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白蕖
秦執中是一個嚴肅的男人,面對他的感覺就像是對著高中時期的校長一樣,雖然你知道他不會對你怎麼樣,但總是發自心底的有些敬畏。
「謝謝你照顧甄熙。」秦執中坐在白蕖的對面,這樣說。
白蕖準備了一肚子罵他的話都沒有派上用場,她揮了揮說,說:「算了,就算你做錯了事也容不得我來指責。」
「我沒有做對不起甄熙的事情,這一點請你相信。」
「甄熙相信比較重要吧。」白蕖輕笑,有些無語。
「我知道她視你為好友,現在你的話可能比我還要有用一些。」秦執中說。
「那你該反省一下了,為什麼我一個外人比你還具有可信度。」白蕖憋著心裡的火,淡淡的說。
秦執中說:「我暫時不能接她回去,有勞你們照顧她了。」
「哈?」
「現在回去不太平,我處理好了就會來接她。」秦執中放了一張卡在桌子上,兩指搭在上面推給
白蕖,「她想買什麼就用這裡的錢,別讓她知道。」
「喂喂喂,你不去見她嗎?」白蕖搞不懂這兩口子了。
「她懷著寶寶,我不想讓她動氣。」
「你要是不解釋清楚的話她更生氣吧?」
秦執中:「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你問我?」白蕖指著自己,「我又不是犯了錯的那個,憑什麼我要替你想辦法。」
「你是甄熙的朋友,你不希望她快樂嗎?」
「哎,秦先生你搞清楚啊,我對你沒有好感,沒有義務幫助你的。」白蕖拍桌,心底給自己打
氣。
秦執中也不生氣,他從懷裡掏出了一封信遞給白蕖,「這裡有我想說的話,請你轉交給她。」
「哼。」白蕖冷哼。
秦執中起身,他說:「甄熙就拜託你了,謝謝。」
說完,保鏢拉開咖啡館的門,他鑽進了賓利的後座,揚長而去。
白蕖翻了一個白眼,拿起桌子山信封離去,擔當鬧矛盾夫妻之前的信使。
甄熙看了信,垂首不語。
「雖然我不好奇他怎麼解釋的,但你別不開心啊。」白蕖安慰她,「你現在是兩個人,為了寶寶你也振作一點。」
甄熙伸手抱住白蕖,她說:「爸爸說得對,我不了解執中。」
「嗯?」
「在我嫁給他之前,爸爸曾對我說,執中不是一個普通的男人,我要承受的也不是一個普通女人的責任和痛苦。我不信,只要相愛什麼克服不了的呢?可是逢場作戲,爾虞我詐,這些不該出現在我們的家庭生活中都頻繁出現了,一次比一次讓人難以接受。我不管他是被誰算計的,但我知道,他這次真的讓我傷心了。」甄熙哭泣,肩膀一抽一抽的。
「甄熙.……」
「我不想原諒他,他總是讓我等讓我傷心,我再也不想原諒他了。」甄熙捂著臉,淚水從指縫中滲出來了。
白蕖眼眶一熱,只好陪著她一起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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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秦執中到底是被誰算計了?」白蕖好奇的問霍毅。
「跟你們沒關係,不用知道。」霍毅攬著她的腰肢,手指摩擦她的腰部。
白蕖推開他,「不要以為你們男人就很聰明好不好?你這樣性別歧視很讓人不舒服。」
「我沒有性別歧視啊。」
「你明明就有。」
「哪一句?」
「跟你們沒關係,我們?不就是我們女人嗎?」白蕖瞪眼。
霍毅:「我們,這裡不指女人,指局外人。」
「甄熙是他的妻子,還算局外人嗎?」
「知道多了有什麼意思,徒增煩惱。」
白蕖跪在沙發上,認真的問:「那這個我不問,其他的你能告訴我嗎?」
「比如?」
「秦執中到底出軌了沒有?」
「沒有。」
白蕖握住他的手,有些緊張,「你發誓。」
霍毅瞥她,「我從不說假話。」
「可是甄熙看見了他和那個女人.……」
「看見的就是真的嗎?」
「我不明白。」白蕖坐回沙發,她說,「男人可以在外面逢場作戲遊刃有餘,在家裡又可以裝作一副好男人的樣子,為什麼?」
「你在說誰?楊崢嗎?」霍毅收起笑意,嘴角掛著冷冽的弧度。
白蕖搖頭,「我不知道,我見過太多的例子了,不知道在說誰。」
霍毅捏著她的下巴,箍緊她的腰,他說:「不管你看了多少負面的例子,但在我這裡,我不會讓你看到類似的情景。」
「真的?」白蕖挑眉,眼底有散不開的疑惑。
霍毅低頭吻她的唇,兇猛而不講章法,像是直接的碰撞和侵蝕,攪弄她的舌頭,逼著她來相信自己的誠意。
「霍毅.……」白蕖抓著他的衣領搖頭,喘著粗氣說,「我們不能一出現分歧就用性來解決,這不好.……」
霍毅壓在她的身上,大手從她的脊椎滑上來,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她顫慄。
「我有說要做嗎?」他輕笑一聲,彈了一個她的額頭。
白蕖:「.……」
「小蕖兒,你信我嗎?」
「哪方面?」
「呵,裝傻是不是?」霍毅將她翻了個身,讓她壓在自己的身上。
白蕖的手指在他胸膛畫著圈兒,不確定的說:「老實說,我不是很了解你.……」
霍毅黑臉。
「以前我們不是這種關係的時候我很相信你,但現在……」白蕖說,「我有點兒患得患失了。」
霍毅站起來,一拉,反手將白蕖扛在肩上。
「你幹什麼?」
「我們去確定一下,讓你好好感覺。」霍毅咬牙。
所以,最終解決問題還是在床上?
哇,我們真的而是好膚淺哦,白蕖心底暗忖。
不過,怎麼說呢,很爽。
……
自從上次白蕖給盛千媚出了個「招」,她就一直想該怎麼來實施。只是近來公司瑣事纏身,她一直忙得焦頭爛額。
一轉眼,已經是六月底了。
「副總,今晚還去跟供貨方吃飯嗎?」秘書敲門進來。
盛千媚正在咬手指頭,立馬放下,「不去了,你安排下面的人去吧。」
「好的。」秘書退出去。
盛千媚拿起桌子上的電話給白蕖打,電話響了很久才接,她趕緊問道:「你覺得我穿什麼去見他
好?」
「嗯,不穿?」白蕖帶著濃濃的鼻音。
「你還在床上?」
「嗯。」
霍毅拿過她的電話,不耐煩的吼道:「這種事不要來煩我們,自己想辦法。」
說完,他按了掛斷鍵扔開手機,繼續抱著白蕖睡。
盛千媚:「.……」
白蕖看他好像沒有動靜了,悄悄撿起被子上的手機給盛千媚發簡訊。
性感一點的內衣,必備!
盛千媚感動,果然是好朋友,關鍵時候還是她靠得住啊。
只是,性感一點的內衣?她好像每件都挺性感的啊。
或者,應該再去shopping一下?
嗯,對,應該買新的。盛千媚提起手包,興緻沖沖的出了公司。
所以,女人是做什麼事都能想到逛街,堪稱萬能解壓方法。
顧謙然今天休息,和好友一起約了打斯諾克,大家邊玩兒邊聊天,說道最近認識的女孩子,氣氛
空前高漲。
「我認識了一個可愛的女孩子,感覺還不錯。」好友甲說。
「可愛?你不會是交了大學生吧?」好友乙表示質疑。
好友甲:「當然不是,是空姐,又性感又可愛,魔鬼和天使的完美結合。」
好友乙:「我不信,就憑你這相貌也能約到這樣的女孩子?
「不信算了,等我帶來給你們看就知道了。」
「謙然,你一直很有異性緣,最近怎麼樣啊?」好友甲問。
顧謙然微微一笑,說:「醫院忙得很,沒時間認識女生。」
「女護士女患者,不都是女生嘛?」眾人笑道。
「第一,兔子不吃窩邊草,第二,我還有職業操守。」顧謙然彎腰,一桿進洞。
「你就一個也沒看上?」好友乙表示不理解。
顧謙然一頓,突然想到盛千媚。
「哎哎哎,有戲!說,誰!」看他沒有及時反駁,大家紛紛起鬨。
顧謙然失笑,這都是些什麼人。
褲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說曹操曹操到,盛千媚?
酒保掛了電話,盛千媚著急的問:「怎麼樣?他來嗎?」
「稍微有紳士風度的男人都會來吧,何況千媚姐你還這麼漂亮!」帥氣的酒保調了一杯雞尾酒放在她面前。
「哎,我是有主的人,別亂放電啊。」盛千媚警惕的看了他一眼。
酒保無語,把雞尾酒換成威士忌,「喝這個,醉得比較快。」
盛千媚撇嘴,仰頭一飲而盡。
做戲做全套,她就當是壯膽了。
顧謙然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后了,盛千媚趴在吧台上,旁邊有頻頻觀察她的男人,似乎是想趁人之危。
顧謙然把她拉了起來,她一歪,倒在了他身上。
「顧先生?」酒保確認道。
「是我,謝謝你幫忙看著。」顧謙然對他點了點頭,拿起盛千媚的包包扛著她往外走。
「顧、顧謙然?」盛千媚有些大舌頭的喊他的名字。
準備工作做過頭外加太緊張,她是真醉了。
「我送你回家?」
「哦,好啊。」盛千媚眯眼看他,越看越喜歡,抱著他的脖子蹭了上去。
「喂。」顧謙然無語,喝多了還這麼好色?
「顧醫生,你長得好帥哦。」盛千媚扒在他的身上,像是八爪魚。
顧謙然自己也喝了酒所以沒開車,在馬路邊打了一個車,將盛千媚塞進去,自己也坐了進去。
盛千媚脫了高跟鞋搭在他的大腿上,說:「逛街好累,你幫我揉揉腿好不好,醫生?」
司機全身都繃緊了,努力把視線集中在路路面上。
顧謙然抱過她,將她的大腿遮得嚴嚴實實的。
「麻煩開快一點。」
司機:你不說我也是這樣想的。
……
才進電梯,盛千媚就把顧謙然撲在牆壁上,酒氣撲面而至,潔癖顧醫生側頭避開。
脖子被亮在敵方的視線之下,濕熱的感覺襲來,盛千媚居然在舔舐他的脖子?
「盛千媚!」顧醫生炸毛了。
「下去超市買牛奶,現在是月底打折得比較多。」一個站在電梯口的女生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
電梯門一打開,兩個熱烈擁吻的男女跌跌撞撞的出來,女生被驚得倒退幾步。
「不好意思。」盛千媚向她招手,整個人搖搖晃晃。
顧謙然摟著她的腰,身體有些發顫,「鑰匙呢?」
「在我包里。」
顧謙然找到她的鑰匙,門一開,兩人一起跌了進去。
要下樓買牛奶的女生站在電梯口,有些愕然。
「佳佳,說話呀。」電話那頭的人催促道。
女生說:「我鄰居一定會度過一個完美的晚上的。」
「什麼?」
「乾菜烈火,一觸即發呀。」女生進入電梯,激動的向對面的人描述。
盛千媚整個人貼在顧謙然的身上,這一摔,她好像有點兒酒醒了。
顧謙然按著她的腦袋吻住她的唇,熱烈而洶湧。
盛千媚腦袋裡浮現出一個念頭:這樣的反應,他不是gay吧?
行動佔據了上風,她扯開自己的外套,順手抽掉了顧謙然的皮帶扔到一邊。
「顧醫生……」她雙眼朦朧,像誤入歧途的……魔女。
顧謙然忍受不了了,他抱著她往卧室去,她的雙腿夾在他的腰部,不知道是真的夾不住還是故意的,上下磨蹭,差點讓顧謙然走火入魔。
一聲嚶嚀,盛千媚倒在床上,顧謙然化身為狼。
被他吻得意志渙散的時候,盛千媚微微揚起嘴角,還好買的最貴的內衣,這不是成功了嗎?
「小*。」顧謙然看著她幾近於透明的內衣,眼睛里充血。
盛千媚依舊裝不清醒,伸手搭在他的關鍵部位,手指上下勾,「顧醫生,我好熱啊.……」
兩具軀體貼合在一起,均是一顫,宛如水火相交。
「寶貝兒,你好滑。」顧謙然滿頭大汗,不停的吻著她的胸。
「顧醫生,你好色啊.……嗯!」盛千媚抓著他的頭髮,聲音百媚千嬌,幾乎是快要滴水一般。
他完全進入,她興奮的手指抓緊床單,整個人綳得很緊。
顧謙然拍了拍她的屁股,「寶貝兒,放輕鬆,你夾得我快要.射.了」
盛千媚咬緊嘴唇,腦袋裡只有一個想法:她睡到了顧謙然,她睡到了顧謙然,她睡到了顧謙然!……
正如買牛奶的鄰居所言,這一夜,乾菜烈火,吃干抹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