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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要不要體檢呢

  第39章 要不要體檢呢

  “陳總!”


  我想跟過去,但是又因為抱著箱子,怕惡心到他,想放在車上,又不妥。


  一時間,我也沒了主意。


  不過還好,陳望緩了一陣,似乎沒什麽大礙。隻是臉色依然很差。


  他拉開駕駛室的車門,對我說:“我有點事,先走了。你自己去單位吧。”


  就這樣,陳望把他的車開走了。


  我則抱著一隻死貓,腳下躺著兩箱水果,在風中淩亂著。


  旁人看了,估計還以為我是要給寵物捎帶的陪葬品。


  問題是,貓也不吃水果啊。


  第二天,我感冒更重了,最後還是難逃跟單位又請了個假。


  徐斌倒好像還強了點,一早就準備上班去了。


  “勸你昨天休息嘛,你們單位那邊郊區溫度低,風又大。”


  他給我重新熬了碗薑湯,讓我不要再出去了。


  我說:“沒事,沒發燒。就是鼻塞,頭疼,沒什麽力氣。咳咳咳。”


  “小寶這周末還是放在我媽那裏吧,你好好休息。”


  “嗯,我一會兒起來看看,把他那些資料交到街道辦去。”


  徐斌讓我不要著急,這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沒事,一直拖,拖到現在,都快十六個月了,戶口都沒上呢。”


  講實話,徐斌不急,我也急。


  孩子不是自己生的,一天沒個像樣的手續,我心裏就不踏實。


  更何況,我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安。


  這麽大的男孩,說話晚還算正常,但他走路似乎也不太行。


  倒不是那種發育不協調的感覺,而是……


  怎麽說呢?


  我覺得這孩子力氣特別小,身體也瘦。


  好像沒什麽體力站得穩,跑跑跳。


  都說快兩歲的男孩子,一天淘氣得就跟下了降頭似的。


  但小寶卻很乖,很少上躥下跳,而且睡覺極其不規律。


  我是個動保專家,即便用觀察動物的職業習慣來觀察人類幼崽,都能看出這些問題。


  可徐斌作為一個資深的醫務工作者,他為什麽看不出來呢?


  還是說,他完全沒往那個方向去想?

  徐斌走了以後,我在床上躺了一會兒。


  刷刷抖音,看看朋友圈。


  有人在秀娃,有人在秀貓,有人在賣保險。


  說起貓,我想起來昨天帶到研究所的那隻。


  下午把項目資料renew了以後,我抽時間給那隻死貓做了解剖。


  又怕判斷的不準,還專門叫了隔壁臨床的秦易老師幫我一起看的。


  那隻貓,黑白牛奶花紋,沒什麽名貴血統,應該就是常見的那種土貓。


  牙齒磨損嚴重,毛色斑禿,年紀在十二歲左右。相當於人類七十多。


  死因腎衰竭,沒有虐傷和中毒的跡象。


  身上比較幹淨,沒有耳蟎和寄生蟲。應該是家養的,壽終正寢了。


  所以,它的主人為什麽要把它寄給我呢?


  我把這事兒跟科室裏的幾個要好同事說了一下,他們的想法跟我也差不多。


  如果是得罪了人,寄個死貓死耗子的嚇唬嚇唬人,很多都是死於非命,血肉模糊的。


  哪有等貓病死了,再寄過來的?

  所以,多半真的就是有人把我當獸醫了?或者是那種做寵物善後的?


  我覺得,要真是這樣,那我可真對不住這位“主人”了。


  因為我非但沒有好好善後,還把貓給解剖了。


  不過這事暫時沒有後續,我也懶得多想了。隻是陳望昨天的表現,讓我覺得有些怪異。


  昏昏沉沉睡了,又醒。


  一晃到了中午,我覺得頭疼的更厲害了。


  起來喝了點水,覺得有些發熱。


  我想,大概是被子裏捂太久了。


  感冒也不能總癱在床上,會越捂越難受。


  看看外麵天氣挺暖和,下午的陽光也好。


  我決定出去走走。


  周五下午各市民服務中心人都不多,還是盡快把小寶的領養資料提交了吧。


  我先去社區做了備案,然後去市民行政中心,找一個叫社會收容辦的窗口。


  等到了一個專門負責的老師把我帶到了二樓。象征性地問了幾個問題之後,就是各種填表。


  期間,徐斌給我打了一個電話。


  因為他看到備案短信過來,問我是不是出來辦手續了。


  “哦對,我留了我們兩個的電話,所以他也發短信給你了。”


  我說正好,你來電話了。


  “我還是想問問你,徐斌,小寶這個戶口,你的意思是,先落老房子?”


  我這邊要正式填表了,這個細節還是要確認好的。


  “你看著辦。”


  徐斌說,“你覺得落哪邊方便?”


  我說,倒也不是哪邊方便,其實都差不多。


  理論上,他是應該要跟著我們兩個的戶口走的。


  “徐斌,你要覺得落在老房子,將來還有可能享受到拆遷紅利,大不了回頭我把我的也落過去就行。”


  拆遷申報會在今年年底開始,正式文件都已經下來了。


  所以我想,難道接下來還會有新的政策出來?


  “要不你還是落新房吧。”


  徐斌想了想,“到時候就算不行,大不了你還是按照麵積市值來報補償好了。”


  “好。”


  我說著,接過了工作人員遞給我的回執和其他單據。


  然後,我聽到對方跟我說:“黃色的單子到一樓去繳費。”


  “繳費?”


  我不是很明白:“怎麽還要繳費?”


  “體檢費啊。”


  對方回答我:“你這裏不是勾選了,體檢麽?夫妻雙方監護人的,還有小孩子的。一共三千八。”


  正規機構的領養監管,無論是領養人還是被領養人,都是會有一個體檢流程的。這也是為了確保雙方的權益。


  可就在這時,電話那端的徐斌跟我說:“什麽體檢?小寶不用體檢的,高韻。”


  我愣了一下:“什麽不用?人家規定要體檢的。”


  “不用的,我問過了,小寶這幾次去醫院已經做過全麵檢查了。”


  徐斌說,“三個月內的全科體檢報告,那邊是認的。沒必要多花一次錢。”


  我說:“來都來了,不差這點,可能有的項目你們醫院沒做到呢?”


  然而徐斌卻堅持道:“你聽我的,高韻。那種行政公益機構能有什麽像樣的體檢儀器?都是走流程,騙人的。沒什麽好做的,都是浪費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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