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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五隻君小年

  流雲山上的廣晟仙君府歷時大半年才修建好主體建築,又布置裝修,前前後後折騰下來,沒幾天要過年了才完工,風玄子掐指算著過完年正月十六是黃道吉日,就和禮部把冊封儀式定在了那天,然後正月十八君晟就可以搬家了。


  正月初一皇宮門口就貼了金榜布告,到了十六那天,雖然宮門口到天壇一路被御林軍戒嚴,可警戒線外還是站滿了圍觀的百姓,吉時一到,君晟拿出的幾箱鞭炮就在宮門口點燃了,宮門在噼啪的鞭炮聲中吱吱呀呀的打開,皇帝的儀仗先行開路,然後是文武百官的車架,官員後面是太子和皇帝的御輦,君晟開車跟在最後面。


  這次開的就不是到了大慶以後陪他跑了十幾次府城縣城的小越野了,那輛小可憐為了救龐三郎已經報廢下崗了,好在君晟空間里的車多的是,不光有為了末世專門定做的好幾輛越野車和那輛巨無霸房車,還有好多搬家時捨不得賣的紀念品。


  當年他老爸那個紈絝有好幾輛跑車,君晟搬家的時候一輛都沒捨得賣,也沒捨得開,掉到這大慶連個修車的地方都沒有,全都放在空間里落灰呢,這次因為只在城裡跑一小段路,他才捨得拿出這輛大紅色法拉利。


  大慶的百姓哪裡見過這個,連皇帝的御輦都不看了,都在瞧稀罕,嘿~看見沒!不用人拽馬拉就能自己跑嘿~有那君晟拉著龐三郎回城那天起的早的就說了,上次我就說一個黑乎乎的大傢伙沒有馬拉著跑的飛快,你們還不信,這下信了吧?大夥還是不信,這是個紅的,而且也沒跑多快嘛,兩條腿不用跑就能追上。


  百姓們跟著收尾的儀仗隊就一路跟到了祭天壇,雖然不能進去,可那祭天台才肩膀高的圍牆,著實阻擋不了他們的好奇心,開路的儀仗隊和百官都已經按慣例站好了,皇帝的御輦才慢吞吞的進了大門,君晟緊隨其後,兩輛車一直開到了廣場上。


  皇帝下了馬車走到通往祭天台的正道前,馬車就駕到一邊去了,君晟等坐在副座的龐三郎下了車,一揮手車子就不見了,幾個官員不知道是膽小還是歲數大了,嘎嘣就嚇暈過去了,腿軟跌倒的也不少,圍牆外的百姓更是嚇的鴉雀無聲。


  龐三郎慢悠悠走到他爹身邊,站到了皇親國戚的方陣里,就看到君晟跟在皇帝身後,沿著那條只有皇帝才能踏足的大道往祭天台而去,經過的路上撒了一地的花瓣,風一吹,花瓣飛起,映著君晟那身潔白綉著雲紋的袍服,美的像一幅畫,烙印在了龐三郎的眼裡,心裡。


  短短几十米的大道上裝完了逼,君晟就一步一步上了台階,為了不掉逼格,這次撒在台階上的是沒脫殼的稻穀麥子,九十九個台階走完,他撒出去足足九百九十九斤,糧食把台階都淹沒了,看著就是一條斜坡。


  皇帝先一步登上最後一階,轉身向君晟伸出了手,君晟伸出手被皇帝拉上高台,點燃了香插-進鼎里,然後禮官宣讀祭天的祭文,宣讀完畢后,被皇帝安排在高台後面的暗衛就點燃了君晟拿出的現代禮花,雖然白天看著沒那麼驚艷,可也能看出是一朵朵絢爛的煙火,膽子小的又嚇軟了幾個。


  禮花放完了,君晟又開始裝逼了,先收了冊封的玉牒,拿在手上就不見了,然後說上天有賞賜給皇帝,他要轉交,第一個木盒裡是一顆土豆,土豆下面的小冊子寫了土豆的種植方法,第二個木盒是一顆紅薯,同樣帶了種植方法的小冊子,第三個木盒是一瓶景泰藍龍鳳呈祥五糧液,第四個木盒是一個十分精美的玻璃花瓶,除了見過他手段的龐三郎和串通好的皇帝爹,剩下的人看他憑空一樣一樣變出東西,膽子大的全嚇哆嗦跪在地上了,膽子小的倒是沒哆嗦,早就躺倒一片了。


  這簡直就是史上最混亂最無厘頭的一次祭天了,祭天的頭頭皇帝是滿心滿眼都是兒子,祭天的另一個主角君晟是對鬼神毫無敬畏的愣頭青,倆人合起伙變著花樣的嚇唬人,連風玄子這個知道君晟是『仙君』的都跪在了君晟腳邊,更何況文武百官。


  嚇暈過去的,尿褲子的,腿軟坐在地上起不來的,反正是醜態百出,龐三郎混在人堆里幸災樂禍,到最後大夥連君晟是什麼時候離開,怎麼離開的都不知道。


  祭天的事情一傳開,別說君晟是佞幸孌寵有沒有人信了,這話連敢提起的人都沒了,之前寫了詩諷刺君晟的全都嚇的大病了一場,跑到流雲山下哭著磕了頭回來,才感覺好了許多,其實這全是心理作用,可他們不懂啊,就把君晟這個活仙君傳的越來越神了,太后和太子都嚇的夠嗆,更何況那幾個升斗小民。


  之前傳謠言的時候,皇后就壓根沒信過,要不然也不能看皇帝沒錢了還貼補他,倆人在一起都三十年了,誰還不了解誰,有人告訴她那探花郎長的像龐三郎少年時期,她就知道怎麼回事了,跟她一樣,愛屋及烏了唄,等這仙君的事情一傳開,皇后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她又不是笨女人,把前前後後的事情全揉一起那麼一分析,晚上皇帝回來她就問了。


  皇帝看實在是瞞不住了,就把風玄子說的那一套給她說了一遍,皇后倒在皇帝懷裡痛哭了一場,也跟皇帝做了一樣的決定,斬斷羈絆就斬斷吧,不認就不認吧,孩子能好好活著比什麼都強,不叫那聲爹娘而已,又不是見不著了。


  君晟搬出城了,城裡的宅子剛想要賣,就被得著信兒的人哄搶了起來,仙君住過的宅子啊,連他的鄰居都被想買宅子的人上門騷擾了,何況他住過的地方,眼看著加價加的不像話了,君晟就把宅子送給了皇帝,他這老爹也挺可憐的,給他圈了一座山,蓋個新宅子把私房錢全花光了。


  皇帝得了兒子的孝敬,轉手就拿去跟田產最多的寧國公換了一處莊子,然後從司農寺調了幾個小吏派過去成立了仙糧苑,從君晟那拉了幾大車土豆紅薯就回去種了,他打算種出來以後賣種子,才不便宜那群混蛋呢,誰想讓外派的子弟種仙糧刷政績,就來找他買吧,不算貴反正也不便宜,好歹得把小金庫賺個兩倍回來,皇后這一年節衣縮食的,他都看不下去了。


  陳田回去半年,秋末就把陳忠派了過來,帶回了一大堆陳田寫的策劃案,又帶走了君晟空間里那一大箱迷彩服軍靴軍被,君晟不知道陳田到底買了多少人在哪裡訓練,為了填補他要的銀子缺口,君晟已經把酒樓糧店酒坊的賬冊全交給了他,沒了那一堆生意的打擾,閑的無聊又開始作妖了,他做了一件十分符合他現在身份的事。


  開爐煉丹,君晟本想著是把火藥弄出來,可龐三郎感冒的時候他又給搓了幾顆感冒藥餡的大山楂丸,把龐三郎吃好了,來求葯的皇親國戚就絡繹不絕了,後來看他天天炸爐,把沒泉沒水的流雲山都炸出了一道山澗,求葯的人才全嚇跑了,仙丹是凡人能吃的么,也不怕炸了肚子。


  炸爐了幾個月,君晟手裡就沒錢了,沒辦法啊,炸了後院一間偏殿,他就把丹爐搬到後山去了,結果又炸出了山泉,清理了一番蓋了個涼亭水榭再挪個地方,這麼著他的後山都快炸一圈了,修來修去的,把進項都給了陳田的君晟就沒錢了,皇帝現在比君晟都窮,全靠皇后貼補著呢,君晟撓撓頭,想辦法給自己找銀子了。


  本來君晟是想繼續賣『仙丹』的,大山楂丸包上感冒藥退燒藥的肯定能治病,可他這麼炸爐沒一個敢買的,不能賣葯君晟就改賣了酒,比京城的盈嘉樓賣的貴幾十倍,畢竟他這次不摻水了,盈嘉樓現在賣的全是吳家莊釀的白酒,他之前擔心怕不夠賣的酒還剩下挺多呢,正好賣了賺點錢,貼補他炸爐的損失。


  自從君晟拿出了『仙釀』,龐三郎跑流雲山跑的更勤快了,沒事就跟君晟一起來兩杯。陳田現在一個月也不見得能寫回一封信,君晟覺得熊孩子這是徹底把他放下了,欣慰的同時也傷感了起來,不知道他將來會遇到一個什麼樣的人,會不會幸福快樂,龐三郎來找他喝酒,正失落的君晟就跟著一起喝了,正好一醉解千愁,何必思慮那麼多。


  自入了夏,龐三郎就發現君晟好像開始變了,他光溜溜的下巴上開始長出毛絨絨的鬍子了,雖然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可君晟皮膚太白了,他一眼就發現了不一樣,悄悄觀察了幾個月,就發現君晟好像長高了,倆人喝醉了他沒藏住話跟君晟那麼一說,君晟打著酒嗝就掏出一個捲尺,量了一下果然長了三公分,現在一米七五了。


  君晟對長了個子這事十分無所謂,龐三郎卻在心裡細細思量了起來,表哥是不是已經真的下凡了,都開始長個子了,是不是就不會長生不老了,那是不是,也可以和身為凡人的自己在一起了?他看著一杯一杯喝悶酒的君晟陷入了沉思。


  君晟自從做了國師,為了不ooc也是蠻拼的,現在他全天都頂著那幅被爺爺訓練出來的『總裁臉』,高貴冷艷不可侵犯,眼神睥睨眾生目下無塵,龐三郎這一年多絲毫沒敢露出一絲一毫全是被他現在這幅樣子給震撼到了,對君晟的痴戀越陷越深不說,也升起了一股無助的自卑感,連做夢都是君晟白衣翩翩的從天而降,將他從無盡的黑暗和血腥中拉出泥潭,可惜每次他都是夢到君晟嫌棄的看著他一身血污後轉身離去,他怎麼追都追不上驚醒過來。


  酒入愁腸愁更愁,君晟喝醉了,拎著酒壺爬上了山頂,張開雙臂感受著夜風的涼爽,龐三郎站在他背後,看著好似要乘風而去的君晟,那衣袍蹁躚的樣子與他的夢境重合,不由得失神上前,一把將君晟撈進了懷裡,喝醉的君晟被風一吹,本來就上了頭,被他一拽就倒進了龐三郎的懷裡,君晟輕笑一聲,扔下酒壺撫上了龐三郎的臉。


  「你走了這麼久,有沒有想過我?嗝~我有點想你了……」君晟把龐三郎誤認成了陳田,說完就睡著了。


  龐三郎抱著君晟慢慢的坐到地上,君晟對他笑,摸他的臉,他當時有多驚喜,君晟說出那句話后他就有多憤怒,被沖昏了理智的龐三郎看著君晟恬靜的睡顏,內心的猛獸掙脫了牢籠,托起君晟的頭就吻上了他夢寐以求的雙唇,醉的一塌糊塗的君晟很自然的回應著,一吻結束,龐三郎抱起君晟,運起輕功不到盞茶就回到了君晟的寢殿,連門都沒關就將君晟壓在了床榻上,迫不及待的撕扯開君晟的衣服,落下一個個吻痕。


  巡夜的侍衛看到寢殿房門大開,剛探進頭來,就看到龐三郎撕開君晟的衣裳埋下頭啃咬,忍不住驚呼了一聲,龐三郎抬起頭看過來,因為憤怒而充血的雙眼好似深淵逃出的惡魔,侍衛被嚇的頓時後退了一步,從台階上滾了下去。


  龐三郎起身追了出來,抬手就抽出了腰間的軟劍刺向了他,那侍衛嚇的連滾帶爬高呼救命,龐三郎已經神志不清,招式也沒了章法,侍衛又穿著盔甲才逃得一命,等眾人趕來制服了龐三郎,那侍衛已經被刺得一身鮮血,外面吵嚷個不休,醉醺醺的君晟也被吵醒了,爬起來就衣衫不整的踉踉蹌蹌的走了出來,扶著寢殿的門框看了半天,都沒反應過來到底怎麼回事。


  侍衛打暈了癲狂的龐三郎,又把衣襟大開的君晟扶回房裡,就派人連夜下山去稟告皇帝了,天剛蒙蒙亮,皇帝正在洗漱更衣,就聽侍衛稟告流雲山仙君府的侍衛連夜進宮求見了,顧不上許多就傳喚了進來,得知龐三郎被邪魔附體,意欲對國師行不軌之事,驚怒交加之下,整個早朝都上的心不在焉的,退了朝就要起駕出宮,卻被太后黨一脈官員攔在了宮門口。


  太后一黨早就暗恨了龐皇后許多年了,消息靈通的得知『龐三郎邪魔附體』,就攔住了御駕進諫要求皇帝將邪魔燒死,以免衝撞了下凡的仙君,皇帝心焦著不知道君晟現在已經如何了,又甩不脫那群官員,就帶著他們一起出城趕到了流雲山。


  龐三郎被捆起來關進柴房,沒多久就醒了,等他想起自己做過什麼后,整個人才恢復了理智,看著自己身上沾染的血跡,龐三郎躺在地上心如死灰,這次是真的再也無法挽回了,眼裡的光彩好像隨著眼淚都流瀉了出來,雙目漸漸變得空洞無神。


  皇帝下了御輦就一路小跑著進了君晟的寢殿,見他四仰八叉的睡在床上,連被子都蹬到了地上,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鬆了口氣走過去,就聞到君晟滿身的酒氣,叫了好幾聲君晟才睜開眼睛,看到他聲音軟軟的就叫了一聲『父皇』,皇帝被他叫的一顆心都軟嗒嗒的,坐到床邊輕輕的拍了拍君晟。


  君晟本來宿醉未醒還恍惚著呢,一聲『父皇』出口才回過神來,剛打了個哈欠就被皇帝拍的胸口刺痛,忙躲開爬起來,扯著領口往裡看去,卧槽,好幾個牙印,誰咬老子!君晟看皇帝的眼神都有點不對了。


  「陛下怎麼來了?」君晟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整理了一下衣服,乾咳一聲吶吶的問道。


  「朕聽仙君府的侍衛說三郎昨夜邪魔附體欲……欲……行刺你,朕散了朝就趕來了。」皇帝怎麼都說不出口那個欲行不軌,那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他痴戀趙家小娘子至今未娶的事情滿京城無人不知,能做出這種事情大概真的是邪魔附體了吧。


  「行刺我?合著是他咬的?什麼邪魔這麼蠢,行刺用牙咬的,侍衛有病啊胡說八道什麼……」君晟已經無力吐槽了,他猜測大概是龐三郎喝醉了趴在他身上,夢見吃什麼東西才咬了他,被侍衛看到誤會了吧。不怪君晟把龐三郎當成吃貨,誰讓他病的燒糊塗了還哭著要吃炸丸子呢。


  「咬你哪兒了?嚴不嚴重?」皇帝一聽君晟被龐三郎咬了,更加深信不疑了,正常人哪裡會隨便咬人,不是邪魔附體是什麼。


  「不嚴重,就咬了倆牙印,三郎呢?咬了我就跑啦?」君晟條件反射的揉了揉胸口,感覺了一下,不碰還是不疼的,一會兒送走老爹抹點消炎藥吧。


  「他被侍衛抓起來了,我讓人把他帶來,你給他好好看看,到底是什麼邪魔作祟,趕緊驅逐了讓三郎清醒過來。」皇帝的心放下了一半,還一半就趕緊擔心起了龐三郎,那也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不比親生的差哪兒去。


  「……帶過來吧。」我看看他醉成啥樣了,君晟把話藏了一半,現在大夥都說他邪魔附體了,他也不好解釋龐三郎是耍酒瘋,一會兒裝裝樣子把這事揭過了算了。


  龐三郎被從柴房裡拖了出來,誰都不敢碰他,幾個人分別抓著捆綁他的繩子,就那麼的拖著他一路來到君晟的面前,跟著皇帝來的太后黨們紛紛避讓,生怕邪魔暴起傷人,君晟看著龐三郎滿臉淚痕的被拖了一身泥土扔在地上,頓時火冒三丈,走過去就解開了龐三郎身上的繩子,將他扶起來。


  「三郎?三郎?醒醒!」君晟一邊用袖子給龐三郎擦臉,一邊想叫醒他,可龐三郎睜開眼睛后卻眼神空洞的不知道看著哪裡,君晟頓時著了急,這是侍衛沒輕沒重的把三郎嚇壞了?君晟稍用了點力氣拍了拍龐三郎的臉,龐三郎才木木的轉了一下眼珠子,特別茫然的看過來。


  「表哥!」龐三郎幾乎是用氣音叫出了這兩個字,若不是他靠在君晟身上,君晟都聽不到他的聲音。


  「我在這,別怕,別怕!」


  「陛下!國師!龐三郎這明顯已經失去神志,被邪魔附體了,還是儘快燒死邪魔祭天為好!」


  「陛下!此等污穢邪魔萬萬不可放縱!」


  「國師莫要被這邪魔迷惑了,他已經不是龐三郎了!」


  「住口!區區凡人也敢妄斷邪魔之事!都給本座退下!」君晟抬起頭看著滿臉惡意的眾人,那左一句邪魔,右一句燒死,讓君晟聽的刺耳萬分,這群老不死的太后黨!

  君晟將龐三郎交給身後的皇帝,站起身凌空一抓,就從空間拿出了爺爺晨練用的那把『寶劍』,一扣機簧,寶劍咔啦一聲脆響彈出三寸,君晟慢慢的將劍抽出,指向了眾臣「滾!否則休怪本座將爾等斬於劍下!」


  眾臣被君晟空手變出的寶劍嚇了一跳,才想起這位國師壓根不是凡人,驚慌的連連後退,被君晟舉著劍逼出了寢殿,然後大門哐當一聲就將他們關在了門外。


  君晟氣的胸口起伏不定,收起劍返回身,龐三郎已經被皇帝放到床榻上了,還是那幅失魂落魄的模樣,看到君晟走過來,伸手就抓住了君晟的衣擺,滿臉絕望哀傷,卻緊緊抿著嘴沒有說一個字。


  君晟十分心疼的握住龐三郎的手,安撫般的輕輕拍了拍,龐三郎才鬆開衣擺緊緊抓住了君晟的手,小心翼翼的蹭過來,把臉貼在了君晟的大腿上。


  「陛下,三郎有我照顧就好,你把外面那群糟心玩意兒趕緊帶走吧!」君晟遷怒起了把太后黨帶來的皇帝,下了逐客令。


  「那朕先回宮了,你照顧好三郎,朕不會讓他們再來了。」皇帝嘆了口氣,起身出去了,看都沒看那群太后黨就上了御輦,眾臣面面相覷,誰都不敢留下觸君晟的霉頭,灰溜溜的跟在御輦後面下山了。


  「以後不許你喝酒了,耍個酒瘋差點沒耍到火堆里去,你個不省心的混蛋!」君晟脫了鞋爬上床,他現在太陽穴突突直跳,宿醉的頭疼全發作了,什麼都不想做也不想管了。


  龐三郎見君晟沒有把他攆走,反而上了床躺在了他旁邊,看到君晟皺著眉頭又閉上了眼睛打算繼續睡,就什麼都沒說,悄悄的蹭過去,緊緊挨著君晟也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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