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虐狗
「認屍嗎？」巫小賤立刻捂住眼，「我不看，我不看，我要找律師！」
警察叔叔眼裡閃過一絲警惕。讜賜也被巫小賤的態度嚇了一跳，「對不起，對不起，巫小賤從小就膽子小，最怕聽鬼故事了，冷不丁讓他知道有認識的人死了，他害怕而已，那個，我勸勸他。」
讜賜討好地對警察叔叔笑笑，「小賤，你怎麼了，沒讓你認屍，就是一張照片而已。」
「那照片上的不是屍體？」巫小賤小心翼翼地分開手指頭從指縫裡看讜賜。
「那個……」讜賜語塞，想了想還是不想騙死黨，委婉地說：「那個，不太嚇人的……真的，我也看過了。」
「我不看！」巫小賤又捂緊了眼。「我要找律師！」
讜賜勸服不了死黨，眼看警察叔叔眼中的懷疑越來越重，讜賜捉急地不行，「那你快找啊，你光捂眼有啥用？」
「請問，兩位來是只要詢問巫君一個人，還是也要詢問我？」高端突然出聲。
兩位警察對視一眼，「說實話吧，我們在酒吧的監控里看到過你，這次來雖然主要是詢問巫君，但是如果高先生願意配合那是再好不過了。」
高端主動接過話頭，讜賜趕緊按著巫小賤給律師朋友打電話。巫小賤打電話的時候都帶了顫音兒了，「喂，你在哪兒啊，還想不想要媳婦了啊？快來救命！……恩，我給你發坐標，到樓下你給我打電話。」
大帝都的交通狀況一直令人堪憂，雖然巫小賤找了朋友，但是這朋友什麼時候到還真不好說。而高端作為在監控里一閃而過，跟死者根本沒有交集的湊數分子根本沒什麼可問的。
為了拖延時間，高端也是盡了力了，還把照片要過來仔細端詳了許久。後來實在拖不下去了，他突然想起來，「警察同志，我會出現在那裡應該是遇到了搶劫的，我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包括身份證件統統不見了，這事兒歸你們管么？」
警察叔叔被高端拖得有些心煩，「這事兒你到派出所報案就行。我們是刑事組，這種治安問題不歸我們管。」
「那身份證件補辦呢？」
「找戶政科。」
高端還想問，卻被警察叔叔反問了回來，「不對啊，你說你是被搶劫的？被搶完了你不敢進報警你還有心思到酒吧里約||炮？」
讜賜雖然一直在戳巫小賤但是耳朵一刻也沒離開正在跟警察叔叔交談的某人，此時聽到某人被抓住話柄，下意識地僵硬了身體。
欣賞了一下笨鳥呆愣的模樣，高端才笑著回答：「其實那點錢我不在乎，只是通訊工具什麼的都被搶了很不方便，我本來進酒吧是想找個人幫忙，卻沒想到會見到某個人，還一見鍾情。」
讜賜呆愣愣地看著高端，看到他一臉笑意地看著自己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某個人」是指自己。
冷不防被發了一袋子狗糧，警察叔叔表示：「都怪自己嘴賤，反應快也就罷了，嘴快問出來幹嘛！」
兩位警察叔叔默默地坐在一旁吃狗糧，發狗糧的兩個人卻還不打算放過他們。
讜賜似乎察覺了自己進門之後態度不太好，猶豫了一陣子還是主動找高端搭話，「回來之前你跟巫小賤在做什麼啊？」
高端似笑非笑地看著讜賜，「你不是都看到了么，主僕誘惑呀。」
讜賜惱羞成怒，不再看高端，轉而去戳巫小賤，「你們之前在做什麼？」
巫小賤剛想回答，看到新認的大哥正在瞪他，隨即送了讜賜一個「抱歉」的眼神，抬手在嘴上比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
讜賜沒想到只是讓他們單獨相處了半天，原本一心一意站在他這邊的死黨就叛了變，「你到底對巫小賤做了什麼？」
高端臉上的笑意加深，對著讜賜伸出手，「想知道嗎？告訴你也沒關係，但是『來而不往非禮也』，我總不能白白回答你的問題啊。」
警惕地瞪著伸到眼前的手，讜賜像一隻膽小的貓咪，「你有什麼條件？」
笑著收回自己的手，高端沒有難為讜賜，「我回答你一個問題，你也回答我一個問題好了。很公平吧？當然，不能給出假的答案。」
讜賜很認真地考慮了一會兒之後點頭答應了，沒看到一旁的死黨快要暈死的表情。巫小賤此時內心的獨白是這樣的：這個笨鳥，為什麼非要知道這個無聊問題的答案呢？就算很想知道，等挑個大哥不在的時候再偷偷問自己不就行了？！怎麼人家挖個坑他就往裡跳呢？
「今天我教小賤炒股票，讓他小賺了一筆。」高端簡簡單單說出了答案，「不信你可以親自問小賤。」
讜賜對自家死黨富貴就能淫，威武就能屈的品行多有了解，但他還是看向自家死黨。在巫小賤點頭之後，他才對高端說：「你想問我什麼？」
「很簡單的問題，剛剛開門時候看到的景象，是不是讓你吃醋了？」高端語帶笑意調戲著自家笨鳥，讓坐在一旁的兩隻單身警犬恨不得「汪汪」兩聲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聽到高端的問題，巫小賤鬆了口氣，還好只是小調戲的問題，不涉及根本，隨即他就豎起耳朵，想聽聽笨鳥是怎麼回答的。而讜賜在聽到問題的那一刻就想反悔，紅著臉瞪高端。也不知道那臉上的紅暈是羞的還是氣的。
一屋子五個人，四個人都在等讜賜的答案，讓讜賜感覺壓力頗大，然而他又不想回答這個無聊的問題，此時門鈴適時的響起，解救了他。
「是覃紹霖么？」巫小賤像只兔子突然豎起耳朵，期待地看著門口。警察叔叔警惕地看著巫小賤讓他不敢亂動，委屈地看著讜賜。
讜賜起身去開門，順口問了他一句：「覃紹霖是誰啊？」
「我剛認識的一個律師，人還不錯，想找個伴兒踏踏實實過日子，我想著跟你挺合適，本來想介紹給你的，最近事兒多久給耽擱了……」屋子不大，巫小賤正說著讜賜就打開了門，門口站著一個快遞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