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 孤狐
齊豔水的舞蹈驚豔全場,讓所有人都是如癡如醉,陷入到了顛沛流離的狀態,好像是連魂魄都是要被勾去了。
尤其是於凡,此刻與齊豔水對視,兩人之間有著燦爛的煙花觸發,讓人驚訝。
齊悅在一旁看得喝悶酒,她此刻自然是能夠感受到於凡和她皇姐之間的怪異。
於凡心中疑惑,有些不解齊豔水究竟是想要做什麽,或者說這是不是代表著齊國的意思?
此刻,齊國另一座別院內。
老仆沉著臉問道:“怎麽樣?那小子是不是有問題?”
齊飛晨捂著自己的胸口,道:“幹爹,那小子應該是和傳聞中一樣,絕對是掌握有神秘刻圖,要不然他這陣法研究太嚇人,感覺比幹爹還要深刻,他這麽一個毛頭小子,哪來這麽深刻的陣法研究呢?”
齊飛晨接著說道:“還有,我眉心幹爹賜給我的這個秘寶居然是被他擊碎了,他的神識厲害得嚇人,若沒有這個秘寶,恐怕我已經是死人了。”
齊飛晨直到現在都是臉色蒼白,感覺心悸,方才他真的是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籠罩向他,要將他帶向地獄了。
老總管奸笑幾聲,道:“這小子身上的神秘刻圖很有可能是帝君遺留物,至少也是一代絕頂大能留下的,我定要得到不可。”
老總管的眼中露出駭人的精光,他浸淫陣法修煉已經是夠久了,但卻一直難以突破,有必要另辟蹊徑。
而從現在的各種消息來看,於凡身上掌握的神秘刻圖便是最大的目標了。
齊飛晨有些擔憂地問道:“可是齊王會允許我們這麽做麽?他再怎麽說也是救了齊國,今日我想要挑戰他,還遭遇公主百般阻撓。”
老總管詐笑兩聲:“齊王麽?我服侍齊王這麽多年,自然是知道他的為人。他肯定是會想盡一切辦法將這位元天荒留下來的,畢竟這樣的一位陣法大師對於齊國的興起有著至關重要的效果,他日若是登臨宗師之境,那就更是駭人了。”
齊飛晨:“那我們這樣豈不是和齊王作對?”
老總管:“不會的,齊王今後都不會讓一人獨大了,若是他真的將這個元天荒留下,絕對是會將他的神秘刻圖拿來供我參考,以期望我能夠限製他。如今出了大國師這件事,他還能夠信任誰呢?”
齊飛晨默默地點頭,原來這一切都已經是注定好了,這個元天荒是說什麽也不可能走出齊國的!
“哼!隻要你待在齊國內,等幹爹完全掌控那神秘刻圖,看我怎麽玩死你!”
雀舞宮。
齊豔水此刻已經是貼著於凡在跳舞,那曼妙的肢體幾乎與於凡觸碰在了一起,兩人推杯換酒,一幅郎才女貌、才子佳人的味道。
然而,沒有人知道,他們心中各有著各自的想法,可以說是各懷鬼胎。
齊豔水舞畢,道:“看來今天的酒會到此就結束了,就是不知道天荒大師可有時間移步後花園賞月呢?”
於凡微笑,露出潔白的牙齒,道:“公主相邀,自然是有時間。”
隨即,兩人在眾人的矚目之下飄然飛離雀舞宮,來到了皇家禦花園,並肩漫步在清冷的月光之下。
齊豔水:“天荒大師年紀輕輕但卻對陣法研究如此精湛,解救我齊國於萬火危機之中,豔水甚是感激。”
於凡:“公主說的是哪裏話,我與齊悅公主荒地相識,一路同甘共苦,舉手之勞罷了,真正起到作用的還是齊國的護國大陣,當真是讓我驚歎不已,若非有著這等陣法,縱使我再強也無用啊。”
齊國禦花園內花香飄舞,姹紫嫣紅,在清冷的月光之下顯得異常瑰麗,就像是來到了一處人間仙境,讓人心曠神怡。
飄香的花瓣夾雜著齊豔水身上的香味,猶若虯龍般紮入於凡的鼻子,讓他頓時感覺舒爽,似乎渾身都是陷入到了棉花之中。
幽幽小路,亭台樓閣,池水反射著月光,皎潔如雪,映射在亭樓中,顯得寂靜幾分。
齊豔水嫵媚地看了於凡一眼,拉著他的袖子走到池畔的亭樓中。
“聽聞天荒大師掌握有一張神秘刻圖?”
於凡咧嘴一笑,道:“豔水公主也信?倘若我告訴你並沒有呢?”
齊豔水嫵媚一笑,眼波如水,勾人心魂,輕輕擦拭於凡的衣袖,道:“雖然天荒大師天資驚人,但若是沒有神秘刻圖恐怕也難以達到現在的地步。”
於凡:“這麽說你也認為我擁有神秘刻圖了?”
齊豔水:“天荒大師不用如此警惕,你是我齊國的救命恩人,我們自然是不會有什麽特殊的想法,隻是希望天荒大師能夠留在齊國當大國師,齊國必當傾盡一切資源助你成為陣法宗師。”
齊豔水的話很柔,若是換成旁人,恐怕早就已經是淪陷,可惜她遇到的是於凡。
齊豔水的嘴唇微微顫動,就像是那春葉上的露珠,晶瑩而清新,讓人忍不住吮吸。
她的身姿曼妙,散發著若有若無的香味,如蘭似麝般的侵入到了於凡的鼻子中。
她藕臂垂簾,輕輕的搭在於凡的肩頭,頭輕輕的靠過來,兩人猶若是一對熱戀中的俊男靚女。
於凡邪魅一笑,道:“難道也包括公主你麽?”
齊豔水緩緩的坐在於凡的懷中,用柔弱無骨的媚音說道:“若是天荒大師願意,就算是豔水親自服侍又如何?隻期望天荒大師日後莫要忘了豔水才行。”
齊豔水坐在於凡的懷中,一對藕臂掛在於凡的脖子上,額頭貼著於凡的肩頭,身上的香味讓於凡血液澎湃,有些躁動。
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在這樣的誘惑之下確實有些感覺,但他不是一般的男人,他知道,這是一塊有毒的糖,外表甜美內在苦澀。
他若是就這麽將這枚糖吃下去,那麽遭殃的事情還很多。
不過,於凡也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他直接是抽手搭在了齊豔水的腰部,享受著這柔軟,要不然太正經就顯得太假,容易暴露。
於凡能夠明顯的感受到,在他手掌放在齊豔水身上的時候,她明顯的顫抖了一下,顯然也是沒有做好準備。
於凡眯著眼問道:“你難道不知道外界關於我和你妹妹的傳聞?”
齊豔水嬌媚的躺在於凡的懷中,道:“那些隻是傳聞,隻要你想,我們之間便不是傳聞。”
於凡探手輕撫著齊豔水的麵龐,捋了捋那一縷飄散在夜風中的頭發,道:“我兩個都想要呢?”
齊豔水刮了於凡一眼,有些嗔怪地說道:“你這也太貪了,有我一個難道還不夠麽?”
說罷,齊豔水主動地將自己的豔唇送了上去,迎合上了於凡。
頓時,月夜下的禦花園飄蕩起曼妙的氣氛,讓人有些燥熱,就連夜幕下的清月都是顯得波動起來。
許久之後,於凡飄然離去,帶著盈盈笑意。
禦花園內的亭樓中,一道黑影悄然出現,問道:“如何?幾成把握?”
齊豔水收起那嬌媚的模樣,轉眼變得冷豔無比,猶若是九天寒冰,更像是一尊女戰神,讓人不可侵犯。
“父皇,隻有一成把握。”
齊王驚訝,睜開了眼睛:“什麽?連你都是隻有一成把握能夠留下他?”
齊豔水點頭,道:“是的,父皇,不知道為何,感覺與他交流隔著一片時空,好像不是在和他交談一般,我的媚術很難發揮作用。”
齊王:“一定是要把他留下,你多費心,他掌握的神秘刻圖對父皇也是有著大作用。”
齊豔水:“是,父皇。還有一點,他和悅兒的關係…”
齊王:“無礙,隻要是能夠將他留下,悅兒那裏父皇去解釋。”
齊豔水:“可是我不想傷害悅兒,若是悅兒真的…”
齊王:“哼!豔水,你要知道,你體內的血脈並不比朱雀差,你是我在外抱回來的,體內流淌的同樣是神獸的血脈,你要將這血脈之力發揮到準確的地方,幫我留下這元天荒就行。至於悅兒,總會有辦法的。”
隨即,齊王猶若鬼魅般消失在此地,獨留齊豔水孤獨地倚著木柱,看池畔花搖,看池水波光,心中頓時孤寂。
天空中飄過來一朵烏雲,將清月遮擋住,獨留黑漆漆的夜幕,宛若是一口黑洞要將她吞噬進去。
“悅兒,雖然我不是你的親姐姐,但也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或許隻有你才是我唯一的親人了吧。”
齊豔水從小被齊王從外抱回來,來曆不明,沒有人知道。
從小到大,齊王待她如將領,根本不像是女兒,唯有齊悅與她玩耍,是她心中柔軟的部分。
“悅兒,這種事姐姐怎麽會讓你做呢?對於父皇來說,我們都不過是棋子罷了,若是你會受傷,也沒辦法,姐姐隻能夠這麽選擇。”
此時的齊豔水再沒有了那份媚豔,也沒了那份孤傲,倒像是一頭受傷的狐狸,獨自舔舐著自己的傷口。
於凡自暗中悄然離去,他在半途折回來隱藏著,將方才的一切都是看在了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