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婚後4
第111章婚後4
蘇烏要不是沒力氣了,不然真的好想撓傅懷景。
他說的都是些什麽話呀!
蘇烏抬眸看去,傅懷景那雙狹長的鳳眸染上了笑意,那張俊美的臉看起來太具有迷惑性了。
蘇烏臉上心底默默的想,定是又是在哄她。
蘇烏靠在傅懷景的身上,看著漾晃的水紋,她的心有點跟著亂了。
翌日,蘇烏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傅懷景早就去上朝了。
蘇烏擁著被褥坐起來,她撐著額頭,心想自己是不是越來越懈怠了。
剛成親那會她還會有點警醒心,雖然累了,可不敢睡沉,在傅懷景要起來的時候,便隨著他醒來,伺候他換衣裳,送他出門。
可自從她打著哈欠被傅懷景按回去繼續睡後,她一次比一次睡得要沉。
起初還能察覺到傅懷景什麽時候起身的,如今直接睡過去了,完全不知道。
蘇烏起來後,剛用完膳,便看到秋玉急匆匆地走進來,福身道:“娘娘,太後娘娘那邊改了去五台山的日子,今日就出發。”
蘇烏心中一驚。
姑母不是三日後才離開嗎?
怎麽突然改了日期?
蘇烏乘坐鳳輿趕到到慈寧宮,她看到宮女們陸續地將箱籠都搬往馬車上。
蘇太後扶著崔嬤嬤的手站在一旁。
蘇烏著急地走過去,“姑母!”
情急之下喊出了未出嫁時對蘇太後的稱呼。
蘇太後朝她招了招手,“棠棠,你別急,小心摔著。”
蘇烏本以為還能有幾日,沒想到會這麽突然,她拉住蘇太後的手,“母後,為何將日期提前了?怎不早告訴我?”
蘇太後笑著道:“哀家瞧著這天氣不錯,怕過幾天會下雨這路上就不好走。”
蘇烏一聽就知道是姑母的借口,“那便等雨停了,再尋個好日子。”
蘇太後搖了搖頭,手指點了點蘇烏的鼻尖,“若這樣的話,哀家還不知什麽時候到五台山呢。你啊,哀家知道你舍不得,所以這樣也好,剛好今天出發。”
蘇烏心裏一陣難過,姑母離開後她在後宮裏就空落落的了。
蘇烏不想讓姑母擔心,她努力讓自己笑的自然一些,“既然姑母決定了,那把棠棠給您準備的東西都帶上吧,已讓孫掌事派人送過來了。”
蘇太後含笑著點頭,她還不忘對蘇烏囑咐:“姑母先前對你說的可要記牢了。”
說完看了瞄了一眼蘇烏的肚子。
兩人正說著話,另一邊聖駕到了。
傅懷景得知蘇太後選在今日要離開的消息也趕了過來。
明麵上蘇太後是嫡母,更重要的是她是棠棠重要的親人。
他得親臨送行。
傅懷景看了一眼心情低落的蘇烏,他走過來對蘇太後溫聲道:“母後,此去五台山路途遙遠,多保重。”
蘇太後:“有陛下派的禁衛軍一路護送,哀家也沒什麽可擔心的。就是對棠棠有些放心不下,還望陛下多照顧她。”
傅懷景笑著道:“母後盡管放心。”
蘇太後怕說的太多會惹人心煩,便拍了拍蘇烏的肩膀,隨後扶著崔嬤嬤的手上了馬車。
蘇烏站在傅懷景身邊,看著禁衛軍護送著那輛馬車緩緩地駛出皇宮。
傅懷景牽住蘇烏的手,見到她投過來的詫異眼神,“陪朕走一走。”
宮女內侍們都遠遠地跟著帝後二人,不敢太接近打擾到他們。
蘇烏隨著傅懷景不緊不慢的步伐,一路到了湖邊。
她看到了湖裏麵的荷花都開了,風裏麵都隱隱聞到清香。
他們一道走進了湖邊的亭子,吹著湖風賞著美景。
蘇烏望著看不到邊碧玉荷葉,亭亭玉立的荷花,因姑母離開的那股愁緒淡了一些。
這哪是陪傅懷景走一走,是傅懷景陪著她。
蘇烏小聲道:“多謝陛下。”
傅懷景笑了笑,“這就謝上了?”
遠遠跟著的宮女內侍們,見到帝後二人在亭中坐下了,便趕緊奉茶端果盤點心。
成忠領著宮女把東西放下後,都準備再退得遠遠時。
傅懷景叫住了他,“去拿些紙墨過來,朕要作畫。”
蘇烏沒想到傅懷景會有這麽好的雅興。
不過此等美景,倒也是值得作畫留念。
她其實對傅懷景的畫作有些好奇,前世她在他那裏借來不少名家真跡臨摹,卻沒見過他的畫。
從他偶爾對她的指點,還有他拿畫筆的筆觸,蘇烏猜測他應是行家。
這讓蘇烏多了幾分期待。
不多時,成忠便將畫具一一呈上。
傅懷景將紙張攤開,見蘇烏要起身,便道:“好生坐在,別亂動。”
蘇烏愣住了,不是要畫荷花圖嗎?
她還想過去看一看他是怎麽畫的呢。
傅懷景看出她的疑惑,笑著道:“朕要畫的是美人圖。”
蘇烏身子一僵,怎麽成了畫她?
蘇烏攥緊手裏的帕子,有些緊張。
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見到站在桌邊的傅懷景已經落筆開始畫了。
她又坐了回去,罷了。
蘇烏踮著腳尖,繡鞋抵在地上,她端坐了好一會兒了。
傅懷景換了一支筆,他的目光一直未從蘇烏身上移開。
蘇烏被這麽專注的看著,她的心跳有些快。
傅懷景看出蘇烏的拘謹,可她那份乖巧更讓人生憐。
“棠棠,你換個姿勢,不妨事。”傅懷景提醒道。
蘇烏抿了抿唇,問道:“陛下,快了麽?”
傅懷景低頭看桌上的畫,手中勾下最後一筆,朝蘇烏看去,似乎是在比較打量,他笑了笑,“還有一處不像,不過你可以先過來看看。”
蘇烏有些好奇,她起身朝傅懷景走過去。
當蘇烏看到那副畫時,瞳孔微微一縮。
畫中的女子跟她一模一樣,傅懷景口中所說的不像根本就不是相貌上的不像。
可畫中的女子不是坐在亭子裏,是坐在湖中的小舟上,脫下了繡鞋綾襪,伸出那雙玉色的小腿撩起湖中的水花戲耍,她的神情慵懶眼神勾人。在她的身後是成片的荷葉荷花,襯的畫中人嬌若芙蕖,又妖又媚。
蘇烏臉上有些熱,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臉紅了。
傅懷景站在蘇烏身後,雙手一撐將她圈住,“棠棠,可看出了不同?”
蘇烏羞窘地道:“陛下又欺負人,怎麽可以畫成這樣。這、這畫裏的反正不是我。”
傅懷景在她白淨的耳垂上咬了一口。
將蘇烏抱了起來,讓她坐在了案桌上。
他的手按在蘇烏腿上,問道:“棠棠,你再看一眼,看看哪裏不同?若是看出來了,朕便放你下來。”
蘇烏一下慌了神,她怕傅懷景像前世一樣行事毫無顧忌……
蘇烏又朝那副畫看去。
她看到畫中人撩起的腳踝處畫了一朵半開蓮花嫩蕊輕搖。
她剛要說話時,便察覺自己的繡鞋被人脫了下來,一隻玉足被人握在掌中。
傅懷景手執一隻筆,低沉地道:“棠棠,朕隻作畫,不做別的。”
蘇烏怎麽可能不擔心。
雖然伺候的宮女和內侍都退下了,可這空曠湖邊他的話可不敢信。
“陛下要畫自己畫,臣妾要回坤寧宮了,陛下快放臣妾下來。”
傅懷景聽出蘇烏的惱意,他應道:“行。朕先把最後一筆不同之處補全了,便和你一道回去。”
他的話音一落,蘇烏便感覺到腳踝上有著奇異的觸感。
蘇烏低頭看去隻見傅懷景將沾了朱色的筆尖在她的腳踝處勾勒,很快一朵舒展著花瓣,又含羞未盛放的蓮花躍然於上。
即如少女般嬌羞,又纏繞著嫵媚風情。
待傅懷景畫完,他抬眼看著怔住的蘇烏問道:“好看嗎?”
憑心而論,蘇烏看著那朵花,自然是好看的。
可畫在她的腳踝之處卻有種妖異之感。
傅懷景也盯著那處,目光灼熱。
蘇烏縮了縮腳低低地咳嗽一聲,揪住傅懷景的衣裳,“陛下,該回去了。”
傅懷景看著她這緊張的模樣,低笑了一聲。
他俯身在她唇上親了一口,便替她將繡鞋穿上。
蘇烏剛從石桌上下來,見他似乎就打算這麽帶著她走,她急著道:“那畫,畫不能留在亭子裏。”這種畫可不能讓其他人瞧見。
傅懷景單手將畫一卷,放到她的手中,“這回放心了吧?”
蘇烏聽出他揶揄的語氣,沒吭聲。心裏盤算著等回去了怎麽來處理這副畫。
傅懷景瞧出她的小心思,輕描淡寫地道:“別擔心這畫會被損壞,朕還可以畫更多。”
蘇烏瞪大了那雙杏眼,她哪裏像是怕損壞!她分明就是想趁他不在把這畫給毀了。
傅懷景見她這副氣鼓鼓的模樣,又忍不住想逗她,“這回不滿意,那下回你告訴朕你喜歡怎樣的,畫到你滿意為止可好?”
蘇烏覺得他這話有陷阱,傅懷景又不知道在打什麽主意。
蘇烏看到宮人將鳳輿抬過來了,她想趕緊過去,卻被傅懷景拉著上了禦攆。
傅懷景將蘇烏送到坤寧宮,他道:“朕先不陪你進去了,禦書房那邊還有要事。晚膳時朕再回來。”
蘇烏先鬆一口氣。
她回了坤寧宮,把手裏的畫先放到一箱子中壓嚴實,然後去了淨室,想洗掉腳踝上的蓮花,可不知道傅懷景用的是什麽畫料,怎麽都洗不掉。
蘇烏隻好作罷。
這一頓折騰之下,因姑母離開的那點子鬱氣消得七七八八了。
到了晚膳時,傅懷景踏著夜色回來了。
兩人如常一般用膳,傅懷景忽然問道:“再過半個月就是你的生辰了,是你進宮的
蘇烏怔了怔,她自己的生辰都差點忘了。
她的出生害得生母早逝,以往她的生辰都是過的很簡單。
蘇烏沉默了一會兒,“陛下從簡吧。”
對於傅懷景來說,這是蘇烏入宮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