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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李璐瑤和韓曄抵達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2點鐘了。北方年夜基本是下午4-5點開飯,而中午一過12點,街上的行人和車輛就開始銳減,兩個人幾乎是一路暢通無阻地行使到了韓家位於北四環附近的府邸。
在門口等候的是韓家小女兒韓慕欣,她看到自己二哥的座駕,就興沖沖地朝副駕駛上的李璐瑤招了招手,聽說二哥要帶二嫂回來過年,韓慕欣早就望眼欲穿了。
等李璐瑤和韓曄相繼下了車,韓曄從後備箱里取出準備好的年貨遞給一旁的吳媽,拉著李璐瑤向大宅走去。李璐瑤來時再三向他詢問到底要不要提前準備些禮品,現世的某些習俗她還是不大清楚,而前世又沒有這方面的經驗。韓曄則說該準備的他早就準備好了,她只要跟他回家吃頓飯,見見二老就好。
韓慕欣跑過來先是規規矩矩地跟韓曄問了好,才雀躍地看向李璐瑤,脆生生地問好:「二嫂!我最近天天在追你的新劇,演得好棒啊!」
還有她二哥演得教授也好帥!!那粉筆頭扔得太經典了有沒有!雖然目前韓曄只出現了一次,可是網路上把李璐瑤和韓曄在這部戲和上部《長琴》里的所有對手戲剪輯成了一個小視頻,取名《搖曳的前世今生》,加上感人的背景音樂,早就在飯圈裡流傳開了。
韓慕欣當時也點開那個視頻看了——前世的玄女痴戀暗帝,最終為其損命,暗帝在得知玄女死訊時那副失魂落魄的神情,腦海中無數遍回想著他和玄女相知相識的過程。而今生,暗帝變成了教授,玄女成了他的學生。
在粉絲的強大yy能力下,早就把《那年》的劇本拋之腦後,旁白配詞:前生你為我而死,今世我護你周全。沒錯,在她們的理解里,教授是暗戀著姜爽的!可是又苦於女主心有所屬,所以最後只能選擇默默守護。
兩部劇的劇情串聯在了一起,cp粉展開了一系列的聯想擴寫,同人的小說都不知道出了幾本了……韓慕欣其實也翻過幾本類似的同人小說,看過粉絲yy的同人讀物,韓小姐不屑表示:他們兩個人在現實里的感情更膩歪,更粉紅,更能秀我一臉好不好!最後悻悻然地棄文了。
聽到韓慕欣的稱讚,李璐瑤心裡又有點小高興了——終於有人在誇她的時候不是說:你長得好美!你舞蹈跳得真好這類的了!
只能笑著回說:「其實我還沒看過……」打算回去的時候看!
韓曄則是淡淡地問了句:「家裡現在都誰回來了?」通常情況,他家即使過年,韓父和大哥韓鋒也是要到吃飯的時間才姍姍歸來。
韓慕欣她二哥的問話,兩隻眼睛賊兮兮地看了眼韓曄,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興奮表情,回道:「爺爺,爸爸,大哥和媽都在。」
韓曄:「……」這是要來三堂會審的節奏?不過根據他的猜測,他爸和大哥湊熱鬧的成分比較大。
說話間三人穿過了韓宅的前花園,到達了正門。進到屋裡,李璐瑤才第一次見到了韓曄的今生父母,旁邊站著的一個中年男子,想必就是韓曄的大哥韓鋒了。
三個人都是一副嚴正以待的模樣看著來人,李璐瑤有些擔心又有些莫名地看向韓曄,她怎麼感覺韓曄的父母給她一種「如臨大敵」的錯覺……可是,這個情況不是應該反過來才科學么!
其實不怪李璐瑤多想,也不是她理解出現了什麼偏差……不過如果仔細說起來,應該是韓父和韓鋒對韓曄「如臨大敵」,而韓母則是對她……
要知道雖然早就聽說韓曄和這個女孩子在交往,可是饒是韓父和韓母都不曾認真考慮過這個問題,二兒子韓曄在他們眼裡算是個「另類」了,自幼早熟不說,性子還孤僻的要命。
而韓鋒雖然早就知道韓曄對這個李璐瑤的感情可能不一般,畢竟當初打電話給二弟的時候,無意中聽到對面的傳來了李璐瑤的聲音,當時自己還調侃了韓曄一句什麼時候把人帶回家來看看。
也正是那時,韓鋒知道了自己這個弟弟怕是對李璐瑤是認真的,因為當時韓曄很自然地回答了一句:「過段時間。」
韓鋒是知道了,可韓家二老不知道啊!而大兒子又是木訥的性格,除非你主動去問,否則他不會跟你八卦彙報這些事情,想當初韓慕欣對大哥的埋怨就可想而知了。
所以韓父韓母真的是在事情曝光后才得知真相的,而這個還不可怕。後來也聽聞了二兒子對這個李璐瑤的維護態度,他們雖然不是時時關注娛樂圈的事情,可是有關二兒子的消息,事後還是總會傳到他們耳朵里的,總覺得小兒子這番為人處世的態度與之前不大一樣。
真正讓他們覺得需要把這件事情認真考慮一番的,是韓曄幾天前的一通電話,稟明父母要帶李璐瑤回家過年。回家過年?!二老掐指一算,這兩個人在一起應該還不到一年吧?這是已經定下來的意思了?
對他們來說,帶回家來的意思就是韓曄是認定了這個媳婦的,韓母早就說過除非韓曄把人帶回來給她看,否則其他的一律不信……如今,這人就帶回來了。
在此之前,兩個人還在大晚上睡不著的時候仔細查過李璐瑤的資料,查完的結果是——兩個人暫時挑不出什麼毛病來!如果硬要說有哪裡是讓韓母略感擔憂的,就是李璐瑤的身世,雖說他們家不需要所謂的「門當戶對」來彰顯高門望族,但韓母擔心李璐瑤這樣的成長背景,應該是缺愛的厲害,再碰上韓曄那種不知暖不知熱的性格,兩個人怎麼相處。
可當小女兒把她在韓曄家裡的所見所聞如實地告訴了自己以後,韓母也忍不住詫異了——這還是她那個生性冷淡的小兒子?!至於韓父,想法沒有自己老婆那麼彎彎繞繞,只是想著見見這個女娃娃,只要心性真的不差,那就沒什麼擔心的了。
韓曄自然也發現了二老的不自然,這時只是不太在意地開口:「爸、媽,這是我媳婦兒,李璐瑤。」轉頭又對李璐瑤說道,「瑤兒,叫人。」
韓父韓母:這……都叫上「媳婦」了?……
李璐瑤訥訥點頭,笑著問好:「伯父好,伯母好。」說完彎了彎腰,以示尊敬。只是一抬頭,就發現旁邊的韓曄一臉不高興地盯著自己。
李璐瑤:「……」你不是讓我喊「爸媽」吧?皇上!這不合適啊不合適的!
韓曄繼續皺眉,盯……一副李璐瑤不改口就不罷休的架勢。
兩人在這邊「刺啦刺啦」的眼神交流自然沒有逃過韓父韓母的注意,只是他們不太清楚——這兩個人到底在暗中交流什麼?
大概十秒后,只見李璐瑤妥協般,深深吸了一口氣,微微低頭,小聲再次問好:「爸、媽,你們好,我是李璐瑤。」說完了也不敢抬頭看人,太羞人了啊有沒有……皇上,我還沒過門呢呀,你這麼逼迫我不合適的啊!李璐瑤忍不住在心底腹誹。
韓父韓母則是相互對視一眼,他們自然看出了李璐瑤這次改口完全是屈服於自己兒子的「淫-威」之下的,饒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二老,也忍不住心裡嘀咕:這,這,這不合適吧?直接叫「爸媽」了?可再看旁邊小兒子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當下沒了脾氣。
兩人倒是也快速恢復了神情,韓父微微朝李璐瑤含笑點頭示意,韓母則是笑著說了句:「璐瑤是吧?來這邊坐,別都站著了。」
兩個人也看明白了,二兒子之前微博表態不是作假的,當真是非這個李璐瑤不娶的。等眾人移步到了客廳,三個男人坐在大廳的一邊,三個女人坐在了另一邊,彼此互不打擾,各聊各的。
韓母張心愛和李璐瑤以及韓慕欣坐定后,韓母就笑著開口說:「璐瑤學過舞蹈吧?我之前就看過你的節目。」一旁的李璐瑤雖然坐姿端莊,儀態自然,可張心愛還是看出了她是有些緊張的,就開始找些不那麼敏感的話題聊了起來。
韓慕欣立刻捧場,興奮地說:「是呀,璐瑤姐你不知道,當時我和我媽看你那個《舞動旋律》,期期不落地看下來的,我媽最喜歡你跳的最後一支舞。」說起半年前李璐瑤那一舞驚人的震撼場景,作為她鐵粉的韓小姐自然就打開了話匣子。
李璐瑤聽到這話,心裡略有詫異,表面上倒還是鎮定平和地開口詢問:「伯母喜歡我那支舞?」逃離了韓曄的霸權壓迫,李璐瑤還是管張心愛叫了「伯母」。其實最後她跳的四支舞蹈,最受歡迎的自然是那個嗨爆全場的h-pop,其次卻是她跳的第一支現代舞。
張心愛含笑點頭:「那支古典舞在編排上很有意思,也很巧妙,並不常見。」只是配了一首流行歌曲,讓觀眾忽略了舞蹈本身的心意。
李璐瑤回道:「那舞蹈叫《鳳於凰》,算是古舞的一種。」
隨後韓家母女又和李璐瑤就著舞蹈的話題聊了很久,畢竟都是三個人感興趣的話題,反而容易引起討論和興趣。韓母沒有問李璐瑤的身世和成長經歷。張心愛自幼家教良好,自然知道和人聊天,哪些話題是能聊的,哪些話題最好不要去碰。
相比這邊聊得熱火朝天,三個老爺們兒聊得就非常沉悶了。
韓父:「很喜歡?」
韓曄點了點頭,視線第十五次飄向了李璐瑤的方向。
韓父瞭然地點了點頭,都是年輕時候過來的,想當年自己就是認準了現在的韓母張心愛,一舉拿下。又轉頭看向大兒子:「你也抓緊吧。」娶媳婦都讓弟弟超過去了,怎麼做哥哥的?
韓鋒皺眉,直愣愣地回復:「沒合適的。」
韓父:「……」
韓曄:「……」
三個男人又開始沉默地抽煙,半晌韓父又說:「那你抓緊生娃娃吧。」既然大兒子暫時指望不上,不如先把注意力都放到小兒子身上。
韓曄又是點頭,第二十次看向李璐瑤。
韓父終於忍不住了:「行了,別看了。你媳婦又跑不了!你媽還能把她吃了不成?去!上樓看看你爺爺去。」說完揮揮手,作勢把韓曄趕走——忒煩人了!看媳婦還能看得這麼用心,讓他這個當爹的,還有旁邊那個光棍的哥哥,情何以堪啊?
韓家老爺子今年八十多歲,身體不是特別硬朗,在韓曄回家的時候偶爾和小孫子下下棋,但多數都不會下樓來走動,不過年夜飯還是會吃的。
今天韓曄把未來媳婦帶回來,韓爺爺高興,索性就陪著孫子一起下了樓,李璐瑤見到老人家,第一時間行禮問好,韓老爺子倒沒什麼表示,只是點點頭,轉身和韓曄去一旁下起了棋。
韓母和李璐瑤又聊了一會兒,自然也注意到這孩子雖然全程陪著自己聊天,可還是會時不時地看一眼韓曄的方向。最後韓母笑說:「行了,你過去看他們下棋吧,我去廚房看看。」
李璐瑤一聽這話,立刻開口說:「不用不用,我陪您去吧。」雖說她來者是客,可李璐瑤時刻保持著警惕,沒真敢把自己當客人。
韓母則是再次強硬拒絕:「沒有這樣的道理,就算是新媳婦回家,第一頓飯也不興下廚的。」小女兒也早就和她說過,李璐瑤的廚藝不錯,而且做飯專挑她二哥愛吃的,所以韓母對李璐瑤會做飯倒也沒有什麼懷疑。
韓母說完又含笑地看了眼李璐瑤,不得不說,這姑娘她是越看越滿意的,沒有那些千金小姐的嬌氣,可舉手投足之間又有著與她原本身世不符的教養。
張心愛一直堅信,人的本性是可以從她的一言一行中得以窺見的,而像他們閱人無數,只要用心,其實只需一眼,就能看出個端倪。剛剛又和李璐瑤聊了很久,也沒挑出來什麼毛病。
深深地看了眼那邊的小兒子,韓母轉頭對李璐瑤說道:「以後就叫『媽』吧,別什麼伯母不伯母的了。」一句話,證明了韓母對李璐瑤的接受和承認,李璐瑤自然也懂這個道理,她剛剛一直稱呼對方「伯母」,無非是要在對方認可自己前,保持該有的禮貌和規矩。
這時聽到韓母的話,也不扭捏,大方自然地叫了聲:「媽~」
韓老爺子像是聽見了這句話,不著痕迹地掃了眼站在兒媳婦旁邊的年輕姑娘。又回頭專心致志地和孫子下棋去了。隨後李璐瑤就移步到了二人身邊,在韓曄旁邊找了個位置,靜靜看二人下棋,也會隨著棋局的演變而微微露出不同的神情,但依舊遵守著「觀棋不語」的原則,不插話不搗亂。
一局結束,韓老爺子這才抬頭看向旁邊一直「觀戰」的李璐瑤,淡淡開口:「你會下棋?」
李璐瑤笑回:「棋藝不精。」
韓老爺子點點頭,轉頭對韓曄說:「扶我去院子里走走。」
李璐瑤懂,這是讓她迴避的意思。於是很有眼色地沒有跟上去,轉回客廳陪韓慕欣聊天了。坐了一會兒,李璐瑤還是走去了廚房。
韓母一見她進來,也不驚訝,只是笑問:「怎麼還是過來了?」
李璐瑤訥訥開口:「我看看有沒有什麼幫得上忙的地方。」
張心愛點了點頭,這次也沒再客氣,直接指揮李璐瑤幫著家裡的吳媽把飯菜端上桌。打打下手跑跑腿的事情還是交給年輕媳婦吧……韓母輕輕揉著自己有些發酸的腰,心裡暗想。
一頓飯吃下來也算溫馨和諧,韓爺爺雖然話不多,表情也比較嚴肅,可還是能看出來他今天心情是不錯的,按照韓母的話說:「你沒看老爺子今晚上居然吃了兩碗飯么?」
韓曄和李璐瑤依然是一貫的做派,韓曄吃飯的時候就不會開口說話,而李璐瑤則是在韓父韓母和她主動問話的時候,才客氣地回復幾句。
整個吃飯的過程中,李璐瑤除了要應付二老的問候,還要陪韓慕欣聊天,然後還時不時關注韓曄的情況——飯沒了給乘;菜離得遠了,偷偷給夾;吃多了口乾,遞水……
偷偷留意二人互動的韓家眾人此刻的感想——韓家小少爺前輩子絕對是拯救了全宇宙!不過,媳婦能對他知冷知熱地照顧著,長輩們倒是心裡更放心了。
剛剛還在擔憂韓曄這樣沉默的性子根本不知道疼媳婦,只聽他忽然冒了一句話,成功打斷了正在聊八卦聊得火熱的小妹妹和李璐瑤:「吃飯。」
李璐瑤聽了聖旨,自然是選擇遵從,只能抱歉地和韓慕欣笑了笑,低頭開始努力吃飯——其實李璐瑤覺得這頓飯吃得好累啊!時刻要應付長輩們的詢問,還要照顧到小姑子的談話,她到現在都沒有吃到兩口菜。
所以韓曄一聲令下,對她來說,無疑是救贖啊!終於可以安心吃口飯了!……
韓曄說完話,韓老爺子依舊泰山不動,絲毫不見任何異樣,韓父韓母則是又暗暗對視了一眼——他們家二兒子居然在吃飯的時候開口說了話?!突然間二老有些莫名的感動,他們終於在小兒子身上看到了一種叫做「人氣兒」的東西。
韓慕欣被二哥瞪了一眼,也瞬時沒了剛剛眉飛色舞的模樣,低頭專心啃飯,心裡依舊吐槽:我就說吧!這兩個人日常互動比網上那些同人小說粉紅多了好么!
自始至終置身事外的,除了韓老爺子,還有大哥韓鋒,因為他怕稍微引起關注就會被盯上——催婚!
飯後,韓爺爺就上樓休息了,臨走的時候遞給了李璐瑤一個大大的紅包,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以後好好過日子。」
然後又把韓父韓母叫到一處,叮囑了一句:「韓曄這媳婦,我看不錯。你們也不要干涉。」想起了小孫子剛剛和自己說的話,韓老爺子這時候也不免露出了笑意,韓父韓母對視一眼后,也紛紛點頭答應了。
李璐瑤和韓曄陪二老一直待到晚上九點多,最後起身準備告辭。韓母一聽還要走,直接開口:「走什麼走?今晚就住在家裡,又不是沒有你的房間。」大年夜還折騰要回去?這是鬧哪樣?
李璐瑤沒敢說話,是走是留自然有韓曄做主。只見韓曄沉默片刻,才開口:「我們明早要飛去日本,東西還沒有收拾。」
李璐瑤驚訝地看著韓曄,為什麼他們明天去日本,可是她卻不知道?
韓母愣:「怎麼初一就走啊?」哪有人大過年旅遊的?
韓曄:「人少。」還有一個原因,是他過了初五就要回劇組。
韓母:「……」
李璐瑤:「……」全程獃滯聆聽ing。
最後韓曄和李璐瑤還是走了,韓父韓母自然也是給李璐瑤遞上了大大的紅包,算是見面禮。李璐瑤笑著接下,連聲道謝。
等到兩人走後,韓母又嘆了口氣,「就這麼定下來了?」怎麼心裡覺得挺失落的……
韓父看了眼媳婦,知道她這是更年期憂鬱症又要發作的前兆,趕緊打住:「你別瞎想,不找媳婦的時候天天催,找了媳婦就患得患失的,何苦為難自己?況且,我也瞧著那丫頭不錯。」說完笑著進了屋。
韓母又是一聲嘆息,她自然知道李璐瑤是個好的,可是吧……這個從小怎麼捂都捂不熱的兒子,這麼輕易的就被媳婦攻陷了……她傷感一下也是人之常情吧?
一旁的韓慕欣笑了笑,抱住她媽:「媽,你就別愁了!您現在的體會啊,我奶奶當年怕是也一樣的。」
韓母一聽這話,平衡了!……
這邊李璐瑤坐在回家的車上,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駕駛位上的男人:「我們?去日本?」
韓曄淡然點頭,「忘了提前和你說了……」他最近也是忙糊塗了,回家休息兩天也是把這事拋到了腦後。
李璐瑤消化了半天,忽然小聲尖叫了——她實在不敢放開嗓子吼,可是,還是好高興!終於又可以和皇上出去玩了!雖然每天都在一起,可是出去玩是不一樣的!瑤同學對此有著特別執拗的看法——出去玩,等於是兩個人不被別人打擾的約會!
一旁開車的韓曄則是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第二天早上起床,李璐瑤纏著韓曄說了好幾聲「過年好」后,韓曄才好像意識到不對勁,笑著問道:「你要幹嘛?」
李璐瑤怒:「我的壓歲錢呢!?」她早就明示暗示韓曄要給她準備壓歲錢的,數目都給他想好了——520!私心裡覺得從皇上那裡拿拜年錢,除了有自己長不大的錯覺,還有一種前世被「包養」的懷舊情懷的!
韓曄見逗夠了,直接把早就準備好的紅包遞給她:「新年快樂。」
李璐瑤心滿意足了,帶著還沒退散的興奮勁兒和韓曄啟程飛往東京。
就在兩人飛往東京的下午,國內娛樂圈某八卦博主爆料了《李璐瑤韓曄疑似分手?!》的消息。
而這,只是二人之後屢屢「被分手」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