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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肚子疼引起的煩躁

  來來回回、兜兜轉轉之後若如風還是走到沐擎律的房間門口,釋閻很有眼力見的退下。


  若如風沒有進去,反而一個輕點,直接飛上了院子里的樹榦之上,陷入了沉思。


  如今的一切似乎讓她忘了曾經的掙扎,美好的讓曾經的她連想都不敢想,重來一次變了很多,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會如此相信一個人,如此在意一個人,似乎不知不覺中沐擎律已經在她心裡佔據了一大半,連同那些仇恨都快忘了。


  沐擎律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坐在樹上看著月光不知道在想什麼的若如風,有那麼一瞬間沐擎律覺得,若如風可能就這樣飛上了月亮,再也回不來了。


  有了這樣的一個想法,沐擎律忍不住開口:「夜深了,怎麼不回房間?」


  若如風聽到熟悉的聲音回過神來,低頭看著下面的沐擎律,挑眉,調侃道:「不生氣了?」


  沐擎律臉上劃過一抹赫然:「我只是在練功。」


  「恩,這次真用功。」若如風若有其事的點頭。


  「真的,功力大漲一直都在穩定功力,我也沒有想到會這麼長時間。」沐擎律解釋道。


  「那你沒有生氣?」


  沐擎律一頓,抬頭,認真的道:「我只是擔心。」


  「那怎麼辦?你跟在我身邊就是要一直擔心啊,因為我總是喜歡做危險的事情。」


  沐擎律剛一張口要說什麼,就看見若如風一個側身直接從樹上翻了下來,沐擎律一個激靈,立刻上前一把把若如風給接住了,怒火蹭蹭的往上冒:「你嚇死我了。」


  若如風雙手捂著嘴咯咯地笑了起來。


  沐擎律看著若如風這個樣子,嘆息一聲,目光柔和起來。


  沐擎律出關,若如風等人也準備啟程了。


  和沐擎律說了這幾天的情況,沐擎律到底比若如風知道的多,讓若如風將血滴在了莫春生的風雲圖上,那還是若如風第一次看見風雲圖,是在莫春生的背上,若如風其實挺想摸摸,畢竟有些神奇,可是手還沒有碰到就被沐擎律給攔住了,看著沐擎律陰沉的面容,若如風還是老實的在手指上扎破了一個小孔,滴了滴血,還沒等說什麼就直接被沐擎律給拉出去了,一陣遺憾。


  不過還是有些興奮:「還真是神奇,這是怎麼弄上去的?」


  沐擎律雖然沉著臉,還是解釋道:「七大隱世勢力都是有自己的秘法的,這種事情可以理解。」


  「那你家的秘法是什麼?」若如風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沐擎律。


  「是……」


  「王爺。」般若突然走進來,看了一眼沐擎律開口道:「沐大公子來了。」


  若如風一怔,沐擎律眼睛一眯。


  「他來做什麼,去把釋閻喊過來。」若如風吩咐道。


  「是。」


  沒讓若如風多等,釋閻就匆匆趕過來了:「怎麼了?我怎麼聽說沐傾夙也來了?」


  「恩,現在就在門外,生死閣的人大部分都已經退出去了,你現在帶著死士去下面的密室,等我們一走,就趕緊帶著莫春生離開去京城。」


  「去京城?」釋閻蹙眉:「京城那邊是不是太危險?」


  「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而且那邊勢力複雜,即便有什麼情況反而更好脫身,你們秘密進京,還有高訴莫春生這種時候老實點,若是再出什麼意外,即便是整個漣城,我也不會保他。」


  「恩。」顯然釋閻也想起莫春生能折騰的樣子了,點頭,趕緊離開了。


  若如風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帶著沐擎律過去了。


  一進廳里就看見沐傾夙坐在那邊,見若如風過來,沐傾夙站起來:「王爺。」


  若如風點點頭。


  瞧著若如風的臉色確實是比走之前好了不少,鬆了一口氣,看著若如風旁邊的沐擎律和般若,沐傾夙問道:「舒老前輩呢?」


  「剛來了幾天,和我說了些保養的方法就走了,也不知道去哪了。」若如風聳聳肩:「你怎麼來了?」


  「正好去辦完差要回京城就接到皇上的旨意過來護送七王爺回京。」


  若如風點頭:「我也接到父皇的旨意了,既然如此,我馬上收拾一下,現在就啟程吧。」


  沐傾夙知道現在溫城不太平,越早越好,雖然有些擔心,卻也沒有拒絕:「恩。」


  若如風也不想在這裡多留,畢竟沐傾夙也是很有眼力的,這個時候若是讓沐傾夙看出點什麼那就得不償失了,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上車了。


  山下的一眾風行軍也開始整裝待發,就這樣,若如風等人就開始連夜上路了。


  等若如風離開,釋閻也帶著莫春生碾轉離開。


  連天的趕路,還真是讓若如風有些疲憊,最後直接讓自己躺在了馬車裡,可是即便如此沐傾夙也只能抱歉的往前趕,神器出世,不要說江湖了,就算是朝廷也看是嚴密關切這些事情,恐怕就連隱世勢力也有所行動了,現在生死閣的各大分舵也被人盯得緊緊的,這一路上雖然看起來平靜,可是誰知道會出什麼意外,所以還是趕緊回京為上。


  最終是沒有趕在天黑之前去的下一個小鎮,只能在半路紮營,沐傾夙走到坐在火堆旁的若如風身邊:「這段時間辛苦七王爺了。」


  「沒事,現在外面有多亂我也知道,早點回去,早點安心。」若如風表示能夠理解,接過沐擎律遞過來的烤肉,嘗了一口,不錯。


  「恩,好吃,你把那個菜給我,有醬料嗎?給我弄一點,對對包上,啊。」


  一口給若如風塞進嘴裡,等真的塞進去了,又擔心的問道:「會不會太大,吐出來。」


  說著伸著手放在若如風的嘴邊。


  若如風搖搖頭,鼓著嘴一會兒就給吃進去了,然後滿足的道:「好吃。」


  一旁的沐傾夙目光複雜:「擎律從來沒有這樣過。」


  突然的一句讓若如風抬起了頭,反應過來笑道,直接靠在沐擎律的身上,滿滿的得意:「聽你這麼說,我還挺開心的。」


  一句話,沐傾夙不知為何心裡一沉,一股不明言說的滋味湧上心頭,只是一瞬間,卻還是下意識的轉開話題:「七王爺這段時間在溫城也沒有待好吧。」


  「還好,雖然聽說是挺亂的,不過寺廟畢竟是一個清靜之地,世俗的事情還是很少會打擾到的。」若如風很配合的轉開了話題:「京城怎麼樣?」


  「譽王還沒有離開,不過因為溫城這邊的事情京城那邊也或多或少亂了點。」


  「恩,意料之中,畢竟面對七大神器,誰也沒有辦法保持淡然。」


  「七王爺倒是挺淡然的,要知道京城的皇子們都開始有些動作了,就連三皇子也打聽了不少消息。」


  若如風笑笑沒有說話,她能說什麼?難道說她之所以這麼淡然就是因為東西就在她手裡?

  作為鳳起如今的處境是危險的,但是作為若如風,若如風能夠順順利利的到達京城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這個時候誰還會注意一個不久於人世的皇子呢。


  不過這一趟雖然沒有怎麼休息,但是到溫城的事情算是辦完了,若如風打算在京城好好休息一下,所以一回來就閉門謝客了。


  只是還不到三天就來了一個若如風不得不見的人,一大早若如風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眼底透著不耐緩緩的從床上爬起來。


  客廳里,若如風看著坐在他下手位置的沐德仁叫人上了茶:「沐王爺這一次過來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逍遙王府做的嗎?」


  沐德仁趕緊擺手:「七王爺這話是折煞微臣了。」隨即話鋒一轉,笑道:「其實這次來主要是來看看擎律的。」


  若如風斂下眼皮,手上端著茶杯讓人看不清神色,沐擎律剛一回到京城就和她請了假,出去了幾天,若如風能夠理解,沐擎律的身份不只是一個閑職的沐二公子,作為一個隱世家族的當家人,怎麼可能天天跟在她身邊,尤其是這種時候,可是這沐德仁這話卻說得有點意思,沐擎律雖然是沐德仁的兒子,可是沐德仁可是從來沒有將沐擎律當成過兒子,來看沐擎律,還真不是一個好借口。


  「真是不巧,本王有點事情就將阿律給派出去了,可能還要幾天才能回來,若是王爺有什麼話本王可以代為轉告,或者等阿律回來本王就帶著阿律去府上拜會。」


  沐德仁微微蹙眉,顯然沒有想到沐擎律沒有在逍遙王府,至於若如風後面的話沐德仁倒是沒有聽進去幾分:「那擎律什麼時候回來?」


  「王爺有什麼要緊事嗎?」若如風反問道。


  「這倒不是,只是內人有些想念罷了,既然擎律不在,那麼還請勞煩七王爺等擎律回來的時候讓他回府一趟。」


  若如風點點頭:「恩。」


  「七王爺路途勞頓微臣就不在打擾了,告退。」


  「時染。」


  沒有人回答,若如風不動聲色,對著一旁的般若說道:「般若,送一下沐王爺。」


  「是。」般若行禮,對著沐德仁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沐王爺請。」


  沐德仁點點頭,離開了。


  若如風看著沐德仁的背影,目光里閃著意味深長。


  「時染呢?」現在想想似乎從她回來之後時染就很少看見。


  一旁的瓔珞聽見若如風的問話欲言又止。


  「怎麼了?」將關於沐德仁的事情拋之腦後,看向瓔珞。


  瓔珞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回主子的話,最近一段時間時染經常不在府上,而且……而且和太子府走得很近。」


  「太子府?」


  還沒等若如風想明白,聽風就來報了:「王爺,太子爺來了。」


  「請。」若如風面無表情的只說了這麼一個字。


  聽風對於時染這段時間的事情也是知道的,看著若如風出去將太子請了進來。


  「七弟,突然拜訪,沒有打擾到你吧。」


  「這倒沒有,太子能來,逍遙王府蓬蓽生輝啊,請坐。」


  太子坐下,沒有和若如風浪費口舌,直奔主題:「其實這次皇兄過來是想和七弟討一個人。」


  若如風眯起了眼睛:「我府上還有能入了太子眼裡的人?」


  「自從上次容國譽王一戰,整個京城誰不知道逍遙王府高手眾多。」


  「那太子是想要哪個高手?」


  「說來慚愧,本宮這次是想和七弟討要一個侍女。」


  若如風端著杯子的手一頓,沉默了許久將剛拿起來的杯子重新放下,目光里的凌厲一閃而過,嘴角的笑容也沒有了:「時染?」


  「逍遙王府果然是逍遙王府即便是一個侍女竟然也將行蹤掌握的如此細緻。」若如瀚沒有否認。


  「時染可不是普通的侍女。」


  看著若如風不同往日的笑容,若如瀚倒是笑了:「本宮知道,時染是從宮裡就跟著七弟的人,可是如今七弟身邊人才輩出,一個時染,不為難吧。」


  「瓔珞,去把時染叫來。」若如風直接對著一旁的瓔珞說道。


  瓔珞一臉為難,倒是一旁的若如瀚開口了:「時染現在在本宮府上。」


  一陣靜默,瓔珞一眾人低著頭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許久,若如風將杯子拿起來輕啄一口,開口道:「既然事關時染,那麼就讓時染自己過來和本王說吧。」


  「時染受傷,沒有辦法過來,所以本宮才跑這一趟,本宮過來自然也是問了時染的意願,說實話,既然七弟府上掌握了時染的行蹤,那麼也應該知道本宮這次究竟為什麼過來吧。」


  若如風蹙眉,看向瓔珞,這才說道:「我剛剛回來,猶豫身體的原因可以說今天剛可以下床,所以還真是不清楚。」


  「既然如此,那麼本宮直接和七弟說吧,時染已經是本宮的人了。」


  若如風手中的杯子應聲而碎,若如風隱忍著怒意:「聽風,送客。」


  聽風一個激靈,立刻上前,手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太子,請。」


  太子也沒有想到若如風會這麼大的怒意,輕輕蹙眉,卻也知道如今若如風正在氣頭上這個時候招惹若如風絕對不是什麼好時機,而且,關於時染,有些事情還真是讓他沒有底氣,點頭:「既然如此,過段時間本宮再過來了吧,七弟好好休息。」


  看著太子的背影,若如風眯著眼睛:「瓔珞。」


  瓔珞一顫,立刻跪在若如風面前:「主子。」


  「怎麼回事。」


  「奴婢其實也不太清楚,奴婢也是在前幾天才發現時染的異常的,當時沒有太在意,可是在發現時染頻繁的出去的時候才意識到有些問題,這才派人去查,結果發現時染自從主子走後經常出入太子府,而且,應該已經有了……有了身孕。」瓔珞小心翼翼的說出最後一句話,看著若如風發紅的眼睛,趕緊低下了頭。


  若如風現在整個人處於暴虐的狀態,若如風不知道時染為什麼會成了太子的人,一直以來時染在她心裡都是處於心腹的位置,而且,時染也一直都做的很好,可是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若如風心裡就是忍不住的懷疑,時染知道的太多,有一瞬間她的腦海里甚至閃過要滅口的念頭,不過只是在腦海里一晃就被她掐滅了,她知道現在的她很不正常,因為前世的背叛和遭遇讓她下意識的忍不住去不相信任何人,如今即便是般若她們若是在有異常的時候她恐怕都會忍不住的去懷疑,她現在唯一全心全意相信的只有沐擎律一個人,她覺得她現在頭腦有些亂,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在這樣下去她絕對會走向極端的,在這個步步為牢的路上她從來沒有想過寧可負天下人也不讓天下人負我的念頭,可是現在她的思想有些危險了。


  一個人去了書房將所有人屏退在外面,她現在的狀態不適宜見任何一個人,只是時染的事情,算了,先不要去想了,這種情況下做出的任何決定都不會是她滿意的,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心情也慢慢的平復下來,低頭看著下面的被自己塗鴉的白紙,忍不住的揉成了一團扔了出去,想了想自己又去撿起來,撫平,折好:「瓔珞。」


  站在門外的瓔珞聽見若如風的聲音平和了,這才鬆了一口氣推門進去,語氣還是帶著小心翼翼:「主子。」


  「你去把這個飛鴿傳書給阿律,還有,讓聽風去查查時染到底是什麼情況。」


  「是。」瓔珞接過折好趕緊去了。


  說起時染的事情若如風就是煩躁,索性也不再去想。


  夜深人靜,月明星稀,或許這段時間確實是太過繁忙和不順,若如風直接躺在書房的軟榻上就睡了,當身體被抱起來的一剎那,若如風一驚,直接出手,手一下子被握住,耳邊一個清啞的聲音:「是我。」


  熟悉的聲音讓若如風一下子放鬆下來,揉揉眼睛:「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聽瓔珞說你還沒有吃飯?」沐擎律抱著若如風回了房間,用被子把若如風裹得嚴嚴實實,道:「你等會我去看看飯菜。」


  「哦。」若如風迷迷糊糊的點了個頭。


  等到沐擎律關上門出去之後若如風才算醒過噸來,沒一會兒就看著端著飯菜進來的沐擎律朝著沐擎律伸伸手,沐擎律立刻會意,走上前將若如風抱起來,坐在飯桌前,若如風伸伸懶腰:「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還要三天嗎?」


  「沒什麼大事了,交給下面的人處理就可以了。」沐擎律順手將若如風的身體扶正。


  「昨天不是還說在臨縣嗎,怎麼你這一天的功夫就回來了,這麼趕做什麼?」


  「不是你讓我快些回來的嗎?」


  「沒有啊。」若如風蹙眉。


  「那這是什麼?」沐擎律將懷裡的東西拿了出來。


  若如風一眼就認出來這東西就是她今天上午給沐擎律飛鴿傳書過去的東西,若如風拿過來,嘿嘿笑了:「我逗你玩呢。」


  「可是,你說你心情不好。」沐擎律看著若如風。


  那樣的目光若如風覺得不敢多看一眼,立刻移開目光將注意力放在這塗鴉上,亂七八糟連她自己都看不出來什麼是什麼,有些好奇沐擎律怎麼看出來她心情不好的:「恩,是有點,我覺得我現在的心態不是很好,有點極端了,還有點控制不住。」


  「怎麼了?」沐擎律一下子凝重起來,轉身面向若如風而坐,手不自覺的摸向若如風的脈搏,沒事。


  「就是時染,現在在太子府,已經是太子的人了,時染知道我太多事情,我現在不清楚她是什麼情況,也就忍不住多想,但是,時染畢竟跟了我這麼長時間,不想去懷疑,可是忍不住。」想到這裡,若如風又沒有吃飯的胃口了。


  可是沐擎律卻是鬆了一口氣,只要身體沒事,怎麼都好說,想了想時染開口道:「不用擔心,時染的話應該不會,她對你應該是可以捨生忘死的,背叛不會,不過也有太多的未知因素,我派人去查一下,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有我呢。」


  「恩。」若如風聽見沐擎律的話,心裡的沉重一下子消失得一乾二淨,也不再去想,不想這個了,也就開始想別的了:「對了,今天你爹過來找你了,說是有事找你,你要不回去看看?」


  沐擎律也是疑惑,按理說沐德仁是沒事絕對不會和他多說一句話的人,這次專門上逍遙王府來找他怕是真的有事,點點頭:「行,一會兒你睡著了我過去看看。」


  「不要,睡不著,我和你一起去,順便散步,自從回到京城都沒有出去走走呢,有些悶了。」


  「好,不過,先吃飯。」


  「不想吃。」


  「不吃就不許出去。」


  「阿律,你現在管的越來越多了,乾脆你當我管家好了。」


  「飯不吃,胃不好,不管怎麼樣都要注意身體。」


  「知道了。」


  一人吃一人看算是把這頓飯吃完了,兩個人也不坐車,直接步行去了沐王府。


  沐王府比之逍遙王府的華貴厚重不同,沐王府那種肅穆殺意總讓人望而卻步,即便是恐怕中都透著一股嚴謹的氣息,守門的人看見沐擎律立刻行禮:「二公子,您回來了。」


  「恩。」在面對除了若如風之外的人,沐擎律的那張臉總是沒有辦法有什麼變化。


  帶著若如風走進去,一路上的下人顯然對於沐擎律的到來有些詫異,卻還都恭敬的打了招呼,來到大廳,管家看見沐擎律旁邊的若如風,立刻派人去請沐德仁,自己在廳里招呼,若如風對於身份從來沒有什麼嚴格的要求,比較隨意,所以對於上位的座位也就沒有什麼在意,反而坐在沐擎律下手的位置緊挨著。


  管家見此眼底閃過訝異,卻沒有說什麼,退到一邊。


  說實話,若如風有些吃多了,東西有點往上翻,歪著頭,揉著肚子:「我吃多了,難受。」


  沐擎律當然知道,他就是一個沒注意的功夫,若如風就把碗里的飯菜都吃乾淨了,兩個人的份,能不多嗎?

  「特別難受?要不回去讓太醫看一下吧。」


  「沒事,就是撐了,一會兒在溜達回去,應該就好了。」


  「恩。」雖然這樣答應了,可是沐擎律還是看向管家:「還沒來嗎?」


  雖然臉上沒有什麼變化可是語氣里的不耐煩管家也是聽得出來的,立刻說道:「我去看看。」


  「不用了,我在府上溜達溜達就好了,你在這裡等吧。」轉頭看向沐擎律:「對了,還沒有去你住的地方看過呢,在哪?我去看看。」


  沐擎律知道若如風這是無聊了,剛要說站起來,管家很有眼力見的上前:「王爺,隨奴才來吧。」


  若如風點頭:「你在這裡等,完事叫我。」


  沐擎律想了想沐王爺的安全性,點頭,同意了。


  沐擎律的房間其實和若如風想的一樣簡單幹凈。


  沐傾夙剛從皇宮回來就被侍衛告知沐擎律和若如風來了,眉頭一皺,立刻朝著廳堂快步走去。


  剛走到門口沐擎律就從裡面走了出來,兩人正好撞了一個照面,隨即裡面傳來沐德仁暴怒的吼聲:「沐擎律我告訴你,這件事情由不得你。」


  沐擎律沒有理會看向沐傾夙,點了個頭,直接走了。


  沐傾夙看著沐擎律離開的背影,走了進去,蹙眉:「爹,你和擎律說了?」


  「不然呢。」


  「你明知道他是不會同意的。」


  「這件事情由不得他,皇上說是問問,可是那意思很明顯了,旨意早晚都要下來,不是他就是你,你說我能怎麼辦?」


  沐傾夙聞言沉默了。


  沐擎律進去的時候若如風已經睡著了,看著若如風在自己床上抱著被子毫無防備的睡顏,沐擎律目光一凜,許久呼了一口氣將渾身的殺意隱去,淡淡的道:「派馬車過來。」


  「是。」空氣中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音,便再無後續。


  沐擎律走進一下一下的摸著若如風的頭,眼底的柔情一覽無餘:「這輩子我就守在你身邊,一刻都不要離開,你不說走,我不放手,好不好?」


  沐擎律抱起若如風,已經習慣了沐擎律的氣息的若如風睜了一眼見到是沐擎律蹭了蹭又睡著了,沐擎律僵硬的面容一下子柔和起來,抱著若如風往外走。


  沐傾夙過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的一幕,心裡一驚,以為若如風的身體又出了狀況,立刻上前:「七王爺這是怎麼了?」


  沐擎律躲開沐傾夙伸過來的手,淡淡的道:「只是睡著了。」


  沐傾夙一聽鬆了一口氣,隨即目光便變了變,只是睡著完全可以讓若如風現在這裡睡下,或者叫醒,這種方式才是正常的,可是現在沐擎律似乎……回想曾經若如風和沐擎律相處的方式,似乎即便是關係再好也不會如此吧,想到這裡,沐傾夙總覺得自己忽視了什麼,那種莫名的感覺,怎麼也說不上來。


  沐擎律見沐傾夙沒有說話,直接繞開了沐傾夙,從沐傾夙身邊擦身而過。


  「你打算怎麼辦?」突然沉浸在自己思緒的沐傾夙在沐擎律走過的一瞬間開口了。


  沐擎律頓住腳步:「沒有打算,也不會離開。」


  「你這是沒有擔當,你可為沐王府想過,抗旨,那是連坐的大罪。」沐傾夙突然轉過身,低聲斥道。


  若如風在沐擎律的懷裡不舒服的動了幾下,沐擎律立刻調整了一下子姿勢,這才低聲道:「我從不為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擔當什麼,也沒有打算為沐王府想過什麼,我只知道沒有阿風的允許,我絕對不會離開她半步,誰也不能,即便是皇帝。」


  說罷,轉身離開。


  沐傾夙看著沐擎律腳下加快,上身卻以一個平穩的姿勢保持著的怪異姿勢,沒有什麼好笑的情緒,其實,他也是羨慕的,這種洒脫與自由,只是:「你究竟有什麼資格敢說出這樣的話?」


  關於在沐王府的事情沐擎律並不打算和若如風說,這段時間因為生死閣還有莫春生現在再加上時染的事情已經夠讓若如風心煩的了,這種因為他出現的事情,他還真不想再影響若如風的心情,最重要的是,他現在還沒有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看著若如風熟睡之後,沐擎律走了出去。


  「擎爺。」守在門口的瓔珞立刻打了招呼,她又一次深刻的明白,在逍遙王府能夠治的了他們主子的也就是面前這位了,不過剛剛沐擎律抱著他們主子回來的時候還真是把他們下了一跳,還以為出什麼事了,睡覺被抱回來這種事情,呵呵,若是沐擎律的話,他們表示可以理解。


  「你在這裡看著,阿風若是醒來讓她先喝水,我就在書房,有什麼事情直接找我就可以。」


  習慣了這種吩咐,瓔珞點頭:「是。」


  書房裡,沐擎律關上門,點上燈,身後站著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對此沐擎律也不驚訝,坐在書桌前,抬頭:「都調查清楚了?」


  黑衣人遞上手裡的信封:「都在這裡。」


  沐擎律拿過來翻看,面前的黑衣人開口說道:「自從宗主離開京城之後容國一眾人就一直沒有離開,皇帝命右相代為接待,之後就等來了容國皇帝的書函,和親書函,書函的意思是要給榮嚴公主招駙馬,指明了沐家公子,為了兩國交好皇帝只能同意,原本容國使臣就在商唐出了事情,若是這件事情不同意的話,怕會引起兩國紛爭,重要的是如今黎幟兩國已經聯盟,若是再將容國推出去,商唐怕是會成為眾矢之的,所以這次的聯姻皇上必定會同意,只是現在穆王府只有沐大公子和您兩個公子,沐大公子原本就是沐王府的繼承者,皇上不會動,沐王爺也不會動,所以……」


  後面的話黑衣人沒有說,可是意思也很明顯了,沐擎律沒有什麼表情,說不上生氣或者是憤怒,這件事情只需要解決就好。


  可是他不憤怒,不代表站在外面的人不憤怒,若如風直接推開門,一臉怒意,原本起來被瓔珞叮囑說擎爺說了一定要喝水,她心情還好的不得了,聽說沐擎律在書房,就直接過來了,結果卻聽到了這樣的一番話。


  「沐擎律,到底怎麼回事?」


  若如風連名帶姓的這麼叫,再加上語氣裡帶著的怒意,讓原本跟上來和在外面值班的瓔珞和侍衛全都是一怔,隨即立刻退下,瓔珞看了一眼裡面的黑衣人,小心翼翼的給關上了門。


  般若剛一來就被瓔珞給拉了回去。


  「做什麼,我有事找主子。」


  「有什麼事回頭說,相信我,你現在去絕對碰一頭灰出來。」


  「怎麼了?要緊事呢,耽擱不得。」


  「主子和擎爺生氣了。」


  般若掙扎的手一頓,輕咳一聲:「作為侍女,還是不要越級稟報了,我去通知一聲聽風。」


  看著般若離開的背影,瓔珞服,怪不得在生死閣混的好呢,這覺悟和坑人的技巧,她還真學不來,掃了一眼裡面,立刻退了下去。


  沐擎律看了看手下人,揮揮手,黑衣人作為沐擎律的心腹對於自家主子平日里是怎麼在這位手下過日子的樣子也是知道的,立刻躲了。


  沐擎律走上前:「醒來了,什麼時候過來的,怎麼不叫人喊我?」


  「別岔開話題,說吧,到底怎麼回事,沐擎律我告訴你,我剛才是在你手下人面前給你留面子,你今天要是不老實交代了,看我怎麼收拾你。」若如風強忍著怒氣指著沐擎律,時不時的扯了扯自己的衣領,今天格外的勒得慌。


  倒是沐擎律看見若如風這個樣子笑了,現在若如風的樣子和以前一樣,每次他不知道做了什麼事情惹若如風生氣的時候若如風都是這個樣子,不禁和以前一樣想要逗弄:「那你收拾吧。」


  又是這種無辜的任其宰割的樣子,每每沐擎律這個樣子若如風就更氣得牙痒痒,就彷彿那種明明很生氣的事情,結果到頭來生氣的只有你自己一樣,吵不起來,打不起來,一股氣就這麼憋在胸口,難受。


  指著沐擎律的手指有些發抖,純屬氣的:「我告訴你沐擎律,我現在身體雖然沒事,但是,生氣也影響健康知道嗎?」


  果然還是這句話比較有用,沐擎律立刻握住若如風的手指:「看的出來,你今天格外的煩,過來,看看這個,這就是情況,其實也沒有什麼,我正在想辦法,你不用著急。」


  當真正遇見事情若如風還是可以立刻冷靜下來的,認真的翻看著,突然目光一凜:「還有右相的痕迹?」


  「恩,我剛剛也看見了,應該也參與到其中了,這件事只要有腦子的都能想到沐傾夙身份,所以這次去的人只能是我,我在京城沒有什麼可圈可點的表現值得被關注,右相也不會為我大費周章,若真的要說,怕是為了你。」


  「我回來的前兩天皇貴妃不止一次的讓我進宮,右相也派人來過一次,怕是也已經意識到了若如麒若如麟兄弟已經不再皇帝的繼承人之中了,這次怕是想讓我做什麼事情了,才想到我,也意識到我的不受控制有可能是因為你的因素,所以才會參與其中,而且,右相的小兒子魏青覬覦皇宮內值很長時間了,可是偏偏每次說到合適人選的時候皇上總會提到你,所以你也算是右相的眼中釘,若是你走了也算是如了他的意。」這一層若如風也想到了,不過她還想到了另外一層,前世的時候並沒有這麼一出,容國也來了,也聯姻了,但是並沒有標註為非沐家不可,想到她離京之前在逍遙王府的喬遷之宴的時候遇見的榮嚴公主,怕是也有個人成分在裡面吧。


  想到這裡,若如風直接看向沐擎律:「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我會處理,你不是說你要去查時染的事情嗎,那就好好查吧,行了,這都凌晨了,你趕了一天的路,趕緊休息吧,這些資料我就先拿走了,你調動查這件事情的人也全都調回來吧,生死閣那邊的人會接手。」


  說完,若如風拿著桌上的資料就走了。


  沐擎律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突然來了鬥志的若如風,像想到什麼似的,立刻叫住給他關門的瓔珞,看了一眼已經進了房間的若如風低聲的問道:「你們主子,恩,就是,今天是不是……那個……」


  瓔珞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猶豫的沐擎律,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還真是讓人捉急,不禁問道:「擎爺想問什麼?」


  月光下沐擎律原本就有些不明顯的紅暈一下子蔓延到脖子上,幸好他皮膚有些麥色不然這種時候絕對好看,想了想若如風今天的表現,還是問了出來:「就是肚子疼了。」


  「什麼事?」瓔珞一臉無辜,完全沒有聽清楚好嗎?

  沐擎律舔舔嘴唇,臉更紅了:「你們主子今天肚子疼了嗎?」


  瓔珞回想了一下,道:「這倒沒有,不過昨天晚上主子練功的時候受了傷,一直躺倒今天晌午才起來。」


  「恩,從今天開始不管是洗漱還是喝水都換成溫熱的,貪涼的食物都不要給她吃,還有有事情順著她,別讓她生氣,能不說的這幾天就別打擾她了。」


  「啊……」瓔珞一臉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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