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如夢一樣
“轟隆隆！”
在他這一擊之下，那雷雲更是翻滾不止，其中的雷霆不斷射出，足足有著十重之多，這是在回應於凡的挑釁！
黑衣白發青年徹底懵逼了，他這徒弟什麽時候這麽凶猛了？這簡直像是在做夢一樣！
漫天星光不斷爆發，神識之力化作的有形之體不斷的與雷霆對抗，簡直像是群魔亂舞一樣，這是絕對震撼的一幕，足以讓所有人感到恐慌。
“砰砰砰！”
於凡的人形神識更是主動殺出，舉拳朝著天空當中轟擊而去，狂霸無比，根本沒有一點畏懼之意。
“師兄這也……”少女雨芊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隻感覺心中顫抖，她這師兄未免也太過瘋狂了吧？
在一陣激烈的搏殺之後，那漫天的雷雲居然是真的被於凡扯碎了，隨風飄散開來。
黑衣白發青年和少女雨芊都是愣愣的看著這一幕，心中感覺很是不可思議，充滿了震驚，這簡直太過難以理解了。
就在他們放鬆之際，天空當中突然又是有著一道雷霆劈下來，一道細小的白色雷電，威能遠不如之前的，但卻重重的劈在了於凡的眉心，沒入到了他的神識當中。
“哢嚓。”
在他神識之上，有著一道清晰可見的裂紋出現了，那是屬於大道之傷，很難修複。
“賊老天！你這玩我呢？我都已經是通過了雷劫，你居然還暗算！”於凡稍微感知一番後便是斜指南天，咒罵著，心中很是不爽。
黑衣白發青年在一旁愣住了，都不知道說些什麽好了。
“算了，你是我弟子，就算是天威又能如何，今日我就幫助你修複此傷！”黑衣白發青年衝上高空。
在他背後，有著一道朦朧的門戶閃爍不顯，正在不斷的顫抖。
黑衣白發青年怒喝一聲，背後的朦朧門戶才逐漸的打開，透露出一絲霧靄，猶如是煙霧繚繞，每一絲每一縷都蘊含著極為恐怖的威能。
於凡震驚的望著天空當中，心中震撼，這究竟是多麽恐怖的實力才能夠擁有著這般偉力？那背後的朦朧門戶究竟是通往哪裏的道路？
於凡手腕上的銀色手環不斷的顫抖，就像是在哀鳴，似乎是有了反應。
“轟隆隆！”
在那門戶大開的時候，整個蒼穹都是劇烈的抖動起來，似乎是要崩塌一樣，讓人心中顫抖，惴惴不安。
那一絲霧靄依照著黑衣白發青年的催動漂浮到了於凡的身前，而後朝著他的神識覆蓋而去，填補在了那一絲大道裂紋上。
此刻，於凡隻感覺自己的神識要炸裂開來，那股極端恐怖的能量絕非他現在能夠承受的。
“穩住，一切有我。”黑衣白發青年不再年輕，又是變成了那年邁的樣子，並且看起來更為蒼老，讓人心中有些擔憂。
一縷鮮紅的血液從黑衣白發老者的嘴角流下，滴落在他的胸膛之上，是那般的醒目。
“師傅，不用，我不需要，我自己可以！”於凡嘶吼，他根本不是他的徒弟，又如何能夠接受他的恩惠？這種恩惠他承受不來。
“無需多言，你乃是我的徒弟。”黑衣白發老者緩緩說道，嘴角又是有著一縷鮮血留下。
在他背後的門戶乃是他的命門，其中蘊含的是他的本源之力，他正在以自身本源之力為於凡填補大道之傷！
於凡此刻已經是忘記了這是幻境，整個人都是處於一種悲傷當中，他不需要別人為他這般犧牲！
此刻，他想到了邱靈兒，那個為他擋了一招的女孩，他心中有著莫名的愧疚。
“我根本不是你的徒弟！你根本沒有必要救我！”於凡嘶吼，而後神識之力爆發而出，想要逃脫這裏，回到真實的世界。
“你在胡說什麽！”黑衣白發老者顯然是動怒了，並且是真怒。
他怒視著於凡，怒目圓睜，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就是我的徒弟，我不會感知錯誤的！我乃一方大能，豈會犯錯？”
於凡心中震撼，這居然是一方大能？那等通天徹地的人物為何會莫名成為他的師父？
“我真的不是你的徒弟！我並不是你們知道的於凡！我根本不記得你們！”於凡嘶吼，講述事實，他不需要這種機緣，這不屬於他。
隨後，於凡的神識便是遍布在天空當中，展現出在道場當中的一幕，那七座古老的祭壇升起的時候，那道場炸裂的時候，一切都展現在了黑衣白發老者的麵前。
黑衣白發老者身形一震，而後似乎回想起了什麽，眼中有著一抹震驚，看了一眼少女雨芊，而後再難平靜下來。
許久之後，他慢慢的道：“沒想到，沒想到萬載歲月竟然如此匆匆，沒想到我一縷殘魂居然還能夠見到我的徒弟！哈哈哈。”
“我都說了，我不是你的徒弟！”於凡嘶吼。
“是或者不是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認為是。在這世間，居然有這如此相似的兩朵花，或許你是他的輪回轉世？哈哈哈哈。”黑衣白發老者仰天長嘯，眼中居然是有著淚水留下。
“雨芊，或許這就是你為為師做的最後一件事了吧。師傅說過，若是能夠再見他一眼該多好，那時候，我不再生氣，不再打罵，我會好好的待他，將他培養成一方英豪。今天，你讓為師有機會實現自己的願望了。”
黑衣白發老者說完便是露出了堅定的眼神，緊緊的盯著於凡。
“今日，你就是我的徒弟，我就是你的師父，萬載匆匆，滄海桑田，師傅以前錯了。”
於凡緊緊的盯著黑衣白發老者的眼睛，從他的眼睛當中看到了一個稚嫩的少年，與他是那樣的相似，一樣的眉毛，一眼的眼神。
少年跟隨著黑衣白發老者修行，受到了最為嚴厲的對待，從來沒有受過他的表揚，讚揚。
少年天資聰慧，很快便是成為同階無敵的存在，征戰八方，無人能擋，是諸聖地的眼中釘，肉中刺。
那天，少年被圍剿而死，黑衣白發老者才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大能一怒伏屍百裏，他殺入圍剿少年的聖地當中，瘋狂的屠殺，但這卻擋不住他臉上的血淚，那是喪徒之痛，更是喪子之痛。
最後，他雖然成功的逃走了，但也是生機絕斷。
最後，他死在了一處小小的茅廬當中，另一個徒弟為他收屍，了解到了他的最後願望。
他這最後一個徒弟便是，雨芊！
於凡心中巨震，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同樣叫於凡？為什麽同樣叫雨芊？
他心中猶如是波濤駭浪，難以平靜。
“徒兒，你是這天底下，最為傑出的人，你將會是成為那帝君的存在，為師以你為驕傲。”黑衣白發老者流著淚說道。
不知道為何，聽到這句話，於凡身心巨震，同樣是留下了淚水。
“師傅。”他默默的喊道，心中悲戚。
少女雨芊早已是淚流滿麵，她望著天空當中，逐漸的化作光雨消散了，隻有著淺淺的微笑還停留著。
“師兄，師傅，你們，終於是團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