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養狗
這話讜賜說的認真，可是連他自己都不信。讜賜自嘲地笑笑，原來他對高端的感情已經這麼深了么？那麼高端對他呢？或許只是個伺候他還算舒服的……寵物？
不管是什麼都好，他只希望這個人不要消失，既然高端有了合法的身份，那麼他就是我大□□的子民，所以他一定不會消失，一定一定。
讜賜沒想到自己一旦動了情就會把自己變得如此卑微，他喜歡高端，也希望高端喜歡他。
當天晚上，高端發現他家無憂無慮的笨鳥似乎有了心事。「巫小賤似乎很久沒有來找你了，你們今天聊什麼了？」高端狀似不經意地問。
「啊？」讜賜從呆愣的狀態回神，「哦，小賤買了橙子、芒果還有車厘子，你要吃么？我去洗……」
高端及時拉住了從他面前走過的笨鳥，將人抱進懷裡，「我不吃水果，我問你今天跟巫小賤聊什麼了？」
「沒，沒什麼啊！」讜賜很緊張地看了高端一眼，然後立即躲開高端的眼神。
「嗯。」高端應了，卻擺明了不信。
「真的，我們就是聊了聊近況，我跟他講了豆米欺負我，我怎麼反欺負回去的事兒。他說怕豆米會小心眼兒的使損招，我有點擔心，在想這個事兒，沒，沒別的了！真的！」讜賜眼神飄忽，一直強調是真的。
高端點點頭，「這事兒有我在，如果那個女人再找你麻煩，就讓她捲鋪蓋回家吃自己！」
「嗯，我知道。」讜賜有了點笑模樣，似乎比剛才開心了些。
「去洗點車厘子，我想吃了。」高端似乎把這茬揭過去了，拍拍讜賜的後背，「快去，洗乾淨點，你上次洗的還沾著髒東西，那是人吃的么？」
「這個東西不臟，水沖一下就可以吃的！」讜賜想起來就氣憤，辣么貴的一盒車厘子只吃了一個，因為第二個上面沾了一點點枯葉，這個敗家的老爺們就把一盤子全都餵了垃圾箱！
「快去！洗不幹凈這次我還倒！」高端故意這麼說，他知道依照讜賜節儉的性格一定會一個一個沖乾淨。果然，讜賜進了廚房許久沒有出來。高端從容地撥了電話號碼。
電話接通，高端冷聲問：「你今天跟笨鳥說什麼了？」
「老，老大？」巫小賤沒想到這麼晚了高端還會打電話給他，而且一張口就是質問他跟讜賜說什麼了。「笨鳥怎麼了？」
聽到巫小賤先關心讜賜的狀況，高端的聲音舒緩了不少，「他不開心，昨晚還好好地，今天他只見過你，你跟他說什麼了？」
巫小賤沉默了一陣子，「老大，我叫你一聲老大，但是讜賜始終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所以我總是要站在他這一邊的。老大，你是怎麼看讜賜的？」
「怎麼看？」高端嗤笑一聲，「人呆，爛好心，還耳根子軟，如果沒有人看護著，遲早把自己賣了。」
「嗯，老大你說的沒錯。」巫小賤嘆息了一聲，「我看護了十幾年，只是一眼沒看見，他就把自己賤賣了。」
這次換成高端沉默，半晌他才開口問：「你是什麼意思？」
「老大，你那麼聰明怎麼會不懂？我總喊讜賜是笨鳥，但他從小學一直到高中幾乎總是班級第一，他笨的只是感情而已。」巫小賤頓了頓，「老大如果給不了他想要的，就早點離開他，不要讓他受傷更深。」
「更深？」高端敏感地抓住了這個詞兒。
巫小賤再次感嘆這個男人的敏銳，「沒錯，笨鳥他對你動情了，如果你現在離開，他一定會哭，會受傷，但是……」
「但是我不會讓他哭！」高端打斷巫小賤的話，他想起某次的歡||愛讜賜抱著他哭著說讓他不要消失。高端心情也有些沉重，「以後再讓我知道你向他傳播這種負能量的東西，你就等著被高利貸追債吧！」說完，他恨恨地掛斷了電話。
讜賜恰在此時端著洗乾淨的車厘子回來，「怎麼了？心情不好？電視上演了什麼不好的新聞么？」他沒看到高端掛電話的動作，只以為是電視里又有什麼不好的新聞讓高端煩心了。
「過來，」高端把人拉倒自己的身邊坐下，「你以為我是你么？看到電影里的小狗死掉都會感動的紅了眼眶？」
「那是一部講述講述寵物跟主人之間深厚感情的電影，整部片子的淚點就是小狗死掉，好吧？」讜賜雖然這麼說，但是他也覺得自己淚點太低，不太爺們。
「咱們養只狗吧？」高端突然提議。
「養狗？」讜賜也來了精神。身為隱形毛絨控，他對小動物也是喜歡的，只是以前時間和金錢、精力都不允許他照顧一隻小動物，現在不一樣了，家裡可是有尊大佛呢。
「嗯，要養就養只大點的，不要太笨的，二哈什麼的太傻，不能養。」高端開始列條件。
「那金毛、秋田犬、薩摩耶……」讜賜掏出手機開始搜索，「古代牧羊犬、邊境牧羊犬……好多都很不錯啊。還有藏獒！藏獒不行，純血的不好買，而且小區里有小朋友，傷了人或者嚇著小朋友就不好了……」
兩人抱在一起討論哪個品種的狗狗聰明，哪種狗狗溫順，哪種狗狗好馴養，兩人都漸漸忘了剛剛的不愉快，開始期待起這個家的新成員。
第二天兩人一早就起床兩人早早起床，準備早點去寵物店接狗狗回來。「還是秋田犬吧，個頭大，也聰明，是以忠心聞名的狗狗呢？」讜賜一邊洗漱一邊試圖勸說高端改主意。
「照你這麼說，金毛尋回犬也很聰明，訓練一下不僅可以導盲還能查毒呢。」高端立刻提了反對意見。
「嗯，金毛也不錯！」讜賜立刻點頭贊同，「秋田和金毛都比你看中的那個好看多了，你挑的那個太丑了！」丑到不忍直視了啊！
高端挑挑眉，「哪裡丑？不是跟你喜歡的古牧很像么？」
「哪裡像了？那個叫什麼的……」讜賜急了，掏出手機又看了一遍名字才指著手機里的照片說：「你看看，這個叫什麼波蘭德斯布比野犬的，髒兮兮的好像沒洗澡一樣，哪裡好看了！」
「咳嗯。」高端清清嗓子，他才不會說就是因為這種狗狗毛丑才挑這種呢，要是太漂亮可愛了，他家笨鳥以後就只抱狗，不抱他了怎麼辦？
「要不咱們賭一把吧？」讜賜眼前一亮想到主意，「咱們去寵物店不說要什麼品種的，只把要求告訴他們，只要他們推薦了咱們就接受，好不好？」
讜賜終於把智商點亮，他知道國內的寵物店大多面向大眾，這種奇葩的犬基本不會有，最多的也就是什麼：德牧、金毛、拉布拉多犬之類的大型犬比較多。
這點小心思，高端怎麼會看不穿，也不說破，點點頭同意了讜賜的提議。
因為急著出門，讜賜沒有心思做飯，簡單地煎了雞蛋、烤了麵包，草草對付了一頓。高端挑了挑眉，第一次沒有對讜賜煮飯糊弄發表意見。
「咱們先簡單吃點，等買了狗狗咱們再做好吃的。」讜賜討好地笑笑。
高端知道讜賜心急，迅速將早餐解決。讜賜見高端吃完也不管自己吃沒吃飽立刻要收拾餐桌，卻被高端按住，「吃完，否則咱們就不去了！」
感覺自己被當做了小朋友，讜賜為自己辯解道：「我不是小朋友，我知道自己餓不餓。」
「可是你現在正在做著小朋友才會做的事兒，快吃，有跟我爭辯的時間這幾口就吃完了。」高端敲敲桌子，將讜賜剩下的話堵了回去。不過，等讜賜喝下最後一口牛奶，高端立刻站了起來，「走吧，回來再收拾。」
「來了！」有點小強迫症的讜賜將碗碟都收拾進廚房才急急忙忙地跟上高端出門。一路上讜賜都有點小興奮，就連開車速度都比平時快了十邁。
可惜挑選狗狗的過程並不很順利，現在許多養狗的家庭都是老人家，這種家庭一般會養小型犬類比如泰迪、杜賓、貴婦等等，所以現在寵物店賣的也多是這類狗狗，大型犬也有，但是可遇不可求。
連走了兩家都沒有挑選到合適的狗狗，讜賜有點失望，高端揉揉他的頭髮，「大帝都這麼多家寵物店，總會有合適的。其實，你該高興的。有句話是怎麼說的？好事多磨，越難找到越說明它跟我們的緣分難得，不是么？」
「嗯。」讜賜點點頭，還是沒什麼精神。第三家寵物店在讜賜的公司附近，讜賜以前上下班時候常常會路過，隱約記得這裡有大型犬賣。
果然，這次高端和讜賜沒有撲空。倆人起先進到店裡，店員一個都不在，許久才有個小夥子帶著髒兮兮的圍裙出來，一邊擦手一邊道歉：「不好意思，今天店裡有狗狗產仔兒，不知兩位是誰想要養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