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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番外:大結局

  南宮夢只當做玩笑聽聽,但沒想到,他真的來自皇族,並且是太上皇唯一的兒子。


  難怪他一個小小的都尉,霍大將軍卻一直對他尊敬有佳。


  此時,南宮夢的腸子都要悔青了,她居然放走了這個世界上最後前途的男人,她本來已經將他死死的攥在掌心,她居然能飛上枝頭變鳳凰,而這一切卻在一念之間與她擦肩而過。


  南宮夢這個恨啊,如今,如今又怎麼辦?如今,她已非完璧之身,即便劉君墨再愛她,也不可能要一個殘花敗柳了。


  但是,她不甘心,她怎麼能看著到手的富貴權利就這麼溜走呢,所以,她下了狠心,要賭最後一次,當晚,她服毒了。


  當然,她自幼跟隨著父親行醫,對藥物的掌控很好,那些毒藥最多讓她痛苦一段時間,卻不會真的致命。


  苦肉計是很笨拙的辦法,但對男人一向有效,她願意賭上這一次,若能挽回劉君墨,她將前途無量。


  只是,她終究是失策了,有些人,傷一次,便一生都無法回頭,她終究聰明反被聰明誤。


  當她醒來的時候,劉君墨,不,是君無慮就坐在她身邊,卻目光冷寒的盯著她。


  南宮夢跌跌撞撞從床榻上跌跪在他腳下,哭著撲入他懷中,「君墨,你來了,我,我知道你還是在乎的,可是,我卻負了你。


  是我不好,我不該對人毫不設防,我只是替侍女將酒端給長樂侯,沒想到,沒想到他卻將我……君墨,我很痛苦,真的很痛苦,我們,是不是不能繼續在一起了?」


  她揚著下巴,楚楚可憐的看著他。


  無慮冷然一笑,兩指捏起她尖小的下巴,指尖輕輕的抹過她臉頰上的淚,而後將指尖送入口中,滋味竟是咸澀的。


  年幼時,他曾無數次見到娘親為他爹落淚,或疼痛或隱忍,所以,一直以來,他都不知道,原來女人的淚也可以藏著很多的欺騙。


  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安笙,他爹爹何其幸運,遇見了這樣的女子,可是,顯然他的運氣並不好。


  南宮夢和夏紀雲的事情發生之後,他雖然心痛,卻還不至於失去理智,他去檢查過那杯酒,沒有絲毫異樣,卻並不排除被人提前換過,南宮夢的心思縝密,若她真的早有預謀,一定不會讓人抓到把柄。


  君無慮冷冷的推開她,目光邪冷:「你真的無辜嗎?夏紀雲可是口口聲聲哭喊著是你對他下了葯。」


  南宮夢哭的越發凄慘了,雙手緊扯住他衣角,聲嘶力竭的哭喊道:「君墨,我們朝夕相處,你卻寧願相信外人,也不肯相信我嗎?我的人,我的心都是你的,我怎麼會不知廉恥的去勾.引別的男人!」


  君無慮墨眸寒氣逼人,他和夏紀雲是堂兄弟,自幼熟識。


  夏紀雲的性子憨厚軟弱,給他一萬個膽子也不敢覬覦儲君的女人,可是,君無慮當時還是存了最後一分心思,想要相信南宮夢,那畢竟是他愛過的女人。


  可是,知道南宮夢服毒自盡,他才終於對她死心了。


  她的手段的確高明,若君無慮不是深諳醫術,他早已被她矇騙了,他會對她心軟,也許,會就此原諒她。


  可他自幼跟隨神醫張太醫的身側,精通醫術,他為南宮夢診脈時就看出了她服毒自盡不過是一場騙局而已,葯的份量掌控的非常好,並不致命。


  真是諷刺至極啊,他君無慮自負驕傲,自認將一切局勢掌控在掌心,卻偏偏錯看了南宮夢,她虛偽,有野心,她根本連娘親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君無慮自然不會要這樣的女人,但她也將他傷的很重。


  以至於後來接掌了皇位,很長一段時間,他專心於朝政,都沒有立后封妃的念頭。


  即便身體需要,寵幸過幾個宮女,事後也都賜了葯,絕不留下半分麻煩。


  他不急,可安笙與君修冥夫婦卻坐不住了,不僅抱孫子無望,北盛後繼無人更是大事。


  可偏偏太上皇就這麼一個兒子,本就人丁不旺,若繼續任由著他肆意妄為,君家天下,可真就要斷子絕孫了。


  無奈之下,安笙不顧君無慮反對,硬是從朝中選了幾了戶部尚書之女入宮,那女子溫婉賢良,容貌絕佳,十分的討人喜歡。


  君無慮雖然被迫接受了封妃,卻也給了安笙重重的一個回擊,就在封妃大典的前一日,他火燒養心殿,死後,對外宣稱天子被大火損毀了容貌。


  之後,他就開始了試探與抱負的計劃,一面作為君無慮穩坐朝堂,一面又扮作劉君墨勾.引自己的妃子。


  後來,事情越發的不可收場,連著死了幾個嬪妃,而君無慮似乎迷戀上了這樣的雙面遊戲。


  無奈之下,安笙想起來與溫孜言的婚約,強迫著無慮到燕國提親,畢竟,是迎娶燕國公主,涉及兩國邦交,安笙篤定無慮不敢肆意妄為。


  之後的事,楚嫣便都知道了。


  君無慮苦笑,眸子有幾分濕潤,他深深的看著楚嫣,神情受傷,又帶著几絲的譏諷:「嫣兒,你告訴我,這世上真的沒有像我娘一樣忠貞的女子嗎?

  那些女人,她們一面與劉君墨纏.綿恩愛,另一面,又使勁渾身媚.術,向君無慮獻.媚,來獲得更多的榮華富貴。


  每一個女人,我都問過她們,只要有一個人肯與劉君墨私奔,她就是我的皇后,是我唯一的女人,可是,沒有,一個都沒有。」


  這樣脆弱而蒼涼的君無慮,的確是讓人心疼的。


  楚嫣的確是心疼了,她緩緩的伸出手掌,撫摸上他冰冷英俊的側臉,他冰涼的淚落在她掌心。


  「君無慮,不是只有你受過傷害,就有傷害別人的權利。太上皇為安皇后廢黜六宮,所以,你並不知道,宮妃有太多的無奈,她們都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家族而生存。


  她們不敢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而陷母族於為難。君無慮,你知道嗎?你最大的錯誤,就是自私的只考慮自己,而從沒有設身處地的為別人著想。」


  君無慮反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吻。「對不起,嫣兒,我知道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楚嫣沉思了許久,卻仍是無力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的心好亂,你給我時間。」


  「好,朕不逼你,嫣兒,朕一直等著你,守著你和孩子。」


  他攬著她柔軟的腰肢,和她一起滾倒在床榻上,他只是擁著她,低吻著她,沒有進一步的侵犯,而楚嫣也乖乖的躺在他懷中,並沒有掙脫。


  他寬厚的手掌覆蓋在她微微凸起的小腹上,掌心間散發的熱度,讓人很安心:「嫣兒,你希望肚子里是男孩還是女孩?」


  「都好,皇上呢?」


  君無慮略帶邪氣的笑,泛著暖意:「朕都想要,第一胎是男兒女兒都好,反正以後我們還要生很多。」


  楚嫣的臉頰一下子就羞得通紅,緊閉著雙眼,不再理會他。


  之後的日子,兩人的關係的確有所好轉,君無慮除了上朝下朝,連奏摺都搬到莞寧宮批閱,宮內宮外幾乎無人不知,皇上疼皇後娘娘,疼的像眼珠子一樣。


  而楚嫣對君無慮的態度雖仍是不冷不熱,但卻已沒有最初的冰冷,偶爾他抱著她入睡,也並不十分反抗。


  兩人的關係在逐漸回暖,可君無慮還未來得及高興,事情卻偏偏橫生枝節。


  那日是太后安笙的生辰,作為兒子,君無慮當然為母親大辦。華燈初上之時,御花園中燈火通明,比白晝還要明亮。


  看著無慮與楚嫣一對璧人坐在身邊,安笙唇邊的笑意一直不曾褪去,自古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當真是不假啊。現在無慮有了楚嫣陪在身側,她也算放心了。


  無慮溫笑著詢問:「娘親,今天這御花園中一共點了一百盞鳳鳴燈,取的便是長命百歲之意,娘親可還喜歡?」


  君修冥的手一直握著嬌妻腰肢,一直笑而不語。


  安笙慈愛的目光淡淡落在楚嫣凸起的小腹上,笑道,「還弄這些花俏的東西做什麼,嫣兒趕快給我生個孫兒,比什麼禮物都要好。」


  楚嫣聞言,俏臉又紅了一片。


  「豈秉皇上……」貼身太監小德子走上來,看了眼眾人,略帶幾分為難的在君無慮耳畔附耳了兩句。


  君無慮劍眉輕挑了下,隨著那名小太監走了出去。


  乾祥宮偏殿,尚未走進,裡面便傳來女人爭吵的吵雜之聲。


  一道聲音屬於南宮夢,而另一個聲音,屬於夏紀雲新迎娶的平遙郡主。


  這位郡主在娘家之時,彪悍就是出了名的,夏紀雲娶這麼一個母老虎,後院不起火才怪,如今有了當家主母,南宮夢的日子自然也不好過了。


  平遙譏諷的開口:「南宮夢,你想死也給我死在長樂侯府,少跑到宮裡來丟人現眼,別以為你曾經伺候過皇上,皇上就能護著你了,現在宮內何人不知,皇後娘娘是陛下的心尖,又身懷龍種,皇上早八百年就給你忘了。」


  南宮夢痛苦的半趴在床上,俏臉褪去了血色,身下也都是血,哭的凄慘可憐,「你,分明是你將我推下池塘的,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


  她留了很多的血,腹中尚未成型的胎兒只怕是不保了。


  她吃力的爬到夏紀雲身旁,緊扯住他一片衣角,「紀雲,是她,是她害死了我們的孩子啊。」


  夏紀雲難得的硬氣了一會兒,一把將她推開,「你說是本侯的孩子就是本侯的孩子嗎?

  你這不知廉.恥的女人,說不定是哪個男人的野種,當初不就是你勾.引本侯的嗎?害的本侯在皇上面前一輩子抬不起頭,不受重用。」


  平遙郡主冷笑一聲,譏諷道,「夫君可不能如此說,說不准她肚子里的野種還是皇上的龍種呢,可現在沒有了,你想飛上枝頭變鳳凰,也不成了。」


  殿外,君無慮一直冷著臉,倒是小德子聽不下去了,重重的咳了一聲,而後用殲細的聲音喊道,「皇上駕到。」


  這一道聲音,幾乎讓屋內幾人嚇破了膽,撲通撲通的跪倒在地,「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君無慮俯首站在殿中央,冷眼掃過屋內眾人,冷魅一笑,「你們剛剛說什麼?這麼熱鬧?也讓朕聽聽。」


  「臣,臣妾不敢。」平遙郡主跪在地上,嚇得渾身不停的哆嗦,眼角餘光掃了眼門口側的侍女。


  那侍女是她的心腹,只需一眼便明白她的意思,匆匆忙忙的向外跑了出去,若皇上對南宮夢余情未了,就此對他們夫妻發難,也只有皇后能阻止他。


  君無慮在一旁的座位下坐了下來,目光慵懶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幾人,當然也包括了渾身是血的南宮夢。


  「皇上,請皇上為臣妾做主啊。」南宮夢痛苦的爬到君無慮腳下,伸出染雪的雙手扯住他一片衣角:

  「皇上,是平遙郡主將臣妾推下池塘的,臣妾落水之後,她還不許人救臣妾,臣妾是自己爬上來的,皇上,她這樣狠毒的女人,有什麼資格做長樂侯夫人。」


  君無慮坐在遠處,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明黃的衣角染了一絲血跡,讓他有幾分厭惡。


  但墨眸之中又閃過一絲幽深複雜的神色,面前的這個女人,即便他已不再愛了,但她畢竟曾在他記憶中留下過一絲痕迹。


  「來人,去傳太醫。」君無慮淡聲吩咐了句。而後又低頭看向南宮夢,「朕已經命太醫來為你診治,至於做主……」


  他冷聲哼笑,「那是長樂侯府的家事,只要不鬧出人命,朕無權過問。」


  「人命?」南宮夢大笑,「我的孩子已經流掉了,請皇上為我的孩子做主啊。」


  「嗯?」君無慮冷眯了下眸子,冷眼掃過平遙郡主與夏紀云:

  「紀雲,暗裡說這是你的家事,朕不該過問,但既然弄出了人命,你也總該給朕一個交代,否則,朕如何能服眾。」


  「微臣,微臣……」夏紀雲跪在地上,身體不停的發抖,並用手扯了下平遙的衣角。


  平遙還算鎮定,回道駢:「皇上總不能聽從南宮夢的一面之詞,她說臣妾將她推下池塘,就是臣妾將她推下池塘了嗎?皇上這明顯是在偏袒,即便皇上與南宮夢有舊情,也不該……」


  「放肆!」一道清脆的女聲將她的話音打斷,聲音溫溫潤潤,卻帶著一股不容人忽視的強勢。


  眾人向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楚嫣在侍女的陪伴下緩步而入。


  楚嫣的到來,讓君無慮即刻變了臉色,他起身大步來到她面前,脫下龍袍裹在她身上:「你來做什麼?這地方血腥氣重,別傷了胎氣。」


  他低頭看著她,目光柔潤,溫柔的拉扯了下她身上的龍袍。


  南宮夢剛剛小產,這屋內血腥氣和邪氣都很重,龍袍能壓邪。


  楚嫣淡淡的笑,帶著一絲譏諷,目光隨意的掃過跪在地上的平遙,「似乎有些人不希望我置身事外,來湊湊熱鬧倒也不錯。皇上介意嗎?」


  君無慮一笑,「你高興便好。」


  楚嫣淡淡點頭,又對柳綠吩咐道,「柳綠,將長樂侯夫人掌嘴二十,讓她好好明白下君臣之禮,就是不能以下犯上。」


  「奴婢遵命。」柳綠微一躬身,轉身向平遙郡主而去,揚手便是一巴掌,絲毫不留情面。


  「啊!」平遙摔在地上,單手捂住面頰,目光憤怒的等著柳綠。


  「看什麼?不知死活!皇上的家事豈是你一個濺妾能置評的。」柳綠說罷,又是一巴掌落下。


  平遙被整整打了二十巴掌,一掌不少,只因她那句:皇上與南宮夢有舊情。


  楚嫣在君無慮的攙扶下在一旁坐了下來,絕美的臉龐柔柔淡淡,但卻沒有人再敢輕視這位皇後娘娘,她不僅僅空有一副美麗的皮囊,無論氣度君墨采,都遠勝南宮夢千倍不止。


  「今日是母後生辰,你們卻在偏殿中吵鬧,又弄出人命,長樂侯,罰俸三年,將這些錢送去江南,為百姓重建家園,讓江南的百姓好好為太后祈福。長樂侯,你可服氣?」


  「微臣謹遵皇後娘娘懿旨。」夏紀雲哪裡敢不服氣,左右不過是破財消災而已。


  楚嫣轉而後看向南宮夢,不溫不火道,「南宮夢,你說平遙將你推下水,可有證據,若你有證據,本宮便替你做主。」


  南宮夢有所猶豫,目光楚楚可憐的看向君無慮。畢竟,她和楚嫣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情敵。


  楚嫣若藉此整她,她躲都躲不掉:「皇上……」


  君無慮的雙臂纏在楚嫣腰肢,冷冷的打斷她:「後宮是皇后的地方,朕不變過問。」


  南宮夢緊咬牙關,「長樂侯夫人將我從池塘上推下去,園中很多人都看到了。」


  楚嫣又吩咐道:「柳綠,去將在場的人都叫來。」


  柳綠妾身應道:「奴婢遵旨。」


  柳綠辦事很快,南宮夢落水時在場的幾位大臣的女眷和侍女都被帶了上來。


  「你們將當時的情況說來給本宮聽聽。」楚嫣淡聲詢問,而一旁,君無慮的目光只落在她身上,溫潤含笑。


  那些人跪在地上,一個個卻支支吾吾,有的說離得太遠沒看清,有些則說是南宮夢自己失足落水的。


  南宮夢的臉色當時就變了,嘶吼道,「你們,你們怎麼能冤枉我……分明是她將我推下去的,皇上,皇上為我做主啊。」


  「南宮夢,你少血口噴人。」平遙這次便硬氣起來了。


  這些人幾乎都曾與她有交集,都知道她平遙郡主的厲害,她是睚眥必報的人,在官家夫人之中,沒有人敢得罪她,那些人,又怎麼會為南宮夢一個沒權沒勢的侍妾強出頭。


  而楚嫣自然也看得出這些,她冷然一笑,又對柳綠道,「這些夫人小姐似乎不太願意合作,柳綠,讓她們嘗嘗板子的滋味,她們就知道如何說實話了。」


  那些官家夫人們都是嬌生慣養,板子尚未加身,一個個已經嚇得花容失色,哭嚷著將實話都說了出來。


  的確是平遙嫉妒南宮夢身懷有孕,怕她生下長子,動搖自己女主人的地位,才將她推下水的。


  楚嫣目光冷了幾分,心想著,這平遙的確是蠢笨,即便南宮夢生下長子,也是庶出,只要她稍用些手段,便可將孩子佔為己有,可她偏偏選了個最笨的方法,害人害己,也害了一條無辜的生命。


  「嫣兒在想什麼?」君無慮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指尖輕輕的勾起她下巴,竟然絲毫不顧眾人目光,在她唇上輕啄了一口。


  「君無慮!」楚嫣驚呼一聲,紅著臉將他推開。很快,又一臉鎮定對眾人道,「將平遙送去宗人府處置吧。」


  平遙郡主嚇傻了,被御林軍拖了下去。


  而南宮夢匍匐在地,痛哭的厲害,平遙即便得到了她應有的懲罰,但她的孩子已經流掉了,這樣的結果,不是她想要的。


  她真的悔不當初,若不是她一時鬼迷心竅,現在被君無慮擁入懷中疼愛的應該是她。


  南宮夢凄慘的樣子,讓楚嫣生出一絲心疼,畢竟,她也即將為人母。眼看著太醫遲遲不來,轉而對君無慮道,「皇上替她看看吧。」


  君無慮神情冷然,指尖隨意的流連過她的肌膚,「無礙,等太醫來便是。」


  此言一落,南宮夢哭的越發絕望了,君無慮對她,真的已再無情意。


  「嫣兒,累了嗎?朕送你回莞寧宮。」君無慮攙扶著楚嫣,向殿外而去,而太醫恰巧迎面而來,向他們請安之後,匆匆的入殿,為南宮夢診治。


  莞寧宮內,君無慮半擁著楚嫣,手掌輕輕的撫摸過她柔嫩的面頰,溫笑詢問,「朕還以為嫣兒會落井下石呢,你比朕想象中的更善良。」


  楚嫣嘀咕了句:「皇上過獎了,楚嫣沒有你想的那麼好。」


  君無慮笑,鼻尖貼合著她的,手臂緊纏在她腰間,根本不容她反抗:「朕已經將過去都放下了,嫣兒,你呢?還不肯原諒朕嗎?是不是真的要讓朕等一輩子。」


  楚嫣微嘟著唇,毫不示弱的看著他:「也許吧,皇上等不了嗎?」


  君無慮失笑,「你是我君無慮的妻子,是我孩子的母親,我會一輩子守著你們的。」


  他牽著她的小手,低頭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嫣兒,朕有兩樣東西要送給你。」


  楚嫣不解的問:「是什麼?」


  君無慮從懷中取出一樣東西,插.在了她髮髻間。


  楚嫣不解的伸手去碰,取下來才發現,居然是一支玲瓏剔透的發簪:「青玉發簪?」


  「嗯。」無慮點頭,「還記得嗎,在江南買的那塊青玉,我親口雕刻了這支簪子。」


  她溫熱的手掌輕托起她尖小的下巴,落在她面頰上的目光,極是溫柔,「青玉發簪,送給最心愛的人,阿芙。」


  「你,你說什麼?」楚嫣震驚的瞪大了明眸。青玉發簪,送給最心愛的人。


  那是一段屬於她祖父與祖母的故事,他又怎麼會知道?還有,他剛剛喚她什麼?

  君無慮笑著,又從懷中取出一封家書,上面的字跡楚嫣再熟悉不過,那屬於她的父皇。書面上工工整整的寫著:吾女阿芙親啟。


  楚嫣失笑,原來是這樣。


  無慮的薄唇貼在她耳畔,溫柔而深情的呢喃:「阿芙,我愛你,我們,就這樣廝守一輩子,好不好?」


  楚嫣低低柔柔的笑,卻並未給他肯定的回答,「那要看皇上如何表現了。」


  君無慮邪魅一笑,將她打橫抱起,向內室而去:「放心,朕一定會——好好表現。」


  楚嫣雙臂纏在他頸項上,紅著臉道,「君無慮,我說的不是這個。」


  「那是哪個?」君無慮的朗笑聲,在殿內久久不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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