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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各自扮演好角色

  第257章 各自扮演好角色


    殷珩道:“未定。”


    旭沉芳道:“不如殷武王賤賣給我怎麽樣,不是還要賺錢娶媳婦嗎,我出一百兩一張。”


    殷珩看了看他,道:“要我給你戳個章嗎?”


    先前的不愉快煙消雲散,旭沉芳笑眯眯道:“要是王爺願意,我當然求之不得。”


    他知道他無法強求個什麽,有殷珩在,他連想為孟娬準備一件嫁衣都做不到。既然如此,何不退而求其次。


    殷武王的字畫,千金難買,在他手裏以後隻會越來越值錢。


    因而最後,旭沉芳在卷走那些畫和扇麵之前,崇鹹從後窗裏翻進來,照殷珩的吩咐自懷裏掏出一枚私印,不鹹不淡地看了旭沉芳一眼,然後往私印上麵嗬了一口氣,蓋了兩枚印在其中的兩幅小畫上。


    殷武王的私印,向來存放在第一侍從崇鹹那裏。


    殷珩吩咐崇鹹道:“一會兒跟旭老板去收錢。”


    “是。”


    晚間,崇鹹揣著足額的銀票回來了,把銀票清點過後放在桌上,有點憋屈道:“王爺的畫作何止一百兩銀子,真是便宜那個旭沉芳了。”


    殷珩看了看他,道:“十兩都賣過,更別說百兩。”


    崇鹹:“……”


    繼而崇鹹怒:“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如此廉價買賣王爺墨寶!”


    之前因為私刻印章一案,崇鹹大概知道殷珩作畫賣畫一事,但是他沒想到居然賣得如此便宜!


    殷珩道:“王妃賣的,你要去找她算賬?”


    崇鹹:“……屬下不敢。”


    ————————————


    旭沉芳想起來的時候,會偶爾來別院一趟。


    不想旭沉芳這次過來,吃了閉門羹。


    之前鳳梧都會請他進去坐,但這一次她沒有開門。


    丫鬟煙兒守在門外,語氣生疏地對旭沉芳道:“二公子,姑娘已經睡下了。可能今晚無法彈琴給二公子聽,二公子還是下次再來吧。”


    她今天磕破了額頭,幸好有額發作遮擋,夜晚的光線又暗,才不容易瞧出端倪來。


    而旭沉芳卻多看了她兩眼,道:“睡這麽早?病了?”


    煙兒道:“許是,許是有點著涼吧。”


    旭沉芳沒再多言。


    鳳梧一直側身麵朝裏地躺在榻上,她並沒有睡著,而是靜靜地聽著屋門外的動靜。


    她聽到旭沉芳的步子依稀遠去了,屋外重新恢複了寧靜。


    隨後屋門又開了,煙兒進來了。


    鳳梧便道:“他已經走了嗎?走了好,相見不如不見。”


    以往她每每都很高興旭沉芳的到來,可是現在她這副樣子,如何能夠見得他?


    鳳梧聽不到煙兒的回答,兀自緩緩起身。她眼下並沒有更換寢衣,頭上的發飾也沒來得及卸,隻是因為旭沉芳臨時來了,她才躺得這麽著急。


    然而鳳梧坐起身,轉過身來的時候,冷不防抬眼就看見了屋裏的人。哪裏是她自以為的煙兒,分明就是旭沉芳。


    鳳梧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她的狼狽不堪已經被旭沉芳看得清清楚楚。她再遮遮掩掩,也隻不過是自欺欺人。


    故鳳梧就不躲了,她所呈現在旭沉芳眼前的,是滿臉的浮腫淤青,磕破了眼角和嘴角,高高腫起,一隻眼裏甚至還沁了幾縷紅血絲,已經絲毫找不到之前那等容顏美麗的影子,看起來反而有兩分可怖。


    鳳梧很快鎮定,極力扯出一抹勉強的笑,道:“二公子不是走了嗎,怎麽又去而複返了?”


    旭沉芳看著她沒說話。


    他在門外就已注意到了煙兒額發下的傷,又見她神色有異,便知屋裏可能有情況。隻是沒成想,比他想象的更嚴重。


    良久,旭沉芳才道:“是旭明宥打成這樣的?”


    其實彼此都是明白人,即使什麽都不說,也心知肚明。


    鳳梧伸手摸了摸自己扯痛的嘴角,輕聲道:“二公子不是一開始就知道我是大公子的人嗎?”


    她笑眼看著他,“從最初開始,大公子讓我引誘你,看好你,最好讓你在醉春風裏自甘墮落、一蹶不振。這些你都知道,你我都在努力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旭沉芳問:“那為什麽這次,你不再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這次報價,三十五文是旭沉芳的成本底價,畢竟一分錢一分貨。即便這個底價被旭明宥知道了,以此拉開價格優勢也沒太大的影響,反正旭沉芳也不能把這個底價降得更低,剩下的唯有和旭明宥比寒衣的質量。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鳳梧明明聽到了旭沉芳的管事說了他這邊的寒衣成本價是三十五文,可是卻騙了旭明宥說是四十文。


    鳳梧反問他:“那公子明知拍賣隻是一個圈套,為什麽還要往裏麵砸錢贖下我?就算你不出現,我也不會被別人買走,頂多是吃點苦頭轉了一圈就又回到醉春風去罷了。”


    他明知自己是被故意安插在他身邊的,他還是不願見她身陷囹圄,因為相識一場,因為一起消磨過時光。


    是了,這一切隻不過是一場戲。戲裏的兩個人都清醒得很。


    鳳梧又笑道:“公子是我見過最灑脫而又隨心所欲之人,所謂至情至性不過如此吧。若不是知道公子向來如此,我還當真以為如外人所言,公子生來多情。”


    旭沉芳皺了皺眉,道:“下次不要下廚了,做出來的羹帶著股糊味,誰家做生意賣羹還賣熬糊了的羹的?”


    鳳梧一愣,繼而笑出聲來。


    但她笑著笑著就哭了。一直不曾落下的眼淚如決堤之水,綿延不絕。


    她流淚含笑道:“第一次下廚做羹,做得不好,但好歹公子肯賞臉吃兩口。”


    旭沉芳道:“你的手還是適合用來彈琴。以後若有人不嫌棄你做的糊羹,你再做給他吃。”


    鳳梧臉上淚痕不盡,壓抑著喉間的哽咽,笑道:“看來我做的衣裳也隻能等以後有人不嫌棄時再贈給他了。許多事都是第一次做,做得不好,被嫌棄是應該的。”


    旭沉芳道:“你自己覺得不好,但往後總有人覺得好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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