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若如遠和若如風一陣打鬧,完全沒有將若如風當成女子一般,一旁的戰遲和沐傾夙對視一眼,眼底帶著笑意,原本以為若如風換了一個性別,他們之間會變得拘束起來,尤其是沐傾夙還對著若如風還存在別樣的心思,可是當他們真正交談起來,若如風和以前完全一樣,壓根就不在意這些,連帶著若如遠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改變,氣氛很是輕鬆。
若如遠突然說道:「不過老七,你和沐擎律的婚事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聽說是沐擎律自己向父皇請旨的,不過,雖然我和沐擎律不親,但是也還是多少了解一些沐擎律的性子,他要是沒經過你的同意是絕對不會自作主張的,所以,說吧,是不是你逼的人家。」
問到這裡,沐傾夙和戰遲也紛紛看過去,表示對於這個問題也是好奇的。
若如風抿嘴一笑,點頭:「就阿律那個木頭不給點刺激怎麼老老實實的去啊。」
「真是你逼的。」原本若如遠就是玩笑的這麼一說,現在被若如風這麼一承認,完全驚呆了,瞪大眼睛:「你還是不是一個女人啊,矜持,老七,女人要矜持知道嗎?」
若如遠是驚住了,戰遲也瞪大眼睛,只有沐傾夙目光一暗,隨即釋然一笑,原本就已經想開了,如今也只是有一瞬間的複雜。
若如風無所謂的抿了口茶:「矜持?那是什麼?我就是喜歡他,他也喜歡我,他不說,那就只能我說了,而且,三哥你放心,我說的很委婉的。」
「你還知道什麼叫做委婉?算了,一個女子這麼不知羞恥,還喜歡,你喜歡他我們知道,他喜歡你我們也知道,你就裝作你不知情行嗎,你看你都高興成什麼樣子了,算了,反正我也管不了你。」若如遠對於若如風簡直就是汗顏,哪個女子像她這麼主動,都逼婚了,那不是應該男人做的事情嗎?
若如風無所謂的聳聳肩。
這個時候身後突然出現一個聲音:「原來這就是逍遙王啊。」
若如風一下子感覺到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身後站著一個人她竟然沒有感覺出來,控制住自己想要躲開的身子,穩穩的坐在那裡,可是沒人注意到的手心已經出了一層冷汗。
其他人也是一驚,完全沒有察覺到這旁邊還有一個人,彷彿是突然出現一般,幾人的目光立刻變得警惕起來。
那人似乎沒有感覺到若如風等人的突然變化,上前垮了一步,直接坐在了若如風的旁邊,若如風下意識的要起來離開這個危險的人物,可是肩膀卻被按住了:「逍遙王這是要去哪裡?我可是不遠萬里的就是為了過來看看逍遙王的。」
「你做什麼,放開手。」若如遠看著男人的動作,一下子急了,剛有動作就被男人帶來的隨從給攔住了,直接將若如遠按在桌子上,動作迅速而粗魯,一下子剛要有動作的沐傾夙和戰遲也安靜了下來了,若如遠在那人手上,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瓔珞手中的劍推出一些,整個人透著殺意,這個人給她的感覺,太危險了,即便是笑著的面容,依舊讓她頭皮發麻。
若如風袖下的手緊握起來,可是面上卻是一片冷靜,側頭,嘴角含笑,可是眼底卻是掠過一抹冷意:「閣下可能不知道,本王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的碰觸,真不巧,閣下反了本王的忌諱。」
男人一笑:「那又怎麼樣?」看著若如風眯起的眼睛,男人繼續說道:「一個女子自稱本王,你當真覺得自己獨一無二了?」
男人眼底帶著嘲諷的看著若如風,嘴角卻是滿面春風,不知道還以為男人有多麼的謙和善意,若如風能夠感受到這個男人的危險,可惜若如風這個人就是這樣即便是輸了人也絕對不輸其實眼底帶著狠意,這個時候即便是知道自己不敵,可是那又怎麼樣?就在眾人覺得若如風不會有什麼動作的時候,若如風動了身手迅速而決絕,匕首直接穿過男人觸碰她的左手刺在自己的肩膀上,兩個人的血一下子浸濕了若如風的衣服,若如風嘴角扯出一個森寒的笑容:「我說過,這是我的忌諱。」
拔出匕首,男人看著自己被刺穿的手,若是沒有意外這把匕首絕對不會傷到他,可是他卻想不到若如風竟然會連自己也不顧的傷他,如此狠戾,讓人不寒而慄。
此時旁邊的人已經被若如風的舉動給驚住了,從來都知道若如風的狠辣,可是當再次面對的時候還是控制不住的驚駭。
男人將目光從自己的手移到了若如風的肩膀,看著那裡湧出的鮮血,再看看若如風那張彷彿沒有任何事情的面容,擋住了隨從要有的動作,嘴角勾起:「我已經很久沒有受過傷了,即便是曾經傷過的人也全都不在了,你說,對於你,我該給一個什麼樣的死法?」
「你要做什麼?」回過神來的若如遠剛要擋在若如風的面前就被若如風拂開了,看著男人,若如風斂下眼底的殺意,淡淡的道:「死法嗎?雖然很好奇,但是我還不想嘗試,所以閣下恐怕要失望了。」
男人一笑,反問道:「你不相信我的能力。」
若如風搖頭,答道:「我是相信我的能力。」
若如風這話剛落,男人就笑了,身上的殺意也沒有了:「原本對於擎主的目光我是表示質疑的,可是現在看來,你的確比玉紫衫有趣多了。」
對於男人的話,其他的人或許有些一頭霧水聽不明白,可是若如風一下子就清楚了,眯起眼睛:「雖然沒見過,可是能讓人感到這麼不愉快的閣下怕是楚逆吧。」
「哦,這就是擎主對在下的評價嗎?還真是高了。」楚逆一笑,那張英俊的面容上染上了一股邪肆的笑容:「王爺不必擔心,剛剛我也只是和王爺開玩笑,王爺的性命由擎主護著我楚逆就算是在不令人愉快也要掂量一下擎主的力量,不過,王爺的性命我不拿,但是王爺身上的東西怕是要交出來才能讓我心甘情願的罷手啊。」
若如風一下就明白楚逆所說的東西是什麼了,他聽沐擎律說過,七大神器之間雖然有感應,但是只是近距離之間,可是唯獨饒絲譜是可以明確其他神器的具體位置的,所以楚逆絕對知道她身上的神器,但是那又如何,到手的東西若如風很不喜歡被人脅迫的交出來:「只可惜,不管是我的性命,還是我的東西,我都不喜歡交出來。」
「這樣啊,那可就不能怪我了。」
「不怪,不過尊主有件事情卻是錯了,既然想要殺人,那麼就不要說這麼多廢話,這樣很容易耽擱戰機的,就像是現在。」還不等眾人明白過來,若如風突然揮手:「阿律,這裡。」
幾人回頭,就看見沐擎律走了過來,幾步就來到若如風身邊,可是眸子卻是一直盯著若如風受傷的肩膀:「你受傷了,早晨的時候還沒有事,誰傷了你。」
雖然是問話可是目光卻是一直看著楚逆的,楚逆也覺察出來了沐擎律的目光,立刻擺手:「擎主,不是我,說起來我手上的傷還是逍遙王所賜呢。」
沐擎律看向若如風,若如風點頭:「恩,他壓著我,我不喜歡,就用了點極端的方式,雖然受了傷,面子保住了,當然,也有可能保住的還有命。」
若如風這麼一說,沐擎律也就明白了,目光陰森森的盯著楚逆,不過他知道楚逆究竟是為了什麼而來,作為魂殿的尊主明知道四大神器集於一人之身卻等到現在才來,已經很沉穩了,不過,他送給若如風的東西,又怎麼能讓別人拿走,何況這個人還傷了她,淡淡的道:「尊主這是打算與我為敵?」
「擎主這話說的,我從來沒有這個打算,可是,有些事情,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意味著什麼,懷璧其罪的事情遠比你我要想象的厲害,相信對於擎主未來的夫人,擎主也不希望她會出現什麼意外吧。」這話說的很平靜,可是話里話外都帶著威脅的意思。
不過沐擎律有些事情上還真是和若如風一個脾氣:「尊主是覺得你魂殿能夠守住的東西,我擎天宗守不住?」
一句話,一旁的若如遠三個人怔住了,魂殿?擎天宗?若是普通人可能沒有聽說過,可是他們這些在權位上的人,雖然對七大隱世勢力沒有接觸過但還是聽說過的,很不巧,沐擎律所說的這兩個勢力算是七大隱世勢力里最強悍的兩個了,可是沐擎律這番話的意思是什麼?他們有些回不過神來。
不過很明顯沐擎律三人沒有在意他們是怎麼想的,楚逆看著沐擎律,又看看若如風,搖頭:「多好的女人,可惜了,擎主,我等著你對你作出決定的這一刻後悔的時候。」
說罷,轉身離開了……有句話若如風說的沒錯,他錯過了戰機,沐擎律在他占不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