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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興過頭

  刺殺之人的身份已經確認,是殺手門的人,派出來的還是四個頂級高手,結果一下就去了三個,估計殺手門得肉疼好一陣子。


  就是不知道那射箭之人是何人,竟然有如此的臂力,隔空射來還能把刀都給刺穿。若非破空聲太過明顯,那絕對能輕易偷襲到人,人體可沒有精鋼大刀堅硬,鐵定射穿了去。


  楊青默默地看著自己佩刀上的兩個洞,真該慶幸當時容氏沒有去找殺手們的人來刺殺她,否則她哪裡還有命在。


  她能運氣好地抵擋一次,鐵定沒那個運氣去擋第二次。


  光那衝擊力度就讓她受了內傷,再來一次那就是命。


  楊青不禁內流滿面,給七皇子當假侍衛,那是為了尋找一個庇護,可現在的感覺地是在尋死。


  七皇子太招人恨,三頭兩天有人來刺殺,這兩年來就沒消停過。


  顧惜之本想著這事跟自己無關,幫得了一次幫不了二次,等這年過了就回去等媳婦兒,誰知一時手賤惹上了麻煩。


  殺手門有個規矩,每接一單生意只刺殺三次,第三次以後目標不死,那就放棄這單生意。


  昨夜是最後一次刺殺,本來有著一弓手,還有四名絕頂高手,這單生意怎麼也黃不了。


  不曾想半路殺出來個顧惜之,害得殺手門這單生意黃了不說,還折了三大高手在裡頭去。


  哪怕是殺手門,那樣的高手也不會超過十個,一下就少了仨。


  能不肉疼?


  殺手門裡那個男不男,女不女的門主,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穿著一身極為燒包的紅狐皮大衣躺在那裡舔香蕉吃,聽到這個消息驚了一下,手捏的力氣大了點,香蕉掉了下來,一下砸臉上去,完了還滑進大領子里。


  騷包門主黑了臉,一把將香蕉皮給扔出去,一下就把跪在地上的那個殺手給砸躺了去。


  可香蕉囊還在大領子里呢,騷包門主黑著臉伸手掏了掏,完了又砸躺一個。


  殺手門每一代門主的武力都十分高強,而想要成為門主則要付出生命的代價。殺手門總壇設在一處戈壁灘上的雷井當中,若想要成為殺手門門主,必須要通過在雷井中待夠九天,然後活著走出來。


  每一任門主都很長命,但也是萬里挑一,可以說是一萬個人進入雷井裡面,能活著走出來的只有一個。


  此任門主是自己爬進去的,不知打哪來的熊孩子,*個月大的時候自己爬進了雷井裡去,見鬼地在裡頭待足了三個月才自己走出來,其間吃的還是雷井裡頭生長的果實。


  當時所有殺手門都認為那熊孩子是個變態,結果一點都沒有猜錯,小時候是個小變態,長大以後就成了大變態。


  連一群面癱殺手,也時常被這大變態弄得臉跟調色盤似的,生動了許多。


  「一群沒用的東西,一團肉都搞不定,還搭進去了那麼多團,以後這種事情不許來煩本門主,否則讓你們去雷井給本門主摘果子去。」騷包門主一臉惱火,把身上的紅狐皮大衣給撕了下來,轉身就跑去洗澡去了。


  這黃果子吃著還行,掉到身上的感覺,還真是噁心。


  原地留下幾個殺手,一個個木著臉,去雷井還不如直接嗑毒,好歹還能留個全屍,去了雷井那是屍骨無存。


  等到沐完浴,騷包門主一臉神清氣爽,心情也瞬間好了起來,只是餘光瞥見那一把香蕉,眉頭又擰了起來:「日後這猴子吃的東西,本門主不希望再出現在本門主的視線之內,趕緊拿走!」


  說完轉身回去睡覺去了,這門主又不是他想當的,人都死光了他也不見得心疼。


  屁大點事也來煩他,還真是夠了。


  幾個殺手仍舊木著臉跪在那裡,可若然細看,會發現一個個都是一臉懵逼。


  猴子吃的,猴子吃的……


  槽,猴子吃的,你還吃了那麼多!


  這黃果子不好得,說好了一人一根,不許搶啊跟你講。


  『嗖嗖』幾聲,那盤香蕉沒了影,跪在地上的人也沒了影,大殿內一下子變得空蕩蕩,只有一塊塊紅色輕紗隨風飛舞。


  七大殺手圍在火堆前蹲著,一邊吃著香蕉一邊商量,要不要再派人去刺殺。


  「早就說過不要接跟皇族有關的單子,偏就不信,這下該當如何?」


  「三次了,把單子退了,大不了賠點銀子。」


  「哪來的銀子賠,門主那麼敗家,早就把銀子敗光了。」


  「就是,若不是門主能花,咱能接皇族的單子?」


  「說起來這單挺值錢的,要不是那突然冒出來的小子,這一單也不至於失敗,得來的銀子就夠花好一段時間了。」


  「那小子打哪冒出來的,要不把他幹掉?」


  「對,幹掉他!」


  「得了吧,那小子挺厲害的,哪是那麼好乾掉的。」


  「試試看?」


  ……一群殺手很苦逼,明明一個個都是面癱,打小被培養得相當冷血,連自己的命都不見得會珍惜,偏生被這麼個門主給折騰得跟個老媽子似的。


  這個單子是之前死的那三個人接下的,沒死的那一個也有份,射冷箭的那個則保持中立。


  結果要被這一單子給要了命,剩下的那個沒死的,那顆無所畏懼的心竟然顫抖了,原來殺手也是會怕死的。


  反正這單是沒法做了,按正常來說那得賠銀子,只是就如這裡某個人說的,門中的餘糧不多了。還得緊著點花,要不然這個年甭想好好過了。作為殺手自然沒有什麼心思過年,奈何他們有個愛過年的花俏門主,光是年貨就得花上不少銀子。


  最近不是沒有單子,只不過都小單子,不值什麼錢。


  大單子則是七皇子,那可是五萬兩黃金啊,夠門主買一筐的珍珠回來做珍珠膏使了。


  珍珠膏何用?

  敷臉的啊,笨!


  到最後殺手人還是肉痛是放棄了這單子,門中的規矩不能廢。而那壞了好事的小子也不能放過,就算不弄死也得讓他掉一層皮,否則不能解他們心頭之恨。這種事情自然派六六齣去,六六不但跑得快,箭也射得特別好,跟那小子對上應當能活著跑掉。


  至於門主買年貨的銀子,還有壓歲錢……就再想別的法子吧。


  啊啾!啊啾!

  臘八皇宮再次設宴,請了京中所有大臣,可每人帶上三個家屬,皇帝膝下子孫能去參加的,也定然要去。


  顧惜之不想去的,可一大早就被堵在了七皇子府裡頭,不想去也不行。


  瞧著榮王冷笑的樣子,顧惜之真的好想弒父。


  顧惜之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喝酒吃東西,眼珠子一直轉個沒停,四下打量了起來,正瞅到容國公幾個那裡,視線就被人擋住了。


  正想說點什麼,三個噴嚏就打了出來,進嘴的東西噴了出來。


  「失誤失誤,這絕對是失誤,鼻子突然好癢,沒能控制住。」顧惜之一臉尷尬,也不知自己有沒有說錯,雖然沒有去過天狼族,可也聽說過了,天狼族人是不喜歡洗澡的,認為經常洗澡是對天火的褻瀆。


  眼前這三女人就是天狼族的,雖然沒聞到臭味,可先入為主地還是感覺味道怪怪的。


  不過這噴嚏真不是故意的,恰好就打了出來,根本不受控制。


  最不好意思的就是這噴嚏噴沒準,竟然把三個人都給噴到了,並且還是一人一下。最後那個稍微好點,第一個比較倒霉,被噴得最多。


  好噁心!三個天狼族女人黑了臉,默默地退後一步。


  好想把惜王子打死怎麼辦?

  仨人本是想來敬酒的,順便近距離看一下他們的小王子,看看是否如遠遠看著那般,不堪入目。


  結果並不美好,弄了一身臟不說,還有怪味兒。


  再看惜王子,遠遠看著已經夠難看的了,走近一眼,那臉簡直是慘不忍睹。


  三人各自看了一眼,深深地看了顧惜之一眼,什麼也不說,直接退了回去,然後跟著宮女一道換衣服去了。


  沒什麼好說的,這王子太彪悍,她們吃不消。


  等到這三個人都走了,顧惜之才連忙將視線落在容國公的那幾人身上,容國公本人沒來,來的是其子容海還有女婿,分開兩桌坐著。


  容海帶著妻子與一雙兒女,容國公女婿也是一樣的,都帶著妻兒。


  若非容月看著眼熟,顧惜之一眼就認了出來,也不會認出那是容國公的上門女婿。那上門女婿其實沒什麼特別,顧惜之注意到的是容月那四歲的兒子,若不是身量差遠了,一眼看過去還會以為是看到了安谷。


  再看那上門女婿,竟然也與安谷有著三分相似。


  盯著那人看著,腦子裡一下子劃過點什麼,卻抓不到重點。


  聽說容國公那上門女婿跟女兒容月的感情很好,說的最多的就是那上門女婿是個安份守己的,從來不在外頭沾花惹草。


  雖然出身低了點,可在國公府的幫忙下,到底是只花了六年的時間,從九品統領,一直升到了現在六品統領。


  聽說這人憨傻了點,要不然不止這個成就,說不準還能混出個參將來。


  別的不說,就是那衰落的南侯府,因著容國公府的幫助,愣是從一無所有,變成如今的四品參將。


  要說這裡頭沒什麼貓膩,估計打死都沒人信。


  等宴席散了以後,顧惜之又溜去了七皇子府,剛一見到人,就說道:「你幫我查個人。」


  藍天旭問:「什麼人?」


  顧惜之就道:「容國公的上門女婿。」


  藍天旭愣了一下,說道:「如果你要查的是安鐵的話,那不用查了,我之前查過了。這安鐵原本是成安府寧縣人士,九年半前徵兵役,因家中兄弟姐妹太多,極為貧窮,沒有能力交銀,身為家中長子的他服了兵役。能力還算不錯,不過兩月就升了小隊長,隨軍路過無名山時遇到山匪,救了容國公幼女,之後便成了容國公的上門女婿。」


  其後藍天旭又將一些細節說了出來,包括說那安鐵答應假死,之後從不曾回寧縣家,也不曾給予家裡任幫助。


  顧惜之聽著皺起了眉頭,說道:「十年都不曾回家,不管兄弟姐妹的死活,連親爹摔斷了腿也不給任何幫助。這安鐵聽起來還真夠狠心的,給人的感覺,那就好像那家人不是他的至親一般。」


  藍天旭聞言一愣,眉頭皺了起來:「原本我是覺得安鐵貪慕虛榮,嫌棄自己的出身才如此。如今聽你這麼一說,竟也感覺到了不對勁。聽說那安鐵在服兵役前可是相當的孝順,為了底下的兄弟姐妹,硬是把自己的終身大事給耽擱了,到了二十五歲也不曾成親。」


  「如此孝順之人,說不管爹娘就不管,還真叫人懷疑。」


  顧惜之拍桌:「那就再查。」


  藍天旭頓了一下,別說還真沒心思去查,這安鐵再是古怪也不過才六品統領,對日後的大計沒有什麼影響。


  忽地眼睛微閃,微微一笑,問道:「我若幫了你,有什麼好處?」


  顧惜之冷笑:「好處就是揍你一頓?要不要?」


  藍天旭:「……」


  說好的兄弟友愛呢?


  本想幫李君寶一把的,見堂兄如此傲嬌,藍天旭覺得還是不要去惹的好。


  不過還是問了一句:「上次那顆解毒藥,是不是安大姑娘煉的?」


  顧惜之狐疑地盯著藍天旭看了一會兒,只可惜藍天旭笑得跟只狐狸似的,從表面上根本就看不出來什麼。


  「你這是明知故問。」顧惜之就翻了個白眼,突然不知想到了些什麼,說道:「你在我媳婦家寫的那本什麼記來著,應該印出來了吧?給我拿一本,我帶回去給媳婦兒看去。」


  藍天旭微微一笑:「那本藏起來了,並沒有拿去刻印。」


  顧惜之聞言翻了個白眼,只不過覺得媳婦兒應該會喜歡看,才伸手去討要。


  「不過有另一本全集,那本也在全集裡面,你可要?」藍天旭微微一笑。


  顧惜之翻了個白眼,道:「要。」


  藍天旭起身,向書架那邊走去,然後抽出來一本五公分厚的書,隔空朝顧惜之丟了過去。


  顧惜之輕易接住,拿在手上掂量了一下,端得是無語。


  這書要是再厚個一兩公分,那就趕得得兩個磚頭那麼大了,書皮還是硬的,拿著絕對能當武器用。


  「這可是本殿下打算留著,傳給子孫後代看的。」藍天旭一臉笑眯眯。


  顧惜之拿著書頓了一下,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幾下,這不要臉的分明就是想占他便宜。


  「血緣關係在那裡,我的子孫也就是你的子孫,沒事,日後還得要你多多關照。」顧惜之一臉笑眯眯,佔便宜誰不會,不過這混蛋要是敢把主意打到媳婦兒身上,非得把他的腿給打斷了不可。


  怪不得丑東西看不上他,太不要臉了。


  藍天旭默默地看了顧惜之一眼,只覺得這個光長臉不長腦的堂兄變了,很有可能是臉毀了的原因,所以才終於長了腦子。


  「我就先回去了,省得來了殺手會殺不死你。」顧惜之隨手在書桌抽屜里翻出來個布袋子,把書往袋子裡頭一裝,拎著往後肩上一甩,起身就走人。


  藍天旭的額間掛了黑線,一臉的無語,卻拿顧惜之沒有辦法。


  不過殺手門是個講究信用的,三次刺殺無果以後就不再派殺手過來,到底是誰要刺殺於他,藍天旭其實心裡頭清楚著。並沒有暗地裡去找證據,畢竟去找了也沒用,某些人為了臉面一定會將之壓下。


  顧惜之花了一天的時間,一邊吐槽一邊把那本書全看完了,然後就丟到了一邊去,打算回去的時候帶回去給媳婦兒看。


  只是顧惜之一心想要回去,皇帝老兒那個抽瘋的,卻偏要等到過了正月十五,才放人離開。


  不是沒有跟榮王商量,只是榮王不答應,讓顧惜之淡定。


  顧惜之淡定個屁,要不是被威脅了,一定會跟榮王打一架。


  不要臉的威脅他說,要是不聽話就把上河村給掀了,把媳婦兒娘家給綁了。顧惜之氣得肝疼,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儘管心裡頭清楚這只是威脅的話,榮王不一定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可顧惜之還是不敢去賭。


  其實榮王很是奇怪,探子傳來的消息,那胖妞兒都失蹤了兩年多了,查了好久都沒能查到那胖妞兒去了哪裡。


  開始的時候還想著,趁這胖妞兒外出,要不宰了得了。


  到了現在榮王卻生起了好奇,這天下雖大,可也的確沒有一個二百斤的胖妞兒的藏身之地,無論去到哪裡都會留下不可磨滅一痕迹,可謂是深入人心。可偏生這胖妞兒就不見蹤影,要說這裡頭沒點事,榮王敢拿整個成安榮王府來打賭,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你那麼急著回去,是去找那個下堂的肥妞兒?」榮王最看不上的就是肥妞兒下堂婦的身份,哪怕還是完璧之身,那名聲也不太好聽。


  「什麼叫下堂,說得那麼難聽。」顧惜之瞪了榮王一眼,說道:「我家媳婦兒那是到那孫子的家裡考驗一下人性,察覺到他們都不是好人,就果斷撒手。」


  榮王冷笑:「自欺欺人。」


  顧惜之摸摸鼻子:「你管我是不是自欺欺人,反正媳婦兒是個好的,又沒跟那孫子拜堂,說白了就是到那孫子家住了幾天。」還有沒說的是,就算是真正的下堂婦,那又如何?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還能天天掛在嘴上不成?

  「回去以後讓人給你介紹姑娘,比那肥妞兒好的大有人在,沒必要找那麼個丟人現眼的。」榮王到底是不待見那肥妞兒,最重要的是顧惜之過了年就二十三了,總不能一直這麼等下去,也該成親生子了。


  顧惜之翻了個白眼:「你要喜歡就自己去,沒人攔著你,別打我的主意。」


  榮王冷哼:「別惹本王把你給綁了。」


  顧惜之:「有本事別光綁,最好把葯也下了。」


  榮王眯眼:「這法子不錯。」


  顧惜之怒掀桌:「你若敢,我揮刀自宮。」


  榮王:「……」


  熊孩子,這死熊孩子!

  月華欞你個悍婦好生看看你自己生的什麼兒子,簡直就是個潑皮無賴,半點不像個爺們。


  榮王府秋水閣,月華欞躺在美人塌上,突然冷笑一聲:「那肥妞兒還真是命大,尋了她兩年多也沒尋出來,甚至不知道她藏到了哪裡。」


  月笙扶了扶頭上的簪子,低頭說道:「奴看那楊柳是個相貌好的,想必那肥妞兒把身上的肉減下去,也是個好看的。」


  月華欞猛地坐起來,冷哼:「照你這麼一說,配得上那蠢貨?」


  你都說是蠢貨了,肥妞兒配蠢貨,不正合適?月笙滿心嘀咕,嘴裡頭卻道:「奴覺得,還是得看小主……惜王子自己的選擇。」


  月華欞聞言眼睛微閃了閃,她這輩子恨也恨夠了,這兩年就如突然開竅了一般,許多事情都已經放下。


  半生被拘束在這秋水閣里,那種滋味自是不好受。


  「也罷,倘若這就是那蠢貨想要的,本公主便如了他願。」月華欞又躺了下去,只是聲音仍舊冰冷:「只是那肥妞兒最好不要出現在本公主的面前,否則本公主會忍不住一掌拍死她。」


  月笙:「……」


  好端端的一個王子,愣是讓一頭肥豬給拱了,月笙表示理解月華欞的心情。


  暗暗抹了把汗,幸虧那年榮王發了酒瘋,否則公主還轉不過彎來。


  人算不如天算,公主始終會回去天狼族,只是早晚的問題。


  大公主雖然使了陰謀詭計把王位搶了去,可那樣又能如何?直到現在都沒能生下一男半女,百年以後連個繼位的人都沒有。


  其實依著二公主的脾性,若大公主當時流露出要當王的意思,二公主還是會把王位給讓出來。偏生大公主什麼表示都沒有,還一副愛妹心切的樣子,讓人生不起半點防備。


  不料轉眼就把二公方給賣到了藍月國,之後自己登上了王位。


  可憐的二公主,一路被喂迷藥,到了藍月國才清醒過來,那時都木以成舟了。


  當時的二公主歇斯底里,跟榮王鬧了矛盾,打著打著就被醉酒的榮王給睡了,那感覺……估計天塌了也就那樣。


  對於二公主來說,榮王是誰?那是不乾不淨的賤人。


  被那麼多個女人睡過,臟透了,在天狼族那得扔天火裡頭去。


  一隻鴿子飛了進來,打斷了月笙的回憶,趕緊上前接住鴿子,從其腳上取出一隻信筒,

  信筒被拿下以後,鴿子乖巧地飛到一邊等著,低頭啄著身上的羽毛。


  月笙看了鴿子一眼,把信遞給了月華欞。


  月華欞伸手接了過來,默默地看了一眼,直接扔到了一邊去。


  月笙遲疑了一下,伸手撿了起來,攤開來看了看,頓時面色一變。不想女王竟然打了這個主意,自己不能生育,就將主意打到了惜王子與二公主的身上。


  好在惜王子已經被放棄,只剩下公主。


  只是默默地看了公主一眼,月笙覺得女王那是在找死,公主正愁找不到借口回去。瞧這字行里的意思,分明就是送上門的機會,別看公主現在面無表情,心底下說不準樂翻了去。


  月笙將信燒掉,給鴿子拿了塊糕點,讓鴿子自己啄著吃。


  「該準備了。」月華欞身上的氣勢猛然一變。


  站在不遠處的月笙驚住,差點跪了下去,正在啄食的鴿子則嚇得吧嗒一聲掉到了地上,竟然暈了過去。


  月笙默默地撿了起來,將它遞給了一旁的人。


  在藍月國待得久了,有時候月笙都覺得自己變得軟弱無能了許多,可是公主那股彪悍仍舊未減,少了幾分戾氣,卻多了幾分凌厲。


  是該準備了,馬上就要回去了。


  下意識就想到榮王,倘若公主離開,榮王要怎麼辦?

  呃,公主的那個賤人,還真不好說。


  ……


  好不容易熬過了春節,剛出正月十五顧惜之就叫喊著要回去,榮王倒也沒再為難顧惜之,正月十六與皇帝道別,帶著天狼族使團啟程。


  開始的時候顧惜之還算老實,等出了京城以後,顧惜之就一下溜沒了影。


  留下榮王人一黑著臉陪同這一群具有侵略性的野性女子,一路上極為難熬地走著,不自覺得地就會加快速度。


  都四十幾的人了,整天被一群女子盯著看,猶如嫖客看妓女般的眼神,看得榮王滿心惱火,很想半路把這些女人全宰了扔到山上喂狼。


  不知天狼族的這群女人跟皇帝達成了什麼協議,說是要去看月華欞,可榮王總有種不太好的感覺,覺得這群人在打什麼歪主意。


  可問了皇帝,皇帝但笑不語,笑得如此陰險。


  哪怕是皇帝的親生哥哥,那又能如何?到底還是被防著的人,榮王這心裡有點涼,看著這群野性女子,不由得更加防備,就連休息的時候都不敢放鬆警惕。


  果然那幾個老女人並不安份,竟然半夜爬上他床。


  好在多年來為了打倒月華欞,從來不曾的馬武功落下,否則得吃大虧。


  再想到逃得死快的熊孩子,榮王這心好像又被扎了一下似的,熊孩子武功那麼高,就不能留下來保護老子一下?

  如今只要一個不小心,那是絕對貞操不保啊。


  顧惜之才不管那麼多,哪怕有著天狼族的王族血統,可打小就在藍月國長大,接受的是藍月國的風俗民情。一時間根本無法適應天狼族那民風,恨不得躲得遠遠的,又怎麼可能會傻呵呵地靠近。


  出了京城的門,顧惜之一路策馬狂奔,恨不得自己也長上四條腿,好快點趕回家去。


  哪怕顧惜之的速度夠快了,那也花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這才回到成安府去。


  進了城門以後顧惜之的速度就慢了下來,打從心底下猶豫著,要不要到月華欞那裡一趟。


  最後決定不去了,然而正要出城門,卻被給月笙攔住了。


  「惜王子,公主有請。」月笙面無表情,比平日里看著冷了幾分。


  顧惜之看著心中一突,平日里月笙雖然是個面癱,可也不會這麼冷,如今冷一張臉,是怎麼一回事?莫不成發生什麼事情了?


  還有惜王子是什麼鬼?以前不是叫小主子的?


  「惜王子莫擔心。」月笙仍舊面無表情,但臉上的表情好歹不那麼冷了。


  顧惜之牽著馬,跟在月笙的身後,到了王府就把馬交給門衛,滿心忐忑地跟著走進去,聽到月笙的話后也沒有放心許多。


  「你知道是什麼事不?能不能先說一下?」顧惜之想到天狼族來人,又見月笙那麼嚴肅,心底下忍不住有些驚慌。


  月笙淡淡道:「與惜王子終身大事有關!」


  果然沒好事!顧惜之面色一緊,不會是想把他丟天狼族去吧?


  臉都成這樣了,還不放過?


  月笙不知顧惜之心中所想,只當顧惜之是太過緊張,就沒有解釋點什麼。


  不料差不多過了衝動年齡的顧惜之,在見到盛氣凌人的月華欞以後,竟然一下子衝動了起來,跑到月華欞身前一米處,大聲叫道:「我不當這狗屁的惜王子,讓人給我改了。別以為你是我親娘,就想左右我的終身大事。我跟你講,我是絕對不會去天狼族的,死也不去。」


  饒是一向鎮定的月華欞,也一下被噴得一臉懵逼。


  伸手抹了一把噴到臉上的沫沫,臉色一下黑了下來,陰森森地說道:「原來蠢貨也有脾氣,本公主還真見識到了。」


  月笙也是一臉的懵逼,聽到月華欞的聲音,一下子回神,趕緊把顧惜之給拽了回來,小聲道:「惜王子你這是作甚?快冷靜一下。」再不冷靜可就完了,公主的脾氣可不是那麼好,小心真把你弄回天狼族去。


  被月華欞冷眼一掃,月笙生生將後面的話咽了回去。


  「你不想回天狼族?」月華欞站了起來,一臉陰沉地盯著顧惜之。


  說實話月華欞很高,一米七幾的個子,比顧惜之少了不到十公分,再加上一身的王霸之氣,生生把顧惜之給鎮壓住了。


  其實天狼族的女子都很高個子,與男子不相上下,顧惜之雖然不矮,可與之對比,也沒能佔多少優勢。


  顧惜之被鎮壓得頭皮發麻,但還是強硬地說道:「那是你的家又不是我的家,為什麼要回?要回你自己回。」


  月華欞渾身散發的氣勢更冷:「你真不回去?」


  顧惜之硬著脖子道:「就不!」


  卻見月華欞渾身氣勢一散,往美人塌躺了回去,一臉淡淡地說道:「不回就不回,本公主本身就沒打算帶你回去。就你這樣的,帶回去只會丟人,本公主還要臉,豈能帶你回去?」


  顧惜之:「……」


  那你一個個冷臉著,那是幾個意思?而且還叫什麼惜王子,想嚇死人不成?顧惜之仍舊防備,顯然不太相信月華欞。雖然眼前的這個是親娘,可憑著顧惜之這二十多年來的了解,這親娘就是個狡猾的,智商很高的狼,必須得防著點。


  「我跟你講,我可是要成親的人,別再打我主意。」顧惜之仗著自己武力強大了許多,底氣也變得足足的,並不是太害怕月華欞其人。


  只要不是群毆,想必還是奈何不了他的。


  月華欞面色淡淡,道:「那個肥妞兒就有那麼好?」


  顧惜之立馬道:「媳婦兒自然是好的,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


  月華欞頓了頓,忍了好一會兒,才忍不住沒一巴掌拍死這熊孩子。想要吹牛也不找個好的,就那肥妞兒,大街上隨便找一個,都比那肥妞兒好看。雖不嫌棄那肥妞兒成過親,可到底是難看了點。


  「倘若她能把一身肥肉給減下來,本公主倒不介意。」月華欞瞥了顧惜之一眼,不知這蠢貨能否明白她的意思。


  顧惜之又不傻,自是明白,卻道:「減下去做什麼?胖呼呼的摸著才有感覺,軟綿綿的多好,瘦了鉻手。」


  月華欞:「……」


  一群侍奴:「……」


  天狼神在上,咱好像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有史以來長最美的王子,竟然是個不正常的,喜歡的是大胖子。


  還好這王子變醜了,要不然整個天狼族都得跟著丟人。


  月華欞頓了一下,突然開口:「月笙。」


  「奴在。」


  「給我把他給我扔出去,以後不許他出現在我面前,否則腿打斷手打折。」


  「……是,公主。」


  砰!

  顧惜之被扔到出了秋水閣,這一次就是月笙也有些不待見顧惜之了,覺得顧惜之這人有點不正常。


  不過到底是疼了那麼久的孩子,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惜王子啊,公主這是不打算再理你了,就算你真喜歡那肥妞兒,公主也不會攔著你了。只是你這……脾性得改改,肥妞兒有什麼好的,遠看近看都是一坨,在天狼族那就是恥辱,真得比的話,那就得扔天火裡頭去。」


  顧惜之不以為然,拍了拍屁股站起來,扭頭就走人。


  天狼族那樣的地方,就是想養出個胖子來也是不可能事情,一個個兇悍的,就是懷著大肚子,那也照樣去打獵,不死都算厲害了,還能長胖?

  還是自家胖媳婦好!


  儘管被扔了出來,顧惜之的心情卻很好,這證明公主娘親已經默認了他跟媳婦兒的親事,日後就算是成親,也不會有人來阻止。


  只是媳婦兒什麼時候才出來,好想媳婦兒了,怎麼辦?

  顧惜之傻傻地想到,說不定回到村裡的時候,媳婦兒就正好從地下宮出來。


  不料剛走到王府門就再一次被攔了下來,不讓他踏出王府門半步。


  原因卻很簡單,榮王下令,在他回到王府之前,倘若三少爺回府,必須攔住不讓其離開,等王爺回來再行發落。


  就是發落兩個字,一點都不客氣。


  因著這兩個字,王府守衛的語氣並不好,一個個沉著臉要顧惜之回去。


  其實想要闖過去的話,不會有什麼困難,保是顧惜之擔心王府的兵會追到上河村去,給媳婦兒的家帶去麻煩。


  沉著臉站了許久,還是扭頭走了回去,找藍天鍥去了。


  「如何,這次進京,有什麼好玩的?」藍天鍥一臉微笑地看著顧惜之,細細將顧惜之打量了一番,竟無比驚訝地發現,顧惜之的臉竟然更加不好了。


  莫不成到京城以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顧惜之一臉不耐道:「有人刺殺阿旭,我把人給砍了,算不算好玩的?」


  藍天鍥搖了搖手中的扇子,微笑道:「還算可以,但還是差了點,有沒有更好玩的?」


  顧惜之斜眼:「天狼族來了一群極為奔放的女子,一個個野得很,如今正在來王府的路上,等見到了你就有得玩了。」


  藍天鍥頓住,眼睛微閃了閃,扇子一下合了起來。


  顧惜之一臉被噁心到的樣子,道:「大冷天搖扇子,你還能不能更噁心一點?」


  藍天鍥默默地看了手中一眼,將扇子插到腰帶上面,然而手中沒有了扇子,卻感覺格外不自然。


  沉默了良久,挪了挪地,坐到顧惜之的對面,目光幽幽地盯著顧惜之。


  「喂,你這是什麼眼神?」顧惜之被盯得滿身惡寒,忍不住搓了搓胳膊,感覺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藍天鍥這才一臉詭異地問道:「小爍弟弟,為兄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顧惜之腳蹬著桌子,連人帶椅子往後退了點,這才說道:「想問什麼直說,別這麼看著我,我會忍不住打死你的跟你講。」


  藍天鍥這才一臉嚴肅地問道:「你家肥妞兒是不是在我身上做了點什麼?」


  顧惜之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就你這樣的,我家媳婦兒怎麼可能看得上,做夢去吧你!」


  藍天鍥:「……小爍弟弟,你誤會了。」


  顧惜之瞪眼,再誤會也不能占媳婦兒便宜,那麼臭的身體媳婦兒才不稀罕。


  藍天鍥一臉糾結,猶豫了好久,這才一臉為難地說道:「為兄妻妾去年初同時懷上,本以為後繼無人的為兄,很是高興。」


  顧惜之斜眼:「那是好事,人家跟你這麼老的,都當爺爺了。」


  藍天鍥繼續道:「然而去年為兄忍不住風流了一陣,到現在又添了九個。」


  顧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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