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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生死閣的人是憋足了勁,看見若如風的信號,直接衝上去,衡山派的人反應不及,有的幾乎是還沒從睡夢中醒來就已經沒了性命,不過衡山派的底蘊到底是豐厚的,即便是胡單澤死了,還有不少已經歸隱修鍊的長老們,這一下子算是全都出來了,但是這次若如風帶來的人全部都是高手,而且這次的偷襲絕對是措手不及,若如風站在屋頂之上,看著下面的廝殺,生死閣的人數雖少,但是絕對不是現在這些衡山派的烏合之眾可以抗衡的,既然如此這裡也就沒有她什麼事情了,她是秘密出京,自然是越快趕回去越好。


  飛身而去,穿過這片竹林就能找到她擱放馬匹的地方,回到京城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突然,若如風腳步停下,只是一瞬間,若如風突然暴退而去,與此同時,若如風剛剛停下的那個地方平地炸起,周邊兩三步的竹子都被炸的四分五裂。


  若如風站定,眯起眼睛穿過揚起的塵土看著遠處緩緩走來的一個女子,看樣子只有二十歲的樣子,一身白衣,秀髮舞動在腰間,黑眸里總帶著冷意,渾身透著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就這樣一步一步的走過來,直到距離若如風十步的時候站定,一眨不眨的看著若如風,眸子裡帶著審視和不屑。


  若如風帶著警惕,腦海里回想這麼一個人,搜索了前世今生才發現這個人她絕對沒有見過。


  「鳳起?」那女子開口了,即便是聲音也帶著清冷,還沒等若如風回答些什麼,只聽見那個女子再次開口:「若如風?」


  一瞬間若如風的瞳孔緊縮一下,一股殺意被抑制在黑眸深處,這個女人她不認識,可是很明顯,這個女人知道她,不,應該說了解她,這個天大的秘密若如風一直很好的隱藏著,知道的人並不多,而那些人現在還沒有說出來的理由。


  這個女人是誰?雖然疑問,雖然戒備,可是若如風向來不喜歡輸了陣勢,輕笑一聲:「看來閣下對本王很了解啊,這樣還真是不公平,本王對閣下卻是一無所知。」


  「你沒有資格知道。」女子冷冷的道,說出來的話不講絲毫的情面。


  若如風也不生氣:「看來閣下大費周章的利用衡山派引本王出來不是什麼善意啊。」


  「莫春生在什麼地方?」


  「你是七大隱世勢力的人?」只是一個莫春生,若如風一下子就猜到了這個女人的身份:「嶸鈺宗宗主玉紫衫。」


  「他竟連這些也告訴你了。」玉紫衫一下子殺意乍現,直逼若如風。


  若如風倒是沒有當回事,想殺她的人很多,殺意再強也要有那個本事從她這裡拿走這條命。


  但是若如風生氣了,不是因為這突如其來的人,也不是因為這強烈的殺意,只是因為若如風聽出來了,那個他不是說的莫春生,而是說的沐擎律。


  不要問她為什麼會知道,直覺這種東西說不好,有的時候卻是出奇的准,尤其是她若如風的直覺,一個女人因為沐擎律和她說過七大隱世勢力的情況而氣成這樣,若如風現在能想到的可能只有一個,愛慕,一個女人對男人的愛慕,玉紫衫對沐擎律的愛慕。


  好吧,若如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生氣,就是生氣,這個女人這麼冷冰冰的,氣質好有什麼用,長得好有什麼用,家世好有什麼用,武功好有什麼用,對啊,這些都有什麼用。


  內力一下子迸發出來,直逼女子,一改剛才那種警惕,冷冷的道:「他不告訴我難道告訴你?」


  「找死。」女子直接出手。


  若如風冷笑一聲:「那你也要這種本事。」


  說罷,一顆藥丸直接吞了進去,一瞬間若如風想這麼多年練出來的這麼一小瓶葯,怕是頂不住一年的時間了。


  功力一下子驟長,若如風眼疾手快的擋住玉紫衫這一擊,退出數米,若如風不動聲色的動了動自己發麻的手臂,掩住眼底的駭然,她到底還是小看了隱世勢力,她引以為傲的防禦能力和速度,在這個女人面前居然如此的不堪一擊。


  看著再一次衝過來的人,若如風立刻躲開,幾次下來若如風也略顯狼狽,眼看女子打過來的一掌,若如風都能感覺到那掌風的冰冷,剛想拼著重傷也要在這個女人身上撕個口子下來的時候,一個極強的力道將她快速的往後一拽,險險的躲開了這強力的一擊。


  看著面前的人,只看身形若如風就認出來了,是那天在書房裡看見的沐擎律身邊的屬下,向四周看看,並沒有沐擎律的身影,有些說不上的失望。


  若如風這邊失望著,可是玉紫衫那邊在看見這個黑衣人的時候卻是怒氣衝天的,顯然也是認出來這個黑衣人就是沐擎律身邊的人,若如風只聽見玉紫衫咬牙切齒:「他居然把你留在這個廢物身邊。」


  「還請玉宗主注意身份。」黑衣人無動於衷的看著玉紫衫,淡淡的道,顯然也是不滿玉紫衫對於若如風的稱呼。


  玉紫衫冷笑一聲,即便是這樣那渾身的仙氣還是沒有辦法被破壞,冷笑也這麼好看,當然這個想法在若如風心裡一閃過就立刻被她掐死在搖籃里了。


  「該注意身份的人是你們宗主吧,身為隱世宗主,去給一個朝廷的王爺當下屬,這是一個宗主該做的事情嗎?」


  「玉宗主,也要注意身份,我們擎天宗的事情自由我們宗主決斷。」


  「好,你們護著她,本主看你們能護到幾時。」女子說完轉身運起輕功消失在遠處。


  黑衣人轉身對著若如風抱拳,也立刻隱在了暗處,並沒有給若如風說話的時間,不過若如風也知道,即便是給了,這個人也不會回答什麼,自己的主子過來給別人當屬下,若是換成了她釋閻他們估計得急了。


  突然手腕一痛,若如風急速的反應滾倒在地上,一把摁住了咬完了她要逃走的一個白影。


  「啊……」一聲痛徹心扉的嘶吼聲從若如風的嘴裡直接喊出來,若如風只覺得整個手臂都要從身上被剝離下去一般的疼痛,可是即便是如此若如風也沒有放開另一隻手摁住的東西,而且摁的更緊了,可惜她眼睛有些模糊根本就看不清到底是什麼東西,感覺是一個毛茸茸的東西,思緒還沒等反應到底是什麼,那股痛著心扉的痛意就已經湧上心頭顧不得其他了。


  若如風是個能忍的人,可是現在能叫出聲音,有多痛可想而知了。


  剛回到暗處的人沒有想到若如風會突然有這樣的一幕,看著若如風的樣子,黑衣人立刻出現在若如風身邊:「王爺,這是怎……」話音未落,聲音戛然而止,目光直直的盯在若如風已經泛著黑色的手上,那是一個毛茸茸的東西,有一張狼一樣的臉,可是身子卻是如同貓身一般,別人或許認不出來,可是他常年跟在沐擎律身邊什麼沒有見識過,更何況是被天下人稱之為七大神器之一的奇窮獸呢。


  可是人們只知道奇窮獸,卻不知道奇窮獸之陰毒,被它咬上一口向來都是生不如死,最後被它所控制,一向冷靜的黑衣人此時也忍不住的一抖,昨天主子離開的時候還對他千叮嚀萬囑咐,他當時不以為然甚至覺得有點沒有必要,可是誰曾想到到最後居然會是這樣的結果,誰又能想到玉紫衫會插上一手,是啊,奇窮獸向來都是嶸鈺宗作為守護,可是,如今這向來驕傲的玉紫衫居然用它來對付若如風。


  看著依舊被若如風死死摁住的奇窮獸,任憑奇窮獸怎麼掙扎都無法爭奪,而若如風那邊蝕骨的疼痛卻絲毫不鬆手,此時的黑衣人看著若如風整個黑了的左手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這樣的痛苦他雖然沒有嘗試過,可是他卻也看見過,大多數人都是自殺的結局,只有少數部分很幸運的疼的昏死過去,可是若如風居然到現在還沒有失了理智,即便曾經再怎麼因為他家主子的關係而看不慣若如風,此時他對若如風也是敬佩的。


  「王爺,王爺這……」黑衣人這還是在跟在沐擎律身邊之後第一次這麼無措,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只能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若如風痛苦的掙扎著:「王爺,這是嶸鈺宗的奇窮獸,劇毒無比,屬下……屬下不知道該怎麼辦?」


  若如風只覺得眼睛上糊了一層薄紙,依稀的聽見耳邊黑衣人的話,奇窮獸?嶸鈺宗?呵呵……玉紫衫,很好,忍著身上的劇痛狠狠的將手裡的奇窮獸砸在地上一下又一下。


  黑衣人看著不斷發出哀嚎的奇窮獸和一樣痛苦猙獰低吼的若如風,第一次如此膽寒。


  強撐著身體站起來,雖然很模糊可是還能看見手上的一團血,感覺到那團血已經不在動了,若如風蹌踉的搖晃著身體靠在竹子上。


  「啊……」若如風撕扯著自己的心臟的部位,痛苦的難以言表,毫無辦法隱忍壓制。


  「王爺、王爺。」黑衣人不敢動,現在的若如風一身的毒,誰也碰不得,沾者即死。


  腦袋有些昏沉,若如風立刻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狠狠的扎在自己的大腿上,以便分移疼痛保持清醒,她知道她現在耽擱不得了,模模糊糊的看著面前的黑衣人,惡狠狠的道:「這件事情絕對不要讓沐擎律知道,聽見了嗎?」


  「可是……」


  「聽見了嗎?」猙獰的吼道。


  黑衣人猶豫了很久,卻也明白如今這件事情若是真的被自家主子知道肯定會攪得整個隱世不得安寧,以現在擎天宗的勢力還不能成為眾矢之的,想明白這一點,再看看若如風,有些不忍心的扭過頭:「是。」


  若如風看了黑衣人一眼,腳尖一點直接飛了出去,黑衣人不敢在讓若如風有什麼差池,立刻跟了上去。


  一日的快馬加鞭終於趕到了京城,那匹馬在被若如風餵了無數的靈丹妙藥之後終於也再也堅持不住的倒在了地上。


  黑衣人看著已經沒了聲音的馬匹,再看看那個走路依舊踉蹌腳下卻直奔逍遙王府的若如風,心裡複雜萬分,不說江湖中人,即便是其他隱世的人中了這奇窮獸的毒也絕對不會堅持一天一夜,不過,看著地上已經沾滿血的匕首,可想而知現在若如風能走到這裡身上有多少個窟窿了,真狠。


  般若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眼睛一直跳個不停,有些魂不守舍,不禁抓著瓔珞問道:「今天主子改回來了吧?」


  「恩,若是不出意外的話,凌晨就應該可以回來。」瓔珞點頭擦著手上的花瓶:「中午的時候閻主就已經傳了信過來,說是主子拋棄了他們先回來了,閻主他們也已經開始往回撤了,相信過不了幾天衡山派的事情就會被江湖人所知,這下咱們生死閣有揚名立萬了一番。」


  想到信上釋閻委屈的口吻,瓔珞不禁笑了起來。


  「什麼揚名立萬,主子這是為了給那些虎視眈眈的人敲個警鐘,這叫殺雞儆猴,不過若是這樣,主子必定一路勞頓,我先去給主子燒些開水,你去廚房弄點可口的飯菜。」


  「還是你想的周到,我這就去。」瓔珞笑著點頭,剛一轉身花瓶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瓔珞一驚,立刻蹲下,一副哭喪的樣子:「怎麼辦,這可是主子最喜歡的花瓶了,還告訴我每天都要擦一遍,完了,等主子回來我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般若原本就有心慌被瓔珞在這麼一弄更是煩躁,不過般若的性子本就是隱忍沉穩的,面上沒有什麼,轉身出去了。


  推開若如風的房間,打算在若如風回來之前將被褥弄好,可是誰知道一推門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濃重的無法忽視,般若一驚,立刻朝著內室走去,果然,就看見若如風一身是血的蜷縮在床上,地上還扔著一團血糊糊的東西,般若駭然,立刻上前:「主子。」


  「別過來。」若如風僅存的理智喝住了般若,吩咐道:「立刻飛鴿傳書給舒隨雲,還有等一個黑衣人來了讓他把地方那個畜生關好,我現在渾身是毒,不要碰我。」


  般若立刻慌亂的點頭,看看地上的東西,這一看才覺得有點像狐狸,可是因為這東西已經被血浸的看不出樣子也實在是有些認不出來究竟是什麼,不敢多做停留,立刻按照若如風的吩咐給舒隨雲去了書信,也幸好當初舒隨雲走的時候因為擔心若如風把他給忘了死乞白賴的把他獨有的聯繫方式給了若如風,不然還真是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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