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二天一大早，一群人坐在客廳里討論著行動策略。蘇小九就縮在郁七言旁邊，也不聽也不插話，安靜地抓著郁七言的手指頭在玩。旁邊的幾個人看著這兩個周圍都冒紅心泡泡的小兩口，默默地轉開臉，真是虐得他們不忍直視。
說完現在的現狀后，戰長空習慣性地問了蘇小九，有沒有什麼好的意見？問了幾聲，蘇小九才反應過來，匆匆地應了一聲。戰長空撇了撇嘴，戀愛中的女人啊，智商果然為零。
蘇小九一點都沒覺得自己怎麼了，抱著郁七言的胳膊，蘇小九往後退縮了縮，對郁七言充滿依賴地說，「我都聽七言哥哥的。」
戰長空有些不滿意了，郁七言這麼久什麼事都沒管過，只知道他異能很強，但謀略方面他們對他是一無所知。這種重要的決定下，蘇小九竟然說了一句她聽七言哥哥的，就甩手什麼都不管了，怎麼可能？戰長空聲音有些凝重，但也不能直接落了蘇小九的面子，只好委婉地勸解，「蘇小九，這件事還是需要集思廣益的，你也說說你的意見。」
「七言哥哥的意見就是我的意見。」蘇小九不耐煩地看了一眼戰長空，一個男人怎麼這麼婆婆媽媽煩人呢。
眼見著戰長空的臉色難看了幾分，郁七言拍了拍蘇小九的手，讓她別生氣，才有些歉意地對著戰長空說，「小九她小孩子氣，戰上校千萬別介意，她沒什麼壞心。」
這話說的，像是他介意了就是他小氣的樣子。重要的是這兩人連說正事都能在他面前秀一把好恩愛，真是夠了，他一點都不想再看到他們了。
「才不是。」蘇小九抿了抿嘴，卻也沒有直接反駁郁七言。
「小九，你先說說你的意見。」郁七言也是很相信小九的，小九這幾年成長的速度讓他欣慰的同時，又有些擔心，總害怕小九會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蘇小九低頭掰著自己的手指頭，顯得悶悶的，說話的聲音也控制不住地低了下去，「我就是想聽七言哥哥的。」
郁七言看著這樣的蘇小九，沉默了半響，突然拉起蘇小九說，「小九，我們需要回房間好好談一談。」
客廳里的幾個人震驚地看著兩個突然離場的小兩口，有些無語，說著說著怎麼就突然回房了？這倆人也太任性了吧。那他們接下來是討論還是不討論？要不，還是先去打聽一下最近的情況吧。
一進房間，蘇小九就被郁七言按在床邊上坐著，頂著郁七言深沉的眼神，蘇小九攥了攥自己的手心，小聲地問道，「怎麼了？七言哥哥。」她從小就怕七言哥哥的這種眼神，每次她做錯事了，都會被七言哥哥這樣盯著。可是她今天，沒覺得做錯什麼事啊？七言哥哥為什麼會這樣看著她？
「小九，你告訴七言哥哥，你在怕什麼？」從昨天到現在，郁七言已經很清晰地覺察到蘇小九的異狀。以前蘇小九也會依賴他，但絕對不會像是現在的這樣，像是要牢牢抓住他一樣。
「我沒怕什麼啊？」蘇小九疑惑地回答，她真的沒覺得自己害怕什麼啊，七言哥哥是看錯了吧。
郁七言知道小九沒有說謊，但他的感覺也不會出錯，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小九自己都沒發現自己在說謊。由此，郁七言也不能直接開口再問，只好從側面推敲了一句問道，「那小九今天為什麼不自己說說意見，總要聽我的？」
蘇小九張了張嘴，想說又不敢說，最後只留下了輕輕的一句，「七言哥哥……」
「怎麼了？九九是有什麼事情不可以和我說的嗎？」郁七言半蹲在地上，微微仰著頭看著蘇小九。
蘇小九搖了搖頭，手指絞來絞去，最後才低著頭有些猶豫地說，「七言哥哥，我如果成為了菟絲花，七言哥哥還會這樣疼我嗎？」
「小九為什麼要這樣說？」郁七言驚訝地問到，他實在是難以想象，小九竟然把「菟絲花」這個詞形容在她自己的身上。憑他對九九的認識，九九怎麼可能是菟絲花。真是不知道九九，又冒出了什麼奇怪的想法。
「我依賴著你，什麼決定都不想做，只想聽你的決定，這些難道不是在表明，我是一個只會依賴別人生存的菟絲花嗎？」蘇小九一口氣說了這麼長的一句話，說完了甚至都不敢看郁七言，只是膽怯地問道，「七言哥哥，你會因此而討厭我嗎？」
「小九，你想多了。菟絲花是離開了別人就不能活，可是你不一樣，我不在你都成長得這麼出色，怎麼可能是菟絲花。而且就算你是菟絲花，我也願意一直讓你依附著。」她要成長，他就在身後守候，她不願成長，他就在她前面護她一輩子。他們之間，不存在菟絲花與大樹的關係，存在的是藤與藤的關係，相互纏繞難解難分。
「不是不是，離開你，我就是不能活，我是菟絲花，是的。」蘇小九緊緊掐著手心，倔強地反駁著。離開七言哥哥，她真的會死的。
「小九，你和我說，你是在害怕這個嘛？」郁七言覺得自己已經知道了小九害怕的事情。她激動的情緒，瞞得了她自己，都瞞不了他。從小把小九看到大，他敢說他是世界上最了解蘇小九的人。
「我……我不知道。」蘇小九扭開頭，不想看見郁七言緊盯不放的眼睛。
「小九是在害怕我有一天又突然不見？所以才這麼依賴著我，小九認為，這樣我就不會消失了是不是？」現在郁七言才算是想明白蘇小九到底在害怕什麼。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蘇小九拚命搖頭，拒絕接受剛剛郁七言的解釋。她不想聽到七言哥哥會離開的這種話，她會受不了的，憑什麼七言哥哥會消失，這些她都不接受。
「好好好，不怕不怕。我怎麼會離開呢？之前只是意外，我不會離開的，小九不要擔心。」郁七言一把把蘇小九攔在懷裡，拍著她的背部安慰她。郁七言從沒想過，他離開的那件事，竟然給小九帶來了這麼大傷害。
等蘇小九情緒穩定下來后，郁七言才再次開口。這回也不逼著小九回答他的問題了，而是很認真地給蘇小九下了幾顆定心丸，「小九，這個世界上，我們是最親的人，我不可能會丟下你。想說什麼想做什麼都可以，我會一直在後面守護著你。不必覺得因為我，你就要縮在背後。就像以前一樣，我保護你，你也保護我，這樣不是很好嗎？。」
「我知道了，七言哥哥。」
等一群人再次聚在一起，都是吃午飯的時候了。戰長空他們幾個人剛從外面打聽了一部分事情，還沒來得及整理。但是在飯桌上，蘇小九問了一下事情的進展，難得她開口，戰長空他們怎麼可能放棄這麼好的機會。趕緊把他們打聽到的事情，都告訴了蘇小九。
蘇小九聽完，只是點了點頭，什麼話也沒說。旁邊的郁七言聽完，也沒說什麼。
「怎麼了？」問完了也不說話，這是什麼意思啊。不過，戰長空也不催，萬一惹到蘇小九……他可不想一個人負責這些。
聽到戰長空的話，蘇小九敲了敲桌子說道，「之前不是說你負責製作計劃嗎？我們執行就好了嗎？」
「我……我覺得還是集思廣益更好。」戰長空有些尷尬地解釋著，他實在是沒有一點頭緒。研究實驗室保護得跟鋼鐵圓桶一樣，哪裡是那麼容易混進去的。不進去，老是在外面瞎晃悠也不是件事，來這裡的目的怎麼可能放棄。
「是嗎？」蘇小九挑了挑眉，不屑地問道。
「當然。」戰長空一口就咬定不更改。恢復正常的蘇小九，說話真的很氣人。但卻不得不說，蘇小九開口了，他就放心很多了。
「我的意見就是，按兵不動，繼續查。」才查了這麼點資料，有什麼能看出來的。竟然還要她提意見？提什麼提，還不早點去收集資料。
戰長空又把調查到的資料過了一遍，好像確實是這樣的，信息完全不夠。他剛剛的智商，真是被狗吃了吧。
郁七言欣慰地看著蘇小九的做法，雖然說話難聽了，但做事的手段乾淨利落，這麼光彩奪目的姑娘是屬於他的。
接下來的日子，戰長空時常帶著手下的那兩個人出去溜達，一溜達就是一整天。古玉一個人躲在房間里，也不她到底在做什麼。而蘇小九和郁七言，帶著小八和小六，沒事就出去溜達一圈。小八和小六這麼小的孩子，一出場就是全部人的焦點，這也同時應正了蘇小九的打算 。
幾個人再次聚在一起，差不多都有了一個星期。這次他們資料都調查得差不多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就差一個計劃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蘇小九：要抱抱要親親。
郁小七：矜持。
蘇小九：你矜持，你不親。
郁小七：算了，我不矜持。
蘇小九：親親過後吶？
郁小七：拉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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