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來歷
二人就覃律師的歸屬問題達成一致意見之後，高端毫不猶豫地掛了電話，去逮某隻笨鳥。
「還沒做好么？」高端倚在廚房的門框上看。
讜賜抽空看他一眼，「就快了，快了，你要是餓了，我煎了雞蛋餅，你先墊墊。」
「恩，你簡單做一點就行，趕緊吃完，我們把剛才沒說完的話題說完。」高端平日雖然也不挑剔吃，但是有時間做好一點，他是絕對不會將就的，所以……
讜賜握著鍋鏟的手抖了一下，隨即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淡然地問：「沒聊完的……什麼話題？」
「恩？你剛剛不是讓我告訴你我為什麼煩躁么？」高端走到讜賜身邊一手撐在灶台上，一手扶在讜賜的后腰上，「豆腐煎的火候大一些，口感比較好。」
聽到不是要深八自己跟「男朋友」約會卻被拐去汽車旅館的黑歷史，讜賜放鬆下來專心煎豆腐，很快將菜做好，兩人填飽肚子。
吃飽喝足收拾乾淨，讜賜被高端拉著到床上坐下。不要想歪，兩人沒有計劃做什麼不和諧的事情，只是因為讜賜的房子太小，家裡沒有沙發，坐在凳子上長談太累，所以高端才選擇坐在床上說。
剛剛吃飽就被拉上床的讜賜，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說：「那個，才剛吃完飯，我們說說話吧？你不是要跟我說說為啥心情不好么？」
高端似笑非笑地看著讜賜，「沒想到我竟然讓你這麼飢||渴，是我的錯，要不我們今天先不聊天，先滿足的你的想往？」
這話一出口，讜賜就知道是自己想太多了，「不用了，咱們還是先說正事兒吧！」被調||戲了一次又一次，讜賜也不是一點長進都沒有的。
高端低頭笑夠了，抬起頭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了一副正經認真的表情。「你從來沒問過我的來歷，你就不好奇么？」
「誰說我沒問過啊？」讜賜撇嘴，「你不是告訴我你是販賣人體器官的么？」
「那個是逗你的，這個都聽不出來么？」高端搖頭，心裡下定決心，在他跟這隻笨鳥玩夠了之前一定要看好了，不然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被人拐走了。
「你承認了啊！」讜賜淡淡地說。其實昨天這人有恃無恐地任他跟警察叔叔告狀的時候，讜賜就發現不對勁了。如果巫小賤知道讜賜這時候心中所想，一定會奮力搖醒他，只要長腦子的早就該發現不對勁了吧！
「咳嗯！」高端感覺淡淡地羞愧，不是因為騙了讜賜，而是，明知道他是只笨鳥，幹嘛還要去逗他呢！「好了，咱們不說這個了，我是想告訴你我的來歷。這聽起來有點不可思議，但我是很認真地告訴你，沒有騙你也沒有逗你。」
讜賜抿緊了嘴唇，這話代表了什麼？代表了這人總是騙他和逗他！「你說吧！」
「我的來處……」高端忽然頓住，似乎是在斟酌怎麼說更容易讓讜賜接受，「你還記得你今天讓我看的那個試讀和大綱么？那個寫的應該就是我……」
「你在開什麼玩笑？」讜賜瞪大眼睛，「我手下是有幾個寫手文筆不錯，但是還沒到能寫名人傳記的地步啊！再說，我是有些不太關心時政、經濟什麼的新聞，但是也沒聽說有個叫高端的富豪啊！」
高端略微皺眉，「我當然知道你手下的寫手都是些小說的，我也沒說那個姑娘寫的是傳記，我是說，她寫的主角是我，那些就是我的經歷，我的來歷！」
「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你是從書里穿越出來的吧？」這次讜賜倒是很快領悟了高端的意思。
高端情不自禁打了個響指，「沒錯，你們管這叫什麼？穿書？」
「不對，穿書是作者或者讀者穿越到書里的情節里，你這明明是從書里穿越出來的，頂多是個反穿書。」說到專業領域，讜賜就顯得很有權威。
「不管怎樣，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高端覺得這個問題沒有必要跟一個文學編輯犟嘴，隨他去吧，反正事兒是交代清楚了。
「恩，你這麼說我就知道了，你是從書里穿越出來的，一個虛構人物……」讜賜越說越小聲，然後突然，「穿書？虛構？你！」
讜賜驚叫過後，突然很慶幸自己的心臟很健康，沒有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給嚇壞了。他雖然當著文學編輯，各路小說也沒少看，但是，他還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戰士，怪力亂神什麼的，那是封建殘餘，應該被消滅的，就算刷了個時髦值從書里穿越出來，但是在蒲松齡老先生那兒根本就不新鮮了好么！
你這完全是剽竊蒲老先生畫壁的創意！無非人家是畫兒，你是書；人家是美女，你帥哥。還有沒有點創新意識了！
作為一個資深編輯，讜賜很快擺脫了受驚嚇的狀態，同時發現了這個故事的槽點太多，他都吐槽不過來了。
「你是想告訴我，其實你是個虛構的人物，現實里根本沒有叫高端的人？」讜賜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當然有，『高端』又不是什麼很特別的名字，不光有，估摸著我大中華土地上叫高端的沒有一百也要有八十吧！」高端對這個名字有一種：「這要不是我爹取得，我死也不用」的特殊感情。
讜賜忍不住白了高端一眼，「你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說你這個高端，本來現實生活中應該沒有的，對么？」高端點了頭，讜賜一副「你在逗我嗎」的表情。「既然現實生活中沒有你，你怎麼會有身份證？」
「那什麼的防護很弱，加條信息，弄個合法的身份什麼的並不難。」高端說的雲淡風輕，彷彿說的並不是什麼違法犯罪行為，而是今天的天氣不錯哦。
讜賜無語了，他能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