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第001章

  她懷孕了,孩子的父親是她從山裏撿回來的乞丐漢,男人沉默寡言,得知她懷孕後連夜到山頂給她采酸梅吃。


  次日?他?身上滿是野獸襲擊的傷痕出現在村口,手中緊緊攥著酸梅“娘子吃吧,吃了就不難受了,”


  剛穿來的她正逢惡毒繼母為了幾兩銀錢,準備把她賣給村頭的惡霸,她連連搖頭,突然看到一旁撿回來的乞丐漢直勾勾盯著她,一把將他拉過來“我嫁他!”


  繼母狠厲道“嫁給惡霸好歹還能吃的飽穿得暖,嫁給這個窮酸乞丐,你能得到什麽?”


  她心中明了,怒聲道“就算嫁給全天下最窮的人,我都不會嫁給那個村頭惡霸的!”


  接著她轉頭看向他“你以後對我好點,我嫁給你,我們好好過日子好嗎?”


  男人愣愣的看著她,半晌從懷中掏出一個吊墜掛在她脖子上“這是我身上最值錢的東西,暫且先給你當做信物。”


  她將吊墜收入懷中,眼眸澄澈的看著他“那可是答應了?”


  他點點頭,薄唇微抿“以後我會保護娘子,任何人都不能欺負你。”


  她開心的笑了,看著他一身寬衣罩著的瘦弱身軀,純當他是在開玩笑,罷了,哪怕相敬如賓過日子,以後多護著他點別被村上的人欺負。


  新婚夜,一雙粗礪的手掀開她的蓋頭,她渾身一顫,男人的手給人的感覺分外有力,不像平常看著的病弱模樣。


  見她瑟縮的後退,他眼神灼灼盯著她“娘子別怕,我知道我是在配合演一出戲,等過段時間娘子便可自行離去。”


  她輕舒了一口氣,乞丐漢還是挺上道的,隻見他將被褥給她鋪好,又在褥子上撒上紅色佯裝新婚夜“娘子今晚睡床,我睡地上。”


  她點點頭,突然覺得他倒是比自己想象中要好相處。半夜,背對著她的男人睜開雙眼,眸中是一片清明和病態占有。


  婚後,她倒是成了那個被護著的人,整日待在家中,男人每日上山打獵采藥,攢下來的錢都給她買最?愛?吃的甜嘴和各種首飾。


  隻是,她漸漸發現他送的東西越來越名貴,這,這是靠打獵能攢下來的錢嗎?


  直到那日,她晚歸回來,房間內燈火通明,她悄悄透過門縫往裏看,人影攢動,首?位?上一身陰鷙氣息的俊美男人,竟是那個乞丐漢!


  一旁的人躬身道“大人,您該回京了!”男人眼眸微垂,“再等等,當務之急是先有個孩子,這樣娘子才會死心塌地跟著我,”


  她腦袋轟的炸開,這時門吱呀一聲推開,聽見動靜的男人走了出來,滿臉驚慌道“娘子?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她定了定神“剛,剛到。”


  男人點點頭,悄悄收起了袖袍中的銀鏈,屋內一眾身影這才鬆了口氣,紛紛不著痕跡抹去額頭的冷汗,,

    孟娬家窮,正逢她娘又病重,她祖母趁機收了鄉裏王家的幾個錢,要把孟娬賣過去當媳婦。


    王家的兒子叫王喜順,二十好幾的人了,至今還是光棍一條。


    因為他不僅長得醜,人品還很齷蹉,村裏的姑娘見了他都要繞著走,更不要說給他當媳婦了。


    這次孟娬的娘夏氏臥病在床自顧不暇,而祖母賀氏早就想打發孟娬嫁人了。


    一個女兒到了出嫁的年紀,還賴在家裏不走幹什麽,那不是浪費糧食嗎?辛辛苦苦養她這麽大,就該趕緊送去別家賺幾個彩禮錢。


    而王家給的錢比別家多,賀氏才不管那個王喜順是個什麽人,結婚連個簡單的儀式都不辦了,事先說好孟家不給嫁妝,直接讓王喜順來把孟娬領回去睡了就完事。


    這日王喜順垂涎著興衝衝地過來領人。


    結果哪想,賀氏沒看緊,讓孟娬給爬窗逃走了。


    王喜順當即就循著蹤跡去追。


    此時已是中午,日頭大了,田裏勞作的鄉民都回家吃飯了,因而路上極少有人影。


    王喜順一追出來,就發現孟娬正拚命跑在鄉間小路上,於是也一鼓作氣往前猛追。


    孟娬還沒來得及大叫,就被王喜順從後麵一手捂住嘴一手抱著腰大力地往旁邊的高粱地裏拖。


    孟娬拚命掙紮,可是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王喜順臉上掛著下流的笑,臉上長著惡心的痘瘡,還一臉坑坑窪窪的,說話時滿嘴口臭,道:“你祖母都把你賣給我了,你還想往哪裏跑?”


    都到了這關頭,王喜順哪還有耐心把她帶回家辦事,先到高粱地裏要了她的身子再說。


    等她成了自己的人過後,縱使百般不願,以後也得跟著自己過日子!

    這個時節,地裏的高粱生長得正是旺盛的時候,一大片油油的綠色,十分濃密。


    孟娬一被他拖進去,隻見綠意輕顫,那高粱稍上掛著的飽滿穗子跟著晃了晃,猶如一陣風來,很快就隱匿了蹤跡。


    等到了高粱地深處,裏麵就是一塊接著一塊的高粱旱田連在一起的,孟娬就是喊破了喉嚨也沒人聽得見,更沒人看得見。


    王喜順狠狠揪著孟娬的頭發,硬是把她拖到了高粱地深處,自己手臂上被她撓了幾道血痕,不由惱羞成怒,一把就將她推倒在地,撲壓了上去。


    孟娬衣裳淩亂散開,絕望之中,她隨手摸到地上一塊凝結的土塊,用盡力氣猛地朝王喜順的腦門上砸去。


    王喜順被砸得滿臉泥土,額頭上還有些黏糊糊的,見孟娬爬起來要逃,當即抓住她的腳踝又把她拖了回來。


    王喜順一手狠掐著她的脖子,一手去扯她的褲子,凶神惡煞道:“不識好歹,我看你一會兒怎麽求饒!”


    孟娬滿臉漲紅,感到窒息。後來她瞳仁漸漸渙散,失去了神采和生氣。


    可王喜順一心顧著去扒她的衣褲,根本沒注意到這一點。


    王喜順又露出垂涎欲滴的神色,正要撕下她身上最後一層遮羞布,突然一枚冷硬的土礫冷不防從高粱的層層綠葉後麵射了出來,直直精準地擊打在王喜順的手背上。


    王喜順吃痛,手就往後縮,警惕地四下望了望,喝道:“誰?!”


    高粱地裏安靜得隻剩下風聲,無人應答。


    他等了一會兒見沒有異常,耐心全無,又開始解自己的褲頭。


    可這時,突然他手腕上便是一緊。


    他那隻手上還用力地扼著孟娬的脖子,還沒反應過來,隻來得及看一眼恍惚是孟娬忽然抬手捏住了他的手腕,緊接著就是一聲骨頭哢嚓的脆響。


    劇痛傳來,王喜順無法承受,捂著手當場爆出一聲殺豬般的嚎叫。


    此時孟娬睜著眼睛,雙眼裏已經恢複了神采,可是那雙眼底裏卻端的是清醒、冷靜,還有嗜殺。


    與之前絕望無助的孟娬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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