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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隻君小年

  大慶的鄉試一共考三門,一門考兩天,兩門之間休息一天。


  八月初二早晨進考場,八月初三天黑放出來,這是第一場,考經義,就是對四書五經的熟讀的程度和理解,一張卷子上五花八門的考題,也許上一題還是《中庸》里的,下一道題就跳到《春秋》了,凡是會考到的書里指不定就抽出哪一段了,所以讀書少的,理解淺的,這第一場就別想過。


  八月初五早晨進場,八月初六天黑放出來,這是第二場,考詩賦,詩和賦是就是兩個大類,要壓題,要文採好,還要切韻,不切韻的任你寫出天花來也是零分,說白了就是讓你按要求作詩,沒文採的死腦筋的統統沒戲,全都按要求作出來了吧,還要賭考官眼緣,他覺得你寫的不好,你排名也不會高,有那麼一點點拼人品。


  八月初八早晨進場,八月初九天黑放出來,這是第三場,考策論,不一定幾道大題,也許頭道大題就問你治國安邦之策,下一題就問你,某地大旱,境內一河,上游甲村築壩截水引下游乙村不滿,兩村械鬥各有所傷,汝為知縣,何判?何解?這題給顧老先生他絕對哭,打死他都做不出來,君晟怕這個?大慶律令都吃透了,農田水利那一套玩意兒看電視也看會了,小兒科嘛~

  三場考完,君晟雖然沒瘦,可瞅著也憔悴的很,他萬萬沒想到啊,鄉試的考場跟院試不一樣啊,進場的時候他還是個傻白甜拎著籃子就去了,放在籃子里當幌子的窩頭被掰碎了他也沒當回事,按考號找到自己的隔間就傻眼了,光禿禿的兩塊板子,當床板的那個是嬰兒床尺寸吧?高點的那個是桌子?


  考完第三場出來君晟就直奔盈嘉樓了,大吃了一頓就霸佔了吳地主的卧室,昏天黑地的睡了一天一夜,再爬起來才感覺自己還活著,想到明年三月的會試搞不好比這個還過分,君晟逃回吳家莊了,明年不去了,讓我緩兩年吧,我這受傷的小心靈唉~

  君晟逃跑了,盈嘉樓可沒長腿,八月二十五放榜,喜報就送到盈嘉樓了,夥計和掌柜的一起跑到後院喊吳地主,吳地主連鞋都沒穿就跑出來接了,送喜報的官差什麼樣的考生沒見過,別說光腳的,只穿條褻褲就跑到街上接喜報的都見過,就是這舉人老爺,嘖~二十二歲長的夠老面的,不會是他爹吧!


  吳地主替君晟接了喜報,給了官差紅包,招呼掌柜的今天掛紅幡子,就趕著馬車回村了,路上兩個車夫輪流趕車,餓了就吃臨出門從一樓櫃檯拿的發糕和餑餑,不眠不休的第二天傍晚就趕回來了,識字不多的吳地主把喜報送到君晟手上,君晟打開一看傻眼了,開什麼玩笑,中了個解元?這是又戳中哪個考官的萌點了?


  君晟有點頭疼了,縣試拿第一是因為對手實在太弱了,府試拿第一是他撓到太守大人癢處了,院試純粹是知道那個考官文采不佳又喜歡附庸風雅,剽竊了倆千古絕句作弊得來的第一,這次明明沒作弊很認真的全憑自己本事來了,那考官到底怎麼想的啊!

  君晟想不通了,明明拿了第一卻不開心了,其實他這個第一還真沒水分,他有著超越這個年代幾千年的文化積澱出的開闊視野,又跟著顧老先生扎紮實實的苦讀了三年,本來就有底子,又有見識,還肯下苦功夫,策論也答的精彩卓倫,跟那些讀書讀傻了的一對比,可不亮眼么,京城來的考官一眼就相中他的卷子了,傳閱了一番就給他定了第一,開榜了一看,嚯!才二十二歲!年少有為啊!兩個歲數大的還起了收弟子的心思呢。


  吳地主跑這麼急的給他送喜報回來,也不光是為了賣好,他這還有正經事情呢,君晟現在的戶籍可以改成舉人戶籍了,名下的產業和地都不用納稅了,盈嘉樓本來就是君晟買的,他想跟君晟重新簽份契約,這樣酒樓就可以不納稅啦!

  吳地主一提這個話,君晟想起這茬了,舉人免稅啊!來來來,田田,咱倆再去一趟縣衙,把地再划回來,陳家一聽舉人免稅,跑過來就說把新買那二十畝也掛過來,君晟想都沒想就同意了,拿著喜報去了趟縣衙,君晟名下就變成五十畝地了。


  辦好了地契,君晟拿著喜報又去府城領了舉人文書,開在縣城的酒樓和糧店也不用納稅了,君晟挺滿意,抬腿想回家被攔住了,那倆歲數大的考官等他十幾天了,倆人爭個弟子爭的臉紅脖子粗的,誰也不肯回京,等著君晟來了讓他自己決定拜在誰門下。


  君晟頭疼了,選一個肯定得罪另一個,又不能一起選,眼珠子一轉,一人送了一瓶好酒,跟兩位說自己三年後上京會試,考中進士了才有臉拜師,現在還學的不夠,各種捧著倆老頭,把自己說的謙虛低調,倆老頭被他順了毛,看著他也沒拜到對方門下,一人給了他張名帖,讓他三年後上京的時候登門拜訪,好給他押題,倆人就拎著酒回去了。


  君晟送走了倆考官,在盈嘉樓擺宴一次性的走完了府城的各種人情關係,一夜都沒多待,也不管馬上宵禁關城門了,連夜就回家了,這條路都走熟了,君晟現在開車回去,還能在家吃了夜宵好好睡一覺呢。


  二十二歲的解元,不光岐州府上下傳遍了,因為那倆老考官帶回京城的美酒,連京城都傳遍了,今年岐州府出了一個青年才俊,倆老頭記性還挺好,把他的策論和詩賦一複寫,本來還對他嗤之以鼻的老學究們也起了愛才的心思,小小年紀如此胸有溝壑,稱一聲俊才不為過!


  這俊才的名頭響亮了,皇帝也聽到風聲了,得知這二十二歲的解元又回家苦讀去了,不參加明年的會試還可惜了一番,又不能下旨強拉人家來考,嘆了口氣只好等著下一屆科舉再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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