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小霧……」
完事後的何松盛理智回歸,卻沒有後悔自己剛剛的行為。不大的客廳,狹小的單人床,他聲音嘶啞的側身籠靠過去想要抱住身旁背對著自己蜷縮成團的赤/裸小女人。
她散開的發遮住大半張臉,雙手環著緊緊抱住胸口,背著他,整個人如蝦米一般的縮起,人自然本能的自護動作,害怕未散,她小聲哽咽的聲音加上微顫的身體,讓何松盛心底柔成一灘水,心疼感爆棚。
剛剛他強迫的要了她,雖然動作魯莽不留餘地,卻是給他自己打了一針強大的定心丸。吃了她,他不後悔。
相對路小霧的坦誠相待,何松盛除了臉上的汗痕以及微微的帶喘之外,看不出太大的狼狽,時間太急,他只來得及剝光路小霧,自己的上半身光鮮如初。
新床上什麼都沒有,何松盛將黑色西裝外套脫下來,靠過去的時候展開將蜷縮的小女人整個的包住。
衣物的遮體讓路小霧發顫的動作變輕,卻仍舊在他靠近的時候忍不住的渾身僵硬,剛剛的痛感過於深刻清晰,顛覆了他在路小霧心裡的謙謙君子形象,帶滿他味道的外套落在身上,勾起路小霧內心極度的羞恥感!
「你別碰我……」
在人靠近伸手想要攬住她的時候,她躲了躲,聲音細細卻堅定有怨。
何松盛垂眸卻仍然翻身將人半壓住,衣物遮住她的大半個身子,腳下卻還是露出一大截,他壓上來的時候抬腿制住她的腳不讓人動彈,充滿事後性感帶啞的聲線落在她的耳畔。
「我何松盛註定往後只有你這麼一個女人,我對你負責,一心一意。」
路小霧緊閉著眼,揪著他衣服的手緊到發白,她不想聽他講話,「你走……」
何松盛將人抱得更緊一些,沒有絲毫在意她的驅逐令,「昨天我生日,想領你見我母親的,是我欠思量,原諒我,不要氣了,嗯?」
他落在地上的手機響,第一遍沒人接之後繼續響第二遍,他蹙著沒伸手去勾,看了眼來電,即刻換上一副生人勿近公事公辦的冷漠,「明天的行程推掉。」
聽著他的聲音,想著兩人剛剛做過的事以及自己現在的模樣,路小霧只覺得狼狽。
他離開后她有跑下樓,原以為會在小區外找到他,但空蕩蕩的路口讓她只能失落的折回,捏著手機在客廳,她在猶豫著要不要打電話給他道個歉,她說話過狠,心裡的狂躁失落不安告訴她,她其實並不是那麼的排斥他。
她有心迴轉,卻沒想到他那麼快的回身強著她來了這麼一招。
路小霧措手不及,驚慌失措,羞憤難耐,現在她只想一個人呆著,連他的面都不要見!
他要生米煮成熟飯,逼著她到死角,越想路小霧越委屈,她喜歡他嘗試接受他並不代表他可以不顧自己意願的霸王硬上弓!
眯著的眼猛然發熱,從眼角落下滾燙的淚,小聲的嗚咽變成不可抑制的啜泣,身子綳得更緊,何松盛知道要給她反應的時間,撥開她的發在她緊閉的眼睛上深情落下一個吻。
「抱你去浴室洗一下,不然太黏了不好受……」
路小霧咬得下唇發白,為他赤/裸的話更加的羞愧,睜開紅腫迷離的眼,隔著凌亂的發終於看向他。
「不要!」
吸了吸鼻子,推開抱著她的男人,她裹緊身上的外套掙紮起身,他新買的床質量太好,全程除了動得劇烈之外,沒有絲毫的損傷,她的鞋子被他抱起的時候落在靠門的位置,路小霧乾脆赤腳下地,卻在起身的一剎那雙腿發軟要倒。
何松盛早有防備,在身後托住她,最後不顧她的推搪將人連著衣服抱起,剛剛他沒控制住下了死力,就憑路小霧這個許久不被人碰的小身板來說,沒暈過去就已經是萬幸了。
破了剛剛的那一層關係之後,何松盛面對路小霧變得更為的坦蕩蕩赤/裸裸起來,進了浴室,單手勾著人,另一隻手剝去她裹著的外套,開了熱水往她身上清洗。
路小霧又氣又憤,原本發白的臉被熱水水汽一蒸變得濕潤發紅,她掙扎著躲開,無奈體力跟不上,最後只得過過嘴癮,全程被何松盛幫著洗完。
何松盛回味著剛剛佔有的那番快感,對她本就沒有免疫力,此時面對如此模樣的路小霧,眸子早就染上了一絲隱欲,動作間感知到他起的反應,路小霧瞬間變成只溫順的小綿羊,再不敢亂動。
看來剛才他確實是嚇到她了。
何松盛嘆口氣,強壓下*,將水關掉,扯過一旁的巨大浴巾將人裹住,他怕再多看幾眼,他會忍不住。
這次他直接將人抱回她卧室的床上,開了空調,拉過空調被遮在她身上,這麼一折騰,他身上的襯衫也濕透了,反應感應仍是強烈,他吸著氣到浴室里淋了個冷水澡,出來的時候腰間只圍了條浴巾,只是路小霧的房門已鎖,何松盛抬手敲門。
路小霧的聲音悶悶又尖銳,「何松盛,你混蛋!我們分手了!你走!」
何松盛久久站著沒動,就在路小霧以為他消停要走的時候,原本鎖著的房門突然被人用鑰匙從外面打開。
她驚詫的看著從容開門進來的男人,頓時慌得無所遁形。
何松盛進屋,勉強穿了另一件睡衣的路小霧裹著被子想要從另一邊下床,卻被上了床的男人一把輕易的就將人撈回來按在自己懷裡躺好。
「你還沒回答我問題。」他黑亮的眸在燈光下散出一抹迷離的亮,帶著魅惑人心的性感,他將人箍得死死,繼續追問事前問她的問題,「如果發生了第二次關係,你怎麼樣?」
路小霧蹙著眉,眼裡一陣怨恨,手腳並用的踢打著他,沒了理智,有些撕心裂肺的喊到,「分手!何松盛,你混蛋流氓,我要跟你分手!」
何松盛眸子幽黑變深,輕易就制住早已無力的她,眼睛危險霸道的眯起,「那要是發生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關係呢?」
「……」路小霧聽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咬著牙發響,聲音嘶啞帶著懼怕,「你敢!」
何松盛眸光復又變得柔和帶寵,指腹在她細嫩的臉頰上來回輕輕的磨,惹得路小霧起了一身的寒意。
「一定還有第六第七第八次,你說分手,我不同意,你是我的……」
路小霧努力的瞪他,「我不是!」
對方低頭在她唇上摩擦,柔聲改口,「那反過來,我是你的……」
路小霧偏頭又被他追過去咬住,不放,她身上濃烈的香氣誘得他心口發癢,另一隻手撩起她新換的睡裙,聲音嘶啞,「路小霧,你身上有毒,我遲早要死在你手上。」
說話間,他已經埋身進入。
路小霧越是掙扎他越是來精神,他體力好到嚇人,他之前太寵她,今晚,他一定要給她立立規矩!
立規矩的後果就是路小霧半道的時候生生的被他弄得暈了過去。
第二天何松盛翻身下床穿戴整齊的時候,路小霧還沒醒,她陷在薄被裡,一張小臉皺巴巴的,何松盛將被子稍稍拉下給她透氣的空間。之後出客廳拿了路小霧的鑰匙以及帶著錢包出門。
煮是來不及,昨晚兩人的體力消耗太大,特別是路小霧,何松盛預計她今天應該下不了地。
買了早餐回頭的時候經過早開的藥店,何松盛猶豫片刻走了進去,店員是個戴眼鏡的小姑娘,早起開店還沒迷糊醒,見到踏進來個大帥哥,立馬精神就上來了,從櫃檯里出來問他要買什麼。
何松盛目光在店裡環顧一周,最後才有些淡的開口說買避孕藥。
店員小姑娘愣了一下,在何松盛偏頭的時候看到他脖子間細碎的紅痕,面驀地一下就紅了,將人帶到賣避孕藥的那一排,介紹了店裡兩款賣得很好的避孕藥。
小姑娘愛yy,在何松盛選葯的空隙已經將眼前的男人yy了好幾遍。
何松盛目不旁視,拿著兩盒葯來回看,心裡卻有些事後的甜,昨晚事發突然誰都沒做準備,更不用說做措施。
他自然是不反對路小霧懷孕,只是他之前一直在吃藥,是葯三分毒,副作用還是有,雖然吃藥對路小霧身體不好,但目前別無他法,只能先委屈她這一次。
想到昨晚的瘋狂,何松盛嘴角勾起,他早該這麼做,路小霧並不排斥他,現在再次生米煮成熟飯,他要做的就是一點點的將人脾氣哄回來。
買了單,何松盛提著早餐上樓。
路小霧已經醒了,身上穿的是昨晚被何松盛剝下扔在床尾的睡裙,身上還是裹著薄被,何松盛將早餐放下后,將空調的溫度升了升,手機不適時的響起,這次不是姜戚,而是香港那邊直接打來,看來是姜戚那邊撐不住了。
何松盛摸了摸路小霧的頭,將買來的葯放在她的床邊的小桌上,面色微沉的出到客廳的小陽台接電話。
隱隱約約,只聽見他說的是斷斷續續的粵語,路小霧聽不清也沒有心思去聽,昨晚發生的事太過於突然,她醒來后一直坐在床上發獃,以為是夢,但是身體的睏乏酸痛以及出現在屋內的男人告訴她,一切都是真的。
神情悻悻,她完全不知道如何面對何松盛,跟他強硬對峙最終是她落在下方,她的歇斯底里在他那裡被輕易化解,路小霧除了無奈委屈之後,更多的是對他無可奈何的慌亂。
視線落在他放在桌子上的東西,連著袋子拉過來,在看到包裝盒上巨大的「避孕藥」三個字之後,她的眸光瞬間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