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那個,我覺得,你們和解有點困難……」讜賜還是沒敢說出覃律師的大名。


  「你越這麼說,我越好奇了,快說是誰?」巫小賤還來勁了,讜賜磨磨唧唧了半天,最後只能說了一個「覃」字。


  不是讜賜不想說完,而是他只說了一個字,巫小賤就炸了毛,死活不肯聽下去。讜賜聽著電話那頭巫小賤在咆哮,心說:看吧,我就知道你們和解不了。


  「哼,他想分就分想和好就和好,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兒?」巫小賤最後一聲狂吼。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讜賜弱弱地提醒,「提出分手的人是你……」


  「我tm是為了誰!」巫小賤吼完了才想起自己似乎並沒有跟笨鳥說自己跟覃律師分手的真正原因。


  讜賜本就心思細膩,聽巫小賤說了這句話,立刻就覺得這事兒似乎跟自己脫不開關係。「你們到底怎麼回事?」


  「沒,沒怎麼回事!」巫小賤氣焰立刻弱了不少,「反正我就是不想跟他好了!你也是,理他做什麼?離他遠點,請柬也不要給他,讓他思想有多遠人就滾多遠!」


  「他說我壞話了,還是離間咱們感情了?」讜賜突然接了一句。


  巫小賤張口就要回答,突然反應過來,到嘴邊的話變成了,「我們倆談對象,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別瞎猜,就是我倆鬧矛盾了。他要是再敢煩你,你就跟我說,我找人弄死他!」


  小情人吵架,至於么?「也許他只是在吃醋,嫉妒你對我好?」讜賜已經不記得自己之前怎麼勸解巫小賤的了,只得重新試著再勸勸。


  「狗屁!」巫小賤再次炸毛,「總之,讓你別管,你就別管了!請柬絕對不能給他,聽見沒?」


  「哦!」讜賜淡淡地回答。


  「哦屁哦,聽見了就說聽見了!說,你絕對不會把請柬給他!」巫小賤不放心地確認。


  「你這是無情無義無理取鬧啊,這樣不太好吧?」讜賜沒有告訴巫小賤他早就拒絕了覃律師,而是裝作無意地套話。


  「呸!」巫小賤啐了一口,「真的無情無義無理取鬧的不知道是誰呢,你不準心軟,否則咱倆就絕交!」


  這樣了巫小賤都沒有鬆口,讜賜知道自己是套不出什麼了,便說:「行,我知道了,絕對不會給他請柬,也不會理他。」


  巫小賤和高端一個兩個都不准他理會覃律師,他到底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兒了?兩人都不說,讜賜越是好奇,不過最近婚禮太忙,他決定了,不是已經跟覃律師說了婚禮后請他吃飯么,到時候套套覃律師的話吧。只是讜賜太高估自己了,像覃律師這種專業套話怎麼會輸給讜賜這種小菜鳥。


  不過這些都是后話,不管讜賜心裡有多少懷疑,他現在都必須按捺下去,當前最重要的事兒只有婚禮,他原本都已經不抱希望,認為今生都不會有的婚禮。


  雖然有不少人期待這場婚禮,但實際上這場婚禮並不盛大。因為兩人都沒有親戚,只有讜媽媽算是長輩。至於朋友,讜賜每日兩點一線朋友圈跟同事圈基本重合,所以請了同事就是請了朋友。而高端的公司最近風生水起,樂意與高端相交的人越來越多,想借著婚禮拉近與高端關係的人更多,但是他並沒有打算邀請這些人。建立在利益基礎上的朋友即使面兒上笑的再歡喜,出了門沒準兒心裡怎麼鄙夷他們呢。他們需要的是真心的祝福,並不是虛假的客套。


  婚禮的當天,一共擺了八桌酒席,來的賓客都是真心接受這對同□□人,並給予祝福的。人雖然不多,但是場面卻很熱鬧,除了讜媽媽年紀大了精力不夠,其他的人都從中午鬧到晚上十點多。如果不是有人說了句「春||宵一刻值千金」,這群人大概會鬧通宵。


  當然,這散場的過程也不是那麼簡單的,既然說了「春||宵」那就肯定有人想要鬧洞房的,不過高端的老闆威嚴比較足,輕飄飄地掃了眾人一眼,他手底下的人立刻夾了尾巴老實起來。沒了同夥,讜賜的同事氣焰也收斂了不少。鬧洞房這事兒最後就不了了之了。雖然沒人鬧洞房,但是洞房這個項目是必不可少的。


  送走了最後一位賓客,高端扶著喝的有些多的讜賜回了王府。今天的王府掛滿了紅燈籠,窗戶上也按照老式樣貼滿紅喜字,所有的鋪的蓋的掛的遮的都用了正紅色,圖案也是喜慶的並蒂花開和鴛……鴛鴛戲水,反正端的就是富貴喜慶的皇家風範。


  回來的路上讜賜靠著高端小憩一會兒,到家的時候酒已經醒了兩三分,只是走路還有些發飄。高端將人擁在懷中,從大門到卧室的幾步路都走的有些像是要跑起來。


  進了卧室,高端就不再忍耐,關門的同時將讜賜按在門上,火熱的吻隨即落了下去。讜賜剛剛下車的時候吹了風,清醒了一些,但是因為酒量是在太差,此時手軟腳軟,根本沒有力氣推開高端。


  或者說有力氣也不想推開。今天是他們的小登科,洞房花燭夜呢,他要還來不及,哪裡還會傻乎乎地往外推!高端抓住讜賜的手肘往自己脖子上掛,吻愈發激烈。


  「小賜,小高?是你們回來了嗎?」讜媽媽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來。她剛剛聽到大門響動,立刻就趕了過來,料想兒子兩口子動作應該沒這麼快,趕緊問問:「你們喝了多少?要不要給你們煮醒酒湯?」


  讜賜聽見母親的聲音覺得害羞,鬆開掛在高端頸子上的手,想要推開高端。高端正在興頭上,哪裡肯松嘴?讜賜一動,高端立刻用更大的力氣壓制住他。兩人這一動,立刻帶動門板一陣響動。


  「這倆孩子,動作怎麼這麼快!」讜媽媽羞的想捂臉,轉身看到小呆跟在身邊,立刻扯住它,「走走走,你倆爹正在幹壞事呢,你還是小孩子,不能學壞了!」


  聽見讜媽媽扯著小呆走遠,讜賜緊繃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任由高端的唇舌攻佔他的口腔,但是高端已經不滿足於唇舌的糾纏,唇舌慢慢滑過臉頰滑向愛人的脖頸,在動脈的位置吮咬出一個紫色的吻痕。


  微微的刺痛讓讜賜心中的情||欲愈發高漲,忍不住扭動了一下腰垮,去磨蹭愛人敏感的位置。似乎感覺到他的急躁,高端輕輕舔了舔吻痕的位置,落下一個輕吻才繼續向下移動唇舌。


  不知何時,讜賜身上的衣服扣子已經如數被解開,胸膛袒露在高端的唇舌之下,粉紅色的櫻珠被重點愛||撫揉弄,長大成熟了不少。讜賜再也忍受不住呻||吟出聲。


  這彷彿是一個訊號,而這個訊號正是高端一直在等的。他一用力將愛人抱了起來,大踏步地邁入內室,將人壓在床上。之後……說的粗俗點就是搖床腿,嗯,搖了一夜。感謝打造這張大床的木匠,質量真的是上乘。


  第二天,兩人沒有意外地起晚了。讜媽媽早有預料,也不催,吃過早飯就領著小呆去給街坊四鄰送喜糖。鄰居人都還不錯,就是人有點少……咳嗯,有就不錯了好嘛!

  反正讜媽媽是很高興,直到過午才帶著小呆溜溜達達地去敲兒子的房門,「趕緊起來吃點飯,這時候都睡飽了,晚上又要作!」


  內室里,高端正津津有味地看小老公的睡顏,聽到聲音第一覺得丈母娘礙眼。笨鳥當然要睡飽了晚上才能有精神跟他換著花樣地玩兒,你說白天?他是沒差別,反而覺得白天光線好,小老公被情||欲困擾的模樣也好看的不得了。但是笨鳥臉皮薄,不樂意白日宣淫,作為一名體貼的老公當然要滿足愛人的願望。


  不過丈母娘叫了人,他也不要一直拖著不起,只能叫了笨鳥起床。打定主意,待會兒就帶笨鳥去三環的公寓讓笨鳥睡個夠!


  主意是不錯,但是丈母娘疼兒子,拉著兒子說話,高端的如意算盤沒打成。第二天重複前一天的作息,到了第三天,讜賜深深覺得不能再這麼墮落下去了,就算不去度蜜月也要趁著休息出門走走。


  就這麼剛好,覃律師打電話詢問什麼時候一起吃飯,讜賜覺得這是個不錯的借口,就想出門,沒想到母親的理由更強大。三朝回門,今天必須要在家裡過的。


  「可是我已經跟朋友約好了!」讜賜哭笑不得,這三朝回門又稱「望四兒」是「旺嗣」的諧音。他跟高端結婚連個蛋都孵不出來,這三朝回門還有什麼意義啊!


  「你這什麼朋友?怎麼這麼不懂事兒?」讜媽媽面露不悅。可憐的覃律師又背了個鍋。


  讜賜真的無奈了,「媽,這個真的不怨人家!我是個男的,高端也是男的,我們三朝回門,該回誰家的門啊?」


  「這裡是小高買的房子,在這裡當然是回小高家的門兒啦!」讜媽媽說的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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