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隻君小年
過了中秋,慢慢的天就涼了,君晟之前在府城跟成衣鋪的掌柜留好了地址,讓他們天涼了就派人來拿布料裁冬衣,反正有錢的是大爺,你也別管我住哪個山溝里,想賺錢就上門-服務吧,他這也算是在現代的時候養成的消費觀念,成衣鋪的老闆雖說沒做過這種生意,可有錢不賺王八蛋,剛進了九月就派掌柜的帶了最好的裁縫,拿著圖樣冊子領著兩個夥計趕著五輛馬車來了。
跟成衣鋪掌柜結伴來的,還有府城那家客店的掌柜,他是來買酒的。
本來一行人到瞭望山縣,看到破敗的縣城,都失望的不得了,成衣鋪掌柜還有點後悔是不是車帶多了,這要是空兩輛車回去,車錢算誰的啊,等他們雇了個當地人一路找到吳家莊,拐過山腳就看到了村口氣派的宅子,也就都安下心了。
君晟的房子別看只有一層,可他從小住慣了別墅,房子蓋的舉架就高,舉架高了就要加長加寬,還都多打了一層火牆,為了鋪地火,地基也高,進屋都得邁好幾個台階,別看用兩米高的牆圍上了,可那大房子離遠瞅也恢弘大氣,扔府城裡都算拔尖的氣派。
成衣鋪掌柜的走到門口,扣了扣紅漆大門上的包銅門環,陳喜就應聲了,問清了外面是什麼人,說了一聲進去回稟少爺,連門都沒開就沒聲了,沒見過君晟的一個小夥計就嘀咕了一聲好大的架子,被掌柜的照腦後勺抽了一巴掌攆去看車了,等陳喜返回來開了門迎掌柜的進去,他就只帶了裁縫兩個人進去了。
成衣鋪的兩人和客店東傢伙計一共四人進了院子,趁著陳喜關門的工夫瞅了瞅院子,腳底下鋪著光滑的石板,南面迴廊涼亭被花叢包圍著,還有個開了半塘荷花的池子,哪裡像是小村子里的人家,簡直像走錯了地方,等被陳喜領進大堂落了坐,陳媽上了茶水,眾人才回過神來。
上次去府城當東西,陳田以為君晟把好東西當了還差點哭一鼻子,君晟回來為了哄陳田高興,家裡用的器皿全換成了那套骨瓷的不說,大堂里還打了個博古架擺了好幾樣他爺爺的收藏品,想著反正是自己家,連玻璃花瓶都擺了一對,嚇的陳媽每天打掃的時候腿都哆嗦,結果這回就把這行外客給震驚了。
君晟在家是從來不注意形象的,有時候現代穿的衣服也隨便穿,夏天的時候還穿過夏威夷大花褲衩呢,反正懶在炕上看書除了陳田沒人能看到他那副宅男造型,這冷不丁來了外客,君晟手忙腳亂的在裡面換衣服,坐在大堂里的客人們都快開始哆嗦了,等好不容易把君晟盼出來,一看他黑著個臉,心裡又開始打鼓了。
君晟為啥黑臉,任誰睡的正香被扒拉起來跟軍訓集合似的收拾自己都高興不起來,更別說來的這伙不是惦記他東西就是惦記他錢的,沒一個好東西!
君晟往主位一坐,不自覺的擺開了氣場,端起茶碗不緊不慢的喝了半盞,才慢悠悠的翻起了桌上的圖冊,等選好了款式花樣,量完尺寸,讓陳媽領裁縫去書房去給陳田量身,才和客店的東家談起了酒水生意,那成衣鋪掌柜也是個會看眼色的,知道他們有事要說,量尺寸本來沒他啥事他也跟著去了,是個圓滑的。
等敲定了酒的價錢和數量,君晟這才稍微高興了點,這一下賺了五千多兩銀子,過年和趕考的錢出來了。
君晟讓陳喜陪客,說是去庫房看看酒夠不夠,就溜達東廂去了,陳壯結婚的時候他跑縣城買了一大堆酒罈子,灌了摻水的酒擺席面的時候全喝了,酒罈用完了也沒扔,都洗乾淨放空間里了,想著以後用酒的時候現折騰怪麻煩的,看書看累了就進空間倒騰酒,酒罈子用完了又去縣城買了一車回來,灌了多少沒數過,反正上次賣過的那種五糧液是全變成空瓶了。
君晟和客店東家談的時候,因為是對方上門來收,運輸難免磕碰損耗的,君晟就給他優惠了許多,上次賣的價格,一葫蘆酒三斤冒一點,合著一斤五十兩銀子,這次便宜了十兩,一斤四十兩銀子,掌柜的算了算手裡的錢,一口氣全買了酒,五千六百兩銀子一百四十斤酒,聽著挺多,君晟一換算還不到一百瓶,懶得數數,把酒罈子全放進了第一間庫房,等他拉走他買的再收回去就好,第二間庫房堆滿了布料和棉花,君晟關上門回堂屋,用了還不到五分鐘。
中午君晟在堂屋擺了一桌,招待了客店的東家和成衣鋪的掌柜裁縫一頓,夥計跟著陳喜去東廂也吃了一頓,下午倒騰布料和酒,亂糟糟的半下午忙完了,到手五千六百兩讓成衣鋪賺去兩百,君晟手裡還落了五千四,跟陳田坐在炕上數了三遍,倆人都眉開眼笑的,現在的陳小田再也不是那個因為一頓飯吃了六十文就哭鼻子的小窮鬼了,他被君晟的財大氣粗養的是越來越有少爺樣了。