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畢業禮物
房間里幾個同學的眼神里滿是八卦，顧立秋和夏今的關係到底是怎麼樣的，大家都猜測過。
用紅樓里的話來說那就是——若說沒什麼，那總是能走到一塊去。可要是說有什麼，好像又說不出有什麼。
因為高考結束，大家有一段時間不見面，總不能就這段時間，夏今跟顧立秋就是……
季雲鵬拉了下鄭澤，說悄悄話，「他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鄭澤呵呵一笑，「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明明，班裡男生中和夏今關係最好的就是季雲鵬了。
其實他也好奇，剛才鄭保存這架勢弄得夏今好像有點尷尬，顧立秋算是救場了，可是又把夏今弄到了另一個風口浪尖上。
要是其他人，估計這會子已經傻眼了，不過看夏今還算淡定，應該能應付的過來。
「找我？」夏今看了眼站在她旁邊的鄭保存，「開學后就是新生活，你也加油，我先干為敬。」她動作利落，喝果汁比喝酒都是爽快，把鄭保存弄得一愣一愣的。
夏今喝了果汁其實也臉紅，不過不像是喝酒那樣明顯。
「之前你提過的那幾本書，在朋友那裡找到了。」夏今這才發現顧立秋拎著一個紙兜，好像還分量挺重的樣子。
「我就是說說。」那幾本書都不再印刷了的，她在北京的那幾天也是在書店裡看了看，真的沒有賣。
「算是送你的畢業禮物。」顧立秋把書遞了過來就走人了。
一群看熱鬧的一班同學傻了眼，這是鬧得哪一出？
特意來找人就是為了送書嗎？
夏今也不明白，這都是多久前的事情了，怎麼顧立秋還記著呀？
拎著書，夏今回去了，不管怎麼樣，三十六計走為上。
顧立秋送她的書不少，夏今拎著都覺得有點沉，中午吃完飯後班裡同學說是去唱歌，夏今有點猶豫，「沒事。」季雲鵬一把搶過了夏今手裡的紙兜，「我幫你拎著，絕對不會給你弄丟的。不過夏姐，你出去一趟就是買了一堆書回來，效率夠高呀。」
季雲鵬喝得有點多，走路都搖搖晃晃的。
「一起去坐坐，放心吧，他酒量大著呢，這還沒到點上。」石俊開口，「正好讓大家坐坐，也醒醒酒。」
夏今無話可說，她就算是想走，季雲鵬不鬆手她也走不了，估計還得被他們給拽回來。一路上季雲鵬又是蹦躂又是跳的，就差引吭高歌了。
「我說你小心……」
這邊石俊話還沒說完呢，季雲鵬把懷裡的紙兜往天上一拋，然後……
紙兜里的書掉出來了幾本，噼里啪啦都砸在了他腦袋上。
夏今覺得自己不該幸災樂禍，可是她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季雲鵬那點酒意被砸沒影了，人頓時就清醒了過來。
「那是書籤嗎？」他想要去追，可是風一卷，把那從書里飄出來的紙片卷跑了，沒多大會兒就是落到了水裡，漂流走了。
「估計是，還好不用還。」夏今去把書撿起來，那紙兜質量不錯，竟然都沒摔壞。
季雲鵬捂著腦袋給夏今撿書，「還好沒摔壞，剛才誰跟我說來著，這書都沒有賣的了。」
「人重要還是書重要呀？」夏今搖了搖了頭，其實這幾本書她都看過的，當初在網上找到了電子版，紙質版的一直沒找到也是真的，畢竟都不再版了，高價買二手的吧，夏今又覺得不值當。
三十多個同學吃飯，可是去唱歌的也就十來人，宋小佳還有班花她們幾個玩的好的女生去逛街玩了，再有幾個人直接回了家，因為不是市區的，回去還要各種折騰坐車不方便。
ktv從來都是熱鬧的要麼讓人瘋狂，要麼讓人腦袋炸裂。夏今覺得自己跟ktv八字不合，抱著自己那一兜書坐在沙發上，石俊和季雲鵬深情對唱知心愛人，她看得津津有味。
「夏今，來一首吧。唱什麼，我給你找。」
「我真的不會唱歌，聽還行，你們唱就行了。」她最拿手的是國歌，也不知道ktv的歌單裡面有沒有。
唱到最後，大家都有點累了，乾脆就是坐在這裡說話。
石俊酒喝得有點多，話就是剎不住了，「……我本來是打算跟著她去上海的，可是我又有些害怕，萬一將來我們分手了，那在一個校園裡也是尷尬……」
大學校園很大，除非你有心，否則很難遇到的。只是到底是愛過的，青春期的感情單純給人留下的印象也是深刻，分手后要是沒能及時走出去，哪怕是在不刻意去偶遇很難碰面的大學校園裡都會觸景生情。
感情這東西說是脆弱，很多時候經不起時間和距離的考驗。可它又是堅硬的，就看愛得夠不夠深了。
夏今看著哭得像是個孩子似的石俊，她忽然間很是多愁善感。
他們幾個男生沒回去，鄭澤沒怎麼喝酒，說是照顧石俊和季雲鵬。
「就是不能送你回家了，注意安全。」聽鄭澤這話夏今想笑，又不是小孩子過馬路，看他們幾個進了賓館，她這才抱著她那一兜書回家。
書雖然沒有摔壞，可是封面被地面磨了下，有些磨壞了邊角。
夏今翻看了幾頁，都是新書，裡面都沒有寫畫的痕迹。
這個人情，她該怎麼還給顧立秋呢？夏今想了一晚上，結果都沒能想出個頭緒來，算了，反正顧立秋是去南方讀書了，要是將來去北京玩的話，她負責接待或者請客吃飯就是了，現在再特意找機會還人情，反倒是顯得刻意的很。
這周末她姑姑和段錦沒有像往常那樣過來，夏今想著自己九月初開學，準備提前兩天去學校，所以周末的時候就不在家裡了，準備找個時間去她姑姑家一趟。
「去是應該去的，你姑姑那麼疼你。」夏奶奶摸了摸孫女的頭，「去給你姑姑打個電話，看她哪天中午回去。」
夏今覺得也是，要是中午去了人不在家，那就尷尬了。
她打電話的時候，她奶奶慢悠悠過了來，坐在沙發上看著孫女。
雖然高中的時候也是半個月才見夏今過個周末休息一次，可好歹是在眼前，如今忽然間這是要走了，心裡頭總是捨不得的。
老頭子勸她說兒孫自有兒孫福，夏今能飛得高這是好事，將來也能過得好，他們該開心才是。
只是夏奶奶還是心疼，覺得孩子得自己一個人出門在外的，太辛苦了，她捨不得。
「那行，那我後天晚上去，我姐別嫌棄我占她床就行。」夏今笑眯眯掛斷了電話，「我說我姐周末怎麼沒來，相親去了，結果因為這事跟我姑鬧彆扭呢。」
她周三傍晚的時候去，在她姑家住一晚上，周四的時候再去商場里買東西把一些宿捨生活用品準備齊了，正好買晚上的那趟車票，就要去大學校園開始熟悉卻又是陌生的生活了。至於明天嘛，夏今這幾天在網上還有論壇里也一直在盯著，差不多該了解的都了解了，就差去商城看看對比下確定買什麼了。
「孩子不樂意，非得勉強幹什麼？」夏奶奶抱怨了句，她倒是不像街坊鄰居那些老太太整日里念叨著孩子怎麼還不結婚什麼的，結婚之後都有小家了，誰還關心大家呀？
就像是她們家夏今和段錦，女孩子要是嫁出去，那往後見面的機會就更少了，所以能多留兩年她還恨不得多留兩年。什麼時候孩子自己樂意了，那她也樂得成全，反正不會整日里念叨催促就是了。
「所以奶奶你開明，將來呀我要是找不到合適的，就不結婚，你到時候可不能嫌棄我。」
夏今摟著她奶奶的脖子，前世她奶奶去世是今年的十一月份，說什麼，她都不會讓歷史再度重現的。雖然之前的發病讓她奶奶身體並不是很好，可是這些年來，兩個老人相互照拂下不是過得很好嗎？
「行行行，不嫌棄，到時候你正好養著奶奶行不行？」夏奶奶樂呵，可還是偷偷抹了一把眼淚，她捨不得孩子離開呀。
下午的時候夏今原本打算陪著倆老人聊天的，只是沒想到季雲鵬發來了簡訊，「出來玩唄，明天我們幾個就回家了，再見的時候都得等過年了。」
夏今愣了下，這幾個人還沒回家？
她想了想，約定是在商場見。
「同學找你玩就去吧，我跟你爺爺正好去看戲。」夏奶奶手腳不麻利可是心裡清楚，夏今笑了笑抓一把瓜子吃。
「電視上是兩點鐘才開始唱，文化廣場那邊是五點鐘，奶奶你現在去哪兒看戲呀？外面天氣熱，我過會兒再出去。」
「是哈，挺熱的。」夏爺爺看著門外滴滴答答的雨，喝了一口茶水，笑得兩眼都眯了起來。
八月份的雨來得快走得也快，夏今出門的時候雨已經停了下來，夏奶奶非得塞給她一把傘。
「萬一淋雨感冒了多不好？」
夏今看著那大黑傘，咽了口唾沫這才接了過來，說不定過會兒一陣風吹過來又把雨給吹來了呢？可是現在的問題是，她要用這傘當拐杖嗎？
正在五樓旱冰場溜冰的季雲鵬看到夏今拿著傘過來有點不明所以，「下雨了嗎？」
「難道你不知道？」雖然雨來的急去的也急，可是好歹也下了個把小時。
「嘿嘿，在那邊玩遊戲了，沒注意，鄭澤請客，你也去拿雙鞋。」
夏今婉拒，「我在這裡看你們玩就行了，我玩不來這個。」又不是一學就能學會的，她平衡性不好她心裡有數，就不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旱冰場里鄭澤玩得還挺溜的，夏今有些很意外，「你怎麼不去玩呀？」
季雲鵬傻笑了聲，「歇一會兒，夏姐，昨個兒石頭念叨了一晚上，還說夢話又哭又鬧的，你說人失戀了都這樣嗎？」
夏今覺得有必要跟季雲鵬說清楚，「失戀是指戀愛中的一方被愛慕對象拋棄，你覺得石俊是受了委屈的小夥子？」
「那倒不至於，不過看他感覺還是挺喜歡紀敏敏的，總覺得有點彆扭。」季雲鵬知道，分手還是石俊提出的呢，只是既然不舍的為什麼要分手？他也說不上那種感覺。
「你彆扭什麼呀？覺得他吃飽了撐的明明喜歡還提分手結果自己大哭大鬧在你們幾個哥們面前丟人？」夏今笑了笑，石俊在那裡教一個小孩子玩旱冰，熱心也是耐心。
失戀會引起情緒的波動，一般是女生表現的嚴重些，著名的就是那部電影，夏今後來在電腦上看過，大概她沒戀愛過所以沒有那種經歷，不太明白為什麼電影會這麼火。當然失戀引發的種種情緒波動男生也是有的，不過夏今之前沒見過，石俊還是第一個。
「你說的我更頭疼了，算了，不想了。」他本來是找夏今過來分析分析情況的，可是現在情況是分析了，結果他有點理解不了，應該是昨天晚上沒睡好，之前打遊戲又太消耗腦細胞了所以他才想不明白的。
「你確定不下來玩一會兒？石頭教的那小孩子也是第一次學。」
旱冰場沒之前熱鬧了，初中生和高中生都開學后，這裡生意都冷清了不少，石俊教的那小男孩就是個小學生。
「跟我用激將法，沒用啦，自己去玩吧，我去下面逛逛看看電腦。」
她本來還特意打算周二來買電腦的，誰知道計劃趕不上變化呀。
商場的三樓是電子產品挺齊全的，還有幾家專賣店。夏今進去后就是被熱情招待，「同學，想要買電腦還是手機？」
「電腦，有優惠嗎？」
導購小姐笑了起來，「你們學生開學的時候我們優惠力度一直挺大的，這一款是銷售最好的，性價比很高，適合女孩子用。」
看尺寸應該不到14寸的大小，顏色挺不錯的，看模樣很適合女生用，只是夏今看到型號后不是很喜歡。當初她就被這個系列坑得很慘，所以下意識地就是拒絕了，「我再看看。」
大學的時候學計算機基礎，老師曾經說過，想要辨別電腦的好壞，打開運行才能知道好不好。
隔壁家的導購小姐幾乎帶著日式熱情，「這一款電腦適合女孩子用，11寸超薄便於攜帶……「
「夏姐，你們女孩子買筆記本就看顏色好不好看，還有大小嗎？」季雲鵬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看著夏今正在研究的電腦，很是好奇。
這個顏色很是扎眼呀，他還是覺得黑色和銀色挺好看的。
「那你買電腦是不是就看能不能玩遊戲？」夏今吐槽了句，這一款超極本挺好的，可是她不至於買兩台電腦呀，「我看看那一個，能開機嗎？」
導購小姐很是耐心，「這一款的話解析度高，是當前同類產品中最好的，比較適合工程製圖設計相關的。」
夏今打開了其中的圖片看了看，的確是解析度高，屏幕大點就大點吧，回頭看電影的時候還更舒服呢。
「那有沒有優惠呢？」夏今露出了笑臉，她當初一直覺得商場里的電子產品是明碼標價的，直到她舍友幫人買電腦，砍下價格后竟是比在網上還有便宜時，夏今才意識到，有買有賣就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大概是失戀之後石俊一直找不到發泄的借口，所以這一會兒他表現的格外踴躍，幫著夏今拿下了一堆小贈品之餘，還砍掉了兩百塊錢。
「走，請你們去吃東西。」夏今心滿意足，「反正你們明天才回去。」
她請幾個人去吃的自助烤肉，二百塊錢正好都交代了出去。
吃飯的時候大家胡說八道，不過達成了默契都沒有說石俊分手的事情。
「祝我們都順順利利的。」今天都沒喝酒，幾個人喝了不少果汁。
吃完了飯，季雲鵬提議送夏今回去，「你女生拿著貴重物品，挺危險的。」
夏今很是認真地看了眼季雲鵬，「那你說我要是開學怎麼辦呀？沒人送我。」
「你爸媽不送你去學校？」鄭澤問了一句，似乎有點驚訝，男生還好些，女孩子的話，爸媽送去大學報道還是挺正常的。
「不送，他們都比較忙，再說了我又不是沒去過北京。行了，你們回去吧，別再去玩遊戲了，我走了。」她搭個公交車回去就是了，沒那麼治安不好。
專賣店的人幫著夏今裝了系統什麼的，夏今晚上回去用了用新電腦，還真的挺好用的。她沒打算換手機，過段時間再換就是了，手機更新換代快，她現在又不玩偷菜的遊戲，對手機要求不高，打電話發簡訊，用九宮格練練打字，挺好的。
計劃有變，周二上午夏今調整了下去置辦自己需要用的一些東西，回來后把自己關在家裡碼字存稿子，周三下午去的她姑姑家。
段錦在鬧著減肥，不過又是懶得跑步，索性就晚上不吃飯，不過好歹表妹來了，還是特別給面子的吃了點，吃完飯被她媽支使出去給夏今買零食了。夏今她姑姑很是無奈，看著幫忙刷碗的侄女嘆了口氣，「這個相親對象，我是真的沒相中呀。」
夏今愣了一下，她都忘了，段錦是今年結的婚，表姐夫……
「姑姑，叫什麼呀，長得不帥嗎？」
夏今姑姑嘆了口氣，「帥？跟這個根本挨不上邊，也不知道你姐喜歡上他什麼了，姓程，你姐那裡有他照片，晚上肯定跟你炫耀。」
程，長得不帥，這不就是她那個表姐夫嗎？當時段錦一心嫁過去，後來日子過得並不如意，表姐夫家孩子多，兄弟三個，段錦結婚後一直沒生孩子，引得婆家不怎麼滿意。
婆婆插手夫妻生活，還有其他一些事情，所以後來鬧得離婚收場。
夏今想想一身冷汗，她之前都忘了這一茬了，這事還是當初她媽跟她說過幾句，她媽對於外甥女的遭遇很是遺憾，可是除了遺憾也幫不了什麼忙。
「姑姑，我姐才二十四，你不想要讓她多在你身邊待幾年嗎？」夏今把碗洗好遞了過去，「結了婚之後，就你自己在家，你回頭得多無聊呀。」
「我現在倒是想要她多在我身邊呆幾年，可是那也得她聽勸呀。」夏今姑姑很是無奈，「給她介紹了不少相親對象，哪個不比現在這個好？」
夏今也清楚，她姑父常年在外面工作，一年到頭回家不來幾趟。她姑姑家積蓄很是不錯，就這麼一個女兒，結婚的時候基本上都是給了段錦的。而且她姑姑將來退休後退休工資也挺不錯，不愁吃穿，所以真的不圖女兒什麼，就希望她能嫁得好，將來過得幸福安生。
可是……
夏今想了想，「咱們小城市就這麼大的地方，我姐眼光都狹隘了，要是出去后見到花花世界說不定就看不上那個程什麼了。」
她小心看著她姑的神色，她很多話不能明說，不過可以旁敲側擊，現在她姑發愁，可是沒能有什麼好辦法，自己幫她開拓思路就行。
段錦對她一直挺好的，而且她姑疼她，雖然現在是毀人婚姻，可是都是她親人，為了長遠點，夏今還是覺得這樁婚事應該被毀。
「你的意思，讓她出去工作，可是我還是捨不得。」不然當初就不會讓段錦回來了。
「出去工作那也得先找到工作才是，不是一時半會能決定的事情。不過可以讓我姐出去旅旅遊嘛，分散一下注意力，說不定就讓她忘了那誰呢。」聽到開門的聲音，夏今壓低了聲音，「我晚上再打探打探我姐的想法。」
她姑姑卻很是當機立斷，「你不是要開學了嗎？讓她送你去學校。」
夏今很是認真思考了下，她和她姑姑這是形成了毀婚小分隊了嗎？
「媽，你跟夏今念叨什麼呢？夏今出來，不是說想要吃冰粥嗎？給你買來了，晚上吃那麼多，也不怕胖。」
作為減肥成功者，夏今覺得有必要提醒她姐一句，「我每天都跑步呢，才不會變胖。」
段錦白了她一眼，看夏今吃得痛快，她有點心動，「有這麼好吃嗎？」
「有呀，便宜實惠就是好吃，你要不要來一點？」夏今很是大方，她姑特意把段錦支出去給她買零食其實就是為了跟她吐槽，夏今總得不辜負她姑姑的期望才是。
「我不吃了，減肥。」她得堅持，不能被夏今誘惑了。
晚上的時候，段錦果然很是寶貝的拿出了程立群的照片，然後還有程立群送的一支玫瑰花。
「七夕的時候送的。」鑲了金粉的玫瑰花，其實值不了多少錢的，可是這代表著浪漫，代表著心意，戀愛中的女孩子就是喜歡，所以容易感動，就愛上了，愛的更深了。夏今不知道，要是有朝一日她收到玫瑰花的時候會不會也像段錦這樣，不過此時此刻，她意識到自己任務有點艱巨，光是讓她姐出去只怕是難以達到效果，找個更優秀的男士才是關鍵呀。
「挺好看的。」夏今知道這時候不能對著來，誇獎了一句看段錦心情好，她趁熱打鐵，「姐，你方便請假嗎？我哥說是送我去上學，可是他那邊好像請假麻煩，而且還大老遠的回來太折騰，你送我去行不行？來回車票什麼的我讓我哥給你報銷。」
段錦聽到這話笑了起來，「說什麼傻話呢，那你什麼時候走，要是周末的話，我讓程立群一起去送你。」
可千萬別！
拉著你出去就是為了讓你開闊眼界看不上程立群的，一起去算什麼呀。
「所以才讓你請假嘛。我買的明天晚上的火車票，對了，我再訂一張票。」夏今連忙拿手機打電話訂票，「周末的車票早就沒了的，坐汽車太辛苦了，還是火車方便些……」
對於侄女拐走女兒這件事，夏今姑姑表示很滿意，而且特意給夏今準備了一個大紅包，「開學了，缺什麼就買，別不舍的花錢。錢要是不夠的話，回頭跟我說。」
「不用了姑姑，我有錢。」她當時沒少收錢，這些都自己存著呢。
「那是你的，這是我給你的，不一樣。要是你辦成了，我回頭過年給你大紅包。」
夏今聽到這話笑了起來，她看了眼衛生間，她姐正在刷牙，水聲嘩啦啦的響，「可是姑姑，萬一我姐將來嫁到外地去呢？」
她也說不準，拉著段錦出去是一回事，至於能不能成功是另一回事。而將來會如何，又是另一回事。
夏今姑姑看了看衛生間的門，帶著幾分唏噓，「那是將來的事，將來再說吧。」她不喜歡段錦現在這個相親對象，是眼下最真實的事情。
段錦今天還是去上班了，下午下班后直接去夏今爺爺家，然後再和夏今去火車站，踏上北上的道路。
夏今回家后把東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她新買的22寸的拉杆箱裝得滿滿的——書，電腦，衣服都有。另一個背包里也是塞滿了東西。
中午的時候拉著箱子背著包去了她爺爺家，夏今一下午都是耗在了那裡。
段錦下班過來的時候，夏今得走了，夏爺爺和夏奶奶笑著讓孫女快去，別耽誤了火車，「你從小就跟著我看電視聽戲，那就該記得《大染坊》裡面宏巨染廠在濟南開業的時候陳六子編出的廣告詞：別青島來濟南，染出一片藍藍的天。囡囡呀，好好學習，在首都也染出你的那一片天，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