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誰敢動我的孩子!
第23章 誰敢動我的孩子!
“嗚嗚嗚……”
被壓在床上的周一哭出了聲。
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下來,每一下都像是砸在陸聿的心上。
“哭什麽,嗯?”
語氣依舊凶狠,但給她擦淚的動作已經軟下來。
周一蔥白的手指捂著眼睛哭,可憐極了。
“我不能。”她哭聲說:“我還小,陸聿。”
她以後還有很長很長的路要走,不能一直跟他這樣不清不楚的在一起。
更不能生下一個孩子。
陸聿盯看著她,良久良久後,甩門離開。
這邊鬧出的動靜很大,就算是想要瞞,都瞞不住。
周尚宇怒火衝衝的就要過來,被江楚妹一把攔住,江楚妹表情怪異道:“兒子,你跟我說,你姐跟陸聿是不是睡了?”
周尚宇:“是陸聿那個混蛋強迫她!”
果然是睡在一起了。
江楚妹陡然又想到餐桌上周一的幹嘔,神情裏是難掩的激動和雀躍,“好好好,果然是我的乖女兒。”
她怎麽都沒有想到,自己這個沉默寡言的女兒會有這麽大的本事,竟是做到了連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
“媽,你說什麽?”周尚宇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江楚妹收斂起表情,嚴肅道:“你這孩子知道什麽,你姐攀上了陸聿這棵大樹,就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咱們家奮鬥一輩子都不見得能得到的東西,陸聿從手指頭縫裏露出來點,就能夠讓咱們衣食無憂,他還能提攜你。”
“可他有未婚妻,你不知道嗎?!”周尚宇怒聲。
江楚妹讓他小聲點:“你喊什麽?有未婚妻不是還沒有結婚?再說,就陸聿這樣的男人,結婚了外麵也少不了女人,你姐近水樓台,有什麽不好?”
周尚宇覺得這一瞬自己的三觀都崩了,他咬牙:“她可是你的親女兒!你讓她去做小三?!”
“什麽小三小四的,你這孩子……”江楚妹原本還想要再說些什麽,但對上周尚宇滿是怒色的眼神後,就把後麵的話給咽了下去。
周尚宇摔上門,就往周一的房間跑。
“跟你爸一樣的死心眼!”江楚妹怕他得罪陸聿,連忙追上去。
在走廊,撞到了帶著家庭醫生前來的陸母。
陸母看了他們母子二人一眼,這一眼飽含輕蔑和瞧不上。
顯然,她將周一勾搭上陸聿的事情,當成了是江楚妹的授意。
家庭醫生中醫和西醫都精通。
給周一號脈後還給她了驗孕棒。
而結果——
家庭醫生轉頭看向陸母,點頭。
陸母目光沉沉的看向周一,這個孩子絕對不能留下。
跟杜家的聯姻勢在必行,杜清樂還沒有進門,陸聿就先冒出來一個私生子,這不是打杜家的臉麽!
周一的房間裏站滿了人。
她的腦袋像是有千斤重,人也像是被架在火架上烤,周遭的目光,一道道宛如將她淩遲。
現場的人裏,唯一帶著喜悅的,隻有江楚妹。
“這個孩子不能留下。”陸母當機立斷,“陸家養你這麽多年,就再多送你個錦繡前程,我會安排人送你出國念書。”
“錦繡前程”四個字,滿滿的都是嘲諷。
坐在床上的周一捏著裙擺,聽著陸母發號施令,“今天的事情一個字也不能說出去,都聽到了沒有?!”
這話是對著周家人說的,也是對著所有的傭人下的死命令。
江楚妹笑了聲,“這好歹也是陸聿的第一個孩子,你就不問問陸聿的意思?”
問陸聿?
陸母現在最後悔的事情,就是聽從了亡夫的臨終叮囑,把這孤兒寡母留在家裏!
“家裏的事情我說了算!”
江楚妹皮笑肉不笑,“陸夫人,這兒大不由娘的道理,你不懂嗎?”
陸家是靠誰在支撐,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所以江楚妹現在是有恃無恐。
陸母眯了眯眼睛,沒把江楚妹這個跳梁小醜看在眼裏,當機立斷的讓醫生給周一開藥,要把這個孩子流掉。
周一聽到陸母的話後,脊背狠狠的僵了下。
但她沒有拒絕的理由和能力。
江楚妹怎麽肯答應,這個孩子,可是她翻盤的全部希望,“我看你們誰敢!這可是陸聿的親生兒子!你們不要忘記自己的工資是誰發的!都想被辭退嗎?!”
周尚宇和陸熙春站在一旁,不知道是該攔還是不該攔。
周尚宇肯定是不希望周一這樣一直不明不白的跟著陸聿,而陸熙春也很矛盾,一麵她很杜清樂相處挺好的,一麵……周一肚子裏的畢竟是她哥的孩子。
要是她媽趁她哥不在的時候,把孩子給打掉了。
那——
要是陸聿回來,還指不定會怎麽樣大發雷霆。
陸熙春在幾番的猶豫糾結之下,悄悄的走了出去。
周尚宇看到了她的舉動,沒放在心上,而是上前把周一護在身後,“要不要這個孩子,是我姐自己的事情,你們想幹什麽?你們敢動她,我報警了!”
被拉扯的周一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少年,喉嚨一哽。
但,周尚宇一個人到底還是處於弱勢。
“把這兩個人都給我弄出去!”陸母指著周尚宇和江楚妹厲聲道。
今天這個孩子絕對不能留下。
周一也要盡快送走。
日後就算是杜家聽到了什麽風聲,在事情已經解決妥當的情況下,也不會再多生事端。
為了陸家,也為了陸聿。
“砰。”
在將人轟趕出去後,周一房間的門被重重闔上。
從裏麵反鎖。
房間內隻有周一陸母和醫生。
醫生拿出了陸母讓事先準備好的流產藥。
“是你自己吃了,還是我讓人喂你?”陸母居高臨下的看著周一。
周一卷長的睫毛輕顫,目光落在那藥片上。
她是跟陸聿信誓旦旦的說,不會留下這個孩子。
但在接過那藥片的瞬間,忽然還是很難過。
她深吸一口氣,手指輕顫的抬起,緩緩,緩緩移向了自己的唇邊。
“砰——”
在藥片抵在唇邊時,房門被人從外麵大力的踹開。
一身寒意的男人,凜冽的宛若是四方城隆冬時的冬風。
“誰敢動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