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午飯
讜賜沒接茬，而是問：「你要吃小籠包么？」
高端也沒接茬，順手從料理台的角落拿起圍裙走到讜賜身後，「不穿圍裙，衣服都弄髒了。」說著就動手解讜賜襯衫的扣子。
「等等！」讜賜連忙用手按住衣領，「那個，沒關係，反正這件衣服該洗了……」
高端卻不理他，放棄被讜賜用手蓋住的扣子，轉而往下解。「你剛剛是不是在心裡笑話我什麼都不懂？」
「沒，沒有啊……」讜賜慌忙用手去遮下面的扣子。
沒有繼續解扣子，高端含住讜賜的耳垂，用舌頭輕輕逗弄，間或輕咬一下，逗得讜賜猛地抖了一下。「真敏感……」高端放過讜賜的耳朵，轉而啃吮起他的脖頸。
「哼嗯……」讜賜忍不住從鼻腔發出舒服的呻||吟。
坐在外面一面啃饃片一面豎著耳朵偷聽的巫小賤在聽到交談的聲音消失之後，咽下最後一口饃片，高聲喊到：「笨鳥，小籠包好了沒？幫我拿出來吧！」
這平地一聲雷，劈醒了馬上要沉入欲||望深淵的讜賜。他連忙掙開高端已經摸上他下腹的手，啞著嗓子回道：「好。」迅速整理好衣服，讜賜端著一盤子熱氣騰騰的小籠包去跟死黨回合，撇下手裡還抓著圍裙的高端獨自yy。
這一天因為巫小賤的攪局，高端始終沒把笨鳥吃到嘴裡。三個人打了一天的鬥地主，高端大殺四方，讜賜好歹是枕邊人，他還能照顧一二，只有巫小賤，不管是地主還是農奴都是一個字——輸。
好歹磨蹭到了晚飯時間，成功蹭了一頓晚飯之後，在讜賜刷碗的時候，巫小賤又被人拎著衣領「送」出了大門。等讜賜刷完碗再出來，巫小賤已經走出好幾里地了。
無事可做，讜賜早早地沖了澡，準備早點睡，明天又是新的工作日了。然而高端沒給他那個機會，徹底把那句「每晚不草你，我會睡不著。」兌現了個徹底。
在讜賜的頑強抵抗下，高端只吃了一次就停了嘴。第二天早上剛剛六點，讜賜就強撐著爬了起來。原本他可以睡到六點半的，然而家裡如今多了個祖宗，他還要早起做飯。
早飯是小籠包、煎雞蛋和牛奶。午餐準備的是蛋炒飯。飯炒好了讜賜才想起來，也不知道那個祖宗會不會用微波爐。冷飯那個祖宗是不會吃的……
讜賜嘆口氣，將炒好的蛋炒飯裝到飯盒裡，然後叫人起床吃飯。讜賜叫了兩聲，床上的人沒有反應，再叫一聲被猛地拖進被窩裡，親吻鋪天蓋地落下。
抵抗不了，只有等著身上的親夠了。等吻停下，讜賜推推身上的人，「我該去上班了，早飯在鍋里，午飯你叫外賣吧？」
高端皺眉瞥了一眼床頭的鬧鐘，「上班？還不到七點？」
「嗯，車不好坐，大帝都的交通狀況你又不是不知道。」讜賜推開高端，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你要是還困就再睡一會，我先走了。」讜賜走到門口突然想起什麼，「要是……要是你想走把門卡死就行……」
關門聲響起，原本趴在床上的人猛地睜開眼，捶了枕頭一下，恨恨地從床上爬起來。
已經沒了睡意的高端洗漱過後，叼了一隻小籠包打開了讜賜那台老舊的筆記本，噼里啪啦一頓敲打。
老舊的電腦黑屏一陣之後，突然快速閃過一行行的字。高端悠閑地一面看一面啃小籠包，電腦再次黑屏的時候，他又去拿了一隻小籠包，順便端了一杯牛奶。
看看吃吃，轉眼就過了半上午。聽見門響的時候，高端抬頭看了一眼表，十點半，這個點兒那個笨鳥絕對回不來的，會是誰？
高端剛剛起了防備，門就被敞開，巫小賤提著一包東西進來，「大爺，你醒著啊？醒著都不知道起來開門。」
「你來幹什麼？」高端沒動，一臉不爽地看著巫小賤。
「哼，你當小爺愛來啊！」巫小賤白了高端一眼，「還不是笨鳥，怕你連外賣都不會叫，一大早打電話把我叫起來給你送飯！要我說，餓死你算了！」
聽到自家小笨鳥這麼記掛他，高端嘴角彎了彎。「如果不爽，你可以回去。」
「哼！」巫小賤冷哼一聲，「要不是笨鳥囑咐我，我一定撓花你的臉！欺負笨鳥腦袋不好使，你要敢傷害笨鳥，我一定咬死你！」
說完，巫小賤提著東西進了廚房。他的手藝還不如讜賜，會做的就是煮麵條，也只有煮麵條這一項比讜賜強。這次來之前，讜賜囑咐過他家裡沒有挂面了，昨天去超市忘了買，他只能自備。
他炒了一大鍋鹵子，盛了一些當頓吃，剩下的放涼裝進瓶子里塞進冰箱。讜賜的公司離住的地方遠，等回來了就餓過勁了，不愛炒菜，巫小賤知道了就時常過來給他炒一瓶鹵子，可以用來下飯。
煮了麵條，澆上鹵子，巫小賤沒好氣地送到高端手上，「大爺，用飯了！」
高端接了麵條，沒有挪窩，對著電腦就開始吃，「味道不錯，謝謝！」
「味道不錯才謝謝，味道錯了就不些了？」巫小賤炸毛。
高端沒理他，一會兒就將一大碗麵條吃完，優雅地抽了紙巾擦嘴擦手。
巫小賤還想說什麼，恰好此時電話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巫小賤就火大，氣哼哼地對著電話喊：「喂！」「我說你是笨鳥，你還不承認，他到底給你灌了什麼*湯，讓你這麼惦記……你都沒問問我吃沒吃！……吃了吃了吃了！……老實說，他除了那張臉還有什麼讓你惦記的啊？整個一個吃軟飯的，你還念念不忘，難不成是他器大活好？……喂？喂喂？」
「擦，竟然敢掛我電話！」巫小賤氣呼呼地要撥回去，高端開了口。
「看在你來給我做飯的份兒上，你有多少存款？」高端一副「你這卑微的凡人」的樣子。
「有多少錢關你什麼事兒！」巫小賤對著一大碗麵條，即使是自己做的也沒胃口吃了，氣都氣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