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綠茶
第180章 綠茶
老板笑眯眯:“當然啦。你們既然是認識的,一起要的話,我再給你們優惠些。”
陳禦輕輕扶了下眼鏡:“今年黃山的雨水異常,兩葉抱芽舒展不開,你這個白毫的隱伏也不明顯。至少三年的陳茶了。”
老板:“……”
說完,陳禦衝我擺擺手:“高教授?”
我頓時會意了,趕緊跟著陳禦一起離開了這家店。
“高教授,你也送朋友?”
“是的,想買一盒看著高大上一點的。但是我……真的不太懂茶。”
我不好意思地道謝,“剛才謝謝你了,否則我真的要被店家坑慘了。唉,我都已經跟他說了我不懂,他竟然還真坑。人和人之間,真是一點信任也沒有了。”
“無商不奸,在所難免。”
陳禦低頭看了下時間,“高教授,你要是方便的話,我帶你換個地方吧。老城區那邊的茶莊,品種會更齊全些。”
“啊?老城區啊?”
我想了想,過去一趟好像要不少時間呢。
“我……等下約了朋友。今天就算了,我回頭我隨便找個地方買點吧。”
陳禦想了一下:“那如果高教授信得過我,可以給我個預算,我自己過去,幫您挑一份禮盒,您看怎麽樣?”
我心想,這個主意很不錯啊!
陳禦一看就是很懂茶的,總比我這個沒頭蒼蠅在這裏被人亂坑來得好。
更何況,坑錢還是小事,弄到以次充好的品類,多丟人?
“真的可以麽陳秘書?會不會太麻煩您?”
“舉手之勞,我本來就是要去的,多買你的一份又不會有多麻煩。”
我想了想,好像也是這個道理。
“那就拜托您了,價格大概在兩三萬這樣。你等下,我先轉錢給您——”
“不急,回來再算。下周我正好會去你們單位一次,到時候我帶過去。”
“嗯嗯,謝謝了!”
我跟陳禦告別後,開車來到了夜色。
這個時間,夜色雖然開門了,但還沒有營業。
零星幾個工作人員閑在裏麵,我到樓上的套房去找藍瑤。
昨天晚上,她和沈七夜都沒回去。
這裏樓上就是酒店間,平時也是能夠在這兒過夜。
不過這會兒,他們都起床了,我們三個就在外套間的沙發坐下。
他倆吃早午餐,我剛吃飽,沒胃口。
我跟沈七夜說:“你記不記得那天我過來找你,瑤瑤不在,就我自己那次。我剛離完婚。”
沈七夜故意攏了攏身上的睡袍:“韻姐你講話能不能先說重點?當著瑤瑤的麵呢,什麽叫你剛離完婚就自己過來找我?我可是正經人哦。”
我氣得肝疼:“瑤瑤說,不許我當著她的麵說你腦子不正常。所以你能不能,稍微爭氣一點……”
沈七夜看著藍瑤,眯出眼裏一絲狗勾一樣清澈的虔誠:“瑤瑤,你真的這麽維護我啊?”
我扶額:這不是重點好麽?重點是你能不能正常一點!
我揮揮手:“好了別廢話了,你記不記得,那天我跟你說了幾句雲凱的事?”
沈七夜嗯了一聲:“不記得。”
“怎麽不記得呢?你還說,你看到他在樓下借火。”
沈七夜:“忘記了。是你要我腦子正常點的,你覺得一個正常男人的腦子裏,整天裝女朋友的前男友,這正常麽?”
我幹脆開門見山:“雲凱這段時間找過我和藍瑤,意思是,希望她能離你遠點。”
“臥槽?!”
沈七夜呼地站起身,從桌上直接拽過來一把四十多厘米的,有點類似於日本刀那種藝術品。
“丫的三孫子慫包蛋,老子剁了——”
我一把將他揪住:“沈七夜你冷靜點,聽我說完不行麽?”
藍瑤倒是坐在原地沒動:“高韻你不用緊張,他嚇唬嚇唬你,這把刀是工藝品,沒開刃的。”
沈七夜紅了紅臉:“你是不是覺得老子不敢?”
藍瑤瞪他一眼:“你有什麽不敢的?看給你能的,坐好!”
沈七夜落回沙發椅上。
當時我就懵了,狗都不帶這麽訓的。
我說:“七夜我跟你說,雲凱不是讓瑤瑤離開你,他的原話是,讓她不要跟你們這種人混在一起。這個‘你們這種人’就有點微妙了。對不對?”
沈七夜艸了一聲:“不就是讀過幾年書,端過幾年洋飯碗麽?他看不起我們這種人,自己還不是去抱吳大小姐的腿?你再見到他,告訴他,再特麽廢話,老子打斷他第三條腿!”
說著,他瞅瞅藍瑤:“瑤瑤,我有點想吃樓下的雙蛋煎餅……”
藍瑤已經換上外衣了,沈七夜卻還穿著睡袍呢。
於是藍瑤站起身:“等著。”
看著藍瑤轉身出門,我看了沈七夜一眼:“她可真慣你。”
沈七夜:“廢話,老子第一次都給這個娘們兒了!”
確定藍瑤已經走遠了,我對沈七夜說:“你故意把瑤瑤支走的,你有話跟我說。關於雲凱是麽?”
沈七夜撓撓頭:“上次我話還沒說完,你還記得麽?”
我點頭:“你說雲凱跟人借火,但是吳大小姐是聞不了煙味的。”
一個拋家棄母三觀散盡的舔狗,好不容易爬到有錢大小姐身邊,怎麽可能連戒煙這點小事都做不到呢?
“問題不僅在借火上,更在於他借火的那個人。那個人叫老朋,是給我養狗的一個夥計。四十多歲了,以前是個獸醫。後來犯了點事,坐了幾年牢,出來以後,執照也被吊銷了,工作難找。”
沈七夜說,“經朋友介紹過來給我養狗的。但是,我聽說,他是提前出獄的。有可能是裏麵表現好,也有可能是……”
“戴罪立功?”
我問,這個老朋犯了什麽事?
“他在國外給人家莊園養馬的,好像是趁機走私育種之類的,反正是判了幾年。”
沈七夜歎口氣:“但這種事你懂的,一整套下來,肯定是有完備的產業鏈的,絕對不可能是一個人能做的。所以我懷疑,他有可能是條子的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