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離開
深夜裡,若如風坐在書房裡滿臉戾氣的看著面前的人:「這麼晚了,擾人清夢?」
釋逍遙嘿嘿一笑:「別生氣,別生氣,我真有事。」
「說。」
「那小子呢?」釋逍遙朝著外面看看。
「阿律?」
「對啊,我有事,想要借用他一下。」釋逍遙滿臉討好,若是讓別人看見了釋逍遙這個樣子怕是下巴都要掉下來了,不過,面對若如風釋逍遙總覺得自從第一次落了下風之後以後的日子就註定了。
「做什麼?」若如風挑眉,不過再聽見沐擎律之後臉上的戾氣也就沒有了。
「其實,也用不著他,前提是你要和我走一趟,可是現在呢,你肯定是沒有空的,所以我就選了一個退而求其次的辦法。」釋逍遙眼睛發亮的湊上來。
「到底什麼事?」若如風再次問道,只是語氣已經危險了。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年輕的時候打了個賭,當年我們比武的時候不分上下,所以約定了個時間比徒弟,這不,我的繼承人是你,但是這種低級的事情怎麼輪的到你出手,我這不就想起了你身邊的那個小傢伙嘛,不過你放心,來回也就五天,到時候絕對毫髮無損的給你帶回來。」釋逍遙絕對不會說自己是嫌棄若如風這個破身體,其實他也是覺得奇怪,按理說若如風的身手絕對是厲害的,最起碼輕功怕是這一輩的人無人能及,但是這身體也太差了。
若如風眯了眯眼睛,看得出釋逍遙想什麼,但是也不生氣,就在快要將釋逍遙看的發毛的時候才開口道:「阿律,既然關於你,就你自己決定吧。」
釋逍遙一愣,神經一綳猛地回頭,這才看見推門而入的沐擎律,滿臉驚駭,以他的功力居然沒有感覺到沐擎律的到來,而且若如風的樣子想來沐擎律已經站在外面很長時間了,或者說是從他們進來的時候這個人就一直在外面。
年輕一輩,不管是秘法還是怎麼樣,能夠做到這一點絕不簡單,不過,想想這人的身份,也算是情理之中了。
「我只是擔心你的安全。」沐擎律從來沒有想要隱瞞若如風自己跟來的事情,可是卻也不想讓若如風誤會,這一句算是解釋了。
若如風怎麼會計較這些,直接略過這些,問道:「你什麼意思?」沒有果斷的拒絕,想來沐擎律在這件事情上是有想法的。
「這一次,舒隨雲應該也在其中。」果然,一句話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若如風一愣,這段時間自己忙著很多事情還真是差點把舒隨雲給忘了,看向釋逍遙:「他也會去?」
釋逍遙雖然疑惑卻還是點頭:「他也在其中,不過那個老小子估計還沒有繼承人了,也就是去湊個熱鬧。」
「你要去?」若如風沒有理會釋逍遙,而是看向沐擎律,要知道,從重生以來到現在,沐擎律還是很少會離開她的身邊,一時間還真是有些不適應。
「我會儘快趕回來的。」
若如風點點頭,算是同意了,一旁的釋逍遙雖然被無視了很久,但是對於結果還是滿意的。
於是,當天晚上,沐擎律交代好了一切,一遍又一遍的在若如風耳邊叮囑,這才在釋逍遙的拉扯下離開,沐擎律永遠不知道那一刻若如風是多想將沐擎律拉回來。
盡量忽視心底的酸澀和失落回了房間。
失落的時間並沒有給若如風多長,不過一日若如風就接到了皇宮那邊的召喚,其實以若如風的身體皇帝也不願意讓若如風參加這種請宴,奈何容國那邊強烈要求了,還是譽王,所以皇帝雖然沒有答應卻也去派人問了一下若如風的意思。
可是,沒有人知道,自從那個譽王看著沐擎律的眼神有了其他的意味的時候,如今譽王的任何意思在若如風看來都是一種挑釁,所以,即便是對那個所謂的宴請再厭惡她也會去。
時染將衣服給若如風披上:「小姐,沐二公子不在,你在宮裡可千萬要小心。」
「恩,你把家看好了,般若的武功雖然不如阿律,可是也是一等一的高手,放心吧。」
推開門,看著已經準備好的般若,走了出去。
馬車停在宮外,若如風被般若扶著下了馬車,正好看見一旁剛下車的左相商仲。
若如風點點頭。
商仲笑著走上前:「幾日不見,王爺進來可好?」
「好多了。」
商仲一笑,沒有先走的意思,反而與若如風並肩而行:「前日逍遙王府的喬遷之宴在下因為公事沒有去,實在是遺憾啊。」
「這有什麼好遺憾的,若是左相想來,我逍遙王府隨時歡迎。」
「那下官在這裡就多謝王爺了。」
「左相客氣。」
一路上和商仲說說笑笑,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話語,可是若如風明白,這是商仲的示好。
似乎因為她最近風頭太盛,又似乎是因為那天喬遷之日遺留的震撼,若如風這次一進去就被眾人『圍攻』了,和往日她身邊的冷清完全不同,一個個熱情的彷彿看見親人一樣。
最後還是以身體不適遁走了。
回到了傾雲宮裡,皇帝說了,即便是她出宮了,這裡還是屬於她若如風的地方,只要她想回來住,就可以回來住,如此榮譽,怎能讓那些人不虎視眈眈的盯著她。
「主子,累了?」
若如風揉揉額頭:「就是有些煩。」
「其實主子大可以不來的。」般若將手指放在若如風的太陽穴上,輕揉起來。
聽見這句話,若如風冷笑一聲:「這一次,還真不能不來。」
般若沉默,她是江湖人,對於朝廷這些規矩和其中的爾虞我詐不明白。
門突然被推開,兩個小腦袋探了進來,兩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對上若如風的時候一亮,推開門飛奔過來:「哥哥。」
「你看,我就說哥哥在這裡吧。」
若如風看著若如麒和若如麟興奮的樣子無奈的笑了笑,實在是不明白一開始見著她恨不得就躲的兩個人現在怎麼就這麼喜歡粘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