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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六陣的徒弟(第二更)

  此為防盜章見他仙姿,一群半妖呆了一半,還有一半在流口水。本文由  首發白遠見狀,一臉黑線走到沐寒面前,擋住這群拉不出圈門的傢伙的臉,驚喜地看著沐寒:「師父!你終於來了。」


  「他們是……」沐寒剛想詢問後面這群半妖的來歷和那個神秘人的身影,突然他感覺一道劍氣向他襲來,他迅速抬起寒冰劍,兩劍相碰,他看到那個人的發起,立馬認出,這個人就是那神秘人。


  沐寒看向那人的臉,發現此時穿著深色道袍,頭髮花白,臉龐蒼老,這樣子看起來才與他的聲音相符,原先的樣子果然是偽裝出來的。


  沈玉軒看到沐寒看清了他的臉,張口似乎想要說什麼,他臉色一變,轉頭大喊道:「此人乃是和這些妖物同夥的,想必也是個妖物,大家不要被他的外表騙了。」見眾人看向沐寒的目光頓時變壞了之後,他又對門主說到:「此妖法力高深,你我二人聯手,可以一戰。」


  那個被他叫做門主的人看到沐寒后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他感受到了沐寒不是像他身後那些小妖一樣好對付的,他鄭重地點點頭,右手一揮,一把劍出現在他的手中,上前和沈玉軒並排,站到了沐寒的對面。


  氣氛十分凝重,戰況看起來一觸即發,沐寒面色冷冽,對百遠說道:「你躲到後面去,離這裡遠一點。」


  白遠聽后立馬給白宏使了個眼色,帶著所有的半妖都遠遠的躲開了幾百米。


  白遠一邊走一邊往沐寒那邊看了看,見對面兩個對他一個,心裡有些擔心。三個人徹底打起來的時候,看著那一抹身影獨自對抗兩人,心裡有些難受,他想要是自己也有能力的話,他就可以上去幫忙了。


  戰況激烈程度直接讓白遠和一乾沒有見過世面的半妖們驚得目瞪口呆!

  「師……師父!那些招式好帥你要教我!我要學!」白宏翹起耳朵,興高采烈地說道。


  白遠拍了他腦子一巴掌:「你師父我都還不會,等你師父的師父教你師父我了,我們再來談論這個問題。」


  某人耳朵頓時拉攏了下去:「好吧……」


  「對了,」白遠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轉身對白宏說,「我師父不知道我修魔,所以我們現在的關係不能暴露,你懂嗎,以後叫我白,別叫師父,被人知道了就不好了。」


  「這個自是不用師父說,我們懂得。」白宏說罷看了一眼身後的一群半妖,半妖們都很懂事地點頭,紛紛表示絕對不會暴露的。


  白遠讚賞地看了他們一眼,覺得他們總算不是那麼的一無是處了。


  就在他忽視戰局的這幾秒,背後突然傳來幾聲轟響,白遠趕忙看向對局之中,慌亂地尋找自己師父沐寒的蹤影。


  掃視了空中半天無果之後,他將目光放到地上,結果沒過幾秒,他發現不遠處的地上有個剛剛認為弄出來的坑,心中覺得不妙,要是沐寒出事了他們絕對跑不掉,心中覺得不妙,白遠也顧不得對面的人還在了,立馬跑上前去,果然在坑裡找到了沐寒。


  沐寒嘴角有鮮血流出,一向整潔的衣衫此刻不僅凌亂,上面還沾染上了不少泥濘,即使是這樣,他也依然出塵依舊。


  只是不知為何讓人覺得有些心疼。


  無陣居然被人闖過了!

  天木宗東峰的一間房屋內,一排排金鈴劇烈搖動,響聲不絕。傳中真人大吃了一驚,擱下正煉製的丹藥,快步朝外去。


  一道長長的石階之後,豎立著高大的白石山門,門外便是無陣。


  巨大的陣紋被金色光芒籠罩,靈氣十分充盈。傳中真人卻發現那金光在微微閃動,彷彿被什麼力量震懾住,害怕了一般。


  他倒吸口氣,目光轉向站在一旁的青年。


  那人不過二十來歲的年紀,短髮黑眸,其貌不揚,個頭倒是頗高,身體也很結實。


  見他穿著一身天木宗外門弟子的棕布粗衣,傳真道人更大為震驚,花白鬍須在風中高高翹起,半晌說不出話來。


  這這這……這小小的外門弟子不但闖過無陣,竟然還毫髮無損?!

  要知此陣自創立以來挑戰者無數,至今無人能過。不要說外門弟子,即便是修為高一些的,照樣難在其中支撐數息,連他自己也不例外。


  傳中真人稍定心神,剛要問一問他的來歷,就聽那年輕人十分恭敬道:「弟子白遠,向……向真人求問改變資質之法。」他老老實實地行禮,聲音明顯帶著緊張。


  傳中真人聽了這話,立刻皺起眉頭。


  修仙之人歷來最重資質,如果一開始就短別人一截,那後面再如何努力,也難達到太高境界了。身為天木宗煉藥一脈的首座,他自然是精通各類草藥丹方,但想要改變一個人的天資,也絕非易事。


  不過天木宗選拔弟子向來苛刻,就算是外門弟子,也不會差到哪去。那麼這年輕人想改變資質的原因就只有一個了——捱不住修鍊艱苦,想投機取巧走捷徑!

  傳中真人重重哼了一聲,冷道:「能闖過無陣的絕非泛泛之輩,你有如此根基,門中供應的靈丹靈草還會少嗎?小子,你未免太貪心了。」


  傳中真人臉色發黑,眼睛眯成細細一條兒,不悅地睨著白遠。他原本壓制著的氣勢隨怒意釋放出來,強大的威壓瞬間朝周圍擴散,草木如被厲風吹過一般,紛紛向外倒伏。


  白遠立刻感到胸口悶痛,身體晃了一下,仍低著頭道:「真人曾經說過,若有人能闖過無陣,就答應他一個請求的。」


  傳中真人一愣,想起來確有此事。


  當年他以為無人能破無陣,說這話時也帶了幾分玩笑之意,誰知道今天真有人闖陣來叫自己兌現承諾,還是這麼奇怪的要求。


  真人抬眼瞄了瞄白遠,見他雙拳緊握,手背上的青筋都鼓起來,顯然在苦苦抵抗威壓。但他腰身挺得筆直,毫不退縮,能有這個實力,也算同輩弟子中的翹楚了。


  等等,不對!

  傳中真人突然臉色一變,收起氣勢,身影一閃就來到百步之外。他兩指並起,朝白遠額中打入一道靈氣,白遠蹙眉仰頭,露出已蒙上一層青黑的臉孔,嘴邊也早淌下了鮮血。


  「你這小子,都這樣了居然還不吭聲,不要命了?」錯估對方的實力,傳中真人也感到絲尷尬,老臉一紅,輕咳了兩聲。


  下一刻,他突然「咦」了一聲,出手如電地扣住白遠雙手手腕,順手臂向上,越過肩膀摸他全身骨骼,眉頭越皺越緊。


  怎麼,他竟然……!

  傳中真人一臉錯愕,這弟子不但不是他所想的天縱奇才,反而骨骼僵硬,資質奇差,周身靈氣更是微不可見。


  這種體質的人,根本不適合修仙,回家種地都更合適些,難怪要來求改變資質的方法。


  得出結論的傳中真人惋惜搖頭,隨即想到,這人身上沒半點法器或血脈傳承護身,憑藉這副*凡胎,竟成為闖過無陣的第一人?!


  簡直匪夷所思。


  「請真人賜給弟子……改變資質之法。」白遠擦掉嘴角血跡,略低下頭,額發擋住了雙眼。


  所以傳中真人並沒看到,這個「老實巴交」的弟子眼裡涌動著一團烈火般熾熱的渴望,其中那幾分狷狂之色,更與他的恭謹語氣毫不相符。


  片刻后,白遠終於支撐到極點,眼前一黑昏倒過去。傳中真人凝視著地上不省人事的弟子,內心糾結不已。


  不僅闖過無陣,還能在那樣的強者威壓下堅持不倒,這年輕人也真是不簡單了,可惜是個資質差的,不然……


  傳中真人嘆口氣,撫著鬍鬚搖了搖頭。


  以白遠眼下的情形,別說那改變資質的禁藥九死一生,就算僥倖活了下來,也要承受極大的痛苦,而對於資質的提升卻僅僅九牛一毛而已。


  更有甚者,他每月服藥時都將忍受一次不亞於煉獄的折磨,從來沒人在服用那葯后熬過三年,還能繼續修仙的。


  傳中真人的眼神轉為同情,在心裡就『究竟給不給他那種秘方』的問題想了許久。


  若給,那等同於給了他一劑毒|葯,豈不是讓他妄送一條性命;若不給……


  想起此子剛才所表現出的意志力,傳中道人覺得十分可惜,又覺於心不忍,畢竟對於修仙者來說,擁有這樣的資質真比死還難受。


  良久,他長嘆一聲,終於做了個冒險的決定。


  *

  白遠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無陣外的千年古松下,如果不是胸口還在隱隱作痛,他幾乎懷疑自己做了個夢。


  他扯松衣領,斜靠在樹下歇了一會兒,嘴角勾起個絕不該出現在這張臉上的冷笑。


  對他來說,前世那二十幾年才更像一場夢,噩夢。


  長年躺在充滿消毒水味道的病房裡,渾身被插上各種儀器和導管,還有什麼比這更難忍受?

  經歷過常人沒有的痛苦,他才更知道活著的可貴。重生到這個修仙的世界,強者可得生命的永恆,這正是他夢寐以求的。


  可老天爺偏偏開了個天大的玩笑,原主是個資質極差的廢柴,別說登仙長生,就連在仙門中生存都很艱難。


  他從同門那裡得知無陣和傳中真人的傳聞,原想來碰碰運氣,卻還是失敗了。


  想改變資質,難道只能去求原主所謂的師尊?


  想到記憶中那個冷若冰霜的男人,以及他每次面對原主時的厭惡目光,白遠的眉頭頓時又皺了起來。


  最後一縷夕陽沉入西山,白遠起身撣了撣衣服,打算離開,剛邁出一步,卻有張字紙從袖裡落了出來。


  這是?


  他展開紙條,看到前兩行時,便有種莫大的喜悅湧上心頭。


  簡而言之,這方子是傳中道人留下的,有脫胎換骨的功效,但副作用也極大,服用者將受裂肌腐骨之痛,還不一定成功,隨時有喪命的危險。


  白遠盯著那寥寥幾行墨跡,嘴角終於彎了起來,能得到這紙藥方,總算沒白費努力。


  疼痛不算什麼,他上輩子早已習慣了,至於生命危險……呵。


  他固然怕死,但更不願意仰人鼻息,沒有尊嚴地活著。在這個世界里,一個仙門中的廢物註定遭受冷眼,比山下的普通人還要不如,等壽數到了,便難逃死亡的命運。


  這不是他想要的。


  這一世,他不但要追求修仙的巔峰,更要瀟洒世間,彌補前世卑微一生的缺憾。他始終堅信,機會只留給敢於下注的賭徒,就算再死一次,也沒什麼可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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