了。


  這是唯一一次衣服不壞跑掉的,還真是難得。


  而安蕎看到人走了,總算是放心下來,滿意地笑了。


  可還沒笑幾聲就聽到門外傳來驚呼聲,不由得扭頭看了過去,這一看頓時眼角抽搐。


  什麼時候竟然躺了一地的人,連門口都給堵上了。


  「這是怎麼回事?」安蕎走了出去,低頭檢查了一下,一個個那臉色就跟死人似的,瞅著怪嚇人的。


  雪韞淡淡道:「被那怪物穿透,就成了這樣。」


  安蕎聽罷愣了一下,又給人檢查了一下,得出來的結果實在不太好,道:「內臟衰竭,被死氣所侵蝕,就算是救回來,也活不長。」


  雖然嘴裡頭這麼說著,安蕎還是一個個動手治了起來。


  替這些人把死氣去驅除不難,傷了的肺腑她卻沒法子醫治,若有機緣遇到天材地寶,倒是可能恢復。


  只是躺地上的有好幾個,機緣可不是那麼容易得到。


  正忙著忽然傳來『咣當』一聲,下意識抬頭看了去,發現是雪管家。


  向來冷著一張臉的雪韞頓時就驚慌了起來,趕緊彎下身去將雪管家給扶了起來,這才發現雪管家的臉色不對,急忙對安蕎說道:「安蕎你快來給他看看,他這是怎麼了?」


  安蕎拋下最後一個人,朝雪管家走了過去。


  「完了,他也中招了。」安蕎一看雪管家的樣子就知道了,趕緊替雪管家把死氣給驅除。


  然而眉頭卻皺了起來,之前的話不是說著玩的,是真會活不長。


  雪管家來來就不年輕,再來這麼一出,恐怕活不了幾年了。


  顯然雪韞也想到了安蕎之前的話,薄唇緊抿了起來,問道:「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每天用生生之氣溫養,養個三個就能恢復。


  可那忒費勁,安蕎是真不想干。


  「先這麼著,反正一時半會死不了,說不準以後能遇上好東西,用了就沒事。」安蕎敷衍道。


  雪韞哪裡聽不出安蕎的敷衍,抿唇不語,抱著雪管家的手緊了緊。


  安蕎眼睛微閃了閃,不忍再看,趕緊又替其他人治了起來。


  到了最後黑丫頭把老聖姑抱出來,安蕎才想起來還有老聖姑這個人,又給老聖姑治了一把。


  只是老聖姑到底年紀大了,又被死氣侵蝕得太久,沒多少時日可活了。


  傳承之地出了這等事情,對聖地的人來說無疑是深受打擊的。


  一直以來聖地的人,乃至整個蓬萊的人,都認為傳承之地是聖潔的,神聖不可侵犯的。


  然而那竟是個陰謀,一個用來壓制水靈珠的陰謀。


  倘若水靈珠最後被毀掉,那麼蓬萊島也很有可能會被毀掉,蓬萊島的天災之所以過去,是因為他們小公主提前喚醒了水靈珠。


  這一切聽著是那麼不可思議,可這一切都是老聖姑還有小公主說的。


  因為是這兩個人說的,所以他們下意識就相信了。


  可相信歸相信,情感上卻很難接受。


  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是傳承了近十萬年,已經成為了人們的信仰。


  如今信仰崩潰,人們就會感到恐慌。


  幸好現在只是聖地里的人知道,外面的人都不知道這件事。


  老聖姑下了禁口令,不讓人將聖地里發生的事情傳出去,並且要求黑丫留在蓬萊島,並冠上龍氏。


  這事就連楊氏也同意了,安蕎瞅著也沒啥意見,就是黑丫頭一副要哭死的樣子。


  顯然黑丫頭喜歡公主這個名頭,卻不想留在這聖地裡頭。


  眨眼間就到了臘月底,若急著要回去的話,定然會在半路上過年。幾個人聚在一塊商量了一下,決定留在蓬萊這裡過年,等過完年了再回去。


  正好楊氏那時候懷孕過了三月,一路上能夠安全一些。


  如此商量過以後,大夥就基本上不急了。


  可顧惜之卻急了,這連家都不回,親事怎麼辦?

  「說好了嫁給我的,你不能反悔啊!」顧惜之一把抓住了安蕎,一副急了眼的樣子。


  安蕎好心提醒了一下:「日子都過了,你現在再急也沒用啊!不如你再讓人挑個日子得了。」


  顧惜之一臉鬱悶:「早知道那天就直接拉你拜堂得了。」


  安蕎撇眼:「那天禁地那裡出事。」


  顧惜之:「……」


  還真是那麼一回事,可就是不高興,明明就能把媳婦兒給睡了,偏偏整出那麼多事來,害得他跟媳婦兒連親都沒結成。


  「等回去以後,你必須給嫁給我,哪怕天塌了你也得嫁我。」


  「要不咱現在就去弄兩根蠟燭,隨便拜個天地得了?」


  「不行,咱一輩子就成這麼一次親,怎麼可以胡來。我就算不能給你十里紅妝,也得讓你風風光光地嫁我,哪能那麼隨便。」


  「矯情!」


  「這不是矯情,這是愛你的表現。」


  「油嘴滑舌。」


  「是挺油挺滑的,你嘗嘗。」


  「一邊去。」


  瞅著那張湊過來的臉,安蕎木著一張臉,伸出肥爪子扒拉了一下,試圖把那臉給扒拉開。


  顧惜之一把抓住安蕎的肥爪子,朝那張自己肖想了許久的嘴親了下去。


  安蕎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心頭顫了顫。


  這王八蛋又引誘她!


  好想扒了他,上了他,怎麼破?

  矜持要喂狗。


  「你們在做什麼?」


  一個突兀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二人猛地驚醒,迅速分了開來。


  扭頭看去。


  一抹紫衣立在房內,正瞪大眼睛珠子好奇地看著。


  安蕎抬袖抹了抹嘴,又攏了攏衣服,應該慶幸這傢伙突然出聲,要不然她剛才真把顧惜之給扒了。


  可是又好氣惱,好不容易親熱一次,竟讓外人給看了去。


  顧惜之顧不上去理那人,慌忙擋在安蕎的面前,生怕安蕎被看了去。


  剛情到深處,手都伸了進去,這會正亂著。


  「本門主叫葬情,記得本門主叫葬情,本門主是葬情。」某人強調了三次,這才認真地說道,「本門主已經把紅衣服換了,你不能再叫本門主紅屁股。」


  安蕎沉默了一陣,擰眉說道:「葬情是什麼鬼?還不如紅屁股好聽,你要實在不喜歡,那叫紅豆也行,哪怕紅腫都特么比葬情好多了。」


  葬情怒了,大聲道:「叫葬情怎麼了?本門主就叫葬情怎麼了?多好聽,多有詩意的名字,也就你這種醜八怪不會欣賞。」


  安蕎道:「這麼悲催的名字,我實在沒法子欣賞。」


  葬情滿頭黑臉,你才悲催,你全家都悲催!


  都怪老門主那個死老頭,說什麼他這輩子難過情關,給他取了這麼個名字,好像這樣他就能堪破情關似的。


  也不想想他自己,還給自己取了個叫斷情的名字,乍不見自己斷情?

  到最後還是死在情之一字上,活該!

  殺手門的人都只有名沒有姓,葬情也是如此,名字也差不多是隨意起的。在過去的那些,葬情覺得自己這個名字還不錯,挺有詩意的,可被安蕎這麼一說,頓時就感覺挺悲催的。


  都怪這醜八怪,都丑到能影響人情緒了。


  顧惜之見這倆相互瞪眼,心裡頭就有些不舒服,擋在了安蕎的面前,對安蕎說道:「你又不是他娘,你管他叫什麼名字。要是閑著沒事,你多管管我,別老惦記外人。」


  安蕎撇眼:「你說得對,再悲催也跟我沒關係。」


  彷彿才明悟一般,安蕎用力點了點頭。


  認識這人那麼久,才第一次知道名字,還是那麼悲催的名字。


  安蕎覺得,用了這麼個名字,這輩子註定是光棍。


  不過又瞅了葬情一眼,覺得葬情很有可能是兔子,實在是太美了,美得不像個爺們,倒像個娘們。


  好龍陽的人,絕對好這一口。


  換上一身紫衣的葬情,比起穿紅衣服的時候,少了一份妖嬈,多了幾分高貴,瞅著還是那般的吸引人。


  安蕎再是淡定,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看什麼看,醜八怪,再看眼珠子給你摳下來。」葬情的蛇精病又犯了,兩眼看著安蕎,卻一點威脅的樣子都沒有,反而跟拋媚眼似的。


  來啊,互相傷害啊!


  看老娘不把你這身騷皮子扒下來!


  安蕎面無表情地說道:「我看你可以出櫃了,要不要我幫你找個相公?」


  葬情黑了臉,平日里是愛美了點,可不表示他是個兔子。


  死醜八怪,老說他是個兔子。


  葬情眼珠子一轉,不由得將安蕎打量了一番,一邊打量還一邊嫌棄。


  心裡頭想著的是,要不要把這醜八怪給睡了,讓這醜八怪好好見識一下。


  這念頭一起,竟然覺得很適合用。


  「看什麼看,娘娘腔,再看眼珠子給你摳下來。」安蕎原話還給了葬情,看著葬情一臉抽搐的樣子,安蕎就滿意了。


  顧惜之扯了扯安蕎,不願意安蕎跟葬情多待,對安蕎說道:「走吧,別理他,咱們到海邊走走去。」


  安蕎點了點頭:「抓點海鮮。」


  二人很是默契地走了出去,葬情不知在想什麼,竟不緊不慢地跟了上去。


  被一個殺手門門主跟在後頭,感覺不是很好。


  特別是顧惜之,簡直是如芒在背,恨不得回頭把葬情弄死。


  可現實卻是,他打不過葬情。


  曾經殺手門不止一定想要他顧惜之的命,只是來了三次都失敗罷了,後來這殺手門門主來了,好幾次顧惜之都以為自己死了。


  結果倒是沒被殺,就是一直被惦記著。


  誰都弄不明白殺手門門主在搞什麼鬼,一種上緊跟不放,不像是要殺人的樣子,可也不見要放過的樣子。


  難不成殺手門要倒閉,所以這門主才閑成這樣?


  真會開玩笑,呵呵!


  「你要怎麼樣,才會不跟著我們?」安蕎就忍不住回頭去問葬情,為了跟著他們,這蛇精病連鍾愛的紅色都換了,實在令人吃驚。


  葬情愣了一下,說道:「不知道。」


  安蕎忍不住抓狂:「你不知道你還跟,要跟到什麼時候?」


  葬情獃獃道:「不知道。」


  安蕎怒:「你怎麼啥都不知道?」


  葬情眨巴眼:「不知道。」


  安蕎:╮( ̄▽ ̄」)╭


  「好好修鍊!」安蕎拍了拍顧惜之,一臉凝重,「打敗他這種艱巨的任務,我就交給你了,希望你能早日完成。」


  還沒等到顧惜之的回話,就聽到五行鼎在叫囂:「主人,極品雷靈根啊,快上,用你那二百斤睡死他!」


  還真是壯言,可惜安蕎沒這熊膽。


  「一邊玩兒去,什麼人你都想上,還能有點節操不?」安蕎在心頭白了五行鼎一眼,幸好自己足夠純潔,要不然都得被教唆壞了。


  五行鼎一片哀嚎:「主人,銀家是為你好。」


  安蕎淡定道:「真那麼好,你自己上。」


  五行鼎抽搐,銀家是個器靈好嗎?連個性別都沒有,腫么上?

  主人太壞!


  安蕎暗地裡冷笑,這破鼎子忒色,不是什麼好東西。


  顧惜之抓住安蕎的手,一臉認真地說道:「媳婦兒你放心,為夫一定會努力,爭取早日打敗那隻兔子。」


  某兔子盯著二人互相握著的手,一臉詭異之色。


  想打敗本門主?下輩子吧!


  葬情天生就是雷電的寵兒,再厲害的雷也傷不到他,反而還對他有所好處。若非雷井的生活太過枯燥,一直待在雷井裡的話,不會只有這麼一點修為。哪怕認真修鍊三個月,就是雪韞也別想碰到他一片衣角。


  本來葬情對修鍊不太看重,見二人如此鄭重,葬情紅唇緊抿了起來。


  視線又落在二人相握的手上,再一次轉身離去。


  見葬情毫無徵兆地離開,安蕎明顯愣了一下,說道:「還真是個蛇精病,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毫無徵兆。」


  顧惜之皺起了眉頭,並沒有應和安蕎,心底下微有些不安。


  那個人太厲害,在的時候擔心安蕎會被搶走,不在的時候又怕醞釀什麼陰謀詭計。


  真感覺自己夠了,竟然想那麼多,跟個傻子似的。


  「你都說他有病咯,還管他做什麼?」顧惜之說著扯了扯安蕎,不想安蕎把注意力放在葬情身上。


  安蕎點了點頭,將視線收了回來。


  二人在海邊溜達了一陣,抓點海鮮,然後就回聖地去了。


  剛進聖地就遇到驚慌失措跑出來的雪韞,而雪韞一看到安蕎立馬抓住,拉著就往客房那邊跑,那速度快得顧惜之一時間來不及阻止。


  「怎麼了?」安蕎疑惑地問道。


  雪韞有些無措地說道:「管家又昏倒了,你快去看看。」


  安蕎哦了一聲,心底下有些疑惑,腳步不由得加快。


  顧惜之這才逮著機會,上前一把將安蕎的手給奪了回來,沒好氣道:「說話就說話,動手動腳幹嘛?」


  握在手上的軟綿被奪走,雪韞心底下有著淡淡的失落,面前卻絲毫不顯,低垂下眼睫,一言不發。


  安蕎沒好氣地對顧惜之說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耍脾氣,先看看雪管家怎麼樣再說。」


  顧惜之不以為然,不覺得雪管家會有什麼事。


  而且就算是有事那又怎麼樣,總不能讓媳婦兒給人佔了便宜去。


  對上這樣的顧惜之,安蕎其實也有些無奈。


  沒多會三人就來到了雪管家所住的客房,此時雪管家正安靜地躺在床上。


  臉色與之前的蒼白不同,現在蒼白中透著青黑,顯然是中毒的徵兆。


  安蕎給雪管家檢查了一下,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雪管家似乎是中毒了,這是怎麼回事,誰下的毒?」


  雪韞低垂下眼睫,輕聲說道:「不知,發現的時候就已經中毒,其間我出去一趟,由聖地的侍女照料。」


  安蕎試著利用生生之氣解毒,卻發現生生之氣對這毒沒有多大的用處。


  又試圖用金針逼,仍舊沒有半點辦法將毒逼出來。


  「此毒附於骨骼當中,就是我也沒有辦法清楚掉,哪怕是刮骨也沒有辦法刮乾淨。」安蕎從來就沒有見過這種毒,給人的感覺十分詭異,不似動植物身上的毒。


  可世間的毒,都是從植物或者動物上面提煉出來。


  安蕎自認為對毒有足夠的了解,不料這一次竟然一點都看不出來。


  看不出是什麼毒,自然沒有辦法配解藥。


  「讓人去查,一定要查到下毒之人。」安蕎表示自己沒有辦法救人,得把下毒的人找到,好把解藥拿回來。


  雪韞低聲道:「已經讓人去查了,你再給管家看看,我相信你可以的。」


  安蕎還真想感謝雪韞的信任,可她是真的沒有辦法,就說道:「這毒不會立即要命,應該能熬三個月,只要在這三個月裡頭找到解藥,就沒有問題。」


  雪韞聞言吊起來的心微微放下,只是眉頭仍舊緊緊地蹙著。


  聖地里的人並不多,來來回來就那幾個,查了沒多久就把可疑的人給查了出來。


  這幾天聖地來了個特殊的客人,就是神醫李君寶。


  要說毒是李君寶下的,不說聖地的人不相信,就是安蕎他們也不太相信。


  畢竟不管是雪韞還是雪管家,都不認識李君寶這個人,想必與李君寶也沒仇,想必不會給雪管家下毒。


  然而查出來的事實,卻等於是打了眾人一巴掌。


  這毒竟然真的與李君寶有關,又或者說是李君寶利用了聖地仆女的單純,以贈葯為名將葯送給照顧雪管家的仆女,仆女出於好心把葯給雪管家服下。


  結果好心辦了壞事,那瓶子里裝的分明是毒藥。


  查到李君寶身上的時候,李君寶正欲坐船離開蓬萊島,被聖地的人抓了回來。


  「為什麼要給管家下毒,解藥在哪裡?」雪韞冷著一張臉問道。


  「解藥不在我身上。」李君寶表現得很淡定,似乎一點都不意外,說道,「至於為什麼下毒,請恕我不能告訴你們。」


  雪韞冷聲問道:「解藥在哪裡?」


  李君寶道:「誰下毒會隨身帶上解藥?我沒解藥。」


  雪韞手中凝聚了冰刀,冷臉說道:「既然你沒有解藥,那留著你何用?不如去死。」


  李君寶眸孔一縮,快速說道:「只有我知道解藥在哪裡,你若殺了我,這輩子也別想找到解藥,雪管家便只有死路一條。」


  雪韞聞言心底下一沉,手微顫了顫,不甘心地收了回來。


  「你為什麼要給雪管家下毒,他應該與你沒有仇才是。」安蕎忍不住開口問了起來。


  李君寶看向安蕎,眼神微微閃爍,吐言:「你猜。」


  安蕎:我猜你大爺!


  誰都疑惑李君寶為什麼要下毒,可李君寶一副打死不說的樣子,讓人恨得牙痒痒的,卻絲毫沒有辦法。


  眾人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圈套裡面,可因著雪管家中了毒,哪怕是個圈套也得認命跳下去。


  這種感覺很不好,以至於眾人對李君寶的態度極差,恨不得抽死完事。


  可見鬼地這李君寶竟一點都不介意,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大夥講真的,好想打死這娃娃臉。


  人家雪管家又沒得罪你,為毛非要給人下藥,這下了葯也就罷了。


  人臟並獲,讓你解毒,你竟說沒得解。


  誰都不是傻子,李君寶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解藥只在神仙谷,想要解藥就得去神仙谷。


  很明顯地,這人想把他們引到神仙谷去。


  神仙谷是什麼地方?安蕎一臉懵逼,表示很孤陋寡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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