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番外:我會對你負責
「不,不要!」杜夫人爬著來到他腳下,不停的磕頭,「她們是任性了一些,可無論她們做錯了什麼,她們都還是孩子,求求你饒恕她們吧。」
劉君墨捏起她的下巴,淡笑,「是否原諒她們,不是本將軍說的算,而是看你怎麼做。說,水牢在何處?」
杜夫人愣住了,貝齒將唇咬的血肉模糊,卻仍不出聲。
劉君墨臉色又沉了幾分,冷聲吩咐道,「還等什麼?難得開葷,還不快點兒動手。」
那些暗衛是劉君墨的心腹,自然了解主子的脾氣,他是有惻隱之心的,不忍心真的對兩個小女孩動手,可這杜夫人實在是太不識抬舉了,如果主子心愛的女人真的有個三長兩短,她們母子三人絕對會死的很慘。
「啊……」女孩凄厲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杜夫人拼了命的去護女兒,可護了這個卻護不了那個,而此時,她最年幼的兒子也被抓了起來,有人將燒紅的烙鐵遞到劉君墨手中。
他提著燒紅的烙鐵一步步向男孩的方向走去,那男孩也只有四五歲的樣子,嚇得萎縮在角落中不停的發抖,顫聲呢喃著,「叔叔不要殺我。」
劉君墨並非是冷血之人,可他自幼在塞外沙場,見慣了生死與鮮血,這小男孩的確無辜,可是,任何人的命都抵不過他心愛的女人,如果要下地獄,他也會一個人承受。
手中的烙鐵一寸寸貼近男孩的皮膚,那孩子早已嚇傻了,僵硬的蜷縮在角落,連躲閃都不會,此時,杜夫人再也承受不住,哭著癱坐在地。
杜夫人雙手掩面,痛哭不止:「別碰我的兒子,你想知道水牢在哪裡,好,我說,我說……」
反正說也是死,不說也是死,倒不如死的乾脆利落。
劉君墨一把丟掉手中烙鐵,低吼道,「在哪兒?」
「水牢入口就在後花園的假山之中……」杜夫人被劉君墨從地上拎起,扯著走向後花園。
當他在水牢中找到楚嫣時,她雙手分別用鐵鎖掉在兩邊,身體整個陷入冰冷的寒水之中,頭低垂著,青絲遮住了整張小臉。
她安安靜靜的吊在那裡,一動不動,就好像是……死人一樣……
這個念頭在劉君墨心頭一閃而過,他高大的身體一顫,疼痛在心口中一點點蔓延開。
他毫不遲疑的一腳踢開牢門,縱身躍入水中,寒水刺骨的冷寒,連他一個大男人都難以承受,更別說楚嫣一個柔弱的女子,何況,她還身有寒疾。
「嫣兒,嫣兒,你醒一醒!」他用手托起楚嫣的小臉,她的肌膚蒼白的幾近透明,沒有絲毫血色,最後一絲殘餘的氣息,微弱的好似下一刻就要消失一樣。
劉君墨抽出腰間冰藍色寶劍,硬生生的劈開了鎖在她身上的金剛鐵鏈,快步的將她抱出水牢之中。
……
屋內燃燒著無數的炭火盆子,楚嫣被裹在厚厚的被褥之中,身體卻已經是冰冷僵硬的。
劉君墨坐在床榻旁,快速的在紙上寫下藥方,丟給暗衛去煎藥,並命侍女準備好浴桶,並在水中加入了能提升身體溫度的無霜草、
這種草不僅能促進身體的血液加速循環,還帶有一種催.情的成分,能讓人身體中潛藏的熱量徹底燃燒起來。
葯很快被煎好送了進來,劉君墨將楚嫣抱起,一口口的將葯餵了進去,然後,兩指再次搭上她的手腕內側。
可是,等了片刻,藥效發揮后只產生了微少的效果,而她的身體依然沒有恢復溫度。
劉君墨的葯若是普通人服下定然是會有效的,可楚嫣先天不足,身有寒疾,以至於湯藥在她身體中發揮的效用不大。
鵝黃羅裙的少女推門而入,對劉君墨緩緩一拜:「主上,一切已準備妥當,可以讓娘娘沐浴了。」
「嗯,退下吧。」劉君墨擺手示意她退下,而後掀開楚嫣身上的被子,指尖輕輕一勾,解開了她腰間的束帶。
她身上的裙衫在他手下一件件脫落,雪白柔滑的嬌軀一寸寸呈現在他面前,這樣一幅美麗的軀體,讓人很難不動心動情。
劉君墨將她赤.果的身體從床榻上抱起,向內室而去。
此時,內室之中霧氣縈繞,寬大的浴桶足以容納就數人。
他將她抱入浴桶之中,而後,利落的褪下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錦袍、中衣、裡衣一件件散落在地。
水面破開,劉君墨高大的身體隱沒在水中,一直手臂環住楚嫣腰肢,另一隻手掌輕輕的撫摸過她蒼白的面頰,撥開她額前凌亂潮濕的碎發,露出光潔而美麗的額頭。
此時,彼此的肌膚緊密的貼合著,懷中擁著的女子像水草一樣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中。
劉君墨的手掌輕輕托起她的小臉,低頭在她蒼白的唇上落下一吻,他幽深的墨眸深深的凝望著她,眸中有疼痛,還有一種辨不出的情緒:
「嫣兒,我並不願在你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要.你,可情勢所迫,若不如此,你只怕永遠都無法醒來了。」
他呢喃的擁吻著她,手掌緊貼在她心口的位置,將真氣灌入她體內。
只在片刻屋內一片的旖旎之境,楚嫣幾次被他毫無前戲的歡.愛刺痛醒,她不停的喚著痛,他卻絲毫也不憐香惜玉,甚至更加過分。
兩人沐浴之後,劉君墨將她抱回到卧房,擁著她度過了一夜,楚嫣安安靜靜的靠在他胸膛中熟睡,乖順的像只貓咪一樣。
等楚嫣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清晨,天蒙蒙亮的時候,
她睜開眼的那刻,腦海中還是一片空白,目光環顧四周,屋內是陌生的陳設。
她微微的動了下身體,感覺到一股力道禁錮在腰間,然後,她才發現睡在身旁的男子,以及彼此相擁而眠的狀況。
讓她驚慌的是,掩蓋在錦被之下的身體,仍是不著寸縷。
她不顧一切的掙紮起身,錦被滑落下嬌軀,露出白玉般完美的玉臂,玉臂光潔無瑕,沒有一絲瑕疵,她腕上的守宮砂消失不見,他已經將她……
楚嫣扯著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沉默的靠坐在床頭,下巴微揚著,睫毛輕顫幾下后,淚珠便無聲的落了下來。
而此時,劉君墨自然也被她弄醒了,他緩緩起身,優雅的扯過一旁的中衣套在身上,而後伸臂將她重新扯入懷中,用溫熱的指尖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
「哭什麼?委身與我讓你這麼難過嗎?」
楚嫣睜開眼帘,迎視著他的目光,那一雙墨眸幽深平靜,沒任何的情緒波瀾,身為臣子,他睡了皇上的女人,居然還能如此平靜。
她看著他,透過迷濛的淚眼:「為什麼要這麼做?」
劉君墨不以為意的哼笑,「沒有為什麼,你是屬於我的女人,我要你不過是早晚的事,既然發生了,我會對你負責的。」
楚嫣的身體微微的顫抖著,她瞪大了明眸看著他,眸中帶著憂傷與惶恐:「這根本就不是負責不負責的問題,劉君墨,你難道忘了我們之間……」
「別和我說什麼君臣之別,楚嫣,我現在明確的告訴你,你和我,就是男人和女人那麼簡單,我愛你,所以我要你,如此而已。」
他的手掌拖著她小巧的下巴,此刻,女子梨花帶雨的摸樣簡直誘人至極,他真想一口將她吞掉。
楚嫣震驚的看著他,這是他第一次說他愛她,語氣認真固執,又霸道的要命,任誰都不能忤逆。
淚再次瀰漫了明眸,楚嫣迷茫了,她承認,她管不住自己的心,她有多抗拒,就有多愛他,可是,這份愛,卻是不容於世的。
「嫣兒,告訴我,你也動心了對不對?」劉君墨的唇就貼在她耳側,溫熱的氣息一直縈繞在她耳側,引.誘著她。
「我……」楚嫣哽咽著,卻發不出聲音。
「嫣兒,別說謊,問問你的心。」劉君墨修長的指尖點在她柔軟的心口,幽深的目光一直與她纏繞著。
楚嫣看著他的眼睛,很快沉溺在他若海洋般深邃的眸中。
當他的吻落下來的時候,她仍處於呆愣的狀態。
劉君墨翻身將她再次壓在身下,低頭吻著她嫣紅的唇瓣,那甜美的滋味讓他欲罷不能。
而被他壓在身下的楚嫣,卻並未掙扎,事情演變到這個地步是她始料未及的,可是,所有不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她再也做不回原來的楚嫣。
她已經是劉君墨的女人,她不再清白,她沒有資格繼續做北盛的皇后。
劉君墨在她耳側低啞呢喃,「嫣兒,我對你付出的一切都是真心的,所以,你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略了)
待楚嫣醒來,已經是翌日天亮,劉君墨一直陪在她身邊,她醒來的第一眼,見到的人就是他。
而此刻,他正神情的凝望著她:「醒了?看來我真的將你累壞了,知不知道你已經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下次,我會對你溫柔一點的。」
「你別再說了。」楚嫣一張小臉羞得通紅,背轉過身,不再看他。
而劉君墨的手臂卻從身後纏上來,將她擁在懷中。
「嫣兒,你知不知道昨夜有多迷人。」他的唇貼在她耳側溫柔呢喃,楚嫣又羞又惱,扯起被子遮住頭頂。
「別說了,你別再說了。」楚嫣用雙手捂住耳朵,躲在被子中不肯出來。
劉君墨朗笑,將她從被子中扯出來,「乖,快出來吃飯,別把自己悶壞了。」
他將她抱起,又親手為她穿上了衣服。
楚嫣一直羞紅著臉,而劉君墨伺候著她,竟也十分的享受。隨從早已將可口的飯菜準備好,兩人相對而坐,吃著可口的飯菜。
劉君墨將菜一口口夾入她碗碟之中,楚嫣小口的吃著,不時的抬頭對他淡笑,看的劉君墨一陣心猿意馬,真想立即將她壓在身下,狠狠的要她輅。
「吃飽了嗎?」劉君墨放下碗筷,含笑看著她。
楚嫣淡淡點頭,笑靨唯美。
劉君墨起身來到她身邊,將她輕擁在懷,溫柔道,「嫣兒,我真的很愛你,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我們永遠留在這裡,永遠在一起,好嗎?」
楚嫣靠在他胸膛,唇角的笑靨一點點消失了,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能永遠留在江南,與他廝守一生。
她可以什麼都不在乎,但卻不能不在乎他。
一個臣子卻拐走了皇帝的女人,他們最好的下場是東躲西臧的過一輩子,但如果他們運氣不好,被君無慮抓到,劉君墨逃不過一死,而她不想要他死,她真的很愛他孌。
楚嫣漂亮的眸子逐漸瀰漫一層水霧,她退後兩步,脫離了他的懷抱,「君墨,江南的事情了結了,我們儘快回京吧,我不喜歡這裡。」
劉君墨深深的凝視著她,臉上神色不變,眸中卻閃過一抹冷冽之色,但那抹光暈那麼快,楚嫣根本撲捉不到。「好啊,既然嫣兒想回京,那明日我們就啟程吧。」
當夜,劉君墨依舊留宿在楚嫣房內,與她纏綿芸雨。
楚嫣明知這樣會使兩人陷入萬劫不復的地獄,但她喜歡劉君墨的擁抱,喜歡被他親吻,她知道自己已經無藥可救了。
翌日的清晨,楚嫣起的很早,劉君墨還在熟睡之中,她披上外衣,出去對心腹暗衛低語道,「將這裡所有的人都打發掉,並命人時時刻刻監視著他們,千萬不要讓他們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屬下明白。」那暗衛躬身,很快領命離開。
楚嫣負手立在台階之上,眉頭一直緊蹙著。
劉君墨與她同眠共枕,絲毫不知避諱,這些隨從只怕都是看在眼中的,若將他們帶回京,難保不會走漏消息,一個閃失,劉君墨就會性命不保,她怎麼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呢!
她一定要盡她的一切去保護他。
呵,若她心狠一點,殺了這些人才是一勞永逸之舉,只可惜,她無法狠下心腸。
她獨自陷入沉思,並不知道此時,不遠處的長廊中,劉君墨立在園中,桃花眼冷眯,將她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中。
真是諷刺,昨夜還在她身下嬌.喘,今日醒來,就打發掉所有的人,讓他們把嘴巴閉緊,以免影響了她繼續做她的皇後娘娘。
什麼恩愛纏.綿都是虛假,女人都是虛榮的,她們愛的永遠是富貴榮華,而不是他。
回程的路途倒是十分平靜,劉君墨與楚嫣並未坐在一輛馬車上,甚至,半月過去了,他們幾乎沒說過一句話,偶爾碰個面,楚嫣痴痴的看著他,劉君墨卻對她視而不見,俊顏冷漠的幾乎沒什麼溫度。
他們的恩愛恍若昨日,而如今卻相見不相識,楚嫣的心裡並非不難過的,女人都是感性的動物,她交付了身,心也跟著丟了。
睡夢之中,她也曾偷偷拭淚,但她心中明白,這樣對她與劉君墨都好。
因為楚嫣的身子一直不好,回程走的很慢,轉眼大半個月過去了,才走了一半的行程。
越接近帝都,氣候越冷,楚嫣的病犯了兩次,偷偷咳了兩次血,臉色也蒼白的厲害,夜晚入睡后,她輾轉反側,根本睡不著。
楚嫣裹著厚重的披君墨,對屋外吩咐道:「翠兒,屋子有些冷,再點幾盆炭火吧。」
那侍女俯身回道:「娘娘,奴婢已經點了很多炭火盆子了,若再點,炭火燃燒,屋子裡的空氣就少了,屋子有味道不說,對身子也不好。」
楚嫣點了點頭,將身子蜷縮進錦被中。擺手示意侍女退下。
她獨自一人靠在床頭上,臉色難看的厲害,又不停的咳了起來,喉中湧出一股腥甜,她用雪白的錦帕捂住唇,再拿開后,錦帕上是一片的鮮紅。
楚嫣苦澀的一笑,隨手將錦帕丟開,她的身體蜷縮成一團,天很冷,她根本睡不下,看來,又要坐著等待天亮。
過分寂靜的夜,窗欞突然一開一合,響動之聲讓楚嫣心中一驚,她側頭看去之時,床前已經多了一個高大的男人,一身月白長袍,周身透著淡淡清冷。
楚嫣長睫輕顫幾下,淡淡道,「你來了。」
劉君墨眸子冷掃過地上染雪的絹帕,而後掀開她身上的錦被,翻身躺了上去,將楚嫣擁入懷中,「若我不來,你是不是就打算這樣一直硬撐下去?」
楚嫣將頭靠在他懷中,微微的揚起唇角,「我還能撐住。」
劉君墨的指尖輕勾起她下巴,楚嫣被迫仰頭,對視上他幽深的墨眸:「撐不住的時候呢?你寧願死也不願向我低頭?」
她若不可聞的一笑,身體向他的懷中靠了靠,他的懷抱很溫暖,那是她渴望的溫度,「我知道你捨不得讓我死。」
劉君墨唇邊含著一絲笑靨,兩指捏了下她下巴,「你啊,就是仗著我寵著你,愛著你,就肆無忌憚。」
他兩指搭上楚嫣手腕內側,片刻后,指尖離開她手腕,從袖中取出一支白色瓷瓶,倒出兩顆白色藥丸送入楚嫣唇邊:
「是寒疾發作了,將葯吃了,會緩和一些,你這樣嬌弱的身體,將來如何能孕育孩兒。」
提到孩子,楚嫣小臉微紅,但同時,一個念頭從腦海中一閃而過,她的臉色瞬間由紅轉白。
如今,她與劉君墨已有夫妻之實,即便她再單純無知,也知曉她與劉君墨歡.愛是會受孕的,她的手下意識的撫摸上小腹,幾乎驚出了一身冷汗。
她微顫的聲音越來越小,說到最後幾乎消了音:「君墨,你,你有沒有替我準備葯?」
劉君墨邪氣的笑,雙臂纏在她纖細腰肢,溫厚的大掌又開始不安分了,「胡思亂想什麼呢?你身有寒疾,若不進行調理,很難受孕。」
「哦。」楚嫣小小聲的應著,看來真的是她想多了。
「這些日子是不是都沒有睡好?」劉君墨又問。
「太冷了。」楚嫣回道。
劉君墨笑著,忽而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手掌順著她胸口的衣襟輕車熟路的鑽了進去,「是太冷,還是太想我?嗯?」
楚嫣紅著臉,側開頭不敢去看他,眼帘輕合著,感覺著他越來越滾燙的手掌在她的肌膚上油走,而後一點點褪下她身上的裙衫。
彼此赤果相對,肌膚相貼的觸感說不出的美妙。
他的熱情點燃了她冰冷的身體,熾烈的芸雨之後,她的身體才逐漸回暖,靠在他溫熱的胸膛中一夜好眠。
只是,第二日醒來后,身邊的位置早已空了下來,她的手掌輕輕的撫摸過身側的床鋪,上面似乎還殘存著他的體溫,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獨屬於他的龍涎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